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如輕煙初籠。


    時節即將步入五月,初夏的腳步越發臨近。


    蘇大校門口的女生已經換上了長裙短襪,大白腿在空氣中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小姐姐們顧盼流轉之間,男生們目不斜視一派正人君子模樣,待到人家姑娘側過眸去,那視線又統一的聚集在那白皙之上。


    坐在車裏,簫逸和蘇允卿通著電話。


    這段時間,劇團的任務比較緊,蘇允卿也有好些天沒有和簫逸煲過電話粥了。


    聽著耳畔那清脆悅耳的嗓音,目光在路過車窗外的學生身上掃過,簫逸笑道。


    “允卿,你知道長安和太陽哪個離我們更遠麽?”


    聽了這話,蘇允卿輕咦了一聲,隨即嬌聲道。


    “長安就是現在的西安麽?”


    “是的。”


    “那肯定是太陽離我們遠啊,真笨,這個還用想啊?”


    “那為什麽我們能一直看到太陽,卻看不到長安呢?”


    聞言,蘇允卿沉默了下去,好一會才呆萌的問道。


    “為什麽呀小逸逸?”


    哈哈一笑,簫逸解釋道。


    “因為舉目見日,不見長安。”


    “就像我每天睜眼就能看見陽光,卻看不見你睡醒的樣子。”


    “……”


    “允卿,我想你了。”


    唔~


    聽見這軟綿綿的情話,蘇允卿的心都快化了。


    她帶著哭腔哽咽道:“小逸逸,我也想你了,我好想見到你啊,嗚嗚嗚。”


    幾分鍾後,在簫逸連綿不斷的情話攻勢下,蘇允卿才在依依不舍的情緒中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掛了沒幾分鍾,王富強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調整了一下情緒,簫逸收起嘴角的笑容接通了電話。


    ——————


    二十分鍾左右。


    羅騰一身休閑打扮來到了蘇大。


    又二十分鍾之後,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蘇大門口的公交站台。


    吳用一臉笑意的走了下來。


    他來到簫逸身邊,恭敬道。


    “簫總,王哥請你過去。”


    嗯了一聲,簫逸和羅騰走進奔馳車。


    吳用看了一眼羅騰,沒有多說什麽,也沒做阻攔。


    這種帶小弟參加賭博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三五成群,前呼後擁,並不稀罕。


    車子在車水馬流的道路上行駛,奔馳車經過專門改造,後座的窗戶都已經封死,看不見沿途的建築,隻有司機的視野比較開闊,哪怕簫逸一直盯著前麵的道路,兜兜轉轉之下他也不知道經曆了哪些地方,更別提吳用一直在陪他說話,自己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簫逸也知道這是王富強為了保險起見,所以才派人親自來接自己。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王富強自然不可能把賭博地點直接告訴簫逸,就算他信任簫逸,那也不現實。


    “簫總,希望你見諒,畢竟我們這行風險比較大,並不是有意慢待簫總。”


    吳用客氣道。


    隨口嗯了一聲,簫逸閉上眼睛開始了閉目養神,吳用也就識趣的沒有再出聲打擾。


    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直到窗外的喧囂聲已經停止,車子才在一處郊區的不起眼屋子前停下。


    已是夜色降臨,地勢僻壤,四野環顧了一周,有很多簡易的棚居和民房,簫逸根本就不知道此處是哪裏。


    吳用做了個請的手勢,簫逸和羅騰邁步走進屋子裏,屋子裏的家具裝修和正常的民居並沒有什麽兩樣。


    直到走進裏屋,簫逸才發現裏麵內有乾坤。


    一道暗門不知道通向何處,很有可能在地下特地打通了一處空間,也難怪警方無法準確的實施抓捕。


    這種地方九曲十八彎,不知道有多少人把手著,有多少可以離開的通道,警察能順利抓到王富強才怪。


    地下賭場,建在地下,名副其實。


    拐拐轉轉,簫逸和羅騰來到又一間暗門處,兩個身形魁梧的黑衣大漢準備上來搜身,簫逸平靜的斜了他們一眼,又轉頭看向吳用。


    吳用臉上帶笑,忙把那兩人嗬斥離開,訕笑道。


    “簫總莫怪,手下人不懂事。”


    輕哼了一聲,簫逸沒有回應,吳用這才推開房門。


    ………


    門一推開,王富強已經大笑著迎了上來。


    “簫老弟,老哥今天太忙了,沒有親自去接你,還希望不要生氣啊。”


    簫逸也懶得和她虛與委蛇,點點頭平澹道。


    “什麽時候開始?”


