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著?孫局長,咱們國家可是法治社會啊,毀壞別人的東西,賠償時天經地義的,你不會袒護貴公子吧?”趙得三的話完全讓孫昌盛沒了台階下。..金露露跟著趙得三一唱一和的說道:“就是,孫叔,今天我叫你來就是主持公道的,也不想廢話,咱們爽一點,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和你家這位公子哥之間的過節就算一筆勾銷了,否則後果怎麽樣,孫叔你也知道!”


    “你個臭丫頭,老子看你是不想在西京混了是吧?”看見金露露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孫毛毛又忍不住威脅起了她。


    “喲,孫局長,孫公子脾氣不小啊?”趙得三見孫毛毛那個惡狠狠的樣子,他不緊不慢的調侃著說道。


    “怎麽?你咬老子呀?”金露露衝著孫毛毛不甘示弱的反問道。


    “你這個臭丫頭,真是不想混了!”孫毛毛又擺出了自己那副小痞子的架勢,說著話就要站起來動手了。


    “坐下!”見孫毛毛今天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讓自己臉上掛不住,孫昌盛拿起一杯酒直接潑在了兒子臉上,一臉怒火的吼道,“你這個不爭氣的家夥!今天我是來和露露協商解決你們之間的矛盾來了,你這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趙得三見狀,用冷嘲熱諷的口氣說道:“孫局長,你也用不著生氣,今晚我們過來是解決事情來了,至於孫公子,那是小時候疏忽了管教,孩子大了,現在教育起來沒啥作用的。”趙得三的言外之意是暗諷孫昌盛教子無方。


    孫昌盛陰森著臉,剛想張口與趙得三爭辯什麽,見金露露在場,便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金露露緩和了語氣說道:“露露,你損失了多少,叔賠給你。”


    “就這麽多,這是修車的費用,我也不多要,照價賠償就行了。”說著話,金露露從皮包裏掏出了一疊修車發飄丟給了孫昌盛。


    孫昌盛拿起了發漂仔細看起了上麵的價目和名稱,趙得三趁機用腳踢了踢金露露的腳,衝她擠眉弄眼的暗示讓她幫自己說話。


    金露露詭笑了一下,然後衝著正在看發飄的孫昌盛說道:“還有我這位朋友,他的費用也得陪!”


    孫昌盛今天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啊,將發飄放下,抬起頭問道:“趙主任損失了多少?”


    “也不多,就三十來萬。”趙得三隨便報了一個數目,其實他也不知道那輛奔馳cls300修好下來要花多少錢,反正琢磨著也不會便宜。


    “三十萬?你他媽的訛人呀!”孫毛毛聽見趙得三報出的數目,忍不住破口罵道。


    趙得三也不甘示弱的爆著粗口說道:“奶奶的,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麽車,進口奔馳csl300啊,被你那幾個痞子手下砸的麵目全非,三十萬還算少的了!”


    “就是,你以為是老子的雪佛蘭克魯茲啊,買一輛新的才十萬出頭!”金露露幫著腔說道。


    孫昌盛壓著火氣,平心靜氣的說道:“趙主任,三十萬恐怕有點太多了?”


    趙得三‘嗬嗬’的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孫局長,三十萬對你來說還多呀?三十萬對你要是都算多的話,貴公子也不會開著寶馬到處招搖了吧!”


    聽著趙得三帶著刺的話,盡管孫昌盛心裏很不爽,但是當著金露露的麵,還是壓製著內心的怒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趙主任,你看再少一點的話,我明天就想辦法給你和露露把賠償金打進卡裏去,要是太多的話,我真的一時拿不出那麽多啊。”


    “那就一口價二十萬,不能再少了,再少都修不好車了。”趙得三一口氣少了十萬,這個數目是他的心理價位了,再低不可能了。


    “這點錢能夠修理費嗎?”金露露佯裝疑惑的看著趙得三,兩人當著孫昌盛和兒子孫毛毛唱起了雙簧。


    趙得三唉聲歎氣的說道:“哎!既然孫局長一時半會拿三十萬有困難,那我就理解一下他吧,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趙得三將話說的非常受聽,也算是給孫昌盛給了一個台階下。


    當然,孫昌盛看出來今天趙得三這貨是靠上了金露露這根金枝,為了盡息事寧人,擺平這件事,老狐狸也是就坡下驢,一臉勉強得點著頭說道:“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吧,明天我找時間就把錢打給你們,這件事就這算一筆勾銷了,露露,你看怎麽樣?”


