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上了賊船
重生從一次不成功的分手開始 作者：娘子息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是說，前段時間你每天都去黃燕家？”方嚴握著手機，吃驚道。</p>
打通了阿羞的電話後，方嚴迫不及待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阿羞用了一分鍾的時間把事情講了講。</p>
“對呀.......”阿羞有點不好意思。</p>
她一直認為自己並沒有幫到方嚴，就沒向他提過這件事。</p>
現在黃燕把電話都打到方嚴哪了，自然再瞞不下去。</p>
不過方嚴得知了這個消息後, 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p>
他知道阿羞很勇敢，但卻不是那種八麵玲瓏的性格，像登門拜訪陌生人的事，她應該克服了很多心理障礙吧.......</p>
“阿羞，辛苦你了。”千言萬語最後匯成了這麽一句。</p>
“不辛苦的呀。”</p>
阿羞在電話哪頭糯糯道，最後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那.......我們周末去旅行麽？”</p>
“去！”</p>
周末去京市的決定好做，但又因此衍生出了一堆問題。</p>
因為時間上和學院組織去橫店寫生衝突, 方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要找楊治請假。</p>
“有事去不了了？”正在伏案寫東西的楊治抬起頭，從眼鏡上沿瞟了方嚴一眼。</p>
</p>
“我這邊有點突發狀況。”</p>
方嚴湊過去，幫楊治泡了一杯茶，眼見茶葉罐中的茶葉還剩了一半就笑嘻嘻道：“老師別省著喝啊，明年的新茶我已經預定好了，到時給您續上。”</p>
這罐特級龍井是還方嚴今年過年時送給楊治的年禮。</p>
楊治雖然什麽也不缺，但挺仔細這罐茶葉。</p>
“你一句‘不去’省事了，誰給我帶隊？”楊治無視了方嚴殷勤，不滿道。</p>
04級廣設100多人，雖然導員和楊治都會親自隨隊，但必然少不了一個學生領隊居中協調各種事務。</p>
這個角色楊治就沒做他想，早早定下了方嚴。</p>
“不是還有生活部的林鹿溪同學麽。”方嚴厚著臉皮道。</p>
把鍋甩給了小鹿同學。</p>
林鹿溪是生活部副部長，按說擔任這種任務也是情理之中。</p>
不過楊治在與她為數不多的接觸中，覺得這個小姑娘做事有點毛糙。</p>
但他也知道林鹿溪是方嚴的女朋友，自然不會把這話說出來。</p>
“老師不能一直用舊眼光看人啊，林同學變化很大, 她現在熱心助人、細心做事、有主見、不莽撞、服從安排、團結同學、不畏辛勞、不懼.......”</p>
方嚴似乎猜到了老師的想法，但他誇人的話還沒說完，楊治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 下不為例！”</p>
“嘿，謝謝老師理解.......”</p>
離開了楊治的辦公室，還有一個林鹿溪需要做工作。</p>
不過比起楊院長，林老師的工作肯定更難做。</p>
果然，周四下午兩人結伴去教室的時候，林鹿溪一聽方嚴有事去不了了。</p>
嘴巴馬上噘了起來。</p>
“有什麽事不能等我們回來你再去麽？”</p>
“事情很重要啊。這次有那麽多同學陪你呢，等寒假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玩。”</p>
方嚴連哄帶畫餅，卻依然不能讓林老師滿意。</p>
“哼！說話不算數，你自己還說‘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p>
“.......”</p>
被‘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了的方嚴，竟一時語塞。</p>
林老師現在不但不好哄了，說話也越來越犀利了......</p>
“你不去拉倒！這次你不去，我以後也不會去劍橋城住了！”</p>
林鹿溪撂下這句‘狠話’，扭頭進了教室。</p>
不但當天下午沒和方嚴坐在一起，甚至晚上也沒給他打電話。</p>