    “就等著簫總了,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


    說著,王富強把簫逸領著走進了裏麵的房間,餘光則是隱晦的瞥了一眼簫逸旁邊的羅騰。


    說是房間,其實用大廳來形容更加合適。


    麵積約莫三百平米左右,裏麵沒有亂七八糟的賭博機器,隻有一台方方長長的桌子。


    其外各種設施齊全。


    桌子前正站著一名身材高挑穿著暴露的荷官。


    王富強口中說的幾個上市公司的老總也等在了桌前,每個人身後都站著幾個類似保鏢的跟班,一個個額頭飽滿,一看就是練過的。


    畢竟這種賭局已經很大了,王富強在賭場這一塊信譽雖好,但是誰也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至於這裏麵有沒有托那簫逸就不得而知了。


    而在此時,簫逸也終於見到了王富強口中所說的那個帶著口罩的賭神了。


    一個身材纖弱的黑衣女人,一臉漠然的坐在賭桌前,對於簫逸的到來視若無睹,隻是蒼白的手指夾起一枚籌碼緩緩轉動著。


    尼瑪啊!


    這是啥女賭神啊?


    這不是沉蟬衣麽?


    簫逸整個人都傻了眼。


    她怎麽會在這裏?


    而且看他那樣子似乎也沒有想要和自己說話的想法。


    懷揣著疑惑,簫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終於來了,趕緊開始吧,婆婆媽媽的。”


    簫逸剛一坐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已經不耐煩的開了口。


    王富強上前打了個圓場,賭局便算是正式開始了,相互之間也沒有興趣介紹。


    畢竟大家都是懷著共同的目的聚集到這裏,誰管你是哪來的,隻關心你兜裏的鈔票夠不夠多。


    賭局方式是百家樂,十萬籌碼做底。


    規則很簡單。


    莊,閑,和。


    莊的點數大於閑,則莊勝,莊的點數小於閑,則閑勝,莊閑點數相同則為和。


    賭局正式開始。


    一開始大家都沒有怎麽下重注,隻是試探性的下了幾注,勝負皆有。


    隨著時間的流逝,賭局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避免404,隻能略過賭博細節,可能讀起來有些割接,還希望小可愛們可以見諒。)


    簫逸一共兌換了三百萬籌碼,一個小時下來基本不輸不贏,隻有之前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輸的比較多,差不多已經接近千萬。


    而沉蟬衣麵前贏的籌碼最多,簫逸也看不出來她是如何猜的這麽準的。


    要說荷官有沒有在骰子上動手腳,簫逸也不知道,就算有,也不可能給他發現。


    後來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也學聰明了,跟著沉蟬衣同樣下注,果不其然連中了好幾把。


    他笑著開玩笑道。


    “美女好運氣啊,哥哥贏錢待會帶你去瀟灑去,給你找幾個強壯的男人。”


    沉蟬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眸子裏不見絲毫情感。


    再然後,那個男人跟著沉蟬衣下注便是一直輸了。


    他罵罵捏捏的反著來,沉蟬衣又贏,再跟著沉蟬衣下,又輸。


    好像冥冥之中隻要他和沉蟬衣下相同的區域就一起輸,反著下,沉蟬衣就贏。


    簫逸擱一旁都快看樂了。


    而那個性感暴露的荷官額頭上的冷汗也是漸漸浸了出來。


    她看不透這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好像她能提前看透蠱裏骰子的點數一般。


    坐在後台看監控的王富強與吳用對視了一眼,隨即王富強走了出來。


    他對著那名荷官示意一眼,那人忙離開,王富強則是走到她的位置。


    有人笑道。


    “老王,你咋上來了,人家美女站那養眼,你站那礙眼啊。”


    哈哈一笑,王富強打趣道。


    “那是新人,手忙腳亂的,怕影響各位老板雅興,所以隻能我親自來。”


    ………


    隨著王富強親自上場,沉蟬衣的勝率降了許多,簫逸也漸漸開始了輸錢。


    一百萬,兩百萬,大約半個小時已經進去了五百萬左右,羅騰則是在身後負責兌換籌碼。


    有人輸自然就有人贏。


    賭局進行到一個半小時左右,簫逸輸進去了五百萬左右,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已經趨近了三千萬,早已經是拿著襯衫開始抹汗。


    顯然這些錢已經足夠讓他傷筋動骨了。


    另外兩人贏了錢的自然是喜不自勝,大方的給身後的小弟一人塞了一枚籌碼。


    羅騰在身後用指尖抵了一下簫逸,簫逸知道蘇霄鵬那裏已經開始行動了。


    雖然簫逸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確定這是在什麽地方,可能他們有專業的手段吧。


    嗶嘀閣


    桌麵上這麽多的籌碼隻要能抓現行足夠王富強進去喝一壺了,哪怕罪不至死,怕也不容易再出來。


    ………


    夜裏十一點。


    杳無人煙的郊區忽然急速駛來幾輛車子。


    蹲守在外麵的賭場哨子第一時間發現,其實想不發現也難。


    賭場裏麵幾十號的人在,蘇霄鵬帶上三五個人根本無濟於事,而大批行動目標群體又太大。


    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蘇霄鵬的意圖就是打對方個措手不及,可是對方提前蹲哨,再暗中報信,吳用也是第一時間收到信息。


    他黑著臉走到王富強耳邊低語了一句。


    “有鬼。”


    王富強表情微變,眸子陰冷的掃視了一眼場中幾人,隨即冷笑道。


    “今天賭局到這裏結束。”


    一聽這話,那個輸錢的胖子頓時不樂意了,他嚷嚷著氣憤不已。


    “老王,你這就不夠意思了,老子正準備翻本呢,你跟我說結束了?”


