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的聲音很平穩,可眼神裏卻全部都是憋屈而壓抑的怒火。


    類似的眼神,在他剛剛見到聖皇的時候,同樣也在他的眼睛裏見到過。


    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見麵,聖皇顯然有些懵逼,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秦微白來見自己有什麽意義,可越是這種看起來沒什麽意義的事情,聖皇就越是不敢輕易答應,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安,這件事情本身的不對勁加上秦微白身邊那個團隊的恐怖實力,讓他根本就不打算跟秦微白見麵。


    可來自於意大洛斯的壓力在這不到四十八小時的時間裏不斷的增加,意大洛斯方麵的言辭也越來越重,聖域的幾個重要人物都能感受到意大洛斯方麵的焦躁。


    再拖下去,不說秦微白如何,意大洛斯就要先跟他們撕破臉了。


    因為江上雨隨時會出現。


    因為李天瀾隨時可能隕落。


    這也就意味著秦微白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發瘋。


    她如果一直停留在這裏,到時候整個意大洛斯都會在她的報複下首當其衝,那樣的損失,歐陸聯盟承受得起,但意大洛斯承受不起。


    而在秦微白的報複之後,歐陸聯盟的整體實力會增強,但這同樣也意味著,能讓整個聯盟都整體增強的實力一旦報複起來,聯盟內被秦微白著重報複的對象,幾乎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意大洛斯一點都不想成為這個目標。


    如果秦微白的態度足夠堅決,意


    大洛斯完全可能為了把她送走,從而犧牲掉聖皇,畢竟聖皇沒了,再換一個就是了,還是自家的前途和未來更加重要。


    聖皇根本沒有選擇。


    所以即便是一萬個不願意,但在意大洛斯一次次的施壓中,他還是不得不妥協,同意了這次見麵。


    “但是陛下有一個條件。”


    主教咬了咬牙,開口道。


    “說。”


    秦微白瞥了一眼主教,語氣隨意的有些漫不經心。


    無比屈辱的心情裏,主教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道:“聖域還是太小了,聖皇宮也太小了,陛下很擔心聖皇宮無法一次性招待太多貴客,所以,明天上午的見麵,宮主隻能一個人去...


    不...”


    他自己似乎也知道這話說的不太合適,特別是隨著話音的落下,周圍的殺意蔓延過來,他隻能咬著牙,修改了底線:“最多,您可以帶一個人去聖皇宮,但不能是林楓亭先生。”


    “哦...”


    林楓亭挑了挑眉,看上去有些高興:“我不能去嗎?嗬嗬嗬嗬...”


    他想說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錯,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明確的體會到了。


    雪國亂局之前,北海王氏在黑暗世界的霸主地位穩如泰山,天都煉獄的崛起同樣氣吞如虎,那個時候,無論是王天縱還是代號為神的靚圖,不管他們怎麽打,他們至少會有一部分心思一直在盯著林族。


    林楓亭自認自己是可以跟那兩位肩並肩的。


    大佬的牌麵直接


    拉滿,沒誰敢無視他。


    可是雪國亂局之後,這一切莫名其妙的就變了。


    他的實力突破了巔峰無敵境的極限,臨近了天驕的層次,可大佬的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知不覺的木有了。


    人們在討論李天瀾,在討論江上雨,在討論王聖宵,甚至偶爾會討論李狂徒。


    林楓亭...


    哪位啊...


    林族族長,嗯,很強,厲害厲害,我們還是繼續說李天瀾吧...


    麵對這種情況,林楓亭到是說不上不高興,但一定程度的鬱悶完全是人之常情,根本無法避免。


    尤其是到了最近這幾天。


    江上雨的崛起,李天瀾的沉寂。


    此時此刻,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黑暗世界中武力上僅次於江上雨的第二人,而且是實打實的第二人,江上雨之外,他天下無敵的好嗎?


