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斜刺裏飛出一把匕首射向池邊的幾人,林染手疾眼快拉住身邊的深深,兩人一起跌在雪地上。一時間蒼白的雪地上出現數十個黑影,這些黑影在雪地之上顯得極為明顯,轉眼之間便衝到五人麵前。


    林染和深深從雪地裏掙紮起來,鋪天蓋地的就射來一陣暗器,鋒利的刀刃閃著冷冷的銀光,這是嗜血的刀刃奪人要害。


    梓鳶從腰間抽出銀鯉,劍身纏在腰間,這一下揮出便是如出水銀蛇,周遭的積雪都被盤旋起來,以五人為中心生成一顆回旋的雪球,又將大家罩了進去,匕首射來的時候皆是被回旋的力量反彈回去。


    雪球裂開滿地都是散落的武器,一波未能成功妖族之人又射出一張黑網,黑網交織得密密麻麻四個角上還捆著流星錘,呼嘯而來的時候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窒息感。湯懷取出金鍾罩催動起來,又引出眉間靈台法力控製住清水劍,長劍迎風飛起由一化三齊齊飛向黑網。


    黑網纏住清水劍將其團團裹住,湯懷變換法訣凝神禦劍,清水劍如山澗潺潺溪水流轉起來,從網眼處將其撕裂開來,不一會兒黑網就被割成條條繩索掉落下來。


    連續兩撥的法器都被阻擋下來,黑衣人們便直接拔出武器紛紛圍了上來。


    “看來今天還有場惡戰。”林染也是拔出展眉說道。


    “哼,趕快把他們清理掉,冰蓮開花的時間隻有一炷香的時間。”湯懷收起金鍾罩,看了眼懸冰池內盛開的蓮花道。


    “當然得快,我的巨劍已經饑渴難耐了。”張奕話音剛落便舉起吟嘯劍衝向人群。


    張奕的劍法霸道無匹,配合吟嘯劍的氣勢立馬就將前排的敵人擊退了去,長劍劃開寒冷的氣流激起千丈雪花,林染和湯懷也縱劍跟上,三人衝到黑衣人的腹內位置,背靠著背互相依靠起來。


    三人成犄角之勢,各自握著長劍,看著虎視眈眈的黑衣人。


    “你們兩個可別拖我的後退。”


    “你顧好自己吧,受了傷我可沒時間管你。”


    “還記得金殿教的三陽陣麽,這個環境用這個陣法最好不過。”


    “好。”


    三人有了計劃便立馬布置起來。


    張奕守住陽明經在前,林染守住太陽經在後,而湯懷守住少陽經在中,三陽陣是最為陽剛法相的陣法,在這冰天雪地中施展起來尤為有效,妖族之人但凡進入陣法之中皆是被斬殺湮滅不留痕跡。


    深深和梓鳶護著懸冰池半步也沒離開,算著時間快要到了,深深便朝三人喊道:“時間不多了,速戰速決。”


    三人聽到便加快陣法催動,三陽陣迅速擴大,將山頂之上的妖人全部給絞殺幹淨。


    山峰上肅清幹淨後,五人又是聚到懸冰池前。


    梓鳶看著滿池的蓮花說道:“我們趁時間沒到趕緊摘幾朵吧。”,說著就想伸手采摘。


    “等等。”


    林染拉住梓鳶剛想伸出去的手,稍微思索後說道:“師伯走之前交代過,懸冰池內的冰蓮不同其他普通蓮花,其中蘊含天地五行的奇妙能量,與我們體內的五行陰陽息息相關,如果隻是貿然摘取恐怕會破壞冰蓮。”


    “那怎麽辦?”梓鳶看著林染問道。


    “冰蓮本身就是平衡人體陰陽,固本培元的奇物,我們要順其道用五行內家功法。”林染又朝著深深、梓鳶、湯懷三人說道:“你們以冰池內荷葉為樁進入池內,接下來我會教你們怎麽做。”


    三人聽後也不猶豫直接跳入懸冰池,站在冰池的荷葉之上。


    “湯懷。”


