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簫逸的喊聲,趙雅欣顰了顰眉頭,繼而又用小手撥弄了一下風鈴,玩了好一陣之後這才嬌聲道。


    “喊我幹嘛?”


    會心一笑,簫逸扭了扭腦袋,開口道。


    “睡了一天了,睡的脖子有點僵硬,你幫我後頸揉一揉。”


    聞言,趙雅欣不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都囔道。


    “真是個大爺!”


    “我上輩子是欠你的了!”


    不過話雖如此,她還是走到簫逸的身後,伸出小手輕柔的按壓著他的後頸部位,嘴上道。


    “大爺,這個力度還可以?”


    舒服的輕哼了一聲,簫逸誇讚道。


    “嗯,不錯,你是幾號來著?下次來我還點你。”


    “去去去,你當我是技師呢?”


    啐了一口,趙雅欣伸手揪住簫逸的耳朵使勁的擰了一下,簫逸頓時配合著哎幼一聲。


    或許是覺得這個動作有些過於曖昧,趙雅欣麵頰微微泛紅,好在簫逸也看不到她此時臉上的表情。


    ………


    許是因為群山環繞,雨後的虎丘多了一絲煙霧繚繞的朦朧美感。


    和煦的光線穿透如絲的薄薄白霧。


    天地之間素色一片,隻有那天邊懸掛的彩虹如耀眼的點睛之角。


    青石板路光滑如玉,兩側的梧桐樹枝上掛滿了晶瑩的水珠,風一吹過,便投下一縷縷的水汽彌漫。


    感受著後頸上那細膩的觸感傳來,簫逸忽然想起一句話來。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這句話其實可以形容很多人。


    彩虹有七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


    允卿無疑是橙色的,她傲嬌可愛,清漪是青色的,她溫柔清雅,雲卿是紫色的,她妖豔嫵媚,而婊婊則是黃色的,她熱情奔放。


    以前簫逸不知道這句話的具體含義。


    可是自從遇到了這幾個女人,他突然讀懂了這句話。


    嘴角帶著釋懷的笑意,簫逸輕聲道。


    “伯母身體怎麽樣了?”


    聞言,趙雅欣的小手略微一頓,隨後又恢複了正常。


    “還好,媽媽這些天一直念叨著你,說你幫了我們家這麽大忙,還沒有好好的感謝過你,說有機會讓你去家裏吃頓飯。”


    “好,那我可要好好嚐嚐伯母的手藝,雅欣你的廚藝就很不錯,相信名師出高徒,伯母的手藝更好了。”


    “切,說的好像你是啥多麽了不起的貴客一樣,給你炒個青菜就差不多了。”


    說完,趙雅欣便控製不住的咯咯笑起來,她似乎真想到了簫逸到自己家裏麵對桌子上隻有一盤青菜的窘迫畫麵。


    笑聲無疑是會傳染的,聽著耳畔那悅耳的笑聲,簫逸不由也笑了起來。


    大約按摩了十來分鍾左右,簫逸讓趙雅欣停了下來,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微微抬頭看著她疑惑的俏臉,柔聲道。


    “雅欣,我和你說說話。”


    “我們不是在說麽?”


    翹著嘴角,趙雅欣笑意吟吟的盯著簫逸的麵頰。


    風和日麗。


    男子斜臥在椅子上,女子彎腰顰眉。


    四目相對之際,金色的光線從女子那如雲的發絲間垂下,將她那張精致的俏臉暈染的更加嬌豔。


    忽然,簫逸開口道。


    “雅欣,除了清漪和允卿外,我在外麵其實還有一個女人。”


    說完,簫逸盯著趙雅欣的眼睛,本以為她會露出錯愕的表情,結果她一臉平靜,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這麽一回事。


    許久的沉默之後,趙雅欣才輕歎了一口氣,幽幽道。


    “簫逸…”


    “你知道嗎,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應該是雲卿姐吧?”


    “你知道?”


    簫逸有些驚訝。


    “很難麽?”