    可就這樣,他竟然都淪落到要讓秦微白保護了。


    雖然秦微白沒說什麽,但這種形式,無疑是他在拖後腿了。


    林楓亭心裏很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直到聽到主教說出聖皇的條件後才消散了一些。


    聖皇同意見麵,但不敢招待他們整個團隊,所以可以讓秦微白指定帶一個人進聖域,但前提不能是自己。


    這種被針對的感覺...


    嘖...


    聖皇老狗,該有的尊重和牌麵終於還是給了啊。


    “怎麽,你們針對我啊?聖皇宮我就不能去?”


    林楓亭笑嗬嗬的,用最高興的態度表達著自己的‘不高興。’


    在場幾人包括


    林楓林在內都嘲諷的看了林楓亭一眼。


    但享受著久違的大佬牌麵的林楓亭根本就沒有在意。


    主教也沒心思在這拍馬屁,從聖域來到這裏,幾千米的距離,哪怕表麵上表現的再怎麽淡定,那種屈辱還是根深蒂固的紮根在心裏的。


    秦微白很美,而且這個女人好像確實天生體香,味道很好聞,但他卻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因為抬著頭的時候,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秦微白眼睛裏的傲慢和清冷。


    而低下頭的時候,他同樣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聖域數千年的威勢和尊嚴,仿佛就踩在對方那雙亮晶晶的銀色細高跟鞋下麵。


    他幹脆閉上了眼睛,死死握著拳頭,一字一頓道:“這是陛下的底線,宮主可以帶一個人去,除了林楓亭先生,明天上午九點鍾,他願意跟宮主見麵。”


    “我答應了。”


    秦微白又喝了口酒,她白皙的臉龐浮現出了一抹嫣紅,眼神卻愈發清醒,帶著絕對的理智。


    她看了看站在角落裏幾乎毫無存在感的老師,笑了起來。


    去聖域,她本來也沒打算把整個團隊帶進去。


    她主導,李華成輔助,這就足夠了。


    主教再次微微低頭,他刻意控製著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那雙可以說是絕美但卻總讓他覺得羞辱的高跟鞋,聲音平靜道:“明天上午九點鍾,我會在聖皇宮門前恭候宮主。”


    秦微白看著他,聲音淡漠:“你可以回去了。”


    主教向後


    倒退了幾步,轉過身,走向門口,他的步伐有些快。


    “所以,這就結束了?”


    林楓林跟林楓亭站在一起,看著主教離開的背影,有種想回味卻回味不了什麽的感覺:“太簡單了點。”


    “這不是必然的嗎?壓力給足了,對方隻能妥協,任何事情都是這樣。”


    望月弦歌說道:“但這不會是結束,應該是開始而已,我很好奇,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能讓你覺得你可以催眠聖皇。”


    確定了聖皇同意見麵之後,眾人這才開始認真思考催眠聖皇的難度。


    黑暗世界裏,精通精神力量的人才比起武道強者來說實在太少,而能有成就的,就更少了。


    在這樣一個群體的心裏,聖域就是精神力量的最高殿堂,就如同武道學劍的,都知道黑暗世界劍道最強的是北海王氏和李氏一樣。


    聖皇更是公認的精神領域第一人,他今年已經接近七十歲,進入超然境的時間將近四十年。


    如果這個領域也有巔峰的話,聖皇毫無疑問就是超然境的巔峰。


    秦微白才進入超然境多久?


    她催眠聖皇,現在根本不用說催眠聖皇之後她還能做什麽,因為沒意義,眼下隻是催眠聖皇這一點,聽起來就已經有些天方夜譚了。


    秦微白眼神輕飄飄的掃了一眼望月弦歌。


    她和望月弦歌的關係一直不好,是那種輪回宮主在的時候都搞不定的不好。


    所以她這一眼的眼神...是那種輕飄飄的,


    沒有任何意味的眼神,就像是感覺到一陣風,隨隨便便看看,看過就算了。


    這不是蔑視,也不是高傲,可望月弦歌卻從這一眼中自動腦補出了一種無言的嘲諷。


    她捏緊了拳頭,還想再說什麽,秦微白已經笑了笑,聲音溫柔道:“我要去休息了,後麵沒上的美食還有很多,各位可以慢慢享用,明天見。”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餐廳出口。


