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之行結束後,林染小隊又是被安排上另一個任務。


    第二日一大早,蘇長銘簡單交待了幾句,便領著林染小隊幾人一起出發前往靈山,峨眉與靈山相隔甚遠,即使是禦劍飛行也需要整整七天七夜的時間。


    蘇長銘帶著五人直接從峨眉山禦劍,不休不眠的趕了五天的路,即使是蘇師伯這樣的修為飛了這些天,體力也是有些不濟,於是帶著幾人在附近的山頭停了下來稍做休息,等第二日在開始趕路。


    蘇師伯帶著林染等人從山腰處慢慢往頂峰處走,梓鳶將由薲草製作成的藥丸分給大家補充體力,一路上師伯都沒有說話似乎有什麽心事。山路蜿蜒原本修建的山道由於年久失修已經破敗不堪,周圍的一些建築也是殘缺不全,像是一塊已經荒廢許久的地方


    深深見師伯一路無言,便跑到其身邊拉著他的手問道:“師伯,這是哪裏啊?”


    蘇長銘聽到深深的話,竟是停下剛想跨出的步伐愣在那裏。


    大家見蘇師伯這個反應也是一臉疑惑,直到深深再次搖了搖師伯的手臂才緩過神來。


    蘇長銘終於是笑了起來,看了看身旁的幾名弟子,又扭頭看了一眼這一望無際的山路。這裏是自己無比熟悉地方,當年就是在這學的法,修的道,那時候就和他們現在一般大小,閉上眼就好像自己還在演武廣場練拳,還要替師傅們磨砂擦劍,而這裏的一切都還是那個樣子一點沒變。


    “這裏...這裏是九宮山。”


    聽到這三個字幾人立馬明白過來,怪不得師伯要連續趕五天的路,才能留夠半天的時間回九宮山看看,大家都是默契的沒有再說什麽。


    直到上了山頂之後幾人才看到真正的九宮山殿,隻是這些山殿都遭到破壞,已經隻剩一些殘垣斷壁,整個演武廣場上皆是廢墟一片,山風夾帶著黃沙灑在這片土地上顯得更加淒涼。


    蘇師伯上前掃了掃石柱上的灰塵,依稀還能看見之前雕刻的痕跡,殿宇破敗的樣子讓人很難想像之前繁華的樣子。師伯退了幾步,擺開膝前的長衫慢慢跪下,取下身後的佩劍平放在麵前的黃土上,又把酒葫蘆拿了出來長飲一口,將剩下的酒水緩緩灑了出來。


    “師傅,師兄,弟子回來了。”


    林染站在師伯的身後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看到從小到大的師門是如今的樣子一定很難過吧。


    就在大家都是陷入一種莫名的悲傷時,一柄長劍突然射向空中,一道身影一躍而起接過長劍,劍一入手便和此人的身影一起飛舞起來,劍矢婉轉綿延如細水長流般靈動自然,這套劍法並不是峨眉山的招式,而此刻在演武廣場上舞劍的這人便是林染。


    蘇長銘看著眼前的舞劍的人,慢慢回想起當年自己在這的日子,開口念道:“北鬥七元,神氣統天。天罡大聖,威光萬千。上天下地,斷絕邪源。乘雲而升,來降壇前。”


    林染配合著口訣劍招使得更加的快了起來。


    “降臨真氣,穿水入煙。傳之三界,萬魔擎拳。斬妖滅蹤,回死登仙”


    師伯也是拔劍而出,一道劍鳴之聲驟然響起,整個人隨著劍氣的流轉,配合著林染的劍勢,一時之間竟是將這天地都攪動起來,二人劍法契合叱吒風雲,如流光蔓延風采無限。


    盡情宣泄後兩人都是心情甚好,蘇長銘拍著林染的肩膀開懷的笑了起來,林染又從懷中掏出一瓶藥壺在其麵前搖了搖。


    “這是什麽?”蘇長銘問道。


    “嚐嚐吧。”


    剛打開壺蓋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這是?”,第一口下肚便覺得腹中一陣火燒般,“這是蛇膽酒。”蘇師伯如獲至寶大笑起來道。


    有烈酒相陪便是一掃之前的陰沉,蘇長銘帶著幾人往後山走去。後山是一片竹海,安置著每位先人的遺骸,幾人來時發現每塊墓碑前都放有一朵白菊,看來有人已經早來一步。


    “這個時間能來這的應該隻能是小師妹了。”


