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樹林外深深幾人正和嚴爵小隊鬥到一處,嚴爵實力不凡,隊伍中的兩個同伴也是能力拔群,深深、梓鳶與其打鬥起來勉強不落下風,可劉瑩瑩在其手底下卻越發的無敵抵抗起來。


    為了護住劉瑩瑩,深深和梓鳶也要插手來一起抵禦,時間一長就顯得越來越被動,如此僵持下去,恐怕就要難以支持下去。


    梓鳶心裏明白局勢不妙,便朝一旁的深深使了個眼色,深深瞧見立馬一劍隔開嚴爵的劍招,帶著劉瑩瑩又往妖樹林裏跑去。


    嚴爵以為女生不敵想要潛進樹林裏躲避,也沒多想便帶著同伴一起追了上去,可剛追進樹林裏沒多遠,便發到現有些不對勁。


    等反應過來嚴爵三人已被鎖在光焰火界的陣法裏,這種陣法束縛力極強,人一旦被困在內就很難再出得來,陣法屬五陽之行,會對被困之人加持烈火炙烤,消除身業,融毀身形,直至被困之人被熏烤至灰飛煙滅。


    劉瑩瑩回頭看時,才發現敵方三人已被困在一座橙紅色的陣法裏,看著陣法中嚴爵三人吃癟的樣子,這讓原本萎靡的她立刻來了勁,又歡喜的問道:“這個陣法你們是什麽時候布置下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啦。”


    梓鳶看著和之前變若兩人的劉瑩瑩說道:“之前撞見這三人在林外徘徊時,便知道他們也想得到這個卷宗,而他們如此輕易的放我們進去,必定是要我們得手後加以攔截,所以在你們進妖樹林時我便留下布置了這個陣法。”


    深深也是站了上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有了這個陣法就算真的要動手起來,我們也不會落得下風。”


    光焰火界陣內嚴爵三人正在苦苦支撐,陣內的溫度被推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值,而滾燙的浪潮時不時的就會掀起陣陣火花,火花翻滾連接成片瞬間就成了一道火龍卷,火舌嘶叫瘋狂的翻滾在陣法裏。


    麵對如此強大的靈力陣法,盡管是奪冠呼聲極高的嚴爵也是吃盡了苦頭,三人左躲右閃,不過支持了短短數十分鍾後便開始投降起來。


    嚴爵驚險的閃過一道火龍卷,直接摔倒在地,起身後又急忙拍滅頭頂的火星,狼狽的說道:“我們服輸了,我們願意交出卷宗,快解開這陣法吧。”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深深故意拉長音調說道。


    “我們認輸啦。”嚴爵苦苦哀求道。


    “好吧...你們把卷宗扔出來,我們就解開陣法。”梓鳶看著三人灰頭土臉的模樣也是好笑道。


    嚴爵從身上掏出兩道卷軸趕緊扔了出來。


    劉瑩瑩見卷宗扔了出來趕緊上前取了過來,三個女生攤開一看果然就有自己少的人字卷宗。


    “太好啦。”三個女生都是樂開了花,一齊歡呼雀躍道。


    “救命...”


    陣法中火龍卷越聚越大,不斷侵蝕著周圍的一切,就在一隻赤目火龍眼看就要吞並嚴爵三人之時,陣法突然就被解了開來。


    嚴爵三人從高溫中逃離出來後,狼狽的躺在地上連呼吸都是喘不過氣來,三人開始劇烈的咳嗽並痛苦的掙紮起來。


    劉瑩瑩見著三人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便從背包中取出水袋遞了上去。


    梓鳶和深深瞧見剛想阻止卻已經來不急了,劉瑩瑩的水袋剛剛遞上,嚴爵就突然暴起,一隻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捅了過去。


    “瑩瑩...”


    “瑩瑩...”


    ......


    嚴爵慢慢的站了起來,從劉瑩瑩身體裏抽出刀口,又將其手中的卷宗奪了回來道:“嘿嘿,老子已經多久沒吃過這樣的虧了。你們這三個,今天一個也別想要好過。”


    嚴爵一腳將身前的女子踢開,拾起水袋狠狠地灌了一口水,陰霾的看著被自己刺傷的女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掉落在地上,嚴爵將水澆在頭頂後又隨手扔給了自己的兩個隊友。


    梓鳶和深深見到這一幕,趕緊撲了上前緊緊的抓住同伴的身體。


    深深探著劉瑩瑩虛弱的脈搏,立刻一臉怒火的看著嚴爵道:“嚴爵,你這個狗東西。”


    就在深深剛想衝上前為隊友報仇時,卻被梓鳶伸手按住身子,梓鳶看著深深,用一種不可質疑的眼神對其搖了搖頭。


    氣急的深深身體也是劇烈的起伏起來,在梓鳶的安撫下才開始冷靜下來,而這時嚴爵的兩位隊友也已是恢複過來,正一前一後的站在其身側,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