    “你要用的是六合采氣法,雙掌開始向上開始運氣,慢慢掌法變換,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將先天之氣貫入頭頂後湧遍全身,這樣就可以使和暖的純陽之氣入體。”


    “深深。”


    “你用的是四門八風氣法,此法門是雙腳用麒麟步,左右兩掌分上下外撐,無論是合掌還是麒麟步都要神行同步,這樣四門之風就通達四肢,自然就能取天地精華為自己所用。”


    “梓鳶,你要用三田收氣法門。”


    “上丹田收氣入天目,中丹田收氣入土釜,下丹田收氣入氣海。這樣純陽之氣射入泥丸宮,清明之氣射入黃庭宮,青玄之氣由肚臍,射入玄牝宮。”


    三人在池內圍成三角形,麵前就是六朵懸冰蓮,隻是一時間都是不敢輕舉妄動,按著林染說的口訣心法慢慢施展。


    片刻之後這六朵懸冰蓮竟是開始緩緩升起,懸空浮在幾人麵前,三人看著這奇異的景象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隻是也不敢隨意動彈。


    “跟我一起默念心法,天地人,兩儀分,起混元,玄太極......”林染突然這麽喊道,三人也是紛紛開始默念起來,一旁的張奕也是為幾人捏了一把汗。


    “乾男純淨,高入蒼穹;勿允稍縱,甘露入頂。艮坤高下,炎涼風爽;麒麟探步,雲助雨襄。三神歸位,魂魄蕩漾;循經藏氣,九數之長。”


    六朵冰蓮開始越升越高,原本是憑空懸浮的樣子,現在卻顯現出一種半透明的根莖,數十根莖枝密密麻麻的連接著池內,像捆綁住了整個山頭一般堅韌無比,但隨著幾人的催動數十根根莖到達了極限,隨後便轟然崩斷開來,六朵冰蓮緩緩飄向池外的林染手中,林染接過冰蓮便立刻感覺到一股渾厚的靈氣,連玄弘大師贈予的印心佛珠也有所感應,從胸口中緩緩飄出相互呼應起來。


    冰蓮剛剛飛出懸冰池,池內就起了一陣寒霧,將其餘的冰蓮又冰封起來。見已經取下六朵冰蓮幾人都是圍了過來。


    “哇~這就是懸冰蓮啊。”深深看著林染手中的冰蓮驚訝的說道。


    即使是已經離開了池內,冰蓮依然顯得生機勃勃,純白的蓮葉無風搖曳顯得靈氣十足。這時,從崖邊走來一人,深深見到便大聲呼喊道:“花殿教。”


    五人見到花倚北皆是愉悅的跑向其身邊,深深第一個跑到殿教身邊,拉著花倚北的手指向冰蓮,林染幾人也是跟了過去。


    幾人見著殿教都是十分開心,深深笑眯眯的說道:“殿教你看,我們已經在盛放前取出六朵冰蓮了。”


    “哦,是麽,給我看看。”花殿教看著林染手中的冰蓮說道。


    林染聽殿教說道,便將冰蓮遞出,就在伸手觸碰到花倚北的手指時,一柄長劍刺了過來,石破天驚的一劍是誰都沒想到的,近距離的出手誰也沒能提防,這一暗劍直接將林染刺個通透,五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人,因為這一劍竟是麵前的花倚北刺出來的。


    花倚北一劍刺出開始冷笑起來,手中的劍已經刺穿眼前這個劍童的胸腔,又絲毫不留餘地的直接將劍拔出,原本想直接從這個劍童手中搶過冰蓮,可這個劍童握的太緊一下子竟不能奪下,於是又運起勁力拍下另一隻手將其震開。


    這一串的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幾人都不明白為何殿教要如此,隻是林染被震得倒飛出去後大聲喊道:“小心,她不是花殿教。”


    這一聲立即提醒了其餘幾人,隻是假的花倚北動作不停,一套掌法朝幾人打了過去,大家反應不及都被擊潰,林染勉強撐起身子,把胸腔裏的淤血吐了出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道:“你是誰,為何要害我們?”


