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和彥直兄妹從鄂州軍營趕回韓家軍駐地,若蘭一路猜測著母親是否消了氣已經回家。


    而此刻的韓世忠正和部將郭汜一起來到部將呼延通的家中。


    呼延通是北宋著名開國大將呼延讚之後。這回大破金兵剛被升官至正五品的防禦使,也算是官職顯耀。


    見了主帥韓世忠忽然登門造訪,呼延通倍感吃驚。


    韓世忠搖著折扇,四下環顧,閑散的說:“出來走走,正巧同呼延將軍府門經過,就進來討杯水喝。”


    呼延通忙將韓世忠往廳堂裏讓,邊吩咐家人將家中上好的碧螺春沏了來,並吩咐將夫人新煲的綠豆湯端來給韓元帥潤喉。


    一番寒暄後,談到剛結束的大戰,韓世忠感念呼延通的功勞,自然說了一番勉勵的話。呼延通感激不盡主帥對自己的器重及此次論功行賞時得保舉升遷,所以對韓世忠格外客氣。


    這回對金兵的一戰,雖然不及嶽飛襄陽六郡之戰氣勢磅礴,但也是韓世忠謀略出眾,智勇過人指揮若定的功勞。


    到了吃飯時分,韓世忠毫無要走的意思。呼延通就試探問:“韓元帥可否賞臉在舍下略盡薄酒。”


    “那就叨擾了。”韓世忠毫不客氣,邊對身邊的郭汜說:“我們就嚐嚐呼延將軍家的酒。”


    “下官家的酒,都是賤內親手釀製。經年的桂花陳酒,這就取來請元帥品嚐。”呼延通說。


    雖然是家常小菜,卻是八碟家宴的菜十分精致,看得出女主人的別具匠心。


    “哎,呼延將軍,無酒不成席,無美不成宴。尊夫人辛苦半天,請來一起入席吧。”韓世忠一句客套話,呼延通麵露難色。他知道家宴上多有美妾勸酒,沒有美妾的人家就是夫人在席間倒酒添菜的伺候。


    郭汜嗔怪說:“尊夫人都不肯出來同元帥見禮?”


    呼延通這才勉為其難的吩咐人請了妻子胡氏出來。


    胡氏四十多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姍姍碎步來到堂前給韓世忠見禮。


    韓世忠忙關切的問:“呼延將軍是軍中猛將,許身報國。這家中就多辛苦了夫人了,有了夫人這賢內助,才有軍中大將無後顧之憂的奮勇殺敵為國效命,來來來,韓某要代三軍將士謝過呼延夫人。”


    胡氏忙稱不敢當,偷眼看著丈夫。


    韓世忠又問胡氏,家中兒女可好,可都成家立業?


    聽說呼延通的三個兒子都在軍中效力,隻一女兒待字閨中,已經下定許了人家,就待明年開春出嫁。


    韓世忠忙說:“請了小姐出來一見。”


    呼延通不好駁韓世忠的好意,吩咐女兒出來拜見韓元帥。


    一陣環佩叮當聲響,內庭裏走出呼延小姐。


    呼延小姐長的並不美麗,但是十分清秀。身材纖秀婀娜,遮蓋了她膚色偏黑的缺點。反是胡氏生得豐腴白淨,麵上一團和氣的喜人。


    “呼延將軍,請夫人小姐一起入座吧。同本帥不必見外。”韓世忠和顏悅色,呼延通不好掃興,吩咐夫人和女兒為韓世忠敬酒。


    幾盅酒下肚,韓世忠忽然有些醉意,眯了眼看著瘦弱的呼延小姐問:“夫婿是什麽人家?”


