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靈霄寶殿。


    “太白金星!這事可是真的?”天帝臉色默然。他的龍袍十分古怪。一半是玄金色,一半是白色。龍袍上雲氣騰騰,時不時有些電閃雷鳴,好似裏麵真的存在雲層和水汽。就連上麵的金龍,好似都是活的。


    太白金星冷汗涔涔。他是個膽子不大的,忽然看到遠古蘇醒,當即就跑路了。


    “陛下!若不是發生這種事情,微臣怎麽會扔下陛下的法旨?實在是過於聳人聽聞。而且,那個幽冥特使也不像是善類。他自己說有平心娘娘的法旨,可是包括老臣在內就沒有相信的!”


    珞珈山上,自從這個特使來了,就一直沒有正常的時候。要麽陰森森的,要麽狂態畢露。不對勁不是?


    天帝陛下下了雲台,伸手一抹。十萬裏之遙的珞珈山頓時顯現在他眼前。其中特使占據了三成的鏡頭,分毫畢現。


    “這個人……這個人……他還做過什麽?”


    太白金星趴在地上想了很久。不好!我光顧著看戲了,忘了注意!不過,好像李文功那小子說過什麽來著?對,取出了楊彥超的屍首!


    “陛下!他好像還給楊彥超還魂了!”


    “有趣有趣!”天帝聽了啞然失笑。他低下頭,看著龍袍上一顆亮點。低聲自語道:“若是他手上的是楊彥超,那麽,這個又會是誰?”


    太白金星心中一驚,難道特使手中的是假的?那麽真的又在哪裏?難道是在天帝陛下手中?詭異!


    天帝陛下甩手吩咐道:“準備一下,是時候讓楊彥超還魂了!”


    “可是陛下!那特使已然給楊彥超的屍體還魂了!”太白金星戰戰兢兢道。唯恐說錯了一個字。


    “不要緊張!你沒發現那屍首到現在都還漂浮在半空,根本沒有蘇醒嗎?這麽說來,說不定特使隻是做做樣子呢?”天帝原本淡然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猙獰。“若隻是幽冥特使,朕可以視而不見!怕隻怕,他不是他!”


    太白金星完全當做沒有聽到。


    “去準備準備吧。這次下界會很有趣的!”天帝陛下哈哈大笑起來。


    太白金星流著冷汗退了出去。自從天帝修習了魔族功法,好像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天帝陛下變化出一尊分身,和他一模一樣的麵貌,一模一樣的氣息。隻是分身的龍袍是完全正常的,沒有出現這種半黑半白的情況。


    “還是要留個人,不然說不定這些狼子野心之輩,反了朕的天庭也說不定。”天帝又想了想。“楊戩那廝上次受傷以後就一直沒有出動,這次,無論如何必須出手了!不整治整治,真以為朕是泥捏的!”


    天帝出了靈霄寶殿,化作一個中年神靈,麵容枯槁,嘴角留著一顆黑痣。身穿紫金袍,頭戴通天冠,腳踏飛雲履,手持八卦鏡。倒是很像一個鐵口直斷的算命先生。鐵了心要給珞珈山的諸位算算前程。


    天帝來到楊戩府上,對著守門天兵道:“貧道乃是二郎真君的至交,有個名號叫鐵口直斷,煩請兩位給通報一二。”


    兩個天兵看了看他的裝扮,為難道:“先生來得不巧。前段時日我家真君與人鬥法,棋差一招,受了些損傷。現在正在養傷,不便見客。”


    鐵口直斷哈哈大笑:“非也非也!神仙中人,就算是傷到哪裏,不顧是三五日功夫就能養好。二郎神大戰的時日已經過去了幾個月,莫不成二郎神坐了月子?以貧道看來,二郎真君乃是傷了道心才是!且去通報,貧道自然有真君的好處!”


    兩個天兵聽了大喜!二郎真君一蹶不振,受損最快的就是他們。原本門前絡繹不絕。這幾個月,根本沒人來,家裏都要揭不開鍋了!


    “先生稍後!小的這就去稟告真君!”其中一名天兵畢竟膽子大些,當即急衝衝跑進去通報。


    二郎神此刻正在後院中獨坐,麵前放了一個酒壺,乃是天庭仙釀,號稱一醉千年。


    天兵進了後院,立刻撲通跪下。


    “二爺!且修心養性!萬萬不可自暴自棄!再說,天帝陛下還是看重您的!您又何必顧影自憐了?”


    二郎神頓了頓,繼續喝酒。


    “說吧,又是什麽人來見我?”


    天兵長歎口氣。


    “門口有一個道士,一身算命測字的江湖打扮。他自稱是您的故人,能為您解憂。小的不敢自專,這才找二爺那個主意。”


    “拿主意?拿什麽主意?你們主意不是一個個都比我大麽?區區小事,你們自己做主就是了。要我見,我就去見見。不要我見,我在這裏飲酒也是不錯的消遣。”二郎神淡淡道。


    天兵眼淚都下來了。


    “二爺!您整日裏隻知道借酒澆愁!咱這真君府都成酒鬼窩了!”天兵磕了幾個響頭,uu看書 uukanshu 淚流滿麵。“原本隻是想要二爺想開些。不想,二爺竟然懷疑我的用心,既然如此!二爺您多保重!”


    天兵話音剛落,手中凝聚出犀利劍氣,一拍腦門。劍氣從頭頂進入,從屁股衝出,將整個天兵一分為二!血液流了一地。


    二郎神拿著酒壺愣愣的看了很久,這才站起來幽幽的說道:“還說不給我拿主意。這會都拿性命要挾我了!既然你已經死了,那本座就去見見這個故人吧!”


    二郎神風光的時候,什麽五方五老都不放在眼裏。前幾個月受了傷,卻忽然明白,這段時間竟然隻在做一些無聊的事情。正事什麽也沒有做。倒是打著勸誡由頭,上門看笑話的不少。這才是二郎神怨氣所在。


    “你就是那鐵口直斷?本座怎麽沒見過你!”好在二郎神沒有繼續喝酒,三步兩步走了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了鐵口直斷。心中頓時不喜,自己從未有過算命的故友吧?這是來打秋風呢,還是打秋風?“你什麽也不用說了,等會我叫裏麵拿幾樣珠寶來,給了你算是報酬吧!”


    說完,楊戩根本不打算聽鐵口直斷說什麽,自顧自走進裏麵,就打算繼續渾渾噩噩。這時世界騙子好多的說,還是喝酒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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