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致橡樹
重生從一次不成功的分手開始 作者：娘子息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阿羞回到病房，坐在行軍床上發了半天呆。</p>
其實她把多出的七百塊錢還給方嚴，並不是要和他保持距離。</p>
相反，阿羞已經在心裏接受了方嚴。</p>
但越是這種情況，她越不願意欠著方嚴。</p>
所以下午在食堂時，阿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給方嚴聽。</p>
‘我正是因為準備好要和你在一起了，才不能用你的錢。並不是不想和你發生糾葛才算的那麽清楚的。’</p>
這是阿羞的小原則，可這樣的話，她如何開口啊。</p>
今晚要是就這樣帶著誤會睡下，她大概要睡不好了。</p>
阿羞想了想，從病床床頭的櫃子下方拿出了筆記本電腦。</p>
可開機後，她又沉默了一下，並沒有給‘小方’留言什麽的，反而放下電腦起身去了護士站。</p>
“姐姐，我能用下電話麽？”阿羞像個小學生似的，規規矩矩站在護士站前問道。</p>
“用啊，隨便用。”</p>
今晚值班的眼鏡小護士大方道。</p>
心裏把號碼默念了一遍，阿羞一下一下地摁在數字鍵上。</p>
短暫的‘嘟~嘟~’聲後，電話被接了起來。</p>
“怎麽了？米叔有什麽情況麽？”電話哪頭傳來了方嚴稍顯緊張的聲音。</p>
“不是不是。”阿羞連忙解釋。</p>
“哦，那就好。有什麽事麽？”方嚴明顯鬆了一口氣。</p>
“......”阿羞卻糾結地皺起了可愛的小眉頭，遲遲沒有講話。</p>
“喂？人呢？”方嚴疑惑道。</p>
“那個.......今天，對不起呀......你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p>
阿羞聲若蚊呐般的小聲道。</p>
她的聲音本就軟糯，聲音再一小，方嚴隻聽見個‘好不好’......</p>
“什麽啊？大點聲唄？”</p>
“.......”</p>
難為情的阿羞，一張小臉憋的通紅，但聲音終於大了一點：“今天，對不起.......但我不是那個意思......”</p>
“啊？你不是哪個意思？”方嚴一頭霧水。</p>
這次他可真不是故意逗阿羞。</p>
隻是身為一個男人，他早把那點事忘了個幹淨。</p>
阿羞額頭上掛起了兩條黑線。</p>
但她肯定不會把‘還你錢，並不是因為不喜歡你’這種話說出來。</p>
“那個.......明天你陪我回家一趟行麽？我想回去......拿幾件換洗衣服......”</p>
阿羞果斷轉換了話題。</p>
“行！明天上午9點我去醫院接你。”</p>
......</p>
上午十一點，方嚴騎著750，駛到了馬蘭坡村的外緣。</p>
阿羞乖乖坐在跨鬥裏，眼睛盯著道路兩旁的樹木看了一路。</p>
時間馬上就要進入2月下旬。</p>
今天的天氣很好。</p>
雖然寒意還未褪盡，但空氣中已然彌漫起早春的味道。</p>
路旁的柳枝上，已經偶爾可見嫩綠色的小芽苞。</p>
到達阿羞家以後，她先燒了熱水，在院子裏的陽光下，把頭發洗了洗。</p>
洗頭時，阿羞脫了外套。</p>
露出了貼身的秋衣......</p>
小比熊圖案，粉底Baby藍的袖口和領口。</p>
方嚴自然認得這套秋衣，因為這就是他買的。</p>
不過，今天卻是他第一次看到阿羞穿在身上。</p>
‘小心思真多......’</p>
方嚴忍不住笑了起來。</p>
然後也明白了阿羞所要表達的意思。</p>
阿羞故意讓方嚴看到自己已經穿上了他送的貼身衣物。</p>
‘我願意’的潛台詞已經呼之欲出。</p>
洗好了頭，已經中午了。</p>
阿羞用手帕包了頭發，在院子裏拔了幾顆小蔥，鑽進廚房簡單做了一頓陽春麵。</p>
“沒吃飽吧？我再幫你盛一碗。”</p>
前兩天焦慮之下心火過旺，阿羞嘴唇上起的水泡還沒有完全消退，導致她吃飯很慢。</p>
她剛吃掉1/3，方嚴已經連湯帶麵呼嚕了個幹淨。</p>
還好，和方嚴一起吃過幾次飯的阿羞知道他的飯量，特意多做了一些。</p>
兩碗麵下肚，方嚴舒服地拍了拍肚子。</p>
‘還是熟悉的味道.......’</p>
阿羞似乎有種魔力，再簡單的食材隻要經過她的手，總能做出與眾不同的味道。</p>
以前在京市，不但方嚴喜歡，公司那幫兄弟也常去家裏蹭飯。</p>
‘要是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p>
方嚴盯著阿羞的背影，想了想忽然道：“阿羞，米叔一個星期之後出院，但回到家還要臥床一個月，到時你也開學了，他自己一個人在家恐怕不行吧？”</p>
“嗯，是呀。我想到時在村裏花錢找個人照顧他。”</p>
正在洗碗的阿羞回頭道。</p>
“交給別人能照顧好麽？”方嚴擔憂道。</p>
“我也有點擔心，隻能開學後勤回家吧......”</p>
“我覺得不如這樣，在學校旁邊租個房，讓你爸住在吳都，到時你放學就能去照顧他。”</p>