“老四，你明天真不去啊？”</p>
晚上，室友們都在收拾明天出門的行李，杜斌把充滿了電的單反小心放進了行李箱。</p>
“嗯。”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的方嚴，懶洋洋道。</p>
“老四，橫店是拍電影的地方，說不定能遇到明星哩。”</p>
春哥跟著勸了一句。</p>
“是啊四哥，反正也不用花錢，不去就浪費了。”</p>
就連張爽也說了一句。</p>
廣設專業一學年一萬多的學費，這些外出寫生的費用本就含在學費中了。</p>
學生時代，集體活動總是讓人充滿期待的。</p>
林鹿溪所在的215女寢，大家同樣興奮，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嘰嘰喳喳議論著。</p>
隻有林老師有些悶悶不樂。</p>
在得知方嚴不去以後，她的期待感就消失了一大半.......</p>
不過她也沒什麽辦法，以前林鹿溪遇到方嚴不合她心意的地方，還會拿‘分手’嚇唬一下。</p>
但她現在知道了，這樣做不好。</p>
.......</p>
第二天早上6點，室友們早早起床下樓集合了。</p>
鬧哄哄的，方嚴也被吵醒了。</p>
等室友都離開後，方嚴想再睡個回籠覺，卻怎麽也睡不著了。</p>
上午九點。</p>
窗外秋日陽光斜斜照進寢室，些許塵埃在光線中飛舞。</p>
整個寢室樓都靜悄悄的。</p>
其他係的同學都去上課了，廣設係的同學此時應該已經到達了目的地。</p>
一個人待在寢室，安靜的壓抑，像是被全世界遺忘了似的。</p>
方嚴幹脆起床，準備回家一趟。</p>
“芸姨，您也在啊。剛才遠遠的，我還以為我媽的學生來家裏了呢。”</p>
九溪園院子裏，章芸和嚴玉芳正坐在廊簷下喝茶聊天。</p>
方嚴一開口，章芸就笑了起來：“小嘴真甜，跟你爸學的？”</p>
嚴玉芳的本職工作是名中專老師，她的學生都是些十六七歲的小姑娘。</p>
這記不動聲色的馬屁，讓章芸很是受用。</p>
“小鹿不是說你們今天要去外地寫生麽？”</p>
“我周末有點事，去不了了。”</p>
“哦，來，坐下給阿姨和你媽媽講講學校的事......”</p>
章芸現在看方嚴，早進入了‘丈母娘看女婿’的階段，拉著後者的手聊了起來。</p>
直到半小時後，方嚴才擺脫兩位媽媽，上了二樓。</p>
經過近兩個月的休養，老方早開始下床活動了。</p>
“不用攙，我自己能走。”</p>
正在二樓客廳踱步恢複的方衛東，推開了方嚴上前攙扶的手。</p>
“爸，可以啊。下個月就能出門了吧？”</p>
方嚴被推開了也不矯情，一屁股坐在客廳沙發上隨後抄起果盤裏的蘋果啃了起來。</p>
“嗯。”</p>
老方應了一聲，扭頭盯著方嚴。</p>
對於兒子，他雖然誇獎的不多，其實是十分滿意的。</p>
特別是前段時間家裏出事時，他一直當小孩子看待的兒子真真正正負擔起了一個男子漢的責任。</p>
但是.......</p>
但是老方隻要一想起阿羞，就忍不住頭疼。</p>
僅這一點，老方看見兒子就來氣。</p>
“芸姨來家有事麽？”</p>
三兩口吃完了一顆蘋果，方嚴又拎起一串葡萄，仰著頭咬掉了好幾顆。</p>
他悠哉悠哉的模樣，讓老方升起一股.......升起一股‘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憤慨。</p>
於是，老方的惡趣味也上來了，隨口瞎編道：“嗯，來說你和小鹿的事？”</p>
“說我倆什麽事？”方嚴聞言坐直了身體。</p>
“訂婚的事。”</p>
“.......，怎麽又是這茬啊。”</p>
“訂婚的日子訂在了下個月。我已經同意了。”</p>
“爸，都什麽年代了，還玩包辦婚姻這一套？我們還在上學呢！”</p>
“反正早晚的事。”老方一本正經，看不出一點胡扯的樣子。</p>
“您又不是不知道阿羞，您不阻止？”</p>
“那是你的事，我為什麽要阻止？”</p>
“爸，您說，如果訂婚時，我帶著小鹿和阿羞一起出現會發生什麽？”方嚴想了想，認真道。</p>
“你嚇唬誰？夠膽你就這樣做，反正你也知道林經緯的脾氣。對了，小鹿還有四個堂哥。</p>
看在你是親兒子的份上，到時你被打殘了，我可以養活你一輩子。”</p>
老方戲謔道。</p>
“爸，您這份父愛讓人動容，我先謝謝您了。”</p>
