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比翼雙飛


    唐典陽聞言臉色一肅,接連點頭,言道:


    “還是老三夠意思,隻要我能爭得指揮使一職,天狼再在明年拿下武林盟主,這天下武林便是我們兄弟說了算了。”


    丹辰子聞言頓時一驚,言道:


    “老二,這話是不是有些大了,武林複雜,光憑錦衣衛與武林盟正反兩麵,卻不知還有……”


    說到這裏丹辰子停下了,他想明白了。


    隻聽,山上傳來聲音道:


    “諸位哥哥,讓小弟好等呀!”


    就見,任曉曉又是胖了不知多少,正一身世子服,立在山道盡頭,向蕭天狼三人拱手。


    唐典陽衝丹辰子一笑道:“正中反三麵,不就齊了。”


    蕭天狼與丹辰子一齊大笑。


    上得山來,任曉曉將三人逐一抱過,便道:


    “三位哥哥適才笑什麽,快說於弟弟分享一下。”


    丹、蕭二人未及開口,唐典陽便一把扣住任曉曉手中脈搏一探,接著又拍拍他肥油油的肚子道:


    “我們適才說,你三哥那裏有一神丹,能讓你這懶貨多一點自保的本錢。”


    任曉曉立時一喜,將蕭天狼一抱道:


    “我的好姐夫也,我就知道你一直想著弟弟的,是什麽丹藥?‘無極還丹’,還是‘天元聚魂丹’,快快予我,我這小成修為出門實在是沒有麵子。”


    蕭天狼苦笑,隻得又拿出一枚熊虎易筋丸來,遞到他手上後,卻又收了回去,慎重道:


    “四弟,你根基不穩,此丹你未至大成前,不可服用,我還是交給你姐姐的好。”


    任曉曉聞言,麵色一苦,轉向到丹辰子道:


    “大哥那裏可有能速成的到大成的丹藥。”


    丹辰子歎了一口氣,取出一枚‘登仙丸’,就是當年他送給蕭天狼那種,對任曉曉道:


    “四弟,你這樣全靠外力,怕是以後難以突破那天地之橋呀。”


    任曉曉歡喜的接過丹藥,又從蕭天狼那裏把熊虎易筋丸取過,一邊小心裝好,一邊毫不在乎道:


    “我便是能自保即可,真有那種難以應付的高手,不是還有三位哥哥在嘛。”


    蕭天狼三人,頓時又是一歎。


    這時,雲中七子過來,人人麵帶激動之色,就地一拜道:


    “雲中七子見過掌門。”


    其中,應真還多了一句:“掌門,我們好想你……嗚嗚!”


    另外六子被應真這一弄,一半多也是低泣起來,便是戰東來這鐵打的漢子,也是眼泛淚光。


    雲中七子出現在武侯府,蕭天狼並不奇怪,七子現在是被任曉曉常期征調了,尋常江湖高手,還真不是七子聯手之敵。


    將七子一一扶起,每人賜下一枚熊虎易筋丸,正待說兩句鼓勵的話,就又有人過來。


    “蕭天狼,你終於舍得出現了嗎?”


    能對蕭天狼說這話的,整個武侯府也隻有任瑩瑩了。


    隻見,任瑩瑩話一說完,轉身施展輕功飛走。


    蕭天狼撓了一下頭,對幾兄弟抱了一拳道:


    “我去去便來。”


    丹辰子三人自然又是一陣打趣。


    …………


    武侯府,蕭天狼不是第一次來了,但他卻是不知道任瑩瑩的閨閣在那個方向。


    還好武侯府裏有不少的天山派弟子當差,抓了兩個問清了方向,正準備前去,就聽有人叫道:


    “師尊!”


    蕭天狼回頭一看,這不是自家二徒弟封清揚嗎?


    “清揚見過師尊!師尊,你可回來了!”封清揚很是激動。


    蕭天狼見到自家徒弟當然是高興,便問道:


    “你怎麽在這裏,山上可還好?”


