阿蘿出現在西維隆的身影,她做的事,她在媒體前的回答,遠比在阿邁隆發現變異魔獸的新聞更令貝格尼尼震動。


    金沙國內,帝都貝格尼尼,皇宮軍事布置會議室,比比埃爾和他的隊長們坐在一起看芳妮的報道。布馬丁手裏捏著軍帽,滿臉震驚,大笑道:“殿下,這個海茵特做事越來越大膽了。”


    白井V歌登也有掩藏不住的讚賞,嘴上卻說:“我早說她是個麻煩,真猛,直接衝到敵國腹地搗蛋!”


    “殿下,你這個小小仰慕者送的禮可不輕。”阿邦奇到現在都難以置信,那個神經大條的海茵特居然會臉紅!


    “哈哈,說得沒錯,這麽多女人送禮給殿下示愛,就這份禮最重!”比德和阿邦奇一起開玩笑。


    比比埃爾無奈地直搖頭,道:“怎麽善後?”


    白井合上文件夾,道:“她毀了整個阿邁隆,西維隆完了。這麽大的功勞還不夠抵消她的罪名,那幫老頑固!”


    “其實吧,都是男色惹的禍。”比德似真似假地埋怨了一句,阿邦奇接下去:“可憐的海茵特,輸了男人還得輸功名。”


    “要是魯尼爾在,十方軍團長哪能這麽囂張,手都插進特警隊。”白井有些感慨,隨後看到比經埃爾沉默的樣子,警覺地收口。總在不自不覺間,忘掉佳人已逝,仍以為她會在下一個時刻長笑著進門,繼續與他們開玩笑。


    布馬丁嗡聲嗡氣地建議道:“就說是霹靂戰車隊的特殊任務,叫那幫老頭跟珀勒豐叫板去。”


    白井、阿邦奇等人先是一愣,紛紛同意:“喲,六隊,這主意兒不賴,殿下,就這麽辦,下令吧。”


    比比埃爾輕輕皺眉,道:“看來也隻能這麽辦。”


    叩叩,急切地敲門聲響起,門推開後,送進來一份急件:“殿下,最新消息:魯蓋爾亡靈軍團出動,起因不明。”


    亡靈軍團再現西孟大陸,罪責首推北橋赫西翰家族。深受災難之苦的卻是薩蒂帝國。


    先前,西維隆遭遇百年難見的魔獸襲擊這個新聞,衝擊了所有媒體,舉世震驚。金沙帝國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立即宣布人道停戰。北橋方麵也發出召令,數千獵魔人奔赴西維隆除魔衛道。


    在此期間,薩蒂國則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一方麵他繼續入侵金沙帝國,另一方麵,也對他的盟友西維隆伸出侵略之手,以借國道通行之便,薩蒂連吞西維隆三個重要省份,並宣布永久屬於薩蒂國。


    阿邁隆區內變異魔獸還沒有消滅,各地又傳來新的支援請求:軍方蓄養在那些地區的魔獸不受控製,衝出了牢籠,毀人毀物,本是西維隆的秘密武器,現在變成了深重災難。


    阿蘿追著變異魔獸,在西維隆境內四處亂竄,欺詐師芳妮對她的追捧與跟蹤報道,目前已到了無人能及的高度。當然不能


    這種亂糟糟的時刻,亡靈軍團又開始暴動,可謂是雪上加霜。


    來人退出後,布馬丁等人看著新聞屏幕上一無所知的阿蘿,低呼:“麻煩大了。”


    據史記載,魯蓋爾亡靈軍團即吸血鬼王塞特王的衛戍部隊,已沉寂數百年。在有識人士心目中,塞特王深明大義,絕不會無緣無故掀起動亂。


    這一次亡靈軍團來得這麽突然,氣勢如此凶猛,除非是吸血鬼王遭受不測。如果這個猜想屬實,那麽,那個剛剛成為無數人景仰的英雄偶像的少女,一定會為了海茵特家族的榮譽與尊嚴幹出公眾心理不能承受的事來。


    “歌登隊長,速與北橋方麵取得聯係,調集一切力量,也要探出亡靈軍團暴亂的原因。”


    “阿邦奇隊長,比德隊長,援助薩蒂。”


    “布馬丁隊長,你去請金斯曼走一趟西維隆,請他安穩住海茵特。特警隊工作,暫時你先接手。”


    拉金皇儲連下命令,其他人銜命離去,布馬丁搖頭,道:“殿下,我的職責是守護您的安全,特警隊的工作可以把珀勒豐調回來。”


    比比埃爾搖頭,道:“珀勒豐不會回來,特警隊還是放到我名下吧。”


    如此布馬丁才去安排,凱斯牧接到電話後,匆匆交待了一下隊裏的事務,正準備出發,阿蘭塔從後麵追上來,攔住他:“你去做什麽?又去會那隻狐狸精!”