方嚴衝老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悠悠道：“到時我挨打的時候，我就說您早就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老林家的人會怎麽想您.......”</p>
“.......”方衛東。</p>
方嚴這話也不算錯啊。</p>
畢竟阿羞可是親自去醫院看過老方同誌的。</p>
這是被兒子拉上了賊船了啊。</p>
方衛東默默歎了口氣，慢慢挨著方嚴坐了下來。</p>
“現在真想馬上恢複好身體啊。”老方落寞道。</p>
“別心急啊，再有一個月就差不多了。話說，爸你身體好了想先做什麽？”</p>
方嚴孝順的幫老方按起了肩膀。</p>
“想先打你一頓。像我小時候你爺爺打我那樣打，吊到房梁上打......”</p>
“嗬嗬，爸您說笑了，咱家的房子沒房梁.......”</p>
方嚴幹笑道。</p>
“你能聽出我話裏的重點麽？你這個理解水平相當於看完《征服》覺得劉華強不愛吃西瓜。”</p>
方衛東嘲諷道。</p>
.......</p>
周五下午四點半，方嚴在東溪校區接到剛剛放學的阿羞。</p>
回到棲湖苑簡單收拾一下，趕去了肖山機場。</p>
第一次坐飛機的阿羞很緊張，少見的主動抓住了方嚴的手。</p>
傍晚6點15分，飛機起飛。</p>
兩個半小時後，抵達京市上空。</p>
夜色已濃，霓虹璀璨。</p>
高空俯瞰，街道燈光和蜿蜒車流，描繪出千載帝都的厚重輪廓。</p>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阿羞適應了好多，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p>
靠窗的阿羞，側頭凝望著下方，偶有暗淡光影在被震撼到的小臉上一掠而過。</p>
而方嚴則在凝視著阿羞。</p>
對於她來說，此時的京市隻是一座一直存在於課本中的陌生都市。</p>
但對方嚴來說，這裏是他和阿羞認識的地方，也是他奮鬥過的地方。</p>
這裏留下了他青春最後的尾巴。</p>
吳都到京市，就是他人生的兩個階段。</p>
前者承載了他青澀的青春，後者見證了他成熟的蛻變。</p>
一如小鹿，一如阿羞。</p>
打通了阿羞的電話後，方嚴迫不及待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阿羞用了一分鍾的時間把事情講了講。</p>
“對呀.......”阿羞有點不好意思。</p>
她一直認為自己並沒有幫到方嚴，就沒向他提過這件事。</p>
現在黃燕把電話都打到方嚴哪了，自然再瞞不下去。</p>
不過方嚴得知了這個消息後, 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p>
他知道阿羞很勇敢，但卻不是那種八麵玲瓏的性格，像登門拜訪陌生人的事，她應該克服了很多心理障礙吧.......</p>
“阿羞，辛苦你了。”千言萬語最後匯成了這麽一句。</p>
“不辛苦的呀。”</p>
阿羞在電話哪頭糯糯道，最後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那.......我們周末去旅行麽？”</p>
“去！”</p>
周末去京市的決定好做，但又因此衍生出了一堆問題。</p>
因為時間上和學院組織去橫店寫生衝突, 方嚴要做的第一件事就要找楊治請假。</p>
“有事去不了了？”正在伏案寫東西的楊治抬起頭，從眼鏡上沿瞟了方嚴一眼。</p>
</p>
“我這邊有點突發狀況。”</p>
方嚴湊過去，幫楊治泡了一杯茶，眼見茶葉罐中的茶葉還剩了一半就笑嘻嘻道：“老師別省著喝啊，明年的新茶我已經預定好了，到時給您續上。”</p>
這罐特級龍井是還方嚴今年過年時送給楊治的年禮。</p>
楊治雖然什麽也不缺，但挺仔細這罐茶葉。</p>
“你一句‘不去’省事了，誰給我帶隊？”楊治無視了方嚴殷勤，不滿道。</p>
04級廣設100多人，雖然導員和楊治都會親自隨隊，但必然少不了一個學生領隊居中協調各種事務。</p>
這個角色楊治就沒做他想，早早定下了方嚴。</p>
“不是還有生活部的林鹿溪同學麽。”方嚴厚著臉皮道。</p>
把鍋甩給了小鹿同學。</p>
林鹿溪是生活部副部長，按說擔任這種任務也是情理之中。</p>
不過楊治在與她為數不多的接觸中，覺得這個小姑娘做事有點毛糙。</p>