    “山上一切都好,弟子是為了……”封清揚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的作甚?”蕭天狼笑罵了一聲。


    封清揚便如蕭天狼一般撇了撇嘴,輕聲道:


    “心蘭她娘與她哥鐵鷹又鬧起來了,還鬧到了武侯府……”


    蕭天狼一愣,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心說:


    ‘唉,你還小,以後有你累的,你看為師便是。’


    與封清揚就瀾江幫與雙江幫聊了一下,蕭天狼就準備去找任瑩瑩,隻聽封清揚道:


    “師尊,你不在時,全靠了郡主謀劃……”


    蕭天狼有點小驚訝,便讓其將事情長話短說了一番。


    聽了封清揚訴說,蕭天狼長歎一聲:


    “這便又是一筆還不了的債。”


    離了封清揚,蕭天狼來到任瑩瑩的閨房前,紅兒、萍兒早已守在外麵,見到蕭天狼到,均是一福退下。


    紅兒走了兩步,回過頭來道:


    “婢子從未見郡主如此委曲求全過,還請姑爺善待郡主。”說完輕歎一聲退下。


    推開門,環往四周,明媚的陽光從窗閣灑下來,那的桌子上也灑滿了陽光。


    桌上擺著一張紅色的繡絹,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裏插著幾支毛筆。


    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豔的珍珠梅。


    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台,上麵擺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


    似乎在暗暗昭示著房間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那一邊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淡紫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房在還有很多的畫卷,掛在牆上、鋪在桌上。


    蕭天狼跨進門,入眼便是正堂掛的一幅畫像,蕭天狼卻是被這畫像驚的愣住了。


    畫中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像中的蕭天狼穿著天仙洞衣,負手而立,一派掌門風範,惟妙惟肖。


    再放眼望去,卻見整個房間裏,都是他自己的畫像,有天山白袍的、有練武的、打坐的、亦有閑趣時各種樣子的。


    張張幅幅,均是活靈活現,蕭天狼所有的樣貌、神情躍然於紙上。


    轉過頭,便見任瑩瑩立於案後,案上還有一幅沒有完成的畫像;


    隻見,任瑩瑩用手輕輕摸了摸畫中的人,幽幽言道:


    “我雖生於侯府之家,貴為郡主,但從小我便知,我與弟弟都是沒有退路。”


    緩緩移步,走出案台,任瑩瑩於榻上坐下,緩緩抬手拿起桌上一隻金環,再道:


    “除了練武,我學習各種奇謀詭算,隻為將來不依靠任何人,可以活下去,活得自由。”


    頓了一下,任瑩瑩放下金環,輕聲再言:


    “你知道嗎?侯府雖然富麗堂皇,但於我而言,便如一隻鳥籠,我隻想飛出去,自由自在的生活。”


    又是一聲歎息,任瑩瑩終於抬眼看了蕭天狼,臉上露出一絲絲苦笑:


    “後來長大了些,便知道,女兒家終歸是要嫁人的,便如師尊所言,世上又那裏有能配得上我的男子……”


    “直到那一天,我見到了你,可惜你卻是有了妻子……”


    沉靜,長時間的沉靜。


    任瑩瑩再次起身,走到蕭天狼麵前,臉是笑著,眼中卻是有著晶瑩:


    “我曾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不要想你,卻陰錯陽差的……”


    “對不起。”蕭天狼低下了頭。


    一隻玉手輕輕的抬起,撫上了他的臉,幽幽道:


    “你知道嗎?我日日夜夜想著的,便是你這張臉,不論是有疤還是沒疤,我都不在乎,隻要一日見不著你,我便想念的緊。”


    蕭天狼伸出手,握上了玉手,玉手的主人輕輕顫了一下。


    “所以,你畫了我的畫。”蕭天狼動情的說。


    任瑩瑩有點害羞的低上了頭,默認了,口中卻是言道:


    “我不敢來找你,我不是怕人言,我隻是怕你看輕了我,堂堂郡主卻是主動送上門的。”


    兩顆晶寶的淚珠兒落在蕭天狼的手上,很熱、很燙。


    眼淚的主人終於是忍不住了,昂起頭,讓眼淚盡量的不要流出來,但心裏的話卻是全然將她的驕傲出賣。


    “所以,我隻能在這裏畫你的畫,看著畫,便想著是見著你的人,你說我是不是很傻。”任瑩瑩看著蕭天狼,輕輕的問著。


    蕭天狼舒出一口氣,將任瑩瑩抱住懷裏,用手輕輕的撫著她的秀發,堅定的道:


    “你一點都不傻,傻的是我,我蕭天狼何德何能,能得郡主對我相思如此,便是十世修來的福份。”


    將任瑩瑩略略推起,蕭天狼用手幫她拭去淚花,輕輕道:


    “以後,你便不用這樣了,等得了空,你想去那裏,我便陪你去那裏,你想做什麽,我便幫你做什麽。”


    蕭天狼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許下承諾:


    “從今後,你就是我蕭天狼的女人,我便是你的依靠,一生一世,永不相負。”


    任瑩瑩一把抱著蕭天狼,她哭了;


