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鄒靜騎著單車從市公安局出來了。


    昨晚加了一夜的班,她頭腦昏沉,睡意濃重,都是讓最近南城周邊村莊農戶牲畜閹割案給鬧的。


    由於最近此類案件頻發,給眾多百姓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和麻煩,可是各公安局和派出所卻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來,隻好上報市公安局,尋求協助調查。


    於是市局也成立了專案組,不分晝夜地對最近發生的一起起閹割案進行分析和研判,梳理其共同點,以便於找出有價值的線索。


    市局召集了南城市最著名的痕跡學專家,以及刑偵專家,召開了一次次的案情分析會,可是始終沒能研究出個子醜寅卯來,就是想給凶犯做個側寫也是無跡可尋。


    最後市局領導連同各地市的公安機關代表,隻好製定了守株待兔的策略,抽調了精幹警力到目前尚且幸免於難的農戶家裏去蹲守,等待凶手出現,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鄒靜也被安排在了其中,他被安排到了市中區管轄下的牛窪村,然而是下午的班,所以現在她還有一上午的休息時間,因此她尋思著趕緊回家去補覺。


    她騎著山地車穿梭在大街小巷,當她經過一片古舊的四合院胡同時,突然聽到耳邊出來“biu”的一聲,幾乎是同時,她覺得有什麽東西打在了肩膀上。


    出於職業的敏感性,她立刻轉頭查看,發現兩個皮膚黝黑、麵帶口罩的平頭男子正騎坐在高牆上,其中一個手裏還拿著彈弓。


    “你們是誰?”


    鄒靜還未喊出,就見眼前一片綠煙籠罩了自己,緊接著感覺極度的困乏向自己襲來,她的雙眼不受控製地緊閉起來,然後她眼前一陣發黑,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一個深淵,隨即就失去了知覺。


    她一下子從自行車上跌落下來,重重地躺在了地上。


    “他好像看到了我們,這下我們可麻煩了!”一個平頭男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們戴著口罩呢,而且這綠丸能夠讓她對昏迷前一刻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她記不住我們的模樣的。”手拿彈弓的平頭男勸慰道。


    第一個平頭男就輕鬆了些,咋了咋舌頭道:


    “那東島鬼子研製的綠丸真特麽牛逼,能夠想控製誰就控製誰,找機會我們也弄上一顆,最近在鯊魚上看上一個女主播,賊溜!”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先把眼前的任務完成吧。”


    第二個平頭男將彈弓收進了腰間,然後跳下牆去,另一個也跳了下去。


    這時鄒靜身旁的綠丸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那倆平頭男很輕鬆地就將昏迷不醒的鄒靜抬了起來,然後快速穿過胡同,把鄒靜塞進了胡同口的一輛麵包車裏。


    這時,那個用彈弓發射綠丸的平頭黑男,又折回胡同,扶起鄒靜的山地車,騎行到了胡同口,然後將山地車也塞進了車裏。


    他迅速跳上副駕駛室,對另一個平頭男說道:“快走吧,直接去平日酒店,龍少還在那裏等著呢!”


    “好的,大哥!”另一個男子應了聲,立刻啟動了車子,隨即那輛黑色麵包車駛向了公路……


    由於附近都是些廢棄的老宅子,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裏,因此鄒靜從被迷倒,到被挾持到車上,這整個過程都沒有人看到。


    然而這一切卻被出來遊逛的惡天使牙獨木和小黑給看到了,他們懸停在胡同的上空,目睹了方才發生的一切。


    “牙哥,怎麽著,我們跟上吧!”


    小黑俯望著遠去的麵包車,向身邊的牙獨木請示道。


    “當然跟上,這龍海洋究竟是鬧的哪一出,竟然敢挾持女警!”


    牙獨木說著撲閃起翅膀,向疾馳而去的麵包車飛去,小黑在後麵緊緊跟隨。


    “這女警就是這輪任務的第四號釘子,我們真的要提前行動,不給世組打聲招呼就直接將它拔除掉嗎?”飛在牙獨木身後的小黑憂慮道。


    “世錘和其他小組的成績目前都是零,我們遙遙領先,我們再拔除一顆釘子,就能夠勝出了,到時候世錘那老家夥隻能把組長的位子拱手相讓!你說我們要給他打招呼嗎?”牙獨木一邊飛行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他畢竟是組長......”