但他也知道林鹿溪是方嚴的女朋友，自然不會把這話說出來。</p>
“老師不能一直用舊眼光看人啊，林同學變化很大, 她現在熱心助人、細心做事、有主見、不莽撞、服從安排、團結同學、不畏辛勞、不懼.......”</p>
方嚴似乎猜到了老師的想法，但他誇人的話還沒說完，楊治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 下不為例！”</p>
“嘿，謝謝老師理解.......”</p>
離開了楊治的辦公室，還有一個林鹿溪需要做工作。</p>
不過比起楊院長，林老師的工作肯定更難做。</p>
果然，周四下午兩人結伴去教室的時候，林鹿溪一聽方嚴有事去不了了。</p>
嘴巴馬上噘了起來。</p>
“有什麽事不能等我們回來你再去麽？”</p>
“事情很重要啊。這次有那麽多同學陪你呢，等寒假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玩。”</p>
方嚴連哄帶畫餅，卻依然不能讓林老師滿意。</p>
“哼！說話不算數，你自己還說‘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p>
“.......”</p>
被‘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了的方嚴，竟一時語塞。</p>
林老師現在不但不好哄了，說話也越來越犀利了......</p>
“你不去拉倒！這次你不去，我以後也不會去劍橋城住了！”</p>
林鹿溪撂下這句‘狠話’，扭頭進了教室。</p>
不但當天下午沒和方嚴坐在一起，甚至晚上也沒給他打電話。</p>
“老四，你明天真不去啊？”</p>
晚上，室友們都在收拾明天出門的行李，杜斌把充滿了電的單反小心放進了行李箱。</p>
“嗯。”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的方嚴，懶洋洋道。</p>
“老四，橫店是拍電影的地方，說不定能遇到明星哩。”</p>
春哥跟著勸了一句。</p>
“是啊四哥，反正也不用花錢，不去就浪費了。”</p>
就連張爽也說了一句。</p>
廣設專業一學年一萬多的學費，這些外出寫生的費用本就含在學費中了。</p>
學生時代，集體活動總是讓人充滿期待的。</p>
林鹿溪所在的215女寢，大家同樣興奮，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嘰嘰喳喳議論著。</p>
隻有林老師有些悶悶不樂。</p>
在得知方嚴不去以後，她的期待感就消失了一大半.......</p>
不過她也沒什麽辦法，以前林鹿溪遇到方嚴不合她心意的地方，還會拿‘分手’嚇唬一下。</p>
但她現在知道了，這樣做不好。</p>
.......</p>
第二天早上6點，室友們早早起床下樓集合了。</p>
鬧哄哄的，方嚴也被吵醒了。</p>
等室友都離開後，方嚴想再睡個回籠覺，卻怎麽也睡不著了。</p>
上午九點。</p>
窗外秋日陽光斜斜照進寢室，些許塵埃在光線中飛舞。</p>
整個寢室樓都靜悄悄的。</p>
其他係的同學都去上課了，廣設係的同學此時應該已經到達了目的地。</p>
一個人待在寢室，安靜的壓抑，像是被全世界遺忘了似的。</p>
方嚴幹脆起床，準備回家一趟。</p>
“芸姨，您也在啊。剛才遠遠的，我還以為我媽的學生來家裏了呢。”</p>
九溪園院子裏，章芸和嚴玉芳正坐在廊簷下喝茶聊天。</p>
方嚴一開口，章芸就笑了起來：“小嘴真甜，跟你爸學的？”</p>
嚴玉芳的本職工作是名中專老師，她的學生都是些十六七歲的小姑娘。</p>
這記不動聲色的馬屁，讓章芸很是受用。</p>
“小鹿不是說你們今天要去外地寫生麽？”</p>
“我周末有點事，去不了了。”</p>
“哦，來，坐下給阿姨和你媽媽講講學校的事......”</p>
章芸現在看方嚴，早進入了‘丈母娘看女婿’的階段，拉著後者的手聊了起來。</p>
直到半小時後，方嚴才擺脫兩位媽媽，上了二樓。</p>
經過近兩個月的休養，老方早開始下床活動了。</p>
“不用攙，我自己能走。”</p>
正在二樓客廳踱步恢複的方衛東，推開了方嚴上前攙扶的手。</p>
“爸，可以啊。下個月就能出門了吧？”</p>
方嚴被推開了也不矯情，一屁股坐在客廳沙發上隨後抄起果盤裏的蘋果啃了起來。</p>