    凱斯牧連話都沒有說,冷冷地甩開她的手,阿蘭塔向後摔去,迅速穩住身子拉住他,尖叫道:“我不準你去!你要是敢去,我就讓你們這對狗男女一無所有。”


    他的丈夫根本不受威脅,繼續大步向前。


    “凱斯牧V金斯曼,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死給你看!”後麵的女人踩著高跟鞋,急急地追趕,順著鋪地墊的樓梯,阿蘭塔咕嚕嚕滾了下去,連聲大叫。她掙紮著從地上抬起頭,透過蓬亂的發簾,凱斯牧優雅而冰冷的身影,一步也沒有停,更不用說回頭,消失在庭園之外。


    等凱斯牧的專機飛到後,立即著人起飛,他到達的時候,天已完全變黑。


    “海茵特。”


    阿蘿沒有立時應聲,她把刀割斷魔獸的頸動脈,一腳踢走死定的魔獸後,轉過身,上下拋著小黑刀,像對陌生人一樣問道:“金斯曼隊長,有事?”


    凱斯牧微喜的身形瞬間僵直,他終於醒悟,背棄婚約後,他還能看到那美好的笑容源於那個他深深憎恨的女人。他迅速將自己武裝起來,用冰冷的聲音告訴她:“魯蓋爾亡靈軍團暴動,拉金總隊希望你能阻止亡靈軍團繼續西進。”


    頓時,阿蘿漫不經心的動作停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塞西斯翅膀一收,咻地飛下來,喝問道:“確實是魯蓋爾亡靈軍團,而不是你們赫西翰家族的陰謀?”


    凱斯牧筆直地站著,硬聲硬氣地回道:“魯蓋爾亡靈軍團橫穿薩蒂國,正向西維隆挺進。目的不明,原因不明。”


    塞西斯臉色大變,他道:“一定是王出事了。”


    阿蘿馬上道:“走,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搶在對方跑掉前,凱斯牧一把抓住阿蘿的手臂,沉聲道:“海茵特,請你一定要阻止亡靈軍團。不要忘記你姐姐的遺命,重振海茵特家族的聲威,而不是製造更大的災難。”


    “要你管。”阿蘿瞪了他一眼,追塞西斯而去。珀勒豐看了眼神情僵硬如石膏像的男人,見阿蘿消失在夜幕中,條件反射性地跟了上去。


    喬伊咯咯怪笑,灑了一把藥也走掉,是與阿蘿相反的方向,他很生氣,某人把他哄到西維隆幹了一天苦工,到頭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就跑掉,哼哼,毒角之王生氣的結果是很嚴重的。


    凱斯牧原地愣了很久,最後仍是追阿蘿而去。奔馳不知多久,眾人重聚在薩蒂國境線內。


    他們的周圍是哀呼尖叫的亡靈,塞西斯飛在天上,尋找他的同伴,阿蘿和珀勒豐聯手對付亡靈,成效不大,沒有必須的除靈工具,讓兩人應對得有些狼狽。


    凱斯牧向前伸手,光劍從他的手心裏冒出來,他握住七重光劍,衝了過去,出手就把正襲擊阿蘿的大亡靈除掉。他的加放,阿蘿既沒有歡迎,也沒有不歡迎,三人就這麽沉默地不斷消滅亡靈、狼人和夜魔族。


    塞西斯終於找到魯蓋爾,他傳音給阿蘿,讓她到指定地會合。等人到齊後,魯蓋爾告訴他們:塞特王被人攻擊陷入沉睡,冥修斯魔劍被搶走,可恥的是他們五個吸血親王對襲擊者一無所知。


    塞西斯狂怒:“你們怎麽照顧王的?竟讓人摸進城堡都不知道,你們的腦袋都注水了嗎?!”


    乍聽塞西斯的怒吼聲,真不習慣。阿蘿抖了抖,問道:“冥修斯魔劍,很重要嗎?費希殿下為什麽要把它壓在王座下麵?”


