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活死人這個,是怎麽定論的?”


    戴青突然開口問道:“像植物人那種,算是活死人裏麵的嗎?”


    燕青裴想了想關於活死人的定論,然後才有些遲疑地說道:“應該算吧,我不太清楚。”


    還是第一次從燕青裴的口裏聽到“我不太清楚”這句話,戴青有些新奇地看了他一眼。


    燕青裴注意到了戴青的眼神,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神,我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說到底,我不過是懂得比你們多一點的普通器靈而已。”


    聽到燕青裴這種過於自謙的話,戴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說到底,他什麽都是些什麽人啊,就他,看起來平平無奇,普普通通,除了有係統,其他的簡直比身邊這些天之驕子差了不止一點。


    戴青有些鬱悶地捶捶腦袋。


    “對了,那些僵屍呢?”


    戴青突然想起來之前那些僵屍,回來以後就沒再去想過,可是在去狗子的村子的途中也沒看到那些被他困住的僵屍。


    “你收起來了?”


    燕青裴點點頭,說道:“嗯,有其他用。”


    “哦。”


    戴青也點點頭,也不問是什麽事,隻是低頭繼續玩手機。


    就在整個別墅都陷入安靜地時候,燕青裴突然把手中的書放下了,看向了大門。


    正準備敲門的玄乙的手僵在半空,看著已經打開的門,然後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笑眯眯地說道:“師弟燕道友,貧道來找你們玩啦。”


    “......”


    找你們玩這種事情,是可以不顧形象直接說出來的嗎?


    玄乙進了門,把門關上以後,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毫無形象地癱倒在了沙發上。


    戴青收起了手機,看向一臉頹廢的玄乙,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玄乙苦著臉說道:“鬱娉那老太婆來青陽門找師兄了,我不想看到她,就出來了。”


    戴青聽到玄乙的話,有些疑惑地說道:“鬱娉師姐怎麽你了?”


    話音剛落,戴青就想起了之前燕青裴告訴他,鬱娉之前來的時候,身上遮掩不住的血腥氣。


    戴青心裏一突,然後不動聲色的掩了下來。


    正好玄乙正在撓頭呢,就沒注意到戴青那一瞬間不自然的神色。


    他撓著頭,琢磨了半天,才組織語言,慢吞吞地說道:“我一看到她就覺得奇怪,不太喜歡這種人,而且最近一段時間,老祖宗的脾氣也有點變差了,我也不能在老祖宗那裏待了,索性就來找你了。”


    “老祖宗的脾氣變差了?”


    “可不是嘛!”玄乙一拍大腿,表情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悲憤,“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祖宗心情突然就變得很差,像是炮仗一樣。”


    戴青點點頭。


    對於這個老祖宗,戴青的心情一直是複雜的,隻因為那日,老祖宗道出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事,而係統也說了,老祖宗的身份,不知道才是奇怪。


    至於老祖宗到底是什麽身份,係統也沒說,隻是賣著關子。


    “劍禦這幾天心情不好?”


    燕青裴突然開口問道。


    每次聽見燕青裴這麽稱呼自家老祖宗的時候,玄乙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一會兒這問題就被玄乙拋在腦後了,反正這輩分就能這麽亂了,還能怎麽辦?


    “對啊,老祖宗這幾天心情特別差。”


    聽到玄乙的話,燕青裴的嘴角莫名的上揚了一些,帶著掩飾不了的笑意說道:“看來那個得罪他的人,可要小心了。”


    “有人得罪老祖宗了?”玄乙一臉茫然地看著燕青裴,“不可能啊,老祖宗天天和我們待在一塊兒,怎麽可能有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得罪老祖宗。”


    這幾天老祖宗都沒有再閉關了,而是一直待在他們身邊,但是縱使是這樣,身為現如今道門第一人的老祖宗,不可能會有人會不長眼去得罪他啊。


    所以玄乙聽到燕青裴的話的時候,才百思不得其解。


    “那可不一定。”


    燕青裴又拿起了書,繼續開始翻看。


    以他的身份,就算不是明麵上得罪他,就算是連他自己都不知情,但是觸犯到他的人還能有好過?


    他的身份,在他身上動土本來就不是一件好事。


    鬱娉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她卻並不能表現出來。


    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手下的人去收集純陽血的事情接連受到重創。


    不僅如此,她布置給手下的任務還被那些道門的人直接挖出來,攤開在明麵上了,雖然不慎將任務暴露了的人已經被她處死了,但是她依舊不解氣。


    這件事她已經策劃了二十年,眼看著就要完成了,結果弄出了這些幺蛾子,這讓她怎麽不氣!


    玄玉看向身邊心情有些不佳的鬱娉,問道:“娉娉,你怎麽了?”


    鬱娉聽到玄玉問起,表情怔鬆了一下,然後才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最近那件事鬧的。”


    玄玉想了想最近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心神一動,就想到了之前師弟說過最近有道門中人發現有人在收集純陽血的事情。


    若是每人隻收集一些的話倒還好,可是那些人是專挑幼童下手,一次取的血就有幼童身體內一半的血。


    一個孩子,失去了一半的血,下場如何,自然不用多說。


    想到此,玄玉也有些生氣,說道:“若是被我發現此事的罪魁禍首,我一定不放過他!”


    鬱娉也柔柔地點點頭,uu看書 ww.uuknh.co說道:“這些人做事太過喪心病狂了,一定會遭天譴的。”


    鬱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身後那個負責攙扶她走路的中年男人嘴角抽了抽,卻也識趣地低頭不說話。


    玄玉的眼神卻自然而然地看向了鬱娉身後那個男人,仔細打量了一下,才有些感歎地說道:“想不到,當年那個年輕氣盛的小子,現在都已經這麽大了。”


    鬱娉本來因為玄玉打量他的事情有些心驚肉跳,聽到玄玉的話以後,才不由得放下心來,說道:“是啊,當年這孩子還說要娶一個最好看的姑娘,到現在,孩子都上初中了。”


    “是啊,我們也老了。”


    玄玉說完這句話,突然咳了幾聲,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的手撐在桌子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放鬆下來,說道:“抱歉啊娉娉,我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


    “沒事的,玄玉哥哥你去休息吧,我今天也要走了。”


    “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都來那麽多次了,你還把我當客人呢。”


    鬱娉那張少女一樣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我自己下去可以的,玄玉哥哥你快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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