“我考慮一下吧......”</p>
其實阿羞也想過這個辦法，但是按照吳都市租房的行規，押一付三，剛剛在醫院花掉那麽多錢的阿羞一下子拿不出來。</p>
還有一個事，阿羞還沒告訴方嚴。</p>
“還有，就算租房的話，也不能租在學校旁邊了。”</p>
“為什麽？”方嚴奇怪道。</p>
“過年時，老師通知我們，開學後我們人文學院就要搬到東溪校區了......”</p>
</p>
阿羞悄悄看了方嚴一眼。</p>
她是有點遺憾的，畢竟剛做好接受方嚴的思想準備，兩人就不在一個校區了。</p>
“啊？”</p>
方嚴愣神之後差點喊出一聲‘好’。</p>
還好反應及時，急忙做出一副遺憾表情：“這樣啊.......那以後我們不是要異地戀了。”</p>
阿羞低著頭，紅著臉。</p>
‘異地戀’太直接了，阿羞不知該怎麽回應。</p>
就在方嚴以為她不準備搭理自己這茬的時候，隻聽阿羞用軟綿綿的聲音小聲道：“又沒有多遠......”</p>
“哎，那以後我去東溪校區找你玩。”</p>
方嚴惆悵道。</p>
下午一點鍾左右，阿羞收拾好自己和爸爸的換洗衣物，坐上750和方嚴一同返回了吳都。</p>
離開臥室前，故意拖在後麵的阿羞，悄悄帶上了一本書和一個用萱草花製作成的書簽。</p>
三點多一點，750停在了吳大一附院骨科病房樓的樓下。</p>
“我幫你搬上去。”</p>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趕快回家休息吧。”</p>
阿羞扛起小包袱，然後指著跨鬥座位上的一本書說道：“這本書你回家後看一下吧，要看仔細哦。”</p>
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阿羞逃也似的跑進病房樓。</p>
方嚴低頭，座位上端端正正擺放著一本舊書。</p>
是本詩集，舒婷的《雙桅船》。</p>
方嚴不知道阿羞搞什麽東東，但還是依言調頭回去了。</p>
到家後，方嚴鑽進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打開了這本書。</p>
一下就翻到了夾著萱草花書簽的那頁。</p>
這一頁隻有一首詩。</p>
《致橡樹》</p>
我如果愛你</p>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p>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p>
我如果愛你</p>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p>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詞；</p>
也不止像泉源，</p>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p>
也不止像險峰，</p>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p>
甚至日光，</p>
甚至春雨。</p>
不，這些都還不夠！</p>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p>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p>
根，緊握在地下，</p>
葉，相觸在雲裏。</p>
每一陣風吹過，</p>
我們都互相致意，</p>
但沒有人，</p>
聽懂我們的言語。</p>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p>
像刀，像劍，</p>
也像戟；</p>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p>
像沉重的歎息，</p>
又像英勇的火炬。</p>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p>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霓虹。</p>
愛</p>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p>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p>
“嗬~”</p>
方嚴長吐一口氣，合上了詩集。</p>
他明白阿羞想讓他明白的那些東西。</p>
這首詩就是阿羞戀愛觀的具現。</p>
她不要做‘淩霄花’和‘癡情鳥’。</p>
她希望自己能做一株‘木棉’，以‘樹’的形象和方嚴共擔‘寒潮、風雷、霹靂’。</p>
所以她不想接受方嚴以愛為名的施舍。</p>
“哎，和文藝女青年談戀愛，就是這麽枯燥且乏味......”</p>