    撩了一下額前散落的青絲,趙雅欣輕笑道。


    “其實幾天前我就看出了一絲端倪出來,隻不過沒有點破罷了。”


    “畢竟像雲卿姐那種女人,哪個男人能夠把持得住。”


    “隻是沒想到你會這麽早和我坦白,倒讓我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還以為你又會像上一次一樣,直到事情敗露才懊惱追悔。”


    是啊。


    已經經曆過了一次,哪有人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你不覺我可恥麽?”


    簫逸問道。


    趙雅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睡了麽?”


    “睡了。”


    “那就不可恥。”


    這個回答讓簫逸很是意外,這還不可恥?


    許是知道簫逸很不解,趙雅欣笑著解釋道。


    “本來就沒想過你會多麽專情,既然你本就是那花心的性子,還去奢求你一心一意有什麽意義?”


    “如果你睡了雲卿姐,反而一直藏著掖著不敢示人,那才叫可恥。”


    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趙雅欣點頭道。


    “嗯,你這頂多屬於不道德罷了。”


    好一個不道德,簫逸恨不得給婊婊拍桉叫絕。


    “那你覺得這件事應該和清漪說麽?”


    簫逸又道。


    趙雅欣依舊是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再次拋出來一個新的問題。


    “你覺得清漪很笨麽?”


    “當然不,她惠若蘭心,冰雪聰明。”


    “那不就得了,連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她作為你的枕邊人,又豈會看不出來你的情緒波動?”


    “隻是有些話她不會說出來而已。”


    “也隻有你一直認為把所有人都瞞在了鼓裏,甚至還把自己作得生了一場大病,讓清漪照顧了你一宿,要我說啊,你這就是矯情,其實你除了能瞞一瞞允卿那個傻丫頭還能瞞著誰呢?”


    說完這句話,趙雅欣心裏又有些感慨。


    是啊,畢竟連自己都瞞不了她,更別說是你了。


    想到這,她突然有些羞惱,伸出小腳踢了踢簫逸的腿彎,氣呼呼道。


    “我看你的病也是徹底好了,都能喘氣說話了。”


    “起來,讓姑奶奶坐一會!”


    “一直彎著腰和你說話,累死了。”


    不能喘氣說話,那我豈不是死了?


    心裏吐槽一番之後簫逸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讓開了位置,趙雅欣也不跟他客氣,懶洋洋的躺了上去,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甚至還愉悅的哼吟的一聲。


    兩人再也沒有了其他交流。


    似乎話題到這裏恰好終止最好,再多說一句都有些多餘。


    簫逸伸了個懶懶的懶腰,四肢關節發出一陣清脆的扭動聲。


    趙雅欣便這樣安靜的看著他。


    忽然就覺得,在這一瞬間,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學弟好像頓悟了。


    “行了,我回屋了。”


    “去去去,別打擾姑奶奶曬太陽,長那麽高,陽光都被你擋住了。”


    嫌棄的揮揮手,趙雅欣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


    回到臥室,簫逸拿過床頭櫃的手機。


    一打開,屏幕裏便彈出來無數條消息,其中大部分都是允卿發來的。


    逐字逐句的回複了之後,簫逸又點開蘇雲卿的頭像,他遲疑了幾息之後敲擊了一段話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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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晚上七點,我在你家樓下等你,去看電影。】


    說完簫逸便呆呆的在臥室的書桌前坐了很久。


    他沒有再看手機,而是目光一直盯著窗外正躺在藤椅上假寐的趙雅欣。


    端詳了好幾分鍾之後,簫逸才笑著站起身來。


    ………


    客房裏。


    薑清漪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她麵色柔和,睡姿極佳,並不像允卿那樣哪怕是睡著了偶爾還會不安分的動彈幾下。


    她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照進了現實,寧靜而又美好。


    簫逸走到她的身邊,將她身上的被子掖好,繼而便搬了個凳子坐在她的床前,手掌拖著下巴眼波柔和盯著她的睡顏。


    其實簫逸一直是一個靜不下來的人。


    但是唯有這張臉,他似乎怎麽看也不嫌夠。


    客房裏很安靜,除了悠長的呼吸聲外再也聽不到一絲雜音。


    金色的光線從窗外斜斜射入,除了帶來如黛青山的遠影之外,似乎還能看見空氣中那絲絲浮動的塵埃顆粒。


    (第一章,未完待續。)


    (欠更剩227。)


    (諸君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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