    路過了林楓亭,路過了林楓林,路過了聖徒,路過了林英雄。


    路過了望月弦歌。


    她目不斜視,直直的走過去,撞在望月弦歌肩膀上,將她的身體帶的一晃。


    自然而濃鬱的香味在她走過的道路上氤氳彌漫。


    她輕輕仰著頭,黑長直的頭發吹了望月弦歌一臉。


    但是旋轉餐廳裏根本就特麽沒有風!


    、望月弦歌徹底炸了,衝上去就要教訓一下這個主動挑釁的賤人,但被一旁的離兮直接抱住了腰。


    “放開我!”


    望月弦歌尖叫著:“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


    “別衝動,別衝動。”


    離兮不斷的說著:“這個蝸牛不錯,你嚐嚐。”


    已經走到門口的秦微白聽著望月弦歌的尖叫聲,回頭又是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


    又是那種眼神。


    還是那種該死的眼神。


    “啊啊啊啊!!!”


    望月弦歌更氣了,在離兮懷裏不斷地掙紮。


    秦微白心滿意足的回過身,揚著頭,在望月弦歌的‘恭送’聲中離開了餐廳。


    “嘖嘖嘖...”


    林楓亭搖搖頭:“這氣氛,我怎麽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們已經在江上雨的壓力下窮途末路了?”


    “確實難以置信,輪回宮在的時候,這位可是宮主的貼身保鏢,還是最倚重的助力,跟現在的騎士一樣,現在這什麽情況啊?”


    林英雄湊到堂哥麵前開始八卦。


    林楓亭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原因他當然知道。


    但是他現在還不能說。


    秦微白乘坐著電梯來到自己的房門前,隱隱約約的,望月弦歌有些狂躁的尖叫聲似乎還在持續著。


    她搖著自己手裏的房卡,突然笑了起來:“我敢肯定,她今天晚上一定會氣的睡不著覺的。”


    “她也是關心你,雖然語氣容易讓人誤會。”


    身後的李華成笑了笑。


    “她的關心沒有意義,反而她的語氣讓我不是很喜歡,我不開心,當然也不能讓她開心了。”


    秦微白看了看李華成,微笑道:“今晚就這樣吧,老師好好休息,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這個時候,您應該已經快到幽州了。”


    李華成嗯了一聲,拿出自己的房卡,打開了隔壁套房的門。


    秦微白和騎士走進了屬於她們自己的房間。


    “老板要洗澡嗎?”


    騎士開了燈,輕聲問道。


    “不用浴缸。”


    秦微白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騎士嗯了一聲,不需要浴缸的話,那自己就不需要提前放水了。


    “本來還想要紅酒浴的。”


    秦微白輕聲說著,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從來不


    介意用最奢侈精致的方式來保養自己的身體,可惜這是在外麵,盡管騎士昨天就已經給浴缸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消毒,但昨晚秦微白嚐試了下,最終還是沒能勉強自己,隻是用了淋浴。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走到鏡子前,吃吃的笑了起來。


    因為李天瀾就很喜歡她的紅酒浴,他就經常說玩著玩著就玩醉了,然後開始各種耍無賴,提一些很過分的要求。


    她的臉龐微紅,站在鏡子前輕輕轉動著身體,欣賞著自己的身材。


    “騎士。”


    她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老板。”


    騎士能感覺到秦微白今天心情很好,甚至有些好過頭了。


    “我騷麽?”


    秦微白輕輕問道,她腦子裏想著和李天瀾的點點滴滴,欣賞著自己站在鏡子前的姿態,這一刻的她煙波朦朧,媚眼如絲,渾身上下都透著中顛倒眾生的氣息。


    騎士愣了愣,心想老板今晚明顯有些嗨過頭了,她搖搖頭,老老實實道:“我不知道,這個問題...”