    魯蓋爾冷冷瞟了眼凱斯牧,道:“冥修斯魔劍是傳說中惡魔的配劍,上麵有強大的邪惡力量。當年,赫西翰家族沒有能力把它毀滅,把它棄之太陽王城堡外的森林,任這股邪惡力量為禍人間。王進入魔獸森林後,為阻止魔劍繼續禍害人世,便用六芒星陣封印了這把魔劍。”


    阿蘿驚歎連連,道:“費希殿下果然厲害,強大得能鎮壓魔劍呢。嗯,我明白了,一定是魯卡斯團長搶走它的,還打傷了費希殿下,不可原諒!”


    塞西斯也清楚阿蘿在特警隊做的事,但他不能肯定,魯卡斯的實力能強過吸血鬼王嗎?


    “塞西斯,你和魯蓋爾他們先回城堡,保護費希殿下,我們去追魯卡斯。真是的,你們怎麽可以都出來呢?要是這個時候敵人跑去傷害費希殿下,怎麽辦?”


    魯蓋爾震動,再次看向凱斯牧,他們竟然忘了陰險卑鄙的赫西翰家族人,竟把王單獨留在黑金棺柩裏,吸血鬼王不會死,但他的安寧與尊榮絕不可受到一絲一毫的輕辱!


    塞西斯沉下臉,一蝙當先,帶著亡靈大軍飛向遙遠的北橋魔獸森林。三言兩語,阿蘿化解了這場災厄。她沒有多想什麽,她比任何人都著急,如何把冥修斯魔劍破壞掉?


    像把伊爾塞尼亞王之唇、玫瑰王冠、珍珠棺柩一樣砍破,顯然已不現實,先不說她的實力不夠,就是有,暗天使團團長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她轉過頭,珀勒豐正背身和人通電話,聲音很輕,看起來有些詭秘。自從去了趟西維隆,珀勒豐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她很不喜歡這種情況出現,可他們必竟隻是朋友,不能幹涉太多。


    阿蘿滿心不是滋味,轉過身,看向綿延起伏的黑色山影,不知不覺沉默起來。


    “不要咬嘴巴。” 身側的凱斯牧硬聲阻止她的動作。


    阿蘿剛想回他一句他管不著她,不知怎麽回事,凱斯牧冰冷麻木的麵孔以及那雙帶著溫柔的痛苦眼睛,讓她的心有了絲絞痛。曾經兩個年輕人許諾即使分手也絕不放棄,曾經她的心上人會霸道而溫柔地阻止她一切不雅的動作,曾經她總是用嬌嗔、撒嬌、搞怪挑戰他的貴族脾氣。


    可是,他為什麽要痛苦,先放棄的人是他,讓她心痛難受的人也是他,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為什麽還不開心?


    “不要皺眉頭。”凱斯牧輕輕淡淡地再次說道,他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海茵特組長,不用擔心冥修斯魔劍的事,北橋方麵不會放任冥修斯魔劍流入西孟大陸,這是他們的職責與使命。”


    阿蘿輕輕地問道:“你痛苦,是因為你還喜歡我?”


    凱斯牧剛剛平靜下來的神情,再次變色。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他愛她,就已經失去擁有她的資格。一時悲痛得難以自抑,他不敢看那張輕柔的麵孔,不自然地回道:“海茵特組長,拉金總隊有令,魯蓋爾亡靈軍團暴動解除後,請你立刻返回貝格尼尼,還有,請你小心西維隆的人。”


    說完,凱斯牧匆匆離去,腳步有些踉蹌,身形有些淒涼,曾經優雅高傲的背影看起來多麽悲苦。


    阿蘿愣愣地站著,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白色影子,曾經她認為他穿著白襯衫的樣子既英俊又帥氣,此時看來有幾分悲涼的味道。


    珀勒豐打完電話走過來,見阿蘿不同尋常的落寞,問道:“小妞,怎麽了?”


    “我以為他應該很快樂,可是,我很久沒見過他笑了,他笑起來其實很好看。”


    這話說得無比感傷,又有淡淡的遺憾在裏頭,珀勒豐不由自主地抓住她的手,他聲音微涼,語帶嘲諷,道:“他看起來好像很可憐,所以你要說,你又愛上他了?”


    阿蘿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凱斯牧新婚燕爾,前程似錦,哪裏可憐?等孩子出世後,他很快就會忘掉從前的事。就算他對婚事不滿意,他最後都會妥協,而且會是個合格的父親,這就是貴族之家的愛情。書上說的,電視上演的,都是這樣子。”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MFU.,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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