其實她把多出的七百塊錢還給方嚴，並不是要和他保持距離。</p>
相反，阿羞已經在心裏接受了方嚴。</p>
但越是這種情況，她越不願意欠著方嚴。</p>
所以下午在食堂時，阿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給方嚴聽。</p>
‘我正是因為準備好要和你在一起了，才不能用你的錢。並不是不想和你發生糾葛才算的那麽清楚的。’</p>
這是阿羞的小原則，可這樣的話，她如何開口啊。</p>
今晚要是就這樣帶著誤會睡下，她大概要睡不好了。</p>
阿羞想了想，從病床床頭的櫃子下方拿出了筆記本電腦。</p>
可開機後，她又沉默了一下，並沒有給‘小方’留言什麽的，反而放下電腦起身去了護士站。</p>
“姐姐，我能用下電話麽？”阿羞像個小學生似的，規規矩矩站在護士站前問道。</p>
“用啊，隨便用。”</p>
今晚值班的眼鏡小護士大方道。</p>
心裏把號碼默念了一遍，阿羞一下一下地摁在數字鍵上。</p>
短暫的‘嘟~嘟~’聲後，電話被接了起來。</p>
“怎麽了？米叔有什麽情況麽？”電話哪頭傳來了方嚴稍顯緊張的聲音。</p>
“不是不是。”阿羞連忙解釋。</p>
“哦，那就好。有什麽事麽？”方嚴明顯鬆了一口氣。</p>
“......”阿羞卻糾結地皺起了可愛的小眉頭，遲遲沒有講話。</p>
“喂？人呢？”方嚴疑惑道。</p>
“那個.......今天，對不起呀......你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p>
阿羞聲若蚊呐般的小聲道。</p>
她的聲音本就軟糯，聲音再一小，方嚴隻聽見個‘好不好’......</p>
“什麽啊？大點聲唄？”</p>
“.......”</p>
難為情的阿羞，一張小臉憋的通紅，但聲音終於大了一點：“今天，對不起.......但我不是那個意思......”</p>
“啊？你不是哪個意思？”方嚴一頭霧水。</p>
這次他可真不是故意逗阿羞。</p>
隻是身為一個男人，他早把那點事忘了個幹淨。</p>
阿羞額頭上掛起了兩條黑線。</p>
但她肯定不會把‘還你錢，並不是因為不喜歡你’這種話說出來。</p>
“那個.......明天你陪我回家一趟行麽？我想回去......拿幾件換洗衣服......”</p>
阿羞果斷轉換了話題。</p>
“行！明天上午9點我去醫院接你。”</p>
......</p>
上午十一點，方嚴騎著750，駛到了馬蘭坡村的外緣。</p>
阿羞乖乖坐在跨鬥裏，眼睛盯著道路兩旁的樹木看了一路。</p>
時間馬上就要進入2月下旬。</p>
今天的天氣很好。</p>
雖然寒意還未褪盡，但空氣中已然彌漫起早春的味道。</p>
路旁的柳枝上，已經偶爾可見嫩綠色的小芽苞。</p>
到達阿羞家以後，她先燒了熱水，在院子裏的陽光下，把頭發洗了洗。</p>
洗頭時，阿羞脫了外套。</p>
露出了貼身的秋衣......</p>
小比熊圖案，粉底Baby藍的袖口和領口。</p>
方嚴自然認得這套秋衣，因為這就是他買的。</p>
不過，今天卻是他第一次看到阿羞穿在身上。</p>
‘小心思真多......’</p>
方嚴忍不住笑了起來。</p>
然後也明白了阿羞所要表達的意思。</p>
阿羞故意讓方嚴看到自己已經穿上了他送的貼身衣物。</p>
‘我願意’的潛台詞已經呼之欲出。</p>
洗好了頭，已經中午了。</p>
阿羞用手帕包了頭發，在院子裏拔了幾顆小蔥，鑽進廚房簡單做了一頓陽春麵。</p>
“沒吃飽吧？我再幫你盛一碗。”</p>
前兩天焦慮之下心火過旺，阿羞嘴唇上起的水泡還沒有完全消退，導致她吃飯很慢。</p>
她剛吃掉1/3，方嚴已經連湯帶麵呼嚕了個幹淨。</p>
還好，和方嚴一起吃過幾次飯的阿羞知道他的飯量，特意多做了一些。</p>
兩碗麵下肚，方嚴舒服地拍了拍肚子。</p>
‘還是熟悉的味道.......’</p>
阿羞似乎有種魔力，再簡單的食材隻要經過她的手，總能做出與眾不同的味道。</p>
以前在京市，不但方嚴喜歡，公司那幫兄弟也常去家裏蹭飯。</p>
‘要是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p>
方嚴盯著阿羞的背影，想了想忽然道：“阿羞，米叔一個星期之後出院，但回到家還要臥床一個月，到時你也開學了，他自己一個人在家恐怕不行吧？”</p>
“嗯，是呀。我想到時在村裏花錢找個人照顧他。”</p>
正在洗碗的阿羞回頭道。</p>
“交給別人能照顧好麽？”方嚴擔憂道。</p>
“我也有點擔心，隻能開學後勤回家吧......”</p>
“我覺得不如這樣，在學校旁邊租個房，讓你爸住在吳都，到時你放學就能去照顧他。”</p>
“我考慮一下吧......”</p>
其實阿羞也想過這個辦法，但是按照吳都市租房的行規，押一付三，剛剛在醫院花掉那麽多錢的阿羞一下子拿不出來。</p>
還有一個事，阿羞還沒告訴方嚴。</p>
“還有，就算租房的話，也不能租在學校旁邊了。”</p>
“為什麽？”方嚴奇怪道。</p>