    她努力跟著秦微白的節奏,雙方都是女人,類似的話題說起來倒也沒有太多羞恥:“這個問題,李天瀾陛下應該才是最有發言權的。”


    “那他的答案跟燃火是一樣的。”


    秦微白皺了皺鼻子:“但是他這麽說我的時候我一點都不介意,可是燃火這麽說我,我就很不喜歡。”


    “她沒有這麽說。”


    騎士有些無奈。


    “她就是說了,雖然沒說完,但我


    聽她的發音,知道她要說什麽。”


    秦微白哼哼著:“還好意思說我,她根本就不知道,另一個我跟天瀾在一起的時候更過分...”


    這真的是我能聽的麽?


    騎士有些懷疑,也有些無奈,什麽另一個她,你們感受都一樣,思維都一樣,難道還能做出不同反應不成?


    “老板,您今晚的開心,似乎有些超出限度了。”


    騎士輕聲提醒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但總之不可能是她喝的那兩口紅酒的原因,應該也不是明天可以控製聖皇的原因。


    “我是很開心啊。”


    秦微白提起自己的裙擺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輕笑道:“我從來沒指望能夠像天瀾那樣把江上雨逼到絕境,我是女人啊,那種敵人,是要天瀾去解決的,但在他暫時失去力量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可以正麵擋住江上雨的資本了。


    換句話說,我在保護我的男人,保護他的基業,很有成就感啊...


    騎士,你知道麽,自從雪國亂局結束之後,我已經很少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隻是因為這個嗎?”


    騎士有些疑惑。


    “不然呢?”


    秦微白同樣也有些疑惑。


    但他的疑惑卻並不是完全在針對騎士。


    因為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後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也可能有其他原因吧...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我就是很高興,我總覺得今晚會有什麽驚喜在等我一樣...我不要睡覺.


    ..我要等我的驚喜。”


    騎士沉默了一會。


    盡管內心有些不敢置信,可看著秦微白提著裙擺不斷轉圈的狀態,她還是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老板似乎真的喝多了。


    可是...


    兩口紅酒...至於嗎?


    結果老板就真的借著那點酒精自己嗨起來了,這算不算是自我催眠?


    “好的,好的。”


    騎士用哄孩子一樣的語氣開口道:“我可以陪老板一起等。”


    “不行!”


    秦微白轉身看著騎士:“驚喜是我的,你去睡覺。”


    “......”


    騎士深深呼吸,試探著開口道:“那...我先去洗澡?”


    “我先。”


    秦微白眼睛睜大了一瞬,搖搖頭,走進了浴室。


    騎士苦笑了一聲,走進秦微白的臥室給她整理了下床鋪,同時確認了酒店方麵沒有膽大包天到在秦微白去餐廳的時間安裝攝像頭後,她走到視野開闊的有些誇張的陽台前,靜靜的觀察著一片白茫茫燈光之下的聖域。


    大概三十分鍾後,拿著毛巾歪頭擦著頭發的秦微白走了進來。


    她的臉色在浴室蒸汽的影響下更加紅潤,那種精致完美中夾雜了一絲極為誘人的可愛。


    她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朦朧了,但卻還是強撐著坐在床上,等她的驚喜,明顯還沒有醒酒,或者說是在自我催眠的狀態裏清醒過來。


    騎士沒有多說什麽,進了浴室快速衝洗。


    十分鍾後她走出浴室的時候,看到秦微白還是坐在


    床上,努力睜著眼睛在等驚喜。


    騎士也不打擾,就坐在廳裏的沙發上透過臥室的門看著。


    她看到一身浴袍的老板努力坐直身體,然後一點點放鬆,腦袋開始一點一點。


    騎士緊緊的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來,但即便她是個女人,麵對這樣的畫麵,幾乎也要被秦微白給萌翻了。


