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視頻,警察問童嵐:“之前有沒有和其他什麽人產生過糾紛?”


    童嵐搖了搖頭,接著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說:“哦,對了,昨天晚上有兩桌客人發生了糾紛,互相動了手,被打的一方當時找到我們,要求我們找出打他們的那桌客人,不然就陪他們一百萬元,我懷疑是不是對方借口惡意索賠,如果是兩桌客人之間單純的糾紛,不至於砸店這麽大的動靜。”


    警察在了解完情況後便離開了,等警察走後,趙得三和童嵐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他說:“童姐,以你覺得,是不是昨晚那發生糾紛的兩桌人幹的?”


    童嵐點頭說:“我在這種場合也呆了這麽多年,見過的糾紛很多,如果單純的是兩桌客人發生糾紛的話,也不至於要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酒吧的頭上,興師動眾的來砸我們場子啊。”


    趙得三覺得童嵐判斷的沒錯,他也點了點頭,說:“我剛才看視頻監控裏,那幫人不少,而且聽你說他們要索賠一百萬?那分明是故意借口找麻煩的,童姐你覺得呢?”


    童嵐點頭說:“我就覺得是這樣的,我懷疑那兩桌人認識,然後是故意演了一出戲,借口來找麻煩,如果就算找酒吧索賠,怎麽可能一開口就要一百萬呢?”


    “會不會是來收保護費的?”趙得三猜測著問童嵐。


    童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吧,韓五和黑狗他們一會在看場子,從來都沒有人在營業期間來鬧過事,這次是韓五他們離開了之後,酒吧都沒什麽人了,他們才過來砸場子的,說明他們知道場子有人罩著……”


    趙得三一邊思索著,一邊點著頭,覺得童嵐的話很有道理,如果要收保護費,酒吧都開業兩個月了才來收,也說不過去,而且再說了,有韓五和一幫兄弟們在這裏看場子,整個西京還沒有幾個人敢和麻老四這幫驍勇善戰的兄弟們搶地盤。“這次損失不小啊……”趙得三朝酒吧裏環顧了一周,看見酒吧裏狼藉一片,用很同情的目光看向童嵐說道。


    童嵐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說道:“至少有一百萬吧。”


    這個時候,韓五走了過來,趙得三問他:“五子,你是道上混的,你覺得場子會是誰砸的?”


    韓五坐下來,撓了撓頭,說:“我當時沒在場,帶兄弟們過來的時候那幫人已經閃了,沒看到人,還真不知道有沒有麵熟的家夥。”


    趙得三隨口說:“不是有監控錄像嗎?”


    經趙得三這麽一說,韓五一拍腦門,說:“對呀,看看監控錄像,看有沒有兄弟們麵熟的。”


    於是,三人起身又走進了監控室裏,調出昨晚事發時的監控錄像,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在視頻畫麵進行到那幫人砸完後跑出酒吧的時候,韓五突然說道:“停,停,暫停一下。”


    視頻暫停下來後,韓五將腦門湊上電腦屏幕,眯著眼睛看著屏幕上那個穿黑皮衣的年輕人,莫著腦袋說:“我感覺這家夥好像有點麵熟啊。”


    趙得三和童嵐聽到韓五這麽說,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趙得三連忙問韓五:“你認識這個家夥?”


    韓五眯著眼睛,努力的回想著,說道:“好像有那麽一點麵熟,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趙得三連忙說:“你再好好想想,仔細想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韓五擺了擺手,仔細看著屏幕上的人,說:“別急,讓我先仔細想一想,想一想……”


    ……


    三人走出監控室,在一張被砸爛的大理石酒桌旁坐下來,韓五絞盡腦汁的在回想著那個人,趙得三和童嵐滿懷期望的看著他,希望他趕想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就在韓五絞盡腦汁思索的時候,趙得三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金錢豹’,他突然從這件事聯想到自己戲耍‘金錢豹’那件事,‘金錢豹’拍上官婉兒那個小浪貨接近自己,不就是想捏住自己把柄,讓他不能為童嵐出頭嗎?


    自從童嵐的酒吧開門營業以後,門庭若市,生意興隆,完全將‘金錢豹’旗下的‘壹加壹’酒吧生意給擠垮了,原本就勢不兩立的兩派人,因為生意競爭而矛盾加劇,加之自己又戲耍了那老混子,導致他惱羞成怒,派人來演戲砸場子,說不定極有可能就是那狡猾的老狐狸幹的。這樣想著,趙得三便小聲對童嵐說:“童姐,你覺得這件事會不會是‘金錢豹’派人幹的?”


