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五點了點頭,說:“我知道該怎麽做,不過那幾個小混混是在哪混的?”


    “聽口音就是滻灞開區這一塊的人,你現在隻要幫我找到那幾個小混混就行了。”趙德三說道,他有點後悔那天當著柳月的麵沒去拷問那幾個很守誠信的小混子。


    “那好辦,這事兒就交給兄弟了。”韓五拍著胸脯攬下了趙德三這個任務。


    “嗡……嗡……嗡……”就在這時,趙德三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從褲兜裏掏出手機一看是單位的座機打來的,便趕忙接通了電話:“喂!”


    “喂!趙主任,我是柳月。”電話裏傳來了柳月溫柔的聲音。


    “柳月啊,有事嗎?”趙德三問道。


    “主任,剛才高主任找你說有事。”柳月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趙德三說道,掛了電話,疑惑著高海平怎麽還找他呢?


    帶著這個問題,趙德三對韓五說道:“五子,單位有事兒,我先回去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有消息了給我電話。”說罷,就起身朝茶樓外走去了。


    韓五趕忙在身後喊他:“大哥,大哥,等一下。”


    趙德三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疑惑地問:“還有啥問題啊?”


    韓五嬉皮笑臉地說道:“哥,帳還沒結呢!”


    趙德三簡直無語了,就一壺茶這貨都不肯請客,他無奈的看了一眼韓五,走上前去,掏出錢包,在裏麵數了五百塊錢丟在桌上,白了他一眼說:“你這家夥太小氣了!”


    韓五隻是嘿嘿的笑。


    從茶樓裏出來,趙德三加步子返回到了單位,原本是想直接去高海平的辦公室裏問他找自己什麽事,但是心念一轉,覺得自己好歹是一把手,主動去找他豈不是自掉身價,於是就回到了辦公室裏,沏了杯茉莉花茶坐下來後,叫來了柳月,讓她去給高海平傳話,說自己找他。


    趙德三一邊聞著茉莉花茶的清香,一邊等著高海平過來。片刻之後,高海平敲開了趙德三的辦公室門,說:“趙主任,你找我啊?”


    趙德三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咂了咂嘴,歪著腦袋看向高海平,不緊不慢地說:“老高,剛才柳月給我打電話說你找我有事?我剛出去辦點事,趕緊趕回來了,什麽事?”


    高海平這才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說:“是這樣的,我聽說市裏有個退休老領導剛過世了,我尋思著找趙主任你商量一下,是不是以咱們區建委的名義去送個花圈以表敬意呢?”


    “要,要,肯定要的。”趙德三連連點頭肯定道,心想高海平這次總算是說了件人事。


    “那現在就辦吧?”高海平征求意見說。


    趙德三怕高海平在送花圈這件事上動什麽歪心思,比如說以區建委的名義送了花圈後,再以他個人名義敬上一副花圈,自己要是不送花圈,那豈不是說不過去?


    但如果自己以個人名義送花圈,其他領導有沒這個意思,或者說是沒有這個規矩,那自己又是不是太顯高調了?因為畢竟是第一次經曆上級領導去世這樣的事情,如果做的不夠妥當,多少會影響自己的形象。


    心念一轉,於是對高海平說道:“老高,這事不用你親自去辦,我給下麵人說一下去辦就行了,還多虧你提醒了一下,其他沒啥事了吧?”


    高海平搖搖頭說:“沒了。”


    於是趙德三說:“那行,老高,你忙你的去吧,我給下麵人安排一下就行了。”


    將高海平打走之後,趙德三端著茶壺慢慢悠悠的抿著茶水,就這件事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種紅白事看似是一件小事,其實裏麵做人的學問很大,出於警惕,趙德三拿起手機給吳敏撥去了電話……


    “喂,小趙,有事麽?”電話裏傳來了吳敏動聽的聲音。


    “吳姐,市裏一個退休的老領導過世了,你知道不?”趙德三直蹦主題地問道。


    “我也剛剛聽說,沒想到你消息比我還靈通啊。”吳敏也是在十分鍾之前才得到這個消息,沒想到現在趙德三就打電話過來問她。


    趙德三說:“我也是剛剛才聽高主任說呢,吳姐,你說是不是要送個花圈敬幅挽聯表示一下?”


    吳敏肯定得說:“那當然了,這是常識,你還當領導呢,連這點為人處事的道理都不懂呀?”


    趙德三尷尬地笑了笑,說:“不是,我還有一點不懂,想問一下吳姐,你說是以單位名義送呢,還是以個人名義送?如果以單位名義送的話,個人需不需要再送?”


