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社會我朱哥


    “對了,掌門師弟,說了半天,你還沒說這地圖有什麽問題呢?”君莫愁問道。


    蕭天狼再次點了一下頭,便說出他對此事的疑慮,疑點有三。


    第一,天道宗弟子出關作什麽?因何事出關?這事在各派交流中一直未有人提起。


    第二,若是這地圖所示真是‘天鷹十三堡’,天道宗弟子又是死在那裏,是問?一個人在野外,又是危險環繞的情況下,他是如何把地圖畫的如此詳盡的。


    第三,那天道宗弟子的屍體,又是怎樣被自稱‘藏劍山莊’的人送出來的,那人又是誰?此舉有何目的?


    聽了蕭天狼的話,帳中之人都是皺眉。


    其實,蕭天狼有一些話卻是沒有說出口。


    即相傳魔門總壇的‘天鷹十三堡’,蕭天狼知道所謂魔門總壇現在怕是煙消雲散了。


    因為隻有他知道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他便是從‘天鷹十三堡’出來的人。


    如果‘天鷹十三堡’還有人守護,那地圖絕不可能如此詳盡,還讓人用飛鴿傳書?你當魔門的人都不使暗器呀?


    若是無人守護,那天道宗的弟子便不是被魔門所殺,那這件事本身便是陷阱。


    ……


    聽了三點蕭天狼提出的疑點,帳內之人都是點頭。


    就聽君莫愁微微提高些聲線,驚訝道:


    “師弟所說這三點確實可疑,難到這是魔門設下的陷阱,要將我西平州武林一網打盡?”


    丁逸頓時站起身來,聲音也是有點急促:“若真是如此,便是正魔之戰,須盡快通知武林盟總會才是。”


    這時,本不該說話的謝長卿卻是出聲了:


    “啟稟掌門師伯,弟子有一事不明。”


    蕭天狼知道這十九代天資最高的弟子發現了蹊蹺,便笑了笑說道:


    “但說無妨。”


    謝長卿平時少言寡語,但並非是不善言辭,就見他向帳中諸長輩施了一禮,言道:


    “若是魔門有實力圍巢我等,又何必大費周章,隻需入關集中人手個個擊破便是,就算九大派馳援,從距離上來看,魔門也可在襲擊後從容退走。”


    “長卿說的不錯。”文海拍了一下地毯說道,又是給了謝長卿一個讚賞的眼色,轉頭又對蕭天狼道:


    “掌門,就老夫看來,此事亦真亦假,天道宗弟子發現‘天鷹十三堡’是或許是真,地圖興許是假,但不論真假,這一趟我天山派卻是非去不可。”


    君莫愁不明白了,便道:“文老,既然發現了有可能是陷阱,為何又要非去不可?”


    文海沒有接話,蕭天狼卻是在苦笑,歎了一口氣,揚手指了指他身後。


    君莫愁隨著蕭天狼的指向看去,那裏並列著兩杆大旗,一杆是天山派的金繡旗,一杆玄色大旗。


    玄色大旗不見太多豪華,隻是上麵豎排兩行大字,每行三字——西平州,武林盟。


    君莫愁恍然大悟,她原本就是極聰慧的人兒,看了這兩杆旗便知——自家門派這是被名聲所累。


    此次,是天山派成為盟主以來第一次率隊出征,也是天山派正式的向天下武林宣示自己的存在。


    若是半途而廢,江湖也就不用混了,大家回去洗洗,抱著老婆睡覺踏實。


    便是此行失敗,也比退卻要好上許多。


    這也是丹辰子讓靜福真人所傳兩言中第一句:


    ‘若事不可為,不可執著。’的意思。


    然!


    樹的影、人的名。


    武林之中有時明知是死,也是要毅然前行,這不是傻,而是武的精神,說是武道也未償不可。


    就如武者修練一般,明知逆天之舉,明曉十不存一,仍舊無所畏懼的踏上武道修行之路。


    這便是天山派當年初建之時,蕭天狼悍然麵對強敵,與敵人在霧中慘烈撕殺是一個道理。


    江湖之人,可進而不可退,武道修行一往無前。


    進則生,退則死!