    秦微白一直在堅持等驚喜。


    她靠在床頭的身體一點點向下滑落,慢慢的,一點點的,最終打了個哈欠,以一種極為自然的姿態滑進了自己的被子裏。


    夢境在睡著的一瞬間覆蓋了秦微白的意識。


    相同的,千篇一律的,仿佛永遠都沒有變化的夢境順著上一次的夢境在繼續。


    秦微白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桌子。


    桌子上幾道輕微的劃痕。


    那是自己上次在夢境結束前留下的記號,它們還在。


    也不知道真的是夢境繼續,還是她又夢到了這些劃痕。


    秦微白上身趴在了桌子上,怔怔出神。


    做夢是中很奇特的體驗。


    可這樣的體驗現在對她而言卻已經沒了半點驚喜。


    因為在夢裏,她的意識完全是清醒的,甚至比醒著的時候還要清醒,而她夢裏所見的景象,似乎永遠都沒有半點變化。


    是沒有盡頭的虛空。


    是閃耀夢幻的星河。


    這樣的景象第一次見到會很震撼,也會覺得很美。


    可這樣的景象看了數百上千次後,再怎麽美好震撼,她也沒感覺了。


    她甚至都已經快忘了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


    開始做這個夢的,隱約中記憶裏好像是有個年輕的女人,她交給了自己一張書頁,從那之後,自己就開始不斷的重複著這個夢境,自己需要在這個夢境裏找到某個星球,或者說,是找到那顆星球上,當初自己見到過的那顆黑色的巨樹,以及樹下麵近乎透明的李天瀾。


    可現在仔細回想,關於那個女人,甚至關於那個書頁,秦微白都已經記不清,找不到了。


    隻有這個夢還在繼續。


    她在這個夢境裏近乎無所不能,不,在夢裏,每個人幾乎都是無所不能的,她想象出了無窮無盡的星際戰艦去尋找自己的目標,但星海浩瀚,她的努力,幾乎就是在做無用功。


    秦微白有些無聊。


    她在自己的夢裏竟然都察覺到了無聊。


    所以她趴在桌子上,打算在自己的夢裏再睡一覺。


    就在她的意識迷迷糊糊的時候。


    她在清醒狀態下一直沒有等來的驚喜沒有半點征兆的出現。


    “滴滴滴滴滴...”


    急促的提示音在秦微白所乘坐的戰艦裏響了起來。


    秦微白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這是她設置的提示音。


    確切地說,是她設置的,當自己發現了目標星球後的提示音。


    至於目標星球在哪,這個提示音怎麽設置,又是如何鎖定,如果能鎖定,為什麽不幹脆過來這一係列的問題...


    畢竟,這特麽是夢啊,根本不講邏輯的。


    可秦微白卻一下子興奮起來。


    她操控著戰艦,按


    照提示音指示的方向飛行,隱隱約約中,她的一個想法越來越清晰,那就是自己這個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的枯燥夢境,似乎即將到達盡頭了。


    還會有下一個持續的夢境麽?


    如果有,會是什麽呢?


    戰艦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夢境抹除了所有必要的邏輯,所以秦微白幾乎是第一時間就來到了自己的目標星球前。


    那是一顆赤紅色,但卻沒有任何溫度的星球。


    它看上去像是恒星,但卻沒有散發能量,反而更像是一個液態的行星。


    紅色的星球在虛空中緩緩轉動著。


    大片的紅色開始退卻,某一刻,秦微白終於發現這顆行星上,有著一片完全連接在一起的陸地。


    她怔怔的看著這一切,一時間沒有說話。


    因為在那片陸地的某一片區域內。


    她看到了一片灰色,如同霧氣一般的東西正在極為艱難的,一點點的擴散出來。


    那種灰色沒有半點色彩,但卻在這一瞬間徹底成了最吸引秦微白的東西。


    秦微白張開嘴,喃喃自語道:“這就是我的驚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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