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一會蘇晴將他推開,臉上已經有些微微的紅潤了,整理了一下被他撩動的有些激動的心情,恢複常態說:“好了,姐再不去該晚點啦,最近省裏對工作作風要求很嚴的,姐走啦。”說完就從窗上下來,拉了拉裙擺,徑直走出了臥室從茶幾上拿了皮包出去了。


    不一會從外麵傳來了客廳門關閉的聲音,諾大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他知道蘇晴已經走了,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雖然昨天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腰酸背痛眼睛酸澀,感覺還有點沒睡醒,但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側身從窗頭櫃的煙盒裏抽了一顆煙出來點燃,腦海中又浮起昨晚夢中趙雪的影子。


    自從一個多月前趙雪突然從榆陽市榆中區公安分局辭職後他就一直沒了他的消息,盡管回到榆陽辦理離職手續時還多方打聽,依舊是沒有她的消息,她突然的失蹤對他來說真是一種損失。


    這種損失不僅僅是在生理上少了一個讓他感到愉悅的女人,更是一種心理上的損失,因為一直以來他一直把趙雪當做他的“紅顏知己”,還想著有朝一日等自己飛黃騰達了就和她結婚。


    雖然自從他去榆陽市煤資局後和很多女人發生了超越友誼的關係,但那些差不多都是逢場作戲,隻有趙雪給他的感覺最為心動,很少在夢中夢見女人,但趙雪在自己的夢中出現的不是一次兩次了。


    明知道和趙雪一個宿舍的那個騷筋媚骨的女人張莉上一次是騙她去家裏,隻想和他發生那事,還差點被她老公捉奸在窗,但他也隻有通過她來打聽趙雪的下落了,又抱著一絲希望拿起手機撥了女人張莉的手機號。


    僅僅響了一聲,張莉就接通了電話,用嬌滴滴的語調說:“喲,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啦,小趙兄弟怎麽今天突然想起給你張姐姐我打起電話來啦?”


    這女人,真是把老子的牙要給酸倒啦,他心說,知道要打聽趙雪的下落,就得把這個女人的心給打通了,不能直接一開口就問趙雪的消息,便笑嗬嗬說:“想張姐你了唄,打個電話問問你幹什麽呢。”


    “我呀,我收拾好準備去單位呢,小趙弟在幹什麽呢?”張莉剛踏出門,一邊鎖門一邊對著電話嗲嗲的笑著說。


    同在一個單元樓裏的人都知道張莉這個女人是什麽人,從樓裏經過的一個婦女用一種極為輕挑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就遠遠的從一旁經過了。


    對這種目光張莉已經司空見慣,一點也不以為然,依舊一臉的騷笑,將手機舉在耳邊和他打電話。


    “我也準備上班去呢。”趙得三撒謊說,“上次和張姐在你家,沒被你老公發現吧?”他一點一點將話題朝那天的事上引去。


    “沒有,他不會發現的。”張莉嫵媚地笑著說,一點也不覺得害臊。


    “噢,上次本來還說和張姐好好玩玩,等你同事過來打聽一下小雪的下落呢,張姐最近有小雪的消息嗎?”他將話題引到了趙雪身上。


    “小雪啊?單位最近比較忙,我也沒在意啊。”張莉說,“上次我老公也回來的太突然了,還沒來得及等我同事過來你就溜走啦,要不然這樣子吧,我今天再約一下我同事,你下班了來姐姐家裏,咱們再問他吧,怎麽樣?”趙得三一打電話過來,張莉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又以同樣的謊言想將他騙到自己家裏去以滿足自己。


    靠!你當老子是sb啊,就不能換個理由?


    趙得三心想,也知道從她那看來是打聽不到小雪的什麽下落了,便放棄了她的這條線索,推脫說:“哎呀,張姐,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呀,一天到晚要下鄉去檢查調研的,哪還能抽得出時間去你家裏呀,今天又得陪領導去礦上考察,晚上還不一定能趕回榆陽來呢,恐怕今晚是去不成你家裏啦。”


    電話裏女人有點失望,唉聲歎氣說:“哎,小趙弟你可真是大忙人啊,那來不了的話就算了吧,等你有時間來了再給你張姐我打電話,我隨時恭候著小趙弟來家裏做客噢。”


    “一定一定。”趙得三“嗬嗬”道。和她瞎扯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見慣了大場麵的蘇晴睡了一覺就把昨晚吃飯時發生的不愉快給拋到了腦後了,誰知到了省委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前的時候突然看見了建委的一把手“鄭禿驢”正焦灼不安的在她的辦公室門前團團打轉,不用想就知道他為什麽而來。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如果自身沒點能耐和氣度,最後也不至於爬上省委組織部部長的位置上來。


    蘇晴是想到過這區區一個正局級的建委主任酒醒後清醒過來明白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肯定會害怕的,但還沒想到這“鄭禿驢”這麽一大早就感到省委來在自己辦公室門前等著給她道歉。


    本來也知道那家夥昨晚是發酒瘋,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的,既然他都親自上門道歉了,她也就犯不著再為昨晚的不愉快而感到過意不去了。


    蘇晴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大度的笑著朝辦公室門口走去說:“鄭主任啊,怎麽一大早在這裏幹什麽呢?來省委有什麽事嗎?是找人還是開會啊?”