    ……


    從第二日紮營開始,天山派便顯得與別家不同,紮營的時間上花費頗多;


    這是因為丁逸在指揮布置一些必要的防範措施;


    既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大勇;


    若是明知有虎,卻不做打虎準備,僅僅是憑豪勇,那便是傻。


    蕭天狼不傻,其餘諸派都是不傻,有了天山派帶頭,各門各派都是開始加強防範力度。


    天山派更是將三堂、清福觀拉到一起紮營,這種時候人多力量大嘛。


    這日,按地圖行至一森林邊上,在蕭天狼的建議下,各派早早的便紮了營,也算是休整;


    各派首腦、高手、主要弟子卻是集中在天山派大帳之中開始議事。


    “蕭盟主到是好雅興呀,帶著我們遊山玩水,這太陽不落便紮營了。”神豬門門主朱由語有譏諷的說道。


    一邊說仍然是一邊進食,這次換成了一隻大火腿。


    對此,蕭天狼也隻能在心中大罵,表麵上自然是不屑一顧。


    其實,蕭天狼也私下向三堂與清福觀打問過,這朱由到底是什麽來路,又有何憑仗。


    一說起朱由,從莫老大至歐老三,以及靜福真人都是麵露古怪的神情。


    細問之下,幾人才苦笑著說出來。


    要說這朱由是廚子出身,卻不想還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也不知從那裏得了一部奇功,叫作《吞天食地萬物皆腹中皮糙肉厚鐵打金剛功》,簡稱《吞食金剛》。


    此功練法特殊,便是不斷進食,吃得越多功法威力便越大,體重越重卻是厲害。


    若是練得高深了,聽說還可以從胖轉瘦自由切換;


    胖時,是一種功法狀態,瘦時又是一種功法狀態。


    當初蕭天狼一聽到這裏便是跳了起來,心中暗忖:


    ‘天下竟然有此等神奇的練功方式。’


    據靜福真人所言,此功甚是獨特,若是以之對敵,倒不一定能至人於死地,卻是能把人惡心死。


    不能至人於死地?但能把對手惡心死?


    這是什麽功夫?


    在蕭天狼一再追問下,與朱由曾經交過手的莫老大才臉有抽搐的道出實情。


    原來這‘吞食金剛’卻是一門相當特殊的練體之法。


    不論你是何種兵刃,不論你是刺、是砍、是劃,此功均可以利用肥肉將兵刃夾住,且自身不傷皮肉,這與蕭天狼的修羅體有本質的區別;


    蕭天狼的修羅體是以鐵布衫功為基礎,加上數門練體之法,輔以金臂鐵線拳,才將身體練的如鐵似鋼,特別是雙臂更是尋常刀劍難傷。


    而‘吞食金剛’不同,用的卻是軟硬結合,鋼柔並重的法子;


    所有人均知,肌肉是硬,肥肉是軟,此功便是用肥肉包住兵刃,使之不能動彈,再加上一些練皮的硬功,一柄不能動的兵刃便是再鋒利也是難以傷人。


    兵器不行,還有內功呢?


    若是用掌拳內家重手法,此功還能利用一身肥肉的彈性將掌力部份返還,餘者利用肥肉的波動散去,當真是狗咬烏龜無從下口。


    那不是無敵了?


    其實,這門功法也有命門,命門便在那兩顆正常男人都有的東西上。


    你說你隻有一顆?那就是你不正常。


    但就是知道了此功命門也是沒有辦法,這家夥的肥肉太多了,很是徹底的,完成了‘縮陽入肉’的至高境界。


    按‘奪命書生’莫言的話說,隻有想方設法攻其雙眼,又或是雙耳貫穿,或許能將其殺死。


    聽完關於朱由功夫的介紹,蕭天狼是驚的一句話沒說出來,作為一名宗師,或者說是未來鐵定晉升大宗師的高手高手高高手,被一名大成高手的功法震驚,不得不說此功的神奇。


    隔了半晌,蕭天狼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輕道:


    “社會我朱哥。”


    至於說朱由,為什麽不待見蕭天狼?也是簡單,作為一名吃貨型修者,對於生活品質是有講究的。


    吃是一門很花錢的藝術行為,天山派占了鹽引份額,這就讓神豬門收入減少了一大塊;


    對於吃貨來說,少了他的吃,就如同殺他一般,又怎能不忌恨?