    “嗬嗬...才剛剛不見就不記得我了?”那人撕下臉上的麵皮笑道露出真正麵目,此人正是之前埋伏眾人的金角。


    “可惡,怎麽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張奕撐著吟嘯劍慢慢站了起來,隻是顯得勉強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妖人,你還敢回來,就不怕我們師伯回來找你算賬。”深深也是臉色煞白的說道。


    “哈哈,他現在自身難保,你們還是顧好自己吧。”金角看著倒在地上的劍童哈哈大笑起來,用劍指分別指了幾人說道:“今日就要為我弟弟報仇,先殺誰好呢,你,你,還是你?”


    “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們也不至於輸的徹底。”林染緩了一口氣說道。


    “嗯,臭小子你什麽意思?我現在就要殺了你們。”說著便想舉劍刺向離自己最近的深深。


    “你看看,我手中也還有冰蓮。”


    金角看著林染手中的冰蓮,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確實是隻有三朵,剛剛擊飛這個劍童時竟是被他抓走三朵。“小子,你是在找死。”金角憤怒的說道。


    妖人看著林染絲毫不懼的樣子又邪魅的說道:“小子,你是想拖延時間麽,我告訴你此次我妖族派出大量死士,連十大長老都出動了,這一刻你們峨嵋派的人恐怕一時半會沒法來,我有足夠的時間殺光你們,在拿走你手裏的冰蓮,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先送你上路。”


    妖人舔著刀口,就朝林染走去。


    林染想掙紮起身卻牽動傷口,一口滾燙的鮮血吐了出來,看來已經完全不能行動,金角一旦出手自己必然無法抵擋,妖人越走越近,一股極強的殺意侵襲而來。


    金角走到林染身旁,舉起長劍也不多說,直接惡狠狠的對準要害刺了下去。


    “林染。”


    布局


    一大早重陽殿殿裏就站滿了人,這是劍宗每日的早課,每位的劍宗弟子都要參與,站著人群最前麵的便是劍宗大弟子柳鳳儀。


    今日散席的時候,顧臨淵把柳鳳儀單獨給留下,看著其身後背負的秋儷劍,慢慢說道:“鳳儀,你可知這把秋儷劍的來曆?”


    柳鳳儀不動聲色的取下背後所負之劍,雙手將劍舉過頭頂說道:“還請師傅明示。”


    顧臨淵接過秋儷劍,輕輕的撫著劍身說道:“傳說中秋儷是遠古時代的一匹黑色駿馬,這匹駿馬升高八丈體寬五尺,渾身散發著黑色的火焰,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奔馳著從未停歇,所到之處盡是被黑色火焰焚燒殆盡,後被劍道名宿所降服,之後秋儷化作一柄寶劍一直跟隨,直到自己的主人死後便又消失了百年,秋儷劍一直被看作是忠貞的象征,如今到了你的手裏你可要好好使用它。”


    顧臨淵又把劍交回柳鳳儀手中接著說道:“秋儷劍雖是重見天日,可消失的太久它已經失去原有的劍鋒,如果想重新讓它像以前一樣鋒利,便要取苦寒之地的冰霜鬼鮫和熾熱之地的赤炎骷髏的血讓其開封。”


    柳鳳儀聽到這也是忍不住的摸了摸秋儷,抬頭看著師傅說到:“弟子願去。”


    顧臨淵聽到弟子如此肯定的回複也是欣慰道:“你的劍道修習一路太順,如不經曆一些磨練恐怕再難提升,此去幾處地方皆是險境,你一人前去還是要多加小心。”


    “多謝師傅,弟子這就出發。”


    夜裏,無名小峰上一個黑色的影子穿梭在山林間,反複翻騰後終於來到一塊低窪地,最終又閃身跳進一片矮灌叢裏隱匿起來。


    在確定四周無人後,那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隻灰色信鴿,雙手向上一托灰色信鴿就騰空而起,隻是還未飛得多高就被一隻暗箭就射了下來。這時,一旁的樹林間走出一道人影,人影走到掉下的信鴿前拾起所綁著的信件。


    展開信件看了之後人影才說道:“今日,恐怕你是走不掉了。”


    黑衣人一驚就想轉身逃跑,隻是剛剛轉身便看到身後早已站著另一個人,這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如此近距離的在身邊卻沒發現,可想得到二人修為是多麽的高了。


    “嘿嘿...什麽事情能讓劍宗兩位宗主同時行動,就算今日我死在這也不虧了。”黑衣人邊說邊撕下自己的麵紗。


    麵紗掉落的時候,黑衣人見二人臉色並未有絲毫波動,好奇問道:“你們早就知道是我了?”


