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德三這麽一問,鄭潔又回想了一下事經過,突然想到了在那個為的胖子離開時撂下的那句話,就一臉茫然的看著趙德三說道:“他給我說讓姓趙的別太囂張了,要不然的話以後還會再來砸的。”


    ‘姓趙的?”趙德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想他們為什麽會對鄭潔說這句話?


    難道他們的主要目標並不是鄭潔,而是想通過恐嚇鄭潔來達到某種目的?


    “你是不是認識了姓趙的什麽人?”趙德三猜疑著衝鄭潔問道。


    鄭潔淚痕斑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姓趙的我就隻認識德三你啊。”


    難道說這幫人的目標是我?


    趙德三眉頭一轉,心裏想到,突然由這件事聯想到了那天自己被那輛麵包車跟蹤的事,看來沒錯了,這幫人就是衝著自己而來的!


    但是一想到這幫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卻來欺負一個女人,這令趙德三心裏火冒三丈,惡狠狠地說道:“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非得把他碎屍萬段!”


    “德三,你是不是……是不是得罪了什麽黑道的人啊?”鄭潔看到趙德三的反應,猜測著問他,心裏隨即為他擔心了起來。


    趙德三凝眉沉思著,並沒有回答鄭潔的話。


    這天上午,趙德三就沒有去單位,而是留在鄭潔家裏處理她這邊的事情,等栓柱報了案處理完了建材門市部的事情後,趙德三將他叫到了鄭潔家裏來。


    在趙德三看來,既然這幫人是衝著自己來的,而又不敢直接對自己下手,隻能通過欺負自己身邊勢單力薄的女人來讓自己感到坐立不安,那這幫人肯定以後還會下手的,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些人,在哪些事情上該低調才行。


    在一切都沒有搞清楚之前,趙德三覺得不能因為自己再次連累了鄭潔這個苦命的女人。


    於是,他覺得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生,應該讓鄭潔去別的地方躲一陣子,等他調查清楚了再說。


    這天上午,坐在鄭潔家的院子裏,趙德三好好想了想,就對鄭潔講了自己的想法,鄭潔一個女人,膽子自然是小了點,這個時候一想那個場麵,還是有些害怕。


    當然,她並不是怕自己受到了傷害,而是丈夫趙大臥病在床,如果再次生那樣的事,那幫人真要動手的話,自己可以撒腿就跑,可是丈夫行動不便,會活活被打死的。


    所以鄭潔就點了點頭答應了趙德三的想法,她說道:“我就是怕你趙哥受到了什麽傷害,我倒無所謂的……”


    見鄭潔答應自己的想法,趙德三就將這個重任交給了栓柱,他鄭重其事地栓柱說道:“栓柱,那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我給你一筆錢,你在鄉下認識的人多,先帶鄭姐一家去鄉下住上一段時間,等這件事我調查清楚了,你們再回來,怎麽樣?”


    栓柱也被當時的情況嚇得不輕,想起來還有點心有餘悸,所以就不假思索的點頭說道:“俺會的,大哥你放心吧,鄭大姐和趙大哥俺會照顧好的。


    趙德三點點頭,說道:“當初是鄭姐救了你一條命,現在她遇上了麻煩,也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栓柱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俺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鄭大姐的話,俺這條命早都沒有了,俺們鄉下人沒啥優點,就是厚道,現在鄭大姐遇上了麻煩,俺一定會挺身而出,盡力而為的,大哥你放心吧,鄭大姐一家就交給俺了。”


    趙德三覺得自己沒看錯人,有一個詞語叫‘患難與共’,講的就是現在的情況,栓柱這個時候願意挺身而出,盡自己的能力來幫助他,這讓趙德三心裏很是感動。


    他開車去了附近一家銀行,取了十萬塊錢交給栓柱,就讓栓柱即日起程,帶著鄭潔一家人去鄉下找個地方先住一段時間。


    安排好了鄭潔的事情後,趙德三才開車返回了區裏,在辦公室裏坐定後,柳月就敲開了他的辦公室門走進來,見柳月來了。


    趙德三本能的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過他還是當什麽都沒生一樣,保持著一貫淡定平和的態度,麵帶微笑說道:“柳月來了,有什麽事嗎?”


    柳月再次看到趙德三的時候,那漂亮的鵝蛋臉上就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眼神有些羞赧,聲線也變得很溫柔,說道:“你早上什麽時候走的?”