    “可惡...”看著嚴爵醜惡的嘴臉,深深也是忍不住的道。


    梓鳶抽出銀鯉劍護在兩人身前,背對著深深說道:“你護著瑩瑩找一處隱蔽的地方療傷,等我回頭去找你,在和他們好好較量一下。”


    “對付這種人,我們兩個足夠了。”


    林源邊境上,張奕此時正被困在陣法之中動彈不得。


    麵前的這三個人中,其中有兩個已是老相識了。大家都是往日在乾龍殿上一起修習的劍童,隻是如今雙方在此相遇也不多客套,上手之後就是要直接製服對方。


    “張弈,念在咱們認識一場,隻要你交出卷宗我們就放你一馬。”


    “早點交出卷宗,也讓你們免受皮肉之苦。”


    張奕聽到這話也不惱怒,反而一臉平靜的閉上了雙眼。


    布陣之人見著張奕這個模樣,以為其已經認命,便開始減緩陣法的壓製力,好讓他們能把卷宗傳遞出來。


    可他們不知道張奕平靜的外表下,體內靈力卻瘋狂的運轉起來,經過靈力的不斷衝刷和陣法壓製的減弱,張奕已經可以進行簡單的動作。


    霓虹和方嘯站在張奕的身後,這一刻兩人同時注意到,張奕背著的手正在和自己示意要一起發力突破這個陣法,二人明白後也開始在體內蓄起靈力。


    布陣三人原以為對方已經妥協,可放鬆陣法壓製後三人依舊沒有反應,反倒像是更加負隅頑抗起來,三人知道上當後立即催動陣法加大束縛,想直接將其張奕三人製伏。


    可張奕三人此時都將靈力貫通全身,已擁有充足的力量去抗衡這個陣法的束縛,在想像之前那樣完全壓製三人便是不可能了。


    張奕緩緩提起吟嘯劍插在身前,雙手此刻雖是稍稍提起可也覺得要用上千斤之力。


    張奕一手指劍,一手指天,滾燙的靈力從靈台流向眉心,而眉心處此刻正聚集起雷電之力,身體開始已經無法平穩的運載這些電流,而全身的經絡都響起嘶啞的電流之聲,衣袍無風飛揚起來,夾帶藍紫色的電脈宛若天神。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張奕念出十二字金言,保衛道體,字字珠璣,玄天頭頂之上,蒼穹雷雲密布,陰暗厚重的雲層開始匯聚成一圈圈的漩渦。


    原本晴朗的白日裏突然烏雲密布起來,天空中傳來陣陣雷鳴轟炸的聲音,粗壯的電流交織盤旋在雲層間。


    陣外三人看著天空中的變化知道不好,立刻抽起佩劍朝張弈奔去,三人情急下直接衝殺過去,便顧不上陣法維持,這一下倒是給了張奕三人機會。


    霓虹和方嘯同時聚起靈土之力,在對方衝擊上來時召喚出一道厚實的土牆,封住幾人招呼上的殺招。


    土牆拔地而起,猶如參天之高,厚實之下有些牢不可破的意思,完全將對方的進攻路線封堵下來,也讓自己有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可兩人畢竟身有束縛,靈力滯緩,二人合力的法術在對方攻擊之下瞬間就被擊破,爆破時土塊翻飛,從土牆中飛出三人,朝張奕幾人直接就是劈斬下來,這居高臨下的勢頭似乎有些所向睥睨,讓人不敢直接麵對。


    而這一刻,張奕結印的雙手分開,怒目直視高空上的三人,抽出插進地裏的吟嘯劍,直接後撤半步,將巨劍朝三人擲了過去。


    三人見其直接將佩劍投擲過來,心裏都是譏笑起來,飛劍滯空雖是剛猛,可單純的飛劍如不是出其不意效果可能極小,就憑三人的本事這一劍根本不在話下。


    吟嘯劍擦著幾人的衣角貼身而過時,張奕又是結其手印,仰天嗬道:“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摧伏諸雷。”


    九天之上忽然亮起一片銀光,像是照明了天地間的光霞,霎那之間,積雷團聚,炸響之時,直射於剛剛張奕射出的吟嘯劍之上,萬頃雷光,億丈能量,在此刻爆裂在高空之中。


    這刺眼的雷光讓張奕三人也是睜不開眼。


    片刻之後,雷光散去,三人身旁的咒印已然消散,霓虹和方嘯兩人倒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張奕則走到一旁,重新拾回自己的吟嘯劍,擦拭著巨刃上的汙漬道:“老朋友,還是那麽給力。”


    “這三個人怎麽辦?”霓虹走到張弈身邊,指著一旁已如焦炭的戰敗三人道。


    “我們的卷宗已經湊齊,不用在奪他們的了,把他們扔到溪裏自然會醒。”張弈瞧了三人一眼便不再多管了。


    就在張弈三人剛處理完戰場,天際突然劃響一隻穿雲響箭。


    “這是?”