    當月光照到這片林間,才看清這站在兩位劍宗宗主中間的人正是花倚北,“你們是如何看出來的。”花倚北露出狡猾的神色說道。


    蘇長銘幾步走到其麵前慢慢說道:“之前深深幾人去林海深處的時候,就發現傳音笛是被人做了手腳,那時我就懷疑是門派內部的人所為。而那次有人破壞華藏殿妨礙神獸複蘇,就可以斷定山內是有妖族的人,此次去靈山取冰蓮,你突然出現我就覺得奇怪,再到金角幻化成你的樣子,如果不是你幫了忙,恐怕他也不會扮的如此相像瞞過眾人吧。我一直沒有證據不好讓你承認,隻是今日你傳信讓妖人劫殺鳳儀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周圍靜悄悄的,顧臨淵從後麵走了上來也不掩飾,腳步聲一陣一陣的特別明顯。


    “哈哈哈...”也不知是不是投鼠忌器花倚北大笑起來。


    “哼,你們別得意,你們一直期待的峨眉雙子星,就是那個新來的林染,恐怕你們已經知道了吧。哈哈,那次五行課,這小子居然直接凝聚出道家的三生萬物,隻是還沒完成便被我捏碎,所以當時隻有我一人知道,應該說這小子蠢,還是我們妖族幸運,峨眉山的雙子星居然被我妖族先發現。”


    “住口。”顧臨淵聽到妖人如此說道大怒起來


    “顧宗主,別急啊,我還沒說到關鍵的地方,當年峨眉山的蕭定一封印住我妖族之王後,預言峨眉雙子將會協力再次封魔,嗬嗬,而能找出的雙子的魂魄玉,一塊在峨眉,另一塊被我妖族所得,你們之前一直再找卻無所得,不妨告訴你們這塊玉被我們就藏在峨眉山裏,哈哈哈。”


    蘇長銘冷冷的看著花倚北似乎已經沒有耐心,指尖聚集著鋒利的劍氣。


    “也許是天意,那小子居然自己找到了那塊玉,隻是...那塊玉早就被我族下了攝魂咒,如今他將魂魄玉融入體內,早晚又一天會被我妖族控製,你們的雙子星恐怕不能在阻礙我王破除封印了。”說到這花倚北的臉色突然詭異的陰沉下來,嘴邊溢出黑色的血液。


    “既然我任務失敗,也不可能回去了,咳咳...”花倚北竟然自己服下了毒藥,頃刻間已是臉色大變,奄奄一息的連站也站不住。


    顧臨淵和蘇長銘聽到攝魂咒時臉色大變,趕到花倚北身邊時她竟是連話語都是不行,滿臉都是血水,麵目猙獰看來十分痛苦,不多久便沒了呼吸。


    顧臨淵沉默不語臉色陰沉的站在一旁,蘇長銘知道師兄在想些什麽,開口說道:“師兄,妖族人的話不可盡信。”


    “攝魂咒你不是不知道,多少道家名宿都是沒能控製住,最後墜入魔道,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能殺害,如果真是中了這個咒印,我們不能留他。”顧臨淵又看了一眼花倚北的屍體,轉身便要離去。


    “師兄,這個事情還未可知,還不可輕易下定論。”蘇長銘跟了上去。


    深夜華藏殿裏,三道身影站在長明燈下,搖曳的燭光將影子拉長,直到燈盞的油快燒完了,三人還是沒有說話。


    “掌門,這妖人會如此說必不是空穴來風,我們應該盡早準備,不能讓妖族在我派留下禍根,現在就要開始監禁他。”顧臨淵首先打破僵局發聲道。


    “師兄,你怎麽會相信一個妖族人的話,好,就算說林染真的中了攝心咒,也沒必要現在就來監禁他吧,他剛剛為取懸冰蓮而受傷,如此行為和妖族有何區別。”