    “哦,一大早起來就走了。”


    趙德三還是當做沒事兒人一樣,淡定地笑著回答道。


    盡管對柳月這個漂亮姑娘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但趙德三並不想與她生什麽,一來是她是鄭禿驢的親外侄女這個身份,二來是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和柳月在一起,這麽好的姑娘,他不想傷害了她。


    “但是我來單位後找你,看你沒在單位,一上午都沒有回來。”柳月的眼神顯得有些疑惑,她有點好奇趙德三走的那麽早是去了哪裏。


    “哦,我去辦了點事情。”趙德三輕描淡寫的回答道,隨即問她:“有工作上的事沒?”


    柳月搖了搖頭,趙德三便說道:“那要是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去忙吧,等我有需要的話叫你。”


    聽趙德三這麽說,柳月知道他是不想糾纏在昨晚的事情上,可是她卻很想和他聊聊昨晚的話題,隨即那漂亮的臉蛋上就閃過了一抹失望的神色,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趙德三,才有些不舍的轉身走出了趙德三的主任辦公室。


    打走了柳月,趙德三的思緒就轉移到了鄭潔那件事上,他絞盡腦汁,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到到底會是誰在玩弄自己?


    不過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幕後黑手是不敢浮出水麵,不敢直接與自己對話,所以才采取這樣迂回攻擊的戰術,來欺負自己的女人。


    而且他們能找上鄭潔,足以說明這個人對自己和鄭潔的關係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知道在自己的生活中,鄭潔這個有夫之婦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要不然自己身邊那麽多的女人,怎麽不找別的女人,隻對鄭潔下手呢?


    這是趙德三唯一能夠斷定的線索了,至於這個人是誰,還是一無所知。


    在下班之前,趙德三的手機震動了兩下,知道是收到了短信,趙德三從辦公桌上拿起手機一看,見是一條陌生手機號來的,頓時感到疑惑極了,連忙打開收件箱,就看到了這樣一條奇怪的短信:姓趙的,做人不要趕盡殺絕了,小心辦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應該也知道了你那個有夫之婦的遭遇了吧?如果以後還是那麽高調的話,小心你的女人沒有好日子過!


    這條短信讓趙德三肯定了那個藏在暗處的人真正的目標是自己,而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這個人沒法跟自己直接交手,所以就采取了這樣卑劣的手段來讓他分心,讓他的心理上受到折磨。


    奶奶滴!躲在暗處對一個女人下手算什麽本事!


    趙德三暗自罵道,並沒有回複這條短信,氣呼呼將手機丟在了辦公桌上。


    中午趙德三專門跑出去單位去對麵的繳費廳給以給這個陌生號碼繳費的名義來調查這個號碼的戶名,但被告知這是一張不記名卡。


    到底是誰在和自己作對呢?


    趙德三一邊往單位走去,一邊皺著眉頭琢磨,可是在西經這幾年,他確實樹立了太多的敵人,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到底是誰在對自己下黑手。


    下午趙德三給栓柱打了電話過去,得知栓柱已經帶著鄭潔一家人出了,趙德三才放心了,不知道為什麽,盡管趙德三知道鄭潔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和自己成為夫妻,可是他最怕的就是鄭潔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鄭潔本來就是一個很命苦的女人,他不想再讓她處在那種擔驚受怕心驚膽戰的生活環境之中了。


    不過好在現在錢對趙德三來說已經不是什麽問題了,之前給鄭潔專門辦理了一張一百萬存款的銀行卡,而且上午又特別給栓柱拿了十萬塊錢,經濟上隻要不存在什麽問題,在趙德三看來,讓栓柱帶著鄭潔和家人去鄉下,也沒什麽大的困難了,畢竟這是金錢社會,幾乎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栓柱雖然是被趙德三委以重任,也底氣十足的答應了,但他並不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懼的,他知道自己一個人要肩負保護鄭潔一家人的安全有些勢單力薄力不存心,而且栓柱的心裏隱約也猜測到了一些真相。


    於是在這天拿到趙德三交給他的十萬塊錢後,就花重金雇傭了來城裏打工的兩個老鄉,帶著鄭潔一家離開了這座城市,來到了一個距離城市有二百多公裏遠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暫時落下了腳。


    鄉下的生活對於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栓柱來說,不論是從生活環境還是飲食起居等各方麵來說,都是比較熟悉的。栓柱知道這個地方肯定是沒有旅館可住的。


    他給兩個老鄉付了雇傭費之後,就讓他們走了。


    等兩人走了後,栓柱就將鄭潔和趙大以及鄭潔的女兒妮妮安排在了這個村子外的一片小樹林裏,讓鄭潔在這裏等著他,他去村裏麵找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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