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回去,趁著分發禮物的時候,阿蘿問道:“魯尼爾隊長,你想和拉金總隊做的時候,用什麽姿勢才不痛?”


    那個高貴的、充滿正氣的、尤如天神下凡的、僅供世人贍仰膜拜的比比埃爾殿下被這女人無恥的猥褻的念頭給徹徹底底地地褻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辦公區裏的諸位隊長級老大正在看早間報告,幾乎人手一杯咖啡,聞言,全場一片噴噗聲,杯子砸落聲,找紙巾吸掉報告上汙漬的急切聲,嗆喉聲,咖啡雨灑完後,全場無聲,眾人一致聰明得都不接話。


    聽到這個小姑娘毫不害臊的問題,同樣被咖啡嗆到魯尼爾隊長,按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對著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睛該說什麽呢?她放下杯子,輕咳數聲,道:“海茵特,請注意一下形象。”


    阿蘿眨眨眼,疑惑地問道:“形象?噻,大家都講:男人脫了衣服還不都一樣麽?”


    是可忍孰不可忍!


    竟能把如天神般超然的脫俗的不容侵犯的皇儲殿下同那些惡俗的粗魯的不堪的發情男人等同,總隊長威嚴公正的形象蕩然無存,魯尼爾隊長重重祭出一個暴栗,大吼道:“工作!”


    阿蘿狂傻,走回座位的路上,咬著手指,一直念叨:“這麽心虛,難道魯尼爾隊長也是用春藥使總隊就範的?嗯,看來是這樣子沒錯。”小姑娘雙手握成拳頭狀,回頭大聲道:“魯尼爾隊長,我們一起加油吧,爭取不用藥就成功把男人拐上床!”


    噗哧噗哧。。。滿頭黑線的眾人看向仰麵摔倒在地的女人,憐憫萬分:可憐的魯尼爾隊長,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你?


    捧著手提的蘇藍用手肘捅捅塞西斯,對他擠眉弄眼,讓他注意坐立不安的阿蘿,後者從報紙堆裏抬起頭,用眼睛不耐煩地看她,讓她快說。蘇藍隻好說白了,道:“喂,她一直不死心,你還能做什麽?”


    塞西斯不屑地嘲弄道:“看來變成女人,你的腦子似乎也不好用了。”


    蘇藍不怒反笑,道:“如果你說的是珀勒豐,原話送回:隻怕到時你會很頭痛!”


    塞西斯慢條斯理地疊好報紙,緩緩說道:“頭痛也比跟赫西翰家雜交配種好。”


    蘇藍傻眼,一個語驚四座的阿蘿還不夠,還要加一個百無禁忌的血族親王,這海茵特一家子個個都強,誰惹得起喲。


    不理會被嚇傻的蘇藍,塞西斯直接撥內線給喬伊,問道:“什麽時候有結果?”


    “懷疑我的水平?”喬伊扭曲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即使是隔著三米遠的蘇藍也能感受到那股子要命的狂傲。


    塞西斯滿意地掛掉電話,蘇藍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跟那死變態做交易?不怕折騰死人!”


    “誰會死?咯咯,死算什麽,有時候死亡反而是種幸福。我不怕告訴你,海茵特和赫西翰兩家的仇恨永遠不會有消融的那一天!要怪就怪他為什麽姓赫西翰,我要讓赫西翰家的人永遠痛苦。


    還有問題,想想你自己和薩蒂國的宿怨。”塞西斯冷冷地宣判完凱斯牧的結局,複又攤開報紙,繼續關注他的國家大事。


    看著那個快樂得小鳥似地嘰嘰喳喳叫的少女,蘇藍心中的那點柔軟眨眼間變得如鋼鐵般堅硬,還是那句話,世上不幸的人那麽多,她同情得過來麽?