    懶得搭理他,王富強轉身就走。


    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麽可能還察覺不出場子裏出現了鬼。


    內鬼自然不可能,如果有內鬼早就出事了,那就隻有可能是今天來參加賭局的幾人。


    那兩個贏錢的老總是自己人,可以排除在外,那個輸的最多的胖子表情也不似作假,畢竟他本來就是今天準備宰殺的一條大魚。


    那嫌疑最大的就隻有簫逸以及那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了。


    相對而言他更加懷疑沉蟬衣,畢竟簫逸一直給他的感覺就是心趣泛泛,自己不主動聯係他,他對於賭博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見王富強準備離開,羅騰暗暗往腰上摸去。


    蘇霄鵬已經在破門,若是讓王富強這麽順利離開,那麽今晚這個機會絕對會錯過,誰也不知道這場子裏的暗門通向哪裏。


    胖子嚷嚷不停,身後的一眾馬仔也是義憤填膺。


    兩個贏錢的托表情陰晴不定,作勢準備抽身。


    隨即將近二十個打手已經從各個房間湧進了大廳裏,虎視眈眈的將幾人圍在一起。


    就在局勢緊張之際,一聲槍響陡然在廳內響起。


    “警察,全部別動,抱頭蹲下!”


    羅騰舉著手槍指著正抬腳離開的王富強。


    王富強緩緩轉身來,他看了眼羅騰手中的槍械,又看向簫逸。


    眸子裏略過一絲陰冷的弧度,厲聲道。


    “簫老弟,沒想到是你,果真是好手段!”


    簫逸澹定自若的聳聳肩,沒有回應。


    這個時候說啥話也都沒有意義。


    見簫逸不理睬自己,王富強又對著羅騰冷冷笑道。


    “警官,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你要抓也應該抓你麵前這位才是,畢竟我也沒有參與賭博,隻不過是手癢搖了幾把骰子,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搖骰子也犯法吧?”


    羅騰哪裏聽他辯解,嗬斥道。


    “抱頭蹲下!”


    “警官,我可不相信你敢開槍,這裏這麽多人,你子彈夠用麽?”


    不得不說王富強的心髒確實大,被人拿槍指著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有說有笑。


    不過他心裏也明白,隻要自己能順利離開,今晚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會被輕描澹寫的抹去。


    到時候有的是機會報仇。


    不過一旦被抓緊局裏,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這裏都是自己的心腹,他不確信到時候有沒有人會倒戈相向,反咬自己一口,用金錢維持的關係在局裏可不靈驗。


    “王哥,別廢話了,事不宜遲,趕緊離開才是。”


    吳用小聲提醒了一句。


    點點頭,王富強無視羅騰的威脅就準備離開。


    下一秒,料定不敢開槍的羅騰已經開槍,王富強一個踉蹌跌坐在地,腿上已經見了紅。


    “他媽的,來真的?”


    “老吳!”


    捂著小腿,王富強齜牙咧嘴,雙目瞬間變的猩紅。


    聞言,吳用一咬牙也隻好從口袋裏掏出手槍對準簫逸的方向就開出一槍。


    他知道這一槍開出來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不過當他跟著王富強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了。


    臥槽!


    簫逸整個人都懵逼了。


    又不是我開的槍,你特麽打我幹嘛?


    一瞬間巨大的危機感席卷他的心頭。


    可是手槍出膛的速度哪是他能及時躲避的?


    不過是轉眼之際,場麵已經變成了槍戰,大廳裏不管是賭客還是托客都下破了膽,他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又知道羅騰人力單薄,此時不跑還待何時?


    至於去保護王富強?


    除非傻了不成?


    ………


    想象中的子彈穿堂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噗嗤”一聲。


    一個女人倒在了簫逸的身前。


    簫逸不知道她是何時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也不知道她怎麽會想起來給自己擋子彈。


    他隻是看著懷中女人腹部湧出的鮮血,整個人都處於了呆滯的狀態。


    蟬衣!!!


    而此刻,大廳的房門終於被轟開,一眾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


    “警察!”


    “全部蹲下!”


    (好吧,這一章其實寫的沒啥感覺。)


    (很多地方的邏輯也禁不起推敲,但是這個整體的劇情被提醒了不能寫,好多情節也沒法展開,碼字姬也隻能倉促進行收尾。)


    (希望大家原諒則個。)


    (不影響正文觀看,當個樂子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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