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彌漫了整個校園。


    初時雪勢微弱,隨後雪落滿天,到下午三點時分落雪已經鋪了一地。


    儼然已經變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


    校園各處,隨處可見賞雪的學生。


    他們簇擁在一起,談笑風生,更有甚者,站在雪中,伸出雙臂,任由潔白的雪花覆蓋全身。


    …


    撐著傘,踩著一路的新雪,簫逸帶著大包小包前往山水印象。


    702公寓。


    趙雅欣在廚房忙碌著,程紅袖坐在臥室的床上看書。


    空調呼呼呼的吹著熱風,屋子裏安靜異常。


    一章看罷,程紅袖揉了揉眉心,對著廚房方向輕輕喚了一聲:“小欣。”


    稍許,趙雅欣端著一碗營養湯走了進來。


    “是不是困了?”


    將碗擱在一旁的凳子上,趙雅欣摻著母親椅靠在床頭。


    柔和的笑了笑,程紅袖微微念叨:“不困,隻是坐的有些久了。”


    嗯了一聲,趙雅欣端起一旁的營養湯用嘴吹了吹,這才遞到母親手裏,隨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起了手機。


    “小欣,這些天工作累嗎?”


    喝完湯,程紅袖看似隨意的開口道。


    “沒什麽累的,就是教小孩子跳舞而已。”


    搖了搖頭,趙雅欣不以為然。


    對她來說,去潮汐兼職確實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科班出身的她,教幾個小孩子自然是綽綽有餘,不費力氣。


    況且上下班都有專車接送。


    隻不過來去之時,有薑清漪在,她沒有資格坐在副駕駛罷了。


    “那個小夥子呢?”


    “怎麽這幾天沒有看見他了?”


    見女兒這自然的神態,程紅袖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聞言,趙雅欣不由一愣,接著又恢複正常。


    “他又不是我家保姆,哪能天天看到他,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心裏歎了一聲,程紅袖有些苦澀。


    她雖然一直躺在床上,可是很多事她都清楚。


    趙雅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女兒的情緒?


    以前的她恣意瀟灑,現在雖然掩飾的很好,程紅袖依舊能夠看得出她那滿肚子的心事。


    一個女人突然有如此大的轉變,很大的幾率是因為一個男人。


    程紅袖不由想起來上一次在醫院遇到的那個男生。


    長相帥氣不說,出手闊綽。


    雖然他們說是學姐學弟的關係,可作為過來人,程紅袖又哪裏看不懂女兒看向他時的眼神?


    而此時她所處的這間高檔公寓。


    女兒雖然沒有說哪裏來的,可程紅袖知道,不出意外應該與那個男生有關。


    她現在是落的清淨,有了一個可以安心養病的地方,可這些人情債,以後都將會由女兒來還。


    程紅袖苦了一輩子,自然不希望女兒也跟著自己受苦。


    可如今的她已經成了她的拖油瓶。


    她有心想勸慰一下女兒,可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是啊,小欣說過,他有女朋友。


    這種情況下以女兒的驕傲又如何自處?


    其實在程紅袖看來,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便是尋的一個良配。


    可是她也知道,男人一旦有了錢,誰在外麵不是花天酒地?一生一世一雙人總歸是極少部分,大多數婚後的女人因為兒女的束縛,因為家庭的原因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女兒的那個學弟,本身就極為帥氣,身家不凡,身邊自然更加不會缺少狂蜂浪蝶了。


    心中正想著,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趙雅欣起身前去開門。


    沒一會,簫逸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走進了臥室。


    看了一眼靠在床頭的程紅袖簫逸笑道。


    “伯母,這幾天比較忙一直沒空來看你。”


    “身體怎麽樣了?”


    “今天下雪,後麵估計天氣會很冷,我買了點營養品,你多吃一點,身體也會好的快一些。”


    點了點頭,程紅袖臉上多了一抹笑容。


    “小夥子快坐吧,又讓你破費了。”


    “小欣,還不去倒茶?”


    “不用了伯母,我就過來看看你,一會還有事呢。”


    擺擺手,簫逸看向趙雅欣開口道。


    “在這邊住的還習慣麽?”