    不到中午,拉金總隊與魯尼爾隊長之間的春藥求愛事件,無意間被人傳了出去。這件事,除了少數幾個人外,唯有凱斯牧最清楚阿蘿為啥會有這種尷尬的猜想。


    想起海茵特既羞澀又大膽的偷吻,還有那甜蜜的微笑,滿眼閃光的星星眼,辦公桌後頭的凱斯牧不自覺地伸出手,在空中模擬那柔軟溫順的少女,那美好的容顏。在他心中,她是最美。


    “組長,這份報告請你看一下。”


    凱斯牧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斂去臉上柔情的笑意,點頭讓門外的卡爾西納進來,簽完字揮退助理後,凱斯牧忍不住心中的激情,拿起電話開始安排心中的決定。


    外麵的卡爾西納想起身後的男人,那堅決而幸福的神情,哪怕凱斯牧掩飾的速度再快,也讓她看出了端倪。她掛著如往常一般的嬌媚笑容,走到凱斯牧注意不到的地方,轉身去找阿蘭塔議事。


    “你覺得怎麽樣?”


    形容枯槁的阿蘭塔,氣喘籲籲道:“就今晚,我要她身敗名裂!”


    卡爾西納深深望了她一眼,道:“你好好休息,我去了。”


    不久之後,黑道上沸沸揚揚傳出一個消息,A榜結巴大盜這回栽了,兩個月前在康威利軍團長府上偷的贗品,至今仍未發現其中哪一本書是假的。


    珀勒豐在第一時間接到這個消息,不用分析,他都想到這是誰的拙劣陰謀。他回想起阿蘿那奇怪的舉動,微微一笑,對身後的保鏢道:“不用理會。”


    “是的,少爺。”


    其他隊長也收到這真假難辯的消息,十方軍軍團長並未出麵澄清也沒有否定,弄得這件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阿蘿收到魯尼爾隊長的警醒後,照常嬉皮笑臉,看起來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傍晚下班時,凱斯牧早早離開辦公室,到十二樓辦公區外。


    看到這個正常時間下班的人,阿蘿都有些不敢置信,問道:“你有文件要簽麽?快去,魯尼爾隊長還在辦公室。”


    凱斯牧神秘地笑笑不語,等到他把車子開到帝都最大的飾品店停車場,阿蘿還是不明白他什麽意思,追問道:“不是要給我買道歉禮物吧?先跟你說好,我堅決不會再見你母親的!”


    “我希望你能嫁給我。”凱斯牧抿唇淺笑,說完,把歡喜得找不到邊的小女友帶下車,拉著暈乎乎的阿蘿走進服務一流,飾品最全的金樓。


    “海茵特,你覺得這套怎麽樣?”


    “嗯嗯。”阿蘿完全神遊在外,不知所謂。


    凱斯牧輕笑:“小姐,麻煩拿這套給她試試。”


    在金樓工作人員的幫助下,阿蘿戴上了全套的飾品,凱斯牧搖搖頭,道:“還是先選衣服。”


    “哦。”某人仍不在狀態,逗得其他工作人員直笑。


    等到東西買完,華燈已初上。凱斯牧帶著眼睛閃閃發亮的阿蘿,走進輝煌的金色旋轉餐廳頂樓,光彩奪目的金色透明餐廳慢慢旋轉,這裏有著動聽的鋼琴旋律,有芬芳嬌豔的鮮花,還有這片大陸最耀眼的群星夜空。


    這個夜晚,這個美麗得如夢幻天堂一般的地方,屬於這對心心相屬的情人。


    兩人輕輕相擁,在這浪漫動人的地方,輕輕搖擺,沉醉在華麗的舞曲中。


    阿蘿把頭靠在男伴身上,閉著眼,歎息道:“凱斯牧,我好好好。。。幸福哦。”


    凱斯牧將她擁得更緊,帶著她跟隨自己的旋律慢慢地旋轉,他溫柔地說道:“幸福的海茵特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阿蘿立即清醒,抬頭大喊道:“我當然願意!你要是直接娶我,我會更幸福。”


    凱斯牧笑了,輕輕執起阿蘿的手掌,把新選的戒指套上去,然後,印下深情的一吻。


    阿蘿笑傻了,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低低啞啞地叫道:“凱斯牧。。。”


    凱斯牧低下頭,在她唇上輕點數下,道:“我定了房間。”


    “那你抱我去。”


    凱斯牧低低應了聲好,剛剛彎下腰,旁邊的鋼琴師突然用力一壓琴鍵,全場發出嘈雜的巨響,唯美溫馨的氣氛消退不少。


    黑西服的鋼琴師站起來,喝道:“暫停!麻煩兩位等等。”


    阿蘿生氣之極,回頭叉腰怒吼道:“你哪個路人甲,不能等我們完事再打斷嗎?壞人好事小心報應到頭!”