    吳敏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人理常情的事情了,她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是以單位名義了,個人沒必要,那麽多領導幹部,以個人名義送不好的。”


    趙德三覺得吳敏說的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出頭了好,就順大流,人家其他領導幹部怎麽辦,自己照搬就行了,身為官員,主要注意言行舉止的方麵太多了,還是不能太高調了。這樣一想,趙德三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那行,吳姐,那我就安排人以單位名義送就行了。”


    吳姐說:“嗯,到時候參加追悼會的時候必要的時候過去一下就可以了。”


    趙德三說:“嗯,吳姐,我明白了,那我就照你說的去辦吧。”


    吳姐說:“嗯,我也安排一下區委區政府辦這個事。”


    掛了電話,從吳姐那裏取經後的趙德三,應付起這件事來就明白哪些事情需要做,哪些不需要做了。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趙德三將柳月叫了過來。


    柳月敲開門,亭亭玉立的站在趙德三麵前,宛若一朵潔白的蓮花一樣,純潔、美麗、落落大方,神態恭敬地說:“主任,你找我?”


    趙德三放下茶杯,想了想,對柳月說:“柳月,市裏有個老領導過世了,你現在抓緊時間定個好一點的花圈,以單位的名義送過去吧。”


    柳月明白的點了點頭,說:“主任,那我現在就去辦?”


    趙德三點頭道:“嗯,抓緊一點時間。”


    柳月聽話地點了點頭,趙德三便若有所思的想起了其他事情來,就在他一抬眼的時候,見柳月那挺拔曼妙的身子還亭亭玉立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樣子,臉上掛著欲言又止的神態。


    趙德三看見柳月的嘴角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便板直了身子,微微一笑,神態溫和的看著她,說:“柳月,你還有啥事麽?有啥事不妨直說,在我麵前還這麽客氣幹啥呢?”


    柳月抬起胳膊,伸出一隻芊芊玉手,有點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趙德三的鼻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暈,小聲說:“你的鼻子怎麽樣了?好些了沒?”


    趙德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漂亮小妞兒關心自己鼻子上的傷勢呢,心裏一陣驚喜,笑嗬嗬地說:“好多了。”


    柳月略顯緊張的神色這才緩和了起來,微笑著說道:“那就好。”


    “不過……”趙德三故弄玄虛地說了半句話停頓下來,用異樣的眼神看起了柳月。


    “不過什麽?”柳月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過暫時還不能接吻。”趙德三想起那天在診所裏老醫生的話,便麵帶鬼笑,逗弄起了柳月。


    聽到趙德三這句話,柳月的臉頰上頓時泛起了兩片羞紅,有些惱羞的白了他一眼,甩開膀子就朝辦公室外走去。


    “別忘了我讓你辦的事啊!”趙德三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衝她離去的背影喊道。


    看著柳月甩開膀子扭著那渾圓後翹的小屁股匆匆走出辦公室的背影,趙德三的腦海中情不自禁就浮現出了那天晚上在醫院裏的情景,想起自己枕在趙德三胸前那兩團飽滿的‘軟枕’上裝死的樣子,這貨心裏又是一陣樂嗬,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猥瑣的笑容,靠在椅子上想入非非起來……


    韓五在接到趙德三的‘任務’後,坐在茶樓裏打電話叫來了幾個跟著他混的小弟,讓他們在這一片找趙德三描述的那幾個小年輕,由於那幾個小年輕每個人的形象都很鮮明,加之滻灞開區最繁華的地方就巴掌大的一塊,其他地方都是熱火朝天機械轟鳴的建築工地,找起那三個小年輕來並不是很困難。


    韓五帶著一幫小弟就在開區最繁華、小混混最容易出沒的幾個地點守株待兔。


    整整一天,韓五讓一群小弟分散在幾個小混混最容易出現的地點,自己則在這幾個地方來回閑逛。


    一會坐在茶樓裏,一會兒到了小飯店,一會兒又到小燒烤攤,總之丟二郎當的像個無業遊民,偏偏這貨一向懶散慣了,沒人覺得他有多另類。


    一直到這天下午,韓五看到前麵小廣場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車、以及越來越多的駐足看熱鬧的路人,從人群中的談話韓五聽出來是打架了,有些看熱鬧的路人被裏麵打鬥的場麵嚇得直躲閃,但韓五卻樂了!


    沒錯,不是怕,是樂!


    這貨打打殺殺的場麵見多了,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怕,他就喜歡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的活著。


    不是簡單的性格問題,這似乎已經上升到了一個生存態度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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