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跟美女蛇關係匪淺!”布幾納如是說。


    矮子平嘴裏咬著黃月季,邪惡地笑道:“那就試試看吧。”


    拿人質美女蛇威脅一下死神鐮刀家族的傳人!


    敵方殺到的時候,阿蘿正向塞西斯邀功:“你看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你到底滿不滿意啊?”


    “閉嘴,白癡!戰鬥!”塞西斯顧不得隱藏形跡,化出黑色骨翼形的巨型蝙蝠模樣,擋去狄洛斯暗中發出的刀氣。


    “金色的眼睛,它是千年血族親王,跟著海茵特家族的傳人,一定來自吸血鬼王塞特城堡!哈哈,得來全不費功夫!逮到你比一百張真海圖更實用!”布幾納瘋狂地笑,得意地笑,仰天長笑。


    塞西斯就是一個活化石,曾經見證過埃尼撒基寶藏的千年血族。寶藏有望,所有海盜獵魔人們興奮得都要手足蹈舞,幹起架來更帶勁頭。


    矮子平也想分一杯羹,可惜專業不對路,尤其是他的月季花瓣已經和金發美女蛇纏抖在一起的時候,五道尖銳的銀光一次次突破矮子平的防衛圈,尖銳的銀爪子發出強烈的破空聲,快速攻擊對方的薄弱處。


    阿蘿後知後覺地叫出小刀,迎戰狄洛斯,當地一聲,銀色月光彎刀與黑色死神鐮刀兩兩交叉,迸發出火的亮光,狄洛斯嘲笑道:“你這把刀練了幾年?要是斷了,你們海茵特家族從此就滅族了吧?那就讓我來做毀掉它吧!”


    嘿的一聲,狄洛斯微退一步,揮出銀光閃爍的旋刀絕技,阿蘿心持一念,倒握鐮刀的方向,力透刀背,緊閉雙唇,怒目相瞪,擋住狄洛斯一記重過一記的千鈞之壓,刀功之重震得她的虎口裂出血口子。


    “嘿,美女蛇,別怪我!我現在不殺你,我怕我睡覺都睡不安穩呢。”


    矮子平的邪笑聲攪得阿蘿心神一蕩,狄洛斯立即拍出一掌,擊向她的左胸,死神鐮刀的根源,心脈之血,體傷刀斷。


    千鈞一發,塞西斯拚著被布幾納射傷骨翼的危險,推開阿蘿,替她擋下狄洛斯那致人於死命的‘鐵沙掌’,哇的一聲,受創者忍不住噴出一口血。阿蘿立即回頭扶住他,兩隻手不知道該捂住哪裏才能止住那噴出的血:“塞西斯,你的背上流了好多血,我止都止不住,怎麽辦?”


    “笨蛋!”塞西斯想罵也沒力氣罵,他本就受著難養的重傷,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幸好他準備充分,不知從哪裏變出一袋血,補充養分,見骨的傷口以不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阿蘿驚喜不已:“塞西斯,原來你有自己存血啊,我還打算把我的脖子借你咬哩。”


    塞西斯翻一個白眼,他已被阿蘿氣到沒有力氣:“醫院的血庫買一袋才五百哥尼,你的血太貴不劃算。”


    阿蘿問:“你哪來的錢?”


    塞西斯喝得很滿足,連喝十袋後,打了個飽嗝,答曰:“刷你的卡,不過,你的私房錢怎麽隻有這麽一點點?全刷光也隻夠我買二十袋。”


    “那是我下半年的學費生活費!你竟然把它們全用光了,好可惡。”


    “所以你盡快考上獵魔人吧,我聽說這行當薪金非常高。”塞西斯很沒良心地告訴阿蘿一個掙錢的辦法,全然忘了不久之前,因為阿蘿夢想當獵魔人,他把她罵到臭頭。


    另一頭等著人救命的金發女郎,聽著這樣毫無營養的對話,鬱悶地咳嗽一聲,提醒某女,她的處境很危險。


    阿蘿興衝衝地站起來,把荷包損失的痛苦化為廝殺的強大動力:“OK,讓我代表正義來消滅你們吧!放開美女蛇小姐!你這個又醜又老的小矮子,看我的若夢第一式,天上人間!”


    黑色鐮刀的揮散有如華蓋雲集,讓人如墜雲裏霧裏,分不清哪招哪式暗藏殺機。不待第一式使老,阿蘿劈手就化出第二式盛世繁華,黑色的刀上開出死亡的花朵,奪取人的性命。


    緊接著第三式鬥轉星移第四式刀光劍影把布幾納等人逼得手忙腳亂,與其說他們打不過阿蘿,倒不如說,她使的武技招數讓在場十來個人麵色凝重若雪,束手束腳,不敢還手,連連倒退。矮子平想要上前挑戰一下,也被布幾納和狄洛斯化解掉。


    狄洛斯問:“住手!我問你,冥王是你什麽人?”