    聽見她的聲音,“鄭禿驢”瞬間從焦慮不安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一臉熱情的迎上來微微彎著腰像個奴才一樣嘿嘿笑著說:“蘇部長,我是專程來找您的。”


    “找我?”蘇晴微微蹙著柳眉佯裝出很疑惑的樣子,“鄭主任找我有什麽事啊?”說著掏出辦公室鑰匙,扭開了門朝裏麵走去。


    “鄭禿驢”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硬著頭皮等她報昨晚的仇了,但這蘇晴卻意外表現的這樣沉著冷靜,而且還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


    在政界混了多年的“鄭禿驢”便認為這是不太妙的信號了。


    如果她當著自己的麵將自己大罵一通消消氣也就罷了,但她卻偏偏表現的很冷靜,這讓他立刻覺得這風平浪靜下肯定是暗潮洶湧。心裏不由得更加不安了,甚至有些兩腿發抖,跟在她身後走進了辦公室,隨手輕輕閉上了門,跟犯了錯誤的犯人一樣站在那裏等待組織部長蘇晴發落。


    蘇晴將皮包從臂彎上取下來放在辦公桌上,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焉的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的“鄭禿驢”,嘴角擠出一抹冷笑,從桌上拿了茶杯去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用關心地語氣說:“鄭主任喝水嗎?喝的話我給你倒一杯。”


    鄭禿驢此刻心跳的快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了一樣,惴惴不安的隻想讓她痛痛快快的批評一下自己,衝他發泄一下昨晚的怒氣,自己心裏也痛快一點的,但蘇晴這異常冷靜的反應真是讓他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一時間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由得渾身冷汗直冒。就連大氣都不敢喘,還敢哪裏讓人家堂堂省委組織部部長給自己倒水喝呢,就神色極為緊張的說:“不喝不喝,怎麽還敢麻煩蘇部長您呢。”


    “鄭主任一大早就來省委是有什麽事嗎?”蘇晴一邊問一邊繞到椅子跟前坐了下來。


    “是……是有點事……不過事情不……不大。”鄭禿驢支支吾吾的小聲答道。


    “噢?”蘇晴微微橫著柳眉一臉惑然地看著他,“有什麽事坐下來慢慢說吧。”


    鄭禿驢才兩腿顫抖著走到沙發前小心翼翼的坐下來,軟軟的真皮沙發坐上去卻並不舒服,讓他有種如坐針氈一樣的感覺,很坐立不安的不知道如何開口為昨晚的事情道歉。


    “鄭主任不是有事嗎?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蘇晴說。


    這時候沒有閉嚴實的辦公室門口站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輕輕敲了三下辦公室門。蘇晴說:“進來吧。”


    門被輕輕推開,這女孩是省委辦公廳的幹事,手裏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一臉緊張不安的鄭禿驢,直接朝蘇晴麵前走過去。


    偏偏在這時候鄭禿驢無意間看見她手裏拿的那張紙上赫然印著關於某某某同誌調任的通知,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是省委辦公廳的調令發文,由於隻是無意間掃了一眼,並沒有看清楚紅頭文件的全部標題,一時間就更加忐忑不安了,生怕是因為得罪了蘇晴,人家要打壓她,通過這種正常的手段來對付他。一猜想到這些,鄭禿驢頓時全身冒起了冷汗,神色極為緊張。


    女孩拿著調令走到蘇晴辦公桌前,雙手將紅頭調令遞給她,小聲說了什麽,心裏緊張無比的鄭禿驢根本沒聽清說的是什麽。


    蘇晴接過辦公廳的文件看了一眼,將女孩打發出去,隨手將文件放在一旁,看見此刻鄭禿驢緊張不安的表情,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


    心想你鄭主任昨晚不是牛氣衝天連我都想打嘛?怎麽這會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啦?一個小小的正局級幹部喝了點酒就不把我蘇晴放在眼裏了,今天怎麽還一大早就跑來登門道歉呢?


    “鄭主任,你怎麽滿頭大汗的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蘇晴故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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