    深深背著劉瑩瑩快速的穿梭在茂密的高枝林宇之間,這一路上已有不少的隊伍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有的隊伍隻是駐足關注了一會便擦肩而過,有的像聞見血腥的豺狼般一路跟隨,似乎要等自己的獵物饑勞乏困後才將之捕獲。


    深深感覺到四周的動靜心中暗叫不好,伸手從腰包中掏出兩顆煙霧彈,立即炸響在自己腳下,借著煙霧的遮掩趕緊遁離開去。


    雖然過了這麽久,可瑩瑩傷口上的血痂依舊在冒著血,感受道肩上的人呼吸越來越微弱,深深趕緊找了一處僻靜之處藏了起來。


    待深深處理好劉瑩瑩的傷口後,天色也是逐漸暗淡下來,離第二試結束的時辰眼看就要近了。


    一日的奔波打鬥讓深深也是疲憊不堪,稍稍直了直腰後便慢慢開始打坐冥想起來,梓鳶此時還在拖延著嚴爵三人的腳步,自己要在他們來臨之前盡量多恢複一些靈力,以便應付之後的惡戰。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深深便感覺到附近有破風的聲音傳來,看來是有人趕了過來,深深護在劉瑩瑩的身前,讓其往後靠著盡量避免再次加入戰鬥。


    樹叢裏不斷傳來枝葉撥弄的聲音,“唦唦唦...”,這個人越靠越近了。


    深深抽出時雨劍,緊緊的盯著四周的動靜。


    這時,頭頂的枝葉突然中躍出一道身影,身影在空中短暫的滑翔了一會便開始墜落下來。


    “梓鳶...”


    深深瞧見是梓鳶趕緊追了上去,接住其下墜的身軀。


    “梓鳶,梓鳶...你沒事吧。”深深發現梓鳶身上多出好幾道傷口急切的問道。


    梓鳶靠在深深的身上,擺了擺手道:“放心吧,我還能支持得住,劉瑩瑩沒事吧。”


    “她也沒事,你...放心吧。”


    深深額前的劉海被風吹亂,也來不及整理,就任由其遮住雙眼。


    梓鳶扶住自己胸口,勉強的撐起身子朝瑩瑩那裏走去,想看看瑩瑩的傷勢如何,劉瑩瑩看見梓鳶平安無事也是歡喜的朝她走去。


    就在梓鳶和深深擦肩而過時,深深背著身子突然伸手牽住了梓鳶的手道:“梓鳶,你的手好涼啊。”


    “啊...可能是受了些傷的緣故吧,不打緊的。”梓鳶轉過身子看著深深道。


    深深依舊背著身子,也不轉身的說道:“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劉瑩瑩見深深話語冷淡,又背著身子拉著梓鳶的手,覺得有些奇怪,便停下靠前的步伐依舊遠遠的看著兩人。


    深深此時才轉過身子,笑容燦爛的看著麵前的人。


    梓鳶被這麽看著,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些緊張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是跟著你們留下的痕跡,找到你們的啊。”


    “哦,我留下什麽痕跡給你了?”


    “你...”


    話還未說,深深麵前就亮起一道匕首,兩人站的極為靠近,又是牽著手相互牽製,想躲開恐怕是不可能的,這一手突襲速度極快,寒光剛剛閃過便已是插進深深的身體。


    “梓鳶,你幹嘛?”劉瑩瑩見梓鳶直接對深深出手,驚呼道。


    深深看著麵前的人,笑了起來道:“果然不是你。”


    梓鳶露出邪魅的笑容,用一種低沉的男子聲音說道:“居然被你發現了。”


    “梓鳶”撕下臉上的麵皮道:“真不錯,居然被發現了。”


    “梓鳶”身前的深深也是慢慢變化成了一截樹墩,而“梓鳶”的這一擊切實的打在這截樹墩。


    “梓鳶”顯出了真身,這人就是湯懷之前遇見的方茂,深深見其現身,也直接出現在了劉瑩瑩身旁。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的?”方茂拖下假扮的衣衫,uu看書 .uukanshu 喚出自己的隊友道。


    “哼,你錯就錯在,假扮了一個和我朝夕相處的人,這一接觸便讓我看了個清楚,方茂,你這麽大個人,怎麽會扮一個女孩,真是好笑。”


    雖然這局被深深看穿,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嚴爵三人還未解決,又招惹上了另一對的人,一旦被兩隊人馬夾擊上,那可是任誰也無法應付的啊。


    “顧靈深,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怎麽隻有你們兩人,你還有一個同伴呢?”方茂活動了一番手腕,盯著兩人問道。


    “對付你們何須三人。”


    深深看著方茂三人已是成合圍之勢,心中暗叫不好起來,劉瑩瑩身上還掛著傷,自己又要對付這三人,再加上隨時可能會加入戰局的嚴爵,這真是前有狼後有虎的兩難局麵啊,該怎麽辦?


    就在深深陷入險境時,林間又是傳來三聲破風之聲。


    “方茂,你現在隻敢欺負女孩子了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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