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出現了這種情況,現在應該以區政府的名義出通告在將被政用的地域內禁止一切建築,否則不予補償。”


    “柳月,你的想法倒是不錯,我隻是擔心那些老百姓根本不聽,照樣建他們的,到時候修好了找上門來說這是以前的建築你怎麽辦?到時候是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啊。”張鵬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眼前這個黃毛丫頭隻不過是建委的普通工作人員,這讓張鵬心裏頗為不服,心想農村工作那是你這樣的小毛孩能做好的?


    “張處長,我們現在可以拍照,把征地範圍內所有的建築都拍照,這樣可以嗎?”吳敏看了一眼張鵬,又提了一個建議。


    “到時候他們不承認這些照片怎麽辦?說是你們政府很久以前就照的,就是不願意給我們老百姓多補償,你想和這些刁民講道理,難啊,我在農村打了十年的交道算是領教了,書本上那些道理是宋江的軍事一無是處。”張鵬有些不滿的發了句牢騷。


    “嗬嗬,張處長,注意你的身份和說話語氣啊,你可是黨員幹部,這些話被老百姓聽見了不好的。”一直默不作聲的趙德三突然笑著提醒了一句張鵬。


    從內心深處來講,趙德三其實是很同情這些將要失去耕地的農民,是他們的付出才使得國家加了工業化和城鎮化的步伐,對他們這些補償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們才是最善良的人。


    所以他聽到‘刁民’兩個字就感到非常刺耳。


    但是這些想法趙德三隻能埋在心裏,自己現在是區裏的領導,區裏要發展,自己要出政績,工業園區是一定要擴大規模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站在了老百姓的對立麵,如果自己再軟下來對於被征地的老百姓抱有極大的同情,那麽下麵這些人幹起事來就會更加的畏手畏腳,征地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結束,區裏的發展一旦滯後不前,那自己作為區長,工作是很失敗的,別說將來靠政績上位了,能不能保住區長的位子都不敢打包票,畢竟現在自己在區裏的一言一行,市長張德旺可是看在眼裏的,稍有什麽差錯,一定會被他拿來大做文章的。


    “對不起,趙區長,我說慣了。”張鵬一看到趙德三的表情有些嚴肅,就趕緊賠笑說道。


    看到張鵬這個態度,趙德三也不想進一步指責,他可不想給自己在區裏樹立太多的敵人,而且和老百姓打交道的幹部就是混的一張嘴皮子,這是這些基層領導的優勢,也是劣勢,隻是要看用在什麽地方。


    “柳月的建設挺好的,我們區政府現在是應該出一個通告製止這股歪風邪氣。”趙德三看著柳月接著說道,算是支持了柳月的建議。


    “但是張處長提出的問題我們也不能回避,要不然一紙通告就變成了廢紙,丟我們的臉也丟區政府的臉。”趙德三看了看兩個人的臉色緩緩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們照相的時候拿一張當天出的河西日報,這樣不是可以證明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嘛。”


    “趙區長,領導的思路果然是不一樣啊,這個辦法好。”張鵬的眼睛一亮,極力大叫著拍起了馬屁:“我這就帶人拿相機分頭去拍照。”


    “嗯,張處長你抓緊時間去辦。”趙德三點了點頭。


    張鵬隨即就離開了趙德三的辦公室,辦公室裏隻剩下了趙德三和柳月兩個人,趙德三順手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柳月就笑著說道:“當了大領導了,現在鬼點子也多了。”


    趙德三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柳月,一改剛才在張鵬麵前認真的模樣,而是很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黑色高跟鞋的後跟已經離開了腳,顯得有些隨意,趙德三就笑著說道:“柳月,注意淑女形象啊!”


    柳月這才忙將二郎腿放了下來,有些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趙德三笑眯眯的看著臉色有些尷尬的柳月,“你呢?”