    阿蘿狐疑地看著這些人:“你們想玩什麽花招?”


    “她不認識冥王!”布幾納輕聲道,狄洛斯點點頭,再問:“浮生若夢這手功夫你從何學來?”


    “我老師教的!”


    矮子平、布幾納、狄洛斯等人麵麵相覷,然後又聚在一起討論:“看來她也不清楚。”


    “冥王傳給她浮生若夢的功夫,又不告訴她身份,讓人猜不透他老人家的心思啊?”


    “海茵特家族的忠誠與向心力有史可鑒,如果我們說要殺了海茵特家族最後一個繼承人,他會不會開口?”


    “你敢殺嗎?”“可這千年血族。。。機會這麽難得,難道就這麽放過?”“不甘心。”


    最終,他們拿出一個可行性方案:把兩人綁上鏈條,捆在礁石島上,等明日太陽出來曬他們一曬,看那血族還忍不忍得住不開口!


    至於美女蛇小姐,矮子平的意思是現殺!


    狄洛斯不同意:“你要殺拎到別處去殺,她的血流在這兒我還得操心晚上睡覺問題!我可不像你們暗天使團的,吉安塔家的人也敢惹。”


    事情就這麽決定了,阿蘿和塞西斯兩人含淚看著船隊駛離阿提克海灣海域,粗重的鏈條把他們緊緊捆住,兩人的背貼著礁石,半邊身體泡在海水裏。夜色漸深,海嘯越來越大,那鋪天蓋地的海水讓人時刻麵臨著滅頂之災的恐懼。


    “塞西斯,你能動嗎?”


    “不能。”


    “那你跟我說會兒話啊,明天咱們就會被曬成人幹哩。”


    “跟你這頭豬沒話說。”


    “你又罵人。”


    “我罵錯了?要不是你突發神經,我們會變成這樣?”


    阿蘿無語,停了一會兒,又問:“塞西斯,你有沒有很想做卻沒有做到的事?”


    “有。”


    “如果你就這麽死了,那不是很遺憾?”


    “哼,要死你自己一個人死在這裏,”塞西斯毫不留情地回道,“菲麗克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金色的卷發在黑色的夜空裏綻放出迷人的光波來,她停在海水化作的雨中,說:“蘇藍•菲麗克,塞西斯先生,我回來是為了這位海茵特小姐,反正你曬也曬不死,就在這兒呆著吧,要知道你可是個禍端。”


    “噗哧,哇哈哈~”旁邊的阿蘿狂笑不已,表錯情的塞西斯,好好笑。等到蘇藍解開阿蘿的鎖鏈,她跳起來,說道:“我決定喜歡你了,我是阿蘿•海茵特,蘇藍,我想我們一定可以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蘇藍抬抬眼,沒理會阿蘿單方麵的熱情,問:“你還要不要救他?用這把刀砍。”


    阿蘿失落地縮回伸出的手,在頭上故作不以為意地撓撓頭,答:“謝謝,給我吧。”


    蘇藍遞過去,阿蘿蹲下乒乒乓乓敲起來,塞西斯在她邊誘惑道:“你很想和她交朋友?別說話,心裏想就行。”阿蘿轉轉眼睛,見蘇藍沒有注意,很用力地點頭,心裏頭問:【你有辦法?】


    “隻要你答應,以後都乖乖地聽話,我就幫你留下她。”


    阿蘿沒有任何猶豫地就點頭同意,這時鎖鏈斷開,蘇藍抬腳就準備走人。蝙蝠樣的塞西斯拍拍翅膀,吐露人言:“菲麗克小姐,你不會以為這樣子就算報恩了吧?”


    蘇藍冷笑道:“你說還要我做什麽?”


    塞西斯也笑,笑聲很有些惡意:“嗬嗬,刀疤禿是我們阿蘿殺的,這中間的前因後果你心裏很清楚。她一個傻丫頭根本不知刀疤禿在黑道上的影響力,你是不是該替她化解了這番恩怨?”


    “不可能。”蘇藍直言道,“要我去單挑阿邁隆研究所的人,不現實。”


    “我隻要求你跟在這丫頭旁,教她些為人處事的道理,避那個研究所的人遠一點就行。”


    蘇藍為難地同意,要求一個期限:“時間。”


    “五年?”


    最後以三年成交,阿蘿心滿意足,蘇藍滿臉不愉,塞西斯沉默,心裏大約在謀劃著提哪些要求。


    “小矮子呢?”“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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