    當悲傷的眼淚流過,剩下的就不再是悲傷,裏麵有高興、有撒嬌、有對未來幸福的美好向往。


    …………


    蕭天狼在郡主的房裏呆了很久,久到與他同來的丹辰子等人都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細風柳葉去了郡主房間,隻是她這一進去,又是過了很久,三人才一齊出來。


    至於裏麵發生了什麽事,除了這三人無人得知。


    反正出來時,一個西夏公主,一個武侯郡主,親呢的便如親姐妹一般;


    便連一旁的任曉曉都有些吃醋了。


    反觀蕭天狼,卻是滿臉的躊措,因為剛才在房裏,便是要到那關鍵的時候,任瑩瑩突然問了蕭天狼這麽一句話。


    “夫君,你說願意幫我做任何事?”


    “嗯!”


    “那若我說我想天下人心呢?”


    蕭天狼那時已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隨口應道:


    “那我便把天下人心送到你麵前……啊!”


    事後,蕭天狼自然是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但話已出口,他自家隻能苦笑了。


    這還沒完!


    蕭天狼說這話的時候,細風柳葉也是在的,至於為什麽在,在做什麽,就不好提了。


    隻是,細風柳葉一邊用嘴在幫蕭天狼恢複時,一邊也是說道:


    “天狼哥哥,我不要人心,我想當大單於,可以嗎?”


    細風柳葉太厲害了,可能是她師父調教的結果吧,蕭天狼很快又丟盔棄甲;


    自然又是訂下了城下之盟。


    ‘特麽女人在床上提出要求時,男人真的無法拒絕呀!’蕭天狼感覺腦仁疼。


    …………


    小住了幾天,蕭天狼很婉轉的,在武侯任天野麵前展示了一下實力。


    任天野先前因蕭天狼失蹤,還有點後悔的心態全然沒有了,隻想趕快將女兒嫁過去,將兩家牢牢的綁在一起。


    搞定了武侯,蕭天狼便帶著任瑩瑩一起,向天山趕去,他這是要趕著回家過年了。


    幸好是都是坐車,沒有顯露形跡,這一路上全是西平州武林人士,中小型的門派都來了。


    目的地也與眾人相同,都是去天山派拜早年的。


    天山派已然是江湖中超一流門派,所差的不過是一場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的席位。


    加之又是西平州武林未來十年的執掌門派,年後的拜年是大門派的專屬,這些中小型門派隻能趕在年前來。


    這番威勢便連當初雙鶴堂也是沒有,實在是天山派太過強大,再來就是蕭天狼這人太……


    蕭天狼曾對大徒弟言青書說過:


    “誰來了不用報之我,你隻須把沒來的記下便好。”


    其實,蕭天狼並非如此小心眼的人,到不是圖什麽財物,甚至還有可能在回禮上加多上一些;


    蕭天狼要的是一個態度,那怕你就是來天山派恭賀一句,也可以享用天山上的美食佳釀。


    當然,這也要有個前題,至少也得是有字號的人,阿貓阿狗什麽的,恕天山一慨不理。


    一路上,蕭天狼時不時的挑起簾子一角,看看外麵成群結隊的江湖群豪,心裏那是個美滋滋呀。uu看書.uuans


    運起諦聽,傾聽一下這些人的談論,幾乎全是正麵讚美天山派,鮮有微詞。


    見蕭天狼又掀起窗簾,向外打探,任瑩瑩鳳目瞥了一眼,對身旁的細風柳葉道:


    “以前整生沒看出來,我們家夫君還練有八卦這門功夫。”


    細風柳葉立時嬌笑一聲,從任瑩瑩手中抱過一毛絨絨的物件,很是揉了揉,一臉甚是滿足的樣子。


    蕭天狼回頭,看見兩女這麽融洽,他自然是高興的,但對細風柳葉懷中的那毛絨絨物件,怨念就比較大了。


    看著那毛絨絨的活物,拚了命的賣萌,惹的兩女爭相摟抱,蕭天狼心裏直鬧騰:


    ‘你說你一頭半神獸的大家夥,縮得跟個玩偶般大小,還在我老婆身上撲騰,找抽不是?’


    原來那毛絨絨的物件,正是天山派護山神獸熊大;


    經過一段時間‘天山本源法’的修習,已然將體內真元導納歸宮,實力更上一層樓。


    實力上去了,這靈智就更開了,外麵寒冷,那有車內舒服。


    所以,熊大將自己縮的跟個熊寶寶大小,順道賣萌,討一下兩位女主人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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