    當年幾位師弟、師妹調皮經常跑到大雪山玩耍,對雪山也是極為了解,“這個時間來恐怕也是去尋冰蓮的吧。”蘇長銘如此想到。


    師伯讓大夥簡單休息了一會也不停留,又帶著幾人禦劍離開,繼續往靈山方向飛去,這一路又是趕了一天一夜。


    大夥趕到靈山山腳的時候已是深夜裏,靈山這個季節正是風雪夾雜氣候惡劣的日子,蘇師伯為了安全著想,並沒有讓大家立即出發,而是在山腳的茅屋裏安頓下來,等第二日天明再出發。


    夜裏,張奕打來一些野味,大家就在屋前聚了一堆火吃著喝著,冬夜裏這些油滋滋的食物最能讓人興奮起來,師伯把蛇膽酒全都喝了個幹淨,醉醺醺的講了很多年輕的時候的事,從自己還是山上的劍童,到保衛山門除魔衛道,到去峨眉重新學藝,到下山曆練...最後在暈倒之前還在感歎,“這酒,嗝...還是個好東西啊。”


    第二日,天氣有所好轉,風雪似乎也小了一些,要達到山頂的天池,還有一大段的路要走,幾人計劃好從南麵上山,便一大早就上了山。


    雖說天氣有所好轉,可依然讓幾人感覺吃力,常年的冰蝕下山體陡峭無比,裸露的山岩異常濕滑,蘇師伯走在最前麵為大家開路,幾名弟子跟在後麵慢慢前進。尤其等到了午時,風雪更加肆虐起來,視線模糊連眼前的路都已經看不太清。


    “看來是無法在前行了,我們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一下吧。”風雪呼嘯下師伯衝著身後的幾人吼道。


    大家找了一處山體凹陷的地方躲了進去,盡管有著靈力的加持,可在這種嚴峻的氣候下還是覺得寒氣逼人。張奕見兩位女生凍得快堅持不住了,便頂著風雪又是跑了出去,拾了許多木材回來,堆在小小的山洞裏點了起來。


    火苗一旦打著,幾人都立刻覺得溫暖起來,洞裏的溫度也是有所回升,蘇長銘在一旁的石碓上靜靜打坐,好像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時間慢慢的流失離冰蓮開放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洞外的風雪卻變得越來越大,林染一夥都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看師伯,他怎麽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張奕蹭了蹭身邊的湯懷悄悄的說道。


    “這麽大的風雪無法趕路你急有什麽用。”湯懷也是看了一眼正在打坐著的師伯回道。


    “可這麽幹等下去也不是事啊。”張奕繞了繞頭又道。


    “別急,我看師伯這麽冷靜,一定有他自己的辦法。”林染湊了過來說道:“我們要相信師伯,這個主意是師伯自己出的,我想他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說著林染也是信任看向蘇師伯,可就在下一刻洞裏卻突然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


    “呼~呼~呼......”


    ......


    “他是睡著了麽?”


    “好像是。”


    “那你去看看。”


    “別。”


    “怎麽了。”


    “我受不了這個打擊。看書 wwuashu ”


    “啊~師伯,你怎麽這樣。”深深見幾人都不去,便尖叫了起來,想過去叫醒師伯,剛走進幾步卻被一股氣浪掀了起來,林染眼快趕緊接住了深深。


    以師伯為中心方圓三丈之內,都是被一股紅色的結界圍住,幾人瞧見結界時,這股紅色的力量已是極為濃厚,林染試探性的觸碰之下,結界像是黏膜般柔軟浮動,並未有反噬的力量,可想大力穿破時捅出去的力量卻又如石沉大海。但反觀另一邊的師伯卻依然處之泰然,縱使張奕在相隔幾步的地方大聲呼喚也沒有反應。


    蘇長銘安然的坐在那繼續呼嚕著,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這時從山洞外傳來陣陣腳步的聲,還未見著人影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嗬嗬...真是好巧啊,原來又是你們幾個,真是在哪都能碰見你們啊!”


    “這個結界裏是完全封閉了對外界的感知,在裏麵的人可無法幫忙了,上次放過了你們,這次就要讓你們把命留下來了。”峨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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