    “我也還好。”柳月笑了笑。


    趙德三起身笑盈盈的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笑著說道:“這麽長時間沒見了,柳月你變漂亮了啊。”說著話,竟然伸手去抓住了她的一隻腳。


    “你幹什麽,點放開!”柳月有些緊張地說道。


    “嗬嗬,其實這段時間我倒是挺想你的。”趙德三笑著說道,這倒是真心話,好歹柳月和他在一起共事了兩年,這個丫頭對他的感覺趙德三還是很明白的。


    “你點放手。”柳月急的一站起來,身體頓時就失去了平衡,趕緊抓住了旁邊的桌子,看到自己的腳被趙德三抓住了,心裏又氣又羞。


    趙德三抓著柳月的腳踝並沒有立即放手,柳月的個頭比較高跳,但是腳並不大,趙德三看著這隻小巧的腳丫子突然想起來去年夏天在無意中看到了這幅白嫩的腳丫有了某種衝動,今天被自己抓在手中,感覺就是不一樣,腳踝很小,顯得光滑圓潤,雖然還穿著薄薄的肉色絲襪,但是趙德三已經感覺到了那種肉肉的感覺。


    經常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女人,基本上都被他給收入囊中了,唯獨柳月,礙於她是鄭禿驢的親侄女,加之她對自己挺好的,一直讓他忍不住下手,可是今天,看到她愈發迷人的身材,讓他的心裏忍不住有些癢癢,就想和她開開玩笑,試探一下她的底線。


    “放下……讓人看見了不好。”柳月看到趙德三不但沒有放下自己的腳,反而很自在的欣賞了起來,不由得臉上一陣臊紅。


    趙德三看到柳月那尷尬的樣子,知道玩笑再開下去就會讓柳月對自己產生反感了,便放開了她的腳。


    柳月默不作聲的穿上皮鞋,準備起身離開,趙德三忙叫住了她,變得一本正經地說道:“柳月,等一下,我有個事情想問一下你。”


    柳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臉上還帶著一陣害羞的臊紅,一雙大眼睛帶著羞澀看著他說道:“什麽事啊?”


    “區裏馬上要搞一個公開競聘,彌補一些崗位上的空缺,你有沒有興趣競選啊?”趙德三問道。


    這個事情柳月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心裏話,在機關單位工作的人,沒有人不願意往上走,有這麽好的機會,柳月自然也是想試一下的,但是她沒有表態。


    看到柳月這幅樣子,趙德三心裏道有點過意不去了,覺得剛才自己做的有些過分,抓住人家姑娘的腳算什麽啊,想到這裏,趙德三就笑著說道:“剛才和你開個玩笑,別往心裏去。”


    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腳背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忍不住‘哎呦’的叫了一聲,低頭一看竟然是柳月那高高的鞋跟正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奶奶的,這姑娘居然敢踩我啊!趙德三忍不住驚訝了起來。


    “讓你欺負我!”柳月看著抱著腳亂跳的趙德三,得意的笑了一下,轉身就像是鬥嬴了的小母雞一樣高傲的走了出去。


    奶奶的!找個機會一定拿下你!趙德三看著柳月離開的曼妙背影,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就在趙德三在辦公室裏說不清是打情罵俏還是你爭我鬥的時候,在征地那個存在的一個雜亂的院子裏,兩個男人站在院子裏看著年陳久遠有些破舊的瓦房正在商量著什麽。


    “老三,這樣做行不?”一個光著頭穿著灰色皺巴巴中山裝的中年安人問旁邊那個穿著西裝豎著大背頭,最厲害叼著一個黑色煙鬥的男人問道。


    “黑娃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我這幾年出去不是白混的。”這個被稱為老三的男人看著身邊的找黑娃,故意將一個帶有商標的西裝袖子在他麵前晃了晃,那個找黑娃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據他聽別人說這種袖子上縫有商標的西裝都是品牌貨,很貴的,難怪這個照老三能這麽拽。


    看到找黑娃這幅模樣,這個找老三心裏感到莫大的滿足,這才又開口說道:“我在南方那幾年,當地高征地拆遷的時候,好多人家都這麽做,結果都發了大財,你想想,你修個二層樓花幾個錢?將來區裏一征地拆遷,補償的錢肯定不少,要不是咱們也算是親戚我還懶得給你說呢。”


    “是,是。”找黑娃像是雞啄米一樣點著頭,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趙老三腦袋靈活,點子多,這幾年去了南方聽說發了財,他的話自然可信。不過找黑娃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到時候政府不承認咋辦?”


    “生米煮成了熟飯,不由得他們不承認,如果他們敢來硬的,我們就找報社記者,這麽哢嚓哢嚓幾張捅到報紙上,捅到上頭去,看看這些公家人是怎麽對咱們老百姓的!”


    “對,對,你說得對。”趙黑娃也想到了自己從電視上看到的上麵的大領導似乎對老百姓還是很關心的,經常聽到曝光什麽的,原來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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