    “混球組長,作為一組之長,大君委派的餘座,竟然是餘樹那小子,這麽重要的消息都不告訴我們,害得我們差點碰到槍頭上,他分明是想把我們除之而後快,既然他不義,就別怪我不仁了,其實也不能說我們的錯,本來組長的位子就是公平競爭的嗎,誰表現出色誰去做,這是城長定下的規矩,風水輪流轉,能者上庸者下,這是很公平的!”


    小黑被牙獨木的滔滔雄辯所折服,連忙點頭道:


    “牙哥所言極是,小黑力挺牙哥!”


    “這就對了......我們飛低一點,以防巡邏的使君發現我們!”牙獨木說著就拉低了身體,飛行高度幾乎和南城的最高建築齊平。


    “遵命。”小黑也同樣拉低了高度,緊隨在牙獨木的後麵。


    不一會,他們在一家叫做平日酒店的上空懸停了下來。


    他們看到麵包車竟然停在了酒店後門。


    那兩個平頭男子將鄒靜拉下車,然後背起鄒靜,就順著室外樓梯衝上樓去。


    “看來他們夠小心的,從後門可以掩人耳目。”牙獨木一笑說道。


    “那牙哥,我們接下來做什麽呢?”小黑問道。


    牙獨木那英俊的臉蛋上,顯出邪邪的笑意,說道:


    “當然是更隨他們進去呀,半月前那幾個美人我們無福享受,說不定今天我們可能意得圓滿了呢!”


    “那敢情好,這女警身材也好得不得了呢,還很白,我喜歡!”小黑流了口口水說道。


    “少廢話,進入吧!”牙獨木說著就俯衝進去,穿進了平日酒店大樓的牆體,小黑也哼著小曲穿了進去。


    .........


    餘樹一早醒來,在小區外小攤上吃了點早餐,就去上班了。


    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心裏不免有些憤懣,心說那龍海洋也太囂張了,竟然將高婷迷暈了,然後和那個吳先國一起圖謀不軌。


    若不是白葦的相助,恐怕高婷就要失去清白了,還不知道還造成什麽後果呢。


    可是更讓他可氣的是,雖然報了警,可是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指控他們,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想必高婷也應該很鬱悶,本來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依靠,還沒從沉痛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可是卻差點被那龍海洋給欺淩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不知道如何幫助,或許再去將龍海洋給揍一頓,或許能讓高婷和他自己感到解氣。


    他就計劃著下班後進入體隱狀態,讓再次將龍海洋給狠狠地教訓一頓。


    這樣想著他心裏就好受了一點,這時他下了公交車。他要去旁邊另一條街的站牌前倒車,uu看書 uuanshu.cm於是就匆匆走向那條街。


    這裏處於南城的繁華地段,兩邊都是聳立入雲的酒店、會所、洗浴城大樓,是那些富家子弟經常光顧的場所。


    作為屌絲一枚,餘樹沒有去過那種場所,經過這裏的時候頂多也就是看上幾眼,想象著裏麵是怎樣的情形。然而此時,他卻感到後腰有些麻麻的感覺,他不由一驚,因為他腰間還掖著白葦的那兩把刀。


    本來他打算放在出租屋裏,可是想到有可能在上班途中遇到白葦兄呢,到時也好順便歸還給他。


    可是誰曾想此時腰間的那兩把刀好像不安分地震動起來,讓他的身體一陣麻痛。


    他看了看四周,路邊有一片綠化帶,於是趕緊鑽了進去,躲到一棵茂密的鬆樹後麵,他將腰間的那兩把刀拔了出來。


    瞬時讓他一驚,它們閃著白晃晃的光芒,讓他的眼睛一陣刺痛,就像那晚在出租屋時看到對麵樓的天台上,那個打算擊殺牙獨木的天使所拿的刀一樣。


    餘樹將眼睛轉到另一邊,心說,這時怎麽回事,昨晚還不發光來著,現在怎麽突然這樣了?


    難道......


    餘樹環顧四周,突然看到兩道黑影從一座酒店的大樓裏飛了出來,同時還在嘀咕著什麽:


    “真背運,剛把那女警推到,連衣服都沒碰到,竟然餘座就趕到了!”


    “逃吧,那兩把斬魔刀可不是好玩的!”


    餘樹認出了那是牙獨木和小黑,他望見他們一邊嘀咕著,一邊捂著臉從自己的頭頂飛過,專屬之間就消失在了林立的樓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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