    “長銘,你難道忘了之前那些中了攝心咒的人麽,這些人就算是是道家大能,也無一不墜入魔道,中了攝心咒一開始不會有特別的反應,一旦有人催動便會立馬成妖成魔失去常性,如果不加以嚴防後果不堪設想。”


    “師兄,也不是所有人中了這個咒都喪失理性,隻要道法深厚心思堅定,不一定會被這咒法控製。”


    “你說的不過是極少的個例,想要擺脫這個咒談何容易。”顧臨淵也不理這個師弟,轉身直接麵對白眉說道:“掌門,我堅持應該將林染監禁起來慢慢觀察。”


    蘇長銘還想說什麽,卻被掌教白眉攔下。


    白眉走到兩人中間道:“攝心咒隱藏在人體後是極難檢測到,我們既然不能確定林染已經是否中咒,就不可急於對其進行裁決,對普通人尚不能如此判決,更何況他是我們峨眉山的雙子之一。”


    “可是...”


    掌教白眉一直走到殿門口才停下,雙手負在身後看著夜色裏的心空,念叨道:“山雨欲來,我們隻能靜待時變了。”


    林染此時就躺在長生坪的藥廬上,盡管已經修養了好幾個月,可還是時常處在昏迷當中不由自主。


    剛剛初夏,山上是一片蟲鳴蛙叫,夜裏氣溫低濕氣也重,寅時的時候,林染迷迷糊糊的醒過一次,感覺有人為自己加了一層被毯,之後又慢慢睡了過去,迷糊中似乎聽到有兩個個熟悉的聲音,隻是聲音越來越小細微的無法聽清。就在剛要睡著的時候又被人扶起,感覺有一雙炙熱的手掌抵在背後,一股強悍的靈力在給自己疏通經絡。


    被人強行用內勁疏通經脈是一種極為難受的事情,不一會林染額頭便是冒出一顆顆滾燙的汗珠,眉頭也是皺了起來神情看上去也顯得極為痛苦。


    “師伯,林染他受的了麽?”


    “此刻給他過功是在護他性命,無論受不了都得,都得忍下去。”


    林染此刻就像有人強行在鑿開他的五髒六腑一般,如此疼痛的感知下,剛剛聽不清的話語,這下一下子就讓他知道,說話的兩人就是蘇師伯和梓鳶二人。


    “蘇師伯,欒殿教不是說林染隻需要靜養兩年,怎麽現在需要如此強迫的灌輸靈力?”梓鳶看著林染已經快支持不住了急忙問道。


    “你不需要問這麽多,快去準備一缸熱水,待會這小子要用。”蘇長銘此時正是運功的高峰,臉部都是變得火紅起來,此刻兩人臉色一紅一白差異特別明顯。


    梓鳶聽到這話也不在多問,急忙就跑去準備熱水,前腳剛剛踏出藥廬的門,卻又被蘇師伯叫住。


    “今晚的事誰都不可以說,知道嚒?”


    師伯的語氣從來沒有如此嚴肅堅定過,uu看書 uanshu.om 梓鳶看著他不知該如何應答,點了點頭就跑開了。


    “林染,我知道你現在能聽見,你不要說話聽我說。”


    雖是痛苦萬分,可林染卻把這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我將你的百會、神闕、大椎,三大主穴都是打通,並設下內縛印。將來若是覺得不能控製自己的時候,催動這三個穴位的陣法可以暫時壓製。”


    林染不明白為何要用內縛印,又為何會不能自控,隻是此時無法張口去問,隻能勉強點頭表示明白。


    最後一股淩厲的劍氣進入身體後,林染終於是承受不住倒在了床鋪之上。看著又再次陷入昏迷的林染,蘇長銘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神情也變得落寞起來,用一種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內縛印隻能幫你一時,要想完全壓製攝魂印還是要靠你自己,若將來真的把控不住墜入魔道,我也會親手送你殉道。”峨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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