    這位鋼琴師摘下帽子,極為標準地行禮,道:“小姐,我們團長說,隻有在這個時候出聲才能回報你愛調皮搗蛋的惡劣作風之一二。而且,我已經很厚道了,至少沒在你們兩個衣服脫光光的時候喊停。”


    阿蘿扯著凱斯牧的袖子,臉蛋兒氣得通紅通紅的,任誰好事被打斷都會像她一樣生氣的。她叫道:“魯卡斯團長?我今天沒惹他,你弄錯了。”


    “我不會弄錯的。”此人突然結巴起來,“大、大、大陸、流、流、流金、金、集、集第、七、七、七、七本、本,在、在、在、哪?”


    “A榜結巴大盜?”阿蘿和凱斯牧同時呼聲,原來他隻有在說到跟書有關的事,才會結巴。


    結巴大盜說道:“很榮幸結識兩位小朋友,這位麻煩小姐,書呢?”


    阿蘿眨眨眼睛,回道:“還在藏書室,你自己找去。”


    結巴大盜回道:“我們團長說了,隻要你眨眼睛,就有古怪。他說,聰明的海茵特小姐會撕掉辨別真假收藏圖章的扉頁,好設計逮住我。現在,麻煩你去給我找來,否則的話,你的心上人就沒命了,這些花香很特別的喲。”


    話音剛落,結巴大盜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可是凱斯牧並沒有應聲倒地,結巴大盜舉著手指頭張大嘴巴傻愣的樣子很搞笑。


    此時,一把烏黑的槍管無聲無息地對準結巴大盜的後腦勺,聲音邪氣地響起:“那你們團長有沒有說過,這位愛惹禍的小姐一眨眼皮子,我們也知道她要作怪呢?”


    凱斯牧亦含笑道:“盜賊先生,我們等你上鉤很久了。結巴大盜,很不幸,本人正式宣布你被捕。”


    結巴大盜自信地笑著,甩了一把瀟灑的頭發,諷刺道:“第一軍事監獄嘛,我熟得很,隻不過是,那兒又能關住本盜帥多久呢?”


    阿蘿和珀勒豐擊掌而笑,表示合作愉快,她拋出小刀,道:“把你兩隻手剔了,我看你還怎麽跑!”


    凱斯牧阻止道:“不可以虐待犯人。”


    阿蘿揮舞著小刀,笑眯眯道:“我就說犯人試圖反抗,為了阻止他逃跑,我才動手的。隊長們才不會怪責我哩,凱斯牧,你說是剔手省事還是剔腳好?要不先把他的舌頭給割了,這個討厭的家夥,他都不知道我期待今天有多久?”


    “你、你、你。。。”


    阿蘿V海茵特在獵魔人會場引發的黑色死神鐮刀旋風,在人們心中長盛不衰,相信這位結巴大盜先生亦有耳聞,否則,也不至於從此落下再也治不好的結巴症。


    “我、我、我什麽,哼,沒把你交給喬伊試驗新毒我已經很厚道了。可敬的盜賊先生,我真是從來沒見過像你一樣笨的人,我可不能讓你的愚蠢影響了喬伊的天才判斷力,還是直接剁了雙手雙腳挖了舌頭扔進監獄比較省心。


    嗯,相信魯卡斯團長也會感激我們把蠢得像頭豬一樣的你送進監獄省得他還要清理門戶。凱斯牧,你說,我講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是很有道理,”凱斯牧揚揚手中手拷,道:“不過,他暈了。”


    阿蘿湊過去,仔細看了一下口吐白沫的某雅賊,道:“這麽自卑啊,我不該打擊你的,如果你還有出獄的一天,我會批評得婉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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