“過年時，老師通知我們，開學後我們人文學院就要搬到東溪校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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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羞悄悄看了方嚴一眼。</p>
她是有點遺憾的，畢竟剛做好接受方嚴的思想準備，兩人就不在一個校區了。</p>
“啊？”</p>
方嚴愣神之後差點喊出一聲‘好’。</p>
還好反應及時，急忙做出一副遺憾表情：“這樣啊.......那以後我們不是要異地戀了。”</p>
阿羞低著頭，紅著臉。</p>
‘異地戀’太直接了，阿羞不知該怎麽回應。</p>
就在方嚴以為她不準備搭理自己這茬的時候，隻聽阿羞用軟綿綿的聲音小聲道：“又沒有多遠......”</p>
“哎，那以後我去東溪校區找你玩。”</p>
方嚴惆悵道。</p>
下午一點鍾左右，阿羞收拾好自己和爸爸的換洗衣物，坐上750和方嚴一同返回了吳都。</p>
離開臥室前，故意拖在後麵的阿羞，悄悄帶上了一本書和一個用萱草花製作成的書簽。</p>
三點多一點，750停在了吳大一附院骨科病房樓的樓下。</p>
“我幫你搬上去。”</p>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趕快回家休息吧。”</p>
阿羞扛起小包袱，然後指著跨鬥座位上的一本書說道：“這本書你回家後看一下吧，要看仔細哦。”</p>
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阿羞逃也似的跑進病房樓。</p>
方嚴低頭，座位上端端正正擺放著一本舊書。</p>
是本詩集，舒婷的《雙桅船》。</p>
方嚴不知道阿羞搞什麽東東，但還是依言調頭回去了。</p>
到家後，方嚴鑽進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打開了這本書。</p>
一下就翻到了夾著萱草花書簽的那頁。</p>
這一頁隻有一首詩。</p>
《致橡樹》</p>
我如果愛你</p>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p>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p>
我如果愛你</p>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p>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詞；</p>
也不止像泉源，</p>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p>
也不止像險峰，</p>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p>
甚至日光，</p>
甚至春雨。</p>
不，這些都還不夠！</p>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p>
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p>
根，緊握在地下，</p>
葉，相觸在雲裏。</p>
每一陣風吹過，</p>
我們都互相致意，</p>
但沒有人，</p>
聽懂我們的言語。</p>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p>
像刀，像劍，</p>
也像戟；</p>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p>
像沉重的歎息，</p>
又像英勇的火炬。</p>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p>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霓虹。</p>
愛</p>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p>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p>
“嗬~”</p>
方嚴長吐一口氣，合上了詩集。</p>
他明白阿羞想讓他明白的那些東西。</p>
這首詩就是阿羞戀愛觀的具現。</p>
她不要做‘淩霄花’和‘癡情鳥’。</p>
她希望自己能做一株‘木棉’，以‘樹’的形象和方嚴共擔‘寒潮、風雷、霹靂’。</p>
所以她不想接受方嚴以愛為名的施舍。</p>
“哎，和文藝女青年談戀愛，就是這麽枯燥且乏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