“嗯。”</p>
老方應了一聲，扭頭盯著方嚴。</p>
對於兒子，他雖然誇獎的不多，其實是十分滿意的。</p>
特別是前段時間家裏出事時，他一直當小孩子看待的兒子真真正正負擔起了一個男子漢的責任。</p>
但是.......</p>
但是老方隻要一想起阿羞，就忍不住頭疼。</p>
僅這一點，老方看見兒子就來氣。</p>
“芸姨來家有事麽？”</p>
三兩口吃完了一顆蘋果，方嚴又拎起一串葡萄，仰著頭咬掉了好幾顆。</p>
他悠哉悠哉的模樣，讓老方升起一股.......升起一股‘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憤慨。</p>
於是，老方的惡趣味也上來了，隨口瞎編道：“嗯，來說你和小鹿的事？”</p>
“說我倆什麽事？”方嚴聞言坐直了身體。</p>
“訂婚的事。”</p>
“.......，怎麽又是這茬啊。”</p>
“訂婚的日子訂在了下個月。我已經同意了。”</p>
“爸，都什麽年代了，還玩包辦婚姻這一套？我們還在上學呢！”</p>
“反正早晚的事。”老方一本正經，看不出一點胡扯的樣子。</p>
“您又不是不知道阿羞，您不阻止？”</p>
“那是你的事，我為什麽要阻止？”</p>
“爸，您說，如果訂婚時，我帶著小鹿和阿羞一起出現會發生什麽？”方嚴想了想，認真道。</p>
“你嚇唬誰？夠膽你就這樣做，反正你也知道林經緯的脾氣。對了，小鹿還有四個堂哥。</p>
看在你是親兒子的份上，到時你被打殘了，我可以養活你一輩子。”</p>
老方戲謔道。</p>
“爸，您這份父愛讓人動容，我先謝謝您了。”</p>
方嚴衝老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悠悠道：“到時我挨打的時候，我就說您早就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老林家的人會怎麽想您.......”</p>
“.......”方衛東。</p>
方嚴這話也不算錯啊。</p>
畢竟阿羞可是親自去醫院看過老方同誌的。</p>
這是被兒子拉上了賊船了啊。</p>
方衛東默默歎了口氣，慢慢挨著方嚴坐了下來。</p>
“現在真想馬上恢複好身體啊。”老方落寞道。</p>
“別心急啊，再有一個月就差不多了。話說，爸你身體好了想先做什麽？”</p>
方嚴孝順的幫老方按起了肩膀。</p>
“想先打你一頓。像我小時候你爺爺打我那樣打，吊到房梁上打......”</p>
“嗬嗬，爸您說笑了，咱家的房子沒房梁.......”</p>
方嚴幹笑道。</p>
“你能聽出我話裏的重點麽？你這個理解水平相當於看完《征服》覺得劉華強不愛吃西瓜。”</p>
方衛東嘲諷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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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四點半，方嚴在東溪校區接到剛剛放學的阿羞。</p>
回到棲湖苑簡單收拾一下，趕去了肖山機場。</p>
第一次坐飛機的阿羞很緊張，少見的主動抓住了方嚴的手。</p>
傍晚6點15分，飛機起飛。</p>
兩個半小時後，抵達京市上空。</p>
夜色已濃，霓虹璀璨。</p>
高空俯瞰，街道燈光和蜿蜒車流，描繪出千載帝都的厚重輪廓。</p>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阿羞適應了好多，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p>
靠窗的阿羞，側頭凝望著下方，偶有暗淡光影在被震撼到的小臉上一掠而過。</p>
而方嚴則在凝視著阿羞。</p>
對於她來說，此時的京市隻是一座一直存在於課本中的陌生都市。</p>
但對方嚴來說，這裏是他和阿羞認識的地方，也是他奮鬥過的地方。</p>
這裏留下了他青春最後的尾巴。</p>
吳都到京市，就是他人生的兩個階段。</p>
前者承載了他青澀的青春，後者見證了他成熟的蛻變。</p>
一如小鹿，一如阿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