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興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分外高興地招呼他,還站起來,拉扯著他到包廂中一起坐,又叫來姑娘陪他們喝酒聊天,氣氛非常熱鬧。而俞嶽卻很是奇怪李東興怎麽這麽好客啊,難道真是老鄉見老鄉的熱情,還是他本身好客直爽,可能也是,不然,怎麽會認識雞毛這等社會上的混子,靠得不就是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和不俗的眼力勁嗎?


    這會,他倒沒有上次那麽尷尬,雖然被這姑娘調戲,還伸著芊芊秀指在他的胸口大腿上模動著,卻也能應付自如,還有時候,在這姑娘身上摸兩把,嘴上調笑幾句,不過,在喝酒上,他卻以手上有傷為借口,隻喝了些度數低的雞尾酒,這讓李東興等人似乎有些遺憾,但也不能太強求,畢竟,他有傷,大家都能理解理解,然而,俞嶽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裏,時不時還朝包廂外麵瞟了瞟,倒是李東興似乎請客喝酒,聊著聊著,竟然聊到這武吧的改建裝修上,說,他曾經可是參與過這武吧裝修的工程啊,因此,他才能夠這麽輕易的得到武吧的請帖,還能受到武老板的招待。


    俞嶽聽得一愣,卻沒怎麽放在心上,反而,看到他們聊得投機,似乎將他也給忘了,就從包廂中走出來,這個包廂沒有門,都是用鋼管之類的隔開的包廂,就直接來到和二樓的欄杆上,觀察舞廳中的情況,看那些籠子中的姑娘跳什麽鋼管舞之類的,其實是在瞧著皮頌,卻發現他還沒有出現?心裏有些納悶,就圍著欄杆走了一圈,前前後後,將武吧仔細看了一遍,就差點沒有進入這二樓的隱蔽密室,不過,他可沒那晚上大膽,隻得退卻在這些密室門前,心裏就琢磨著皮頌難道真的被他一棒槌砸成了重傷,可也隻是手臂上,被釘子紮中,就算傷筋動骨,也是手臂啊,不影響走路啊,這麽重要的周年慶,又是武江的兄弟,不應該不出現?難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休息,卻不敢隨意亂窺探,擔心被人發現其意圖。


    最後,實在找不到皮頌,他隻好又回到包廂中,和李東興等人一起喝酒聊天,在這期間,他又在走廊上,來來回回地看了看,卻還是沒人,倒是發現那開藥店的胖醫師也來了酒吧,尋歡作樂,果然是貪財又好色,隨後,又發現了其他一些見過的人,像蘭蘭姐啊,還發現一個電台女記者,不過,看這女記者特別嘮叨,聲音也大,有時候還爆粗口,但他聽了兩句,就知道這女記者是找不到刺激眼球的新聞,就在這個地方來挖爆料,估計是個娛樂記者,但這個時候,他發現那女記者突然跑向門口,接著,他就看到成龍大哥,不對,是這電影中的主角‘鍾文’被那女記者圍攻,逼逼叨叨的說了一通廢話,可惜,這酒吧中的音樂太吵,他聽不清楚,但看鍾文對這女記者似乎很煩,但這女記者貌似認識鍾文,被鍾文不耐煩的說了好些話,才不甘心地離開。


    隨後,發現鍾文到了二樓一包廂中,俞嶽沒有過去,他可不願意跟主角發生什麽交集,否則,很容易造成什麽失控的事情,因此,就在欄杆上看著,而李東興等人似乎好久沒有看到他了,就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問他這是幹啥呢?俞嶽搖頭,指了指下麵的舞廳,李東興似乎知道一樣,就道:“原來兄弟是喜歡舞廳中這些姑娘啊?要不今晚帶個姑娘去賓館,跳舞做戲什麽玩意都有,保證讓你舒坦得骨頭都軟了!”


    俞嶽隻是訕訕而笑,沒有搭理李東興的調笑,這個時候,樓下卻突然吵嚷了起來,他們伸著脖子,一看,是個穿著軍大衣的農名工正在個敞開的包廂中,抓著個房地產的老板,好像叫什麽牛總,嚷著要讓牛總還錢,其實就是拖欠民工的工錢,但是這牛總貌似有些好麵子,拉扯著身上的貂皮大衣,讓這農民工到外麵說,好像在這裏麵說,就感覺掉份一樣,丟了大麵子,抬不起頭做不起人了。


    俞嶽看得搖頭,罵道:“這種人繃麵子。繃個***!往前數三代,哪個不是農民?裝個屁啊!瞧不起農民?要不是農民,還想吃飯?吃屎還沒有呢?”


    李東興納悶道:“怨氣不小啊!”


    俞嶽道:“這倒沒你說得那麽嚴重。我隻是看不慣這種人,有幾個錢蹦躂了,就好像忘記自己是什麽人了?難怪現在這麽亂,都是因為這些人,虛偽繃麵子,搞得好像沒錢就沒麵子一樣。骨氣,節操,什麽的,都沒了。現在是,‘沒錢咋了?活著,咱有尊嚴?’,這話聽著,在八九十年代,都覺得你牛,是個正人君子,不為五鬥米折腰。現在啊,你要說這話,都他媽說你是傻逼!哎~時代在進步,人性卻在……”


    李東興無奈道:“兄弟啊,現在人人都在追逐金錢欲望,說尊嚴,確實虛偽了點!隻有真正的有錢人有權人,才有尊嚴。像我這種人,手裏雖然有點錢,可還直不起腰來。碰到些事,還得裝孫子,求爺爺告奶奶。u看書 .uukash.c我感覺現在的人骨子裏的尊嚴早就被這些物質欲望磨沒了,好像隻要有了錢權,似乎就有了尊嚴。這是真的嗎?一山還有一山高,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皇帝頭上還有太上皇壓著呢?尊嚴,其實不是別人給的。得自己去掙,可現在沒幾個人能掙來尊嚴,都他媽成孫子了。”


    俞嶽搖頭,不想在這些事上過於糾結,這時,就看到那農民工似乎有些偏執,硬是要那牛總當場還錢,而這時鍾文也聽到樓下的動靜,忙下樓來,跟這農民工談判。


    他看這鍾文跟這農民工談判,語氣很和善,但好像談判的速度有些慢了,就知道這鍾文似乎習慣慢慢談,想要將這民工的心緒平複下來,結果,這牛總說自己今天哪有什麽錢啊?加上武吧的樂師又見縫插針的放音樂,震耳欲聾,來打斷農民工的說話,刺激得他情緒越來越激動,場麵一陣混亂。


    鍾文正想要上去,將這人撲倒,哪知道武江卻從後麵撲來,速度奇快地伸出那瘸腿,一腳踹在農民工的後腿窩中,當場就半跪在地,隨後,一拳就打在臉上,將這人打趴地躺在了地上,有些抽搐,才疼得叫了出來,說著,我的大門牙啊。鮮血已經流了出來。


    俞嶽看到暗驚,這武江不愧是打拳的,拳頭果然很重啊。隨後,就有人要叫救護車的意思,不過,卻有一個化妝奇怪的女孩提著個藥箱過來,給這個農民工處理傷口,然而,他卻沒有心思關注這裏的情況了,似乎是因為酒吧的騷亂,皮頌竟然從下麵的一包廂中出來了,他頓時大喜的隨著驚慌的人群走下了樓,直接朝皮頌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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