    金露露滿意的點著頭,說道:“孫叔,還是你覺悟高啊,不過你家孫公子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不能讓他再給你惹是生非了啊。”


    孫昌盛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露露你把你銀行卡號給我寫一下吧,還有劉主任,你的也一起寫一下。”


    金露露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便利貼,在上麵抄上了銀行卡號,然後交給趙得三,讓他也寫下了自己的賬號,將便利貼交給了孫昌盛。


    拿到卡號後,孫昌盛看也沒看,隨手裝進了外套兜裏,然後吩咐一旁孫毛毛的兩個手下,讓他們給每人倒了一杯酒,主動端起酒杯說道:“劉主任、露露,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咱們一起喝個團圓酒吧,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來。”說著,見孫毛毛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溫絲未動,孫昌盛當即衝他狠狠瞪了一眼,這貨才翹起的二郎腿,有點不情願的端起酒杯,四個人輕輕碰了一杯,各自脖子一揚,喝下了這杯團圓酒。


    放下酒杯,孫昌盛說道:“那行,露露,劉主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給坐在旁邊的孫毛毛使了個眼色,帶著他走出了包廂。


    從包廂裏一出來,孫昌盛臉上尷尬的笑容就消失了,代之以陰冷的表情,兩隻眼睛裏散發著瘮人的寒芒,二話不說朝前走著。


    不明就裏的孫毛毛對孫昌盛在包廂裏的表現很不滿意,嘟囔著說道:“爸,你可是堂堂國土局局長啊,怎麽會答應那個臭丫頭提出來的要求呢?”


    孫毛毛這是撞在了槍口上,窩了一肚子的火的孫昌盛立即衝他火冒三丈的吼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盡給老子惹事!”


    看到孫昌盛突然怒不可遏的樣子,孫毛毛頓時不敢吱聲了,同時心裏很疑惑以往自己惹了什麽事,他老子都能出麵幫他擺平,今晚卻被一個臭小子和一個臭丫頭反過來給擺平了,滿腹疑惑的孫毛毛試探著問他:“爸,那個趙得三是哪裏的主任?看他的年紀,應該沒你的官大吧?你怎麽還怕他呢?”


    孫昌盛怒氣衝衝的說道:“老子不是怕他!”


    “怕那個小丫頭?不會吧?”孫毛毛說什麽也不相信他老子身為堂堂副廳級幹部,會怕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左右的丫頭兒。


    “你這個臭小子,要不是老子今晚出麵,恐怕老子明天就得下崗了!”孫昌盛衝著兒子孫毛毛怒氣不減的吼道。孫毛毛有點不明白,一頭霧水地問道:“為啥呀?你可是副廳級幹部啊,就憑那兩個家夥能讓你下崗呀?他們恐怕沒那個神通吧。”


    孫昌盛一臉怒氣的瞪著兒子孫毛毛,厲聲問道:“你知道那個金露露是啥來頭嗎?”


    “啥來頭呀?”孫毛毛一臉疑惑的看著孫昌盛。


    “她老子是咱們省委金書記,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誰不好,偏偏和金書記的千金杠上了,你差點害死老子了,幸虧這金露露心直口,不是有什麽壞心眼的人,要不然老子要不了幾天就下崗回家了!”鄭禿驢這才向兒子孫毛毛講明了這個在飯局上讓自己點頭哈腰的小丫頭兒的來頭。


    孫毛毛顯然是大吃一驚,頓時兩眼瞪得大如銅鈴,磕磕巴巴地說道:“不……不會吧?”


    孫昌盛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什麽不會?難道這還有假呀!你這個臭小子真是太不識好歹了,連金書記的千金都敢惹,你真是不想活了!”


    “誰……誰知道她是省委金書記女兒呀!”孫毛毛顯然是感到有點後怕了,但還是極力找著借口為自己開脫責任。


    “你這兔崽子以後給老子收斂點,別再到處惹是生非了!”孫昌盛餘怒未消的衝著孫毛毛警告道。


    孫毛毛應付著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從香格裏拉一走出來,孫毛毛就迫不及待的帶著自己的兩個跟屁蟲,坐上自己那輛寶馬車,朝著市區嘴熱鬧好玩的酒吧而去了。


    孫昌盛和兒子離開後,金露露忍不住興奮的喊道:“耶!終於讓那孫子給老子賠錢啦!”


    趙得三今晚也可以說是借著金露露發了一筆橫財,也是興奮異常的說道:“可真是讓那孫子出了血,孫老狐狸肯定會罵死那孫子的!”


    “對了,你怎麽會認識那孫子他爸呢?”金露露突然對這個問題來了興趣,衝趙得三好奇地問道。


    “嗯……官場上嘛,多少有點來往的。”趙得三稍加思索,就胡亂找了一個借口搪塞而過了。


    金露露也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糾纏在這個問題上,而是有點得意洋洋的說道:“你還不信老子能讓那孫子沒錢呀?”


    趙得三還真是沒想到這妞兒有這個能耐,由衷的佩服著說道:“這下相信了。”


    “那咱們今晚是不是要好好慶祝一下呀?”金露露看樣子是想‘勒索’趙得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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