    呼延小姐羞紅了臉不答話,呼延通忙替女兒答了說:“是末將麾下一員壓糧官,也算是個儒生投筆從戎,人很老實本分。”


    韓世忠聽了頻頻點頭說“姑娘出嫁時,韓某定然送份賀禮。”


    呼延小姐起身道謝,待呼延小姐敬酒時,韓世忠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輕拍著,緩緩順了手腕捋上小姐的袖子把握玉腕。慌得慌得呼延小姐屢屢抽手不成,求助的目光看父親,呼延通紅了臉肅然起身,被一旁的郭汜按了勸阻說:“元帥,你喝酒,喝酒。”


    韓世忠沒放手,忽然順勢將呼延小姐的羅衫廣袖向上一捋,直裸露到大臂。嘖嘖稱讚說:“果然是處子之身,肌膚緊實。”


    呼延通倏然起身,被郭汜一把按了忙向呼延夫人胡氏遞個眼色。


    胡氏會意的忙遞了杯酒笑臉對韓世忠說:“元帥請喝酒。”


    呼延小姐趁機抽出手,慌張的坐在一邊如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


    韓世忠紅了臉,醉眼看了胡氏笑了伸手去摸胡氏粉柔的麵頰,然後沿了脖頸滑到衣領,嘖嘖稱讚說:“冰肌玉骨,可惜出了香汗,怕是熱了。”


    猛的雙手一著力,將胡氏的衣領向兩邊一扯,露出一段兒雪白的臂膀,胡氏羞的驚叫一聲扔了手中酒碗緊緊護住胸,韓世忠卻哈哈大笑的一把順勢攬了她在懷裏。


    呼延通大怒,伸手拔出韓世忠腰中的佩劍,韓世忠措手不及嚇得一把將胡氏推了出來。


    “呼延將軍!”郭汜大喊了製止,死死保住呼延通。


    “畜生!衣冠禽獸!”呼延通跺腳大罵,瞪著豹環眼,羞憤不已。


    “呼延將軍,元帥喝多了,酒後無德,你不能和個醉人計較。”郭汜一邊勸止,韓世忠已經快步奪門而逃。


    韓若蘭和哥哥彥直回到家中的時候,父親正陰沉了臉喝悶酒。


    見了若蘭回來,韓世忠才有了笑容,問了她說:“去嶽家可住得習慣?”


    一提起這個話題,若蘭的委屈湧上心頭,痛陳了嶽家的寒酸和種種的粗陋,聽得韓世忠頻頻點頭。


    若蘭講完忽然問:“爹爹,那嶽叔父也是元帥,為何他家那麽簡陋那麽寒酸,他的錢都去哪裏了?”


    一旁進來送水的劉婆子接了說:“哪個都像大姑娘命好,老爺這麽疼愛。金枝玉葉的尊貴。”


    韓世忠得意的問:“蘭兒不是鬧了想要那嶽雲當小女婿嗎?嫁去嶽家可好?”


    若蘭沉吟不語,韓世忠笑笑說:“你是千金之軀,爹還不是疼惜你才給你定了張俊元帥的兒子當女婿。蘭兒好好去思量,張家可是闊綽無比,那張繡也是少年英俊的小哥,哪裏不比嶽雲好。”


    蘭兒仍是低頭抿了嘴不說話。


    忽然親兵來通稟:“老爺,有客人求見。是罪犯呼延通的家眷。”


    韓世忠哼了一聲,厭惡的說:“去對她們講,不見!”


    親兵出去,不一會兒又回來稟報說:“呼延夫人和姑娘說,求老爺開恩見上一麵,還送來親手繡的床幛。”


    若蘭疑惑的問:“爹爹,什麽罪犯?”


    韓世忠說:“是爹軍中的一個冒罪的將領家眷,蘭兒你和彥直還有大嫂先去廟裏給你娘上香祈福,替爹也燒香願她早日平安歸來,現在就去吧。爹在家候著。”


    若蘭出門時路過廳堂,見到廳堂內背對她坐了一中年婦人,旁邊立了一個瘦弱微黒的女子,年齡比她略大些,文靜端正的樣子。心想不知道她家人犯了什麽罪,害得她受累來求情。


    若蘭同大嫂秦氏上了馬車,彥直騎馬一路向金山寺去進香。


    路上若蘭問:“大哥怎麽不來。”


    大公子韓尚德的夫人秦氏說:“爹爹讓他去軍營裏了。”


    若蘭上了香,廟會上買了兩個精致的荷包趕回家。


    爹爹不在書房,若蘭高興的要將這對如意荷包送給爹爹,好向娘親去講和。(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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