    聽到這個名字,童嵐扭過臉,微微挑了一下眉毛,顯得有些驚訝,對趙得三說道:“你怎麽會想到是他呢?”


    趙得三說:“因為我琢磨了一下,既然不可能是收保護費的,也不可能是兩旁正常來喝酒的客人幹的,那還能有誰呢?你想想看,童姐你這家酒吧生意這麽好,現在眼紅你,對你嘴恨之入骨的是誰?隻能是金錢豹那個老家夥,因為你酒吧的生意肯定會影響到他酒吧的生意,肯定有一大部分熟客都輾轉到你酒吧裏來消費了,而那個老家夥心裏也明白,營業期間五子他們在看場子,就算他們來一百多號人也不一定是兄弟的對手,所以就故意演了這麽一出敲詐索賠的雙簧戲來掩飾背後的真相,童姐你覺得呢?”


    聽著趙得三一環扣一環的邏輯推斷,童嵐覺得他的推斷很有道理,她這家酒吧現在對金錢豹的酒吧生意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如果不是他眼紅,派人來砸場子,還會有誰敢有這個膽量呢?


    而且還偏偏挑韓五他們離開以後才動手,說明那幫人心裏清楚韓五這幫兄弟們的戰鬥力,不敢正麵衝突,隻能搞背後襲擊。


    “你這麽一說,也很有道理,但是那老東西突然這麽搞背後襲擊,而且我們也沒什麽證據啊?”童嵐覺得這次自己是要吃啞巴虧了。


    趙得三說:“這就是那老狐狸的狡猾之處。”


    童嵐說:“既然我們不能正麵和他較量,那讓警察來處理吧?”


    趙得三輕笑了一聲,說:“童姐,你想的太簡單了,如果‘金錢豹’真是幕後主謀的話,你想想看,以他和那個張彪的關係,他肯定不會有什麽事的。”


    “那我們這次就這樣白白讓人家砸了啊?”童嵐顯然是咽不下這口氣,酒吧才開業兩個月,就白白損失了一百萬,這家酒吧能夠開起來,她幾乎是耗盡了心血,一百萬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


    正在這時候,韓五突然一拍腦門,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趙得三和童嵐立即不約而同看向韓五,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道:“是誰?”


    韓五說:“我想起來了,那個家夥以前經常去四哥的麻將館打麻將,也是個道上的混的,不過是個無名小卒。”


    “那家夥現在跟誰混著?”趙得三衝韓五追問道。


    韓五搖了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趙得三和童嵐充滿期待的臉立即無精打采下來,趙得三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韓五,說:“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韓五卻顯得一臉自信的說道:“想知道他跟誰混,還不簡單嗎?找到他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趙得三說:“問他?如果是‘金錢豹’指示他們來砸場子,你想想他能告訴你嗎?”趙得三對這些替老大賣命的小混子倒是很敬佩,這些人雖然一無是處,是造成熱會不穩定的主要因素,但是有一點倒是比正常人要強得多,那就是講義氣,不輕易出賣大哥。


    韓五一臉兄有成竹的看著趙得三和童嵐,拍了拍兄脯打著包票說道:“這些事情就交給兄弟去辦吧,你們隻管等消息吧!”說著話,自信滿滿的笑了笑,起身就離開了酒吧。


    趙得三和童嵐對視一眼,他一臉無奈地說:“也隻能這樣子了。”


    “嵐姐,統計好了,這是損壞的物品清單。”這個時候,狂野小美女拿著一張統計好的物品損壞清單走過來遞給了童嵐,然後看了一眼趙得三,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趙得三在心裏不由得叫苦起來,同時麵對兩個喜歡自己的女人,真怕萬一自己說錯了話,引起兩個女人爭風吃醋可就沒法收場了,童嵐還好,關鍵是這個狂野小美女,上次的時候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複了她傷心的情緒,這次要是再使她傷心,奶奶滴,這可怎麽收場呢,非得被金書記扒了自己的皮不可!他低著頭,渾身都不由的緊繃起來,一向口吐蓮花般的趙得三,竟然在這個時候安靜的一句話都不說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敢說,生怕說錯了話,幹脆不說為妙,至少不會露出什麽破綻來。


    童嵐見小美女金露露看趙得三時的那個花癡的眼神,心裏雖然有一股子醋意,但一看到趙得三那個局促不安的樣子,甚至緊張的額頭發亮,便識趣的拿起物品損壞統計清單,從沙發上站起來,對他們微笑著說:“你和露露聊,我去統計一下損失。”說著話,便轉身朝著t台後麵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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