    同時,神豬門便是一大群吃貨加廚師的組合,天天便是胡吃海喝,這錢財消耗更是巨大。


    書歸正傳。


    蕭天狼環顧一下四周,開口道:


    “關於此事,蕭某認為疑點頗多,但此事是為武林公義,我輩斷不能畏難而退。”說了一下開場白,蕭天狼切入主題:


    “有道是‘逢林莫入’,但按地圖所示,必須要穿過此林,所以蕭某想征詢一下各位的意見。”


    蕭天狼說完便看著坐在晦海上首的那位持‘馬頭琴’的老者,這是武侯府的代表;


    魔門是朝廷與武林盟主要的打擊目標,此次出行做為朝廷代表的武侯府肯定是要派人的;


    明麵上這次是朝廷與武林盟的聯合行動。


    至於說為什麽隻派了一個高手來,原因是不言而喻的。


    什麽?你說你不懂?


    他蕭天狼是什麽人?在他眾多頭銜中最官方的身份是什麽?真當郡主娘娘是這麽好娶的?


    就見持‘馬頭琴’高手開口了:


    “老夫馬雲,受侯爺賞識,添為侯府代表,來時侯爺也交待了,一切以姑爺馬首是瞻。”


    馬雲不愧是馬雲,從來說一句話都會引起巨大反響,此話一落,帳內竊竊私語聲不絕。


    “天山派果然與武侯府勾結呀。”


    “誰說不是呢?豈止是勾結,都同流合屋了。”


    “不是說天山派與武侯府隻是正常交流嗎?”


    “你少天真了,交流是交流,不過是他蕭天狼向郡主娘娘交了,娘娘也向他姓蕭的流了。”


    “我明白了,原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是這個意思。”


    “……兄台好文彩。”


    就在帳內議論越說越不像話時,一記冰冷的、包含內家真力的“哼!”聲,霎時讓全場人人一顫,頓時安靜下來。


    發聲的人是君莫愁,這一聲裏包含情緒頗多,實在是不為外人道來;


    女人便是如此,即使口中同意了,心裏仍舊是芥蒂的。


    隻是莫愁這一聲冷哼,聽在眾人耳裏又是另一番效果,眾人均想:


    ‘此女好深厚的修為!!’


    ‘這修為……’


    ‘這就是江湖人稱‘蝶舞仙子’君什麽來著?’


    ‘原來天山派還藏著這麽一位大高手!’


    ‘冤枉呀!媳婦兒,老子那有交流了。’這是蕭天狼。


    “咳咳!諸位還請保持秩序,晦海禪師,您怎麽看?”蕭天狼立即轉移一下注意力。


    老和尚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先是宣了一聲佛號,便道:


    “依老納之見,可先派人入林探查一番。”


    晦海之言立即得到了多數人的讚成,忽然!一個肥胖的身影跳了出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姓蕭的,你果然與武侯府沆瀣一氣、同流合汙、狼狽為奸,你們是臭味相投、朋比為奸、貓鼠同眠、狐群狗黨、渾然一體。”


    蕭天狼頓時青筋暴露,看著那發聲之人,一大塊火腿隻在這一會兒時間已啃食了一半。


    “出去!”


    音落掌出,蕭天狼長袖甩出一陣狂風直襲朱由,後者雙臂交叉一檔,身上肥肉被吹得層層皺起,身形卻隻是後退了一步。


    見此,蕭天狼眼眉一挑,嘴角抽出一絲冷意,uu看書 ukansh伸手出袖,一掌拍出——天罡掌。


    隻見一盾型氣勁直撲肥胖的身影,朱由也是渾人,手揮火腿,一棒向盾勁打來,妄想將盾氣打散。


    就見,一陣肉屑紛飛,盾勁去勢不減,再拍到朱由身上,這一下卻是拍實;


    直把這個胖子踉踉蹌蹌的擊退了十來步,當他拿住身形時已是在帳外。


    “蕭天狼,我不服,有種出來打過。”朱由在帳外叫囂。


    要說這朱由也沒什麽,就是生意被搶了,心有怨懟,蕭天狼也非是那種不能容人之人,隻是你在開會時發牢騷,就是你不對了。


    “小七!”蕭天狼一聲沉吼。


    洪七從蕭天狼身後閃出,施了一禮,轉身向帳外而去,就在洪七轉身之間,在他耳邊傳來蕭天狼的聲音:


    “不要讓他近身,一個字,摔!”


    這是蕭天狼用內力將聲音束成一線,傳入洪七耳中,江湖中稱這為‘傳音入密’。


    朱由見蕭天狼竟然派個徒弟出來與自己打,頓時脹的一臉非紅,咬牙切齒道:


    “姓蕭的,別小瞧人……”話未說完,便見眼前那少年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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