    “若是伯母缺什麽,記得跟我說。”


    哦了一聲,趙雅欣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簫逸也沒多想,隨後又呆了幾分鍾,這才走出臥室回到自己的公寓房間。


    …………


    “小白啊小白。”


    “今天有沒有想我啊?”


    將小白拎在手裏,簫逸好生擼了一番。


    小白卻是不情不願的喵了幾聲。


    那意思仿佛在說。


    你這個鏟屎官好生大膽。


    竟然兩天都沒有來看本主子了。


    因為張靜曼離開蘇州,小白便從此又變成了孤家寡貓一個。


    不過她本身的性子就比較懶散,有人和她玩她就黏人,沒人和她玩,她一睡就是一天。


    那叫一個歲月靜好。


    簫逸偶爾過來把她的貓糧飲水添加一遍。


    “今天下雪了,你是不是好久沒有和媽媽視頻了?”


    “來,爸爸這就帶你去見見媽媽。”


    聽了這話,小白極為人性化的嗷嗚了一聲,似乎真的聽懂了似的。


    躺在陽台的藤椅上,看著窗外的飄雪,簫逸給蘇允卿發去了視頻邀請。


    幾秒後視頻接通。


    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簫逸怎麽看也看不夠的俏臉。


    “小逸逸,今天怎麽這麽早就找我啦~”


    蘇允卿笑顏如花,水潤的眸子裏帶著驚心動魄的眸光。


    簫逸沒有回話,隻是架好攝像頭,把小白舉在自己眼前。


    “哇,小白!”


    “嗚嗚嗚,小白,媽媽好想你啊。”


    一雙靈巧的眼珠子轉了轉,小白看著屏幕中出現的這個女人有些好奇。


    總感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見小白這一幅呆頭呆腦的模樣,蘇允卿頓時顯的委屈無比。


    “咦,簫逸,小白怎麽好像不認識我了啊?”


    話音剛落,小白的貓頭便被簫逸輕輕的錘了一下。


    “你媽跟你說話呢!”


    小白這才配合著討好的喵了兩聲。


    其實真不能怪小白沒良心。


    主要是蘇允卿離家好幾個月了,而這幾個月小白又認識了好幾個新媽。


    誰還記得第一個媽長啥樣子?


    最重要的是,這個媽的胸懷不夠寬廣,沒有其他幾個媽躺的舒服。


    自然而然,小白就把蘇允卿忘的差不多了。


    “哼,簫逸,你不準欺負小白。”


    惡狠狠地齜著貝齒,蘇允卿對於簫逸如此粗暴的動作很是不滿。


    “好好好,是我不對。”


    笑了一聲,簫逸把小白放進小窩裏,自己則是慵懶的躺在椅子上看屋外的大雪紛飛。


    “簫逸,蘇州下雪了欸,可是我現在回不去,估計我回去蘇州的時候,雪都已經化了。”


    作為地地道道的蘇州本地人,蘇允卿隻有在小時候看過一場雪。


    今天恰逢蘇州落雪,可蘇允卿身在珠海卻無法觀看,隻能通過朋友圈,看著閨蜜同學們在那拍照炫耀,心裏別提多羨慕了。


    “我看天氣預報,這場雪台風估計會持續很久,你不是還有十來天就去魔都了麽?如今整個江蘇附近都在飄雪,等你回來應該還能趕上。”


    簫逸也無法確定,不過難得的天氣預報準了一次,簫逸自然希望他們保持他那精準的預測。


    閑聊了一會,蘇允卿還要排練和男朋友膩歪了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簫逸收拾了一下東西正準備返回蘇大。


    微信又傳來消息提示。


    【沈蟬衣:簫逸,明天你有空麽?】


    看著這條信息簫逸有些遲疑。


    什麽意思?


    想約我?


    想了想,簫逸回道。


    【簫逸:明天是元旦,應該有活動。】


    【沈蟬衣:沒事,我就隨口說一下。】


    ………


    入夜。


    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


    蘇州某間高檔公寓。


    蘇雲卿和花子玉被束縛在床上。


    “親愛的,你說這人想幹嘛啊?”


    望著熟悉的臥室環境,花子玉臉色驚恐。


    “我還沒有談男朋友呢,你說他會不會?”


    “嗚嗚,親愛的,你到底得罪誰了啊?”


    “閉嘴!”


    沉聲說了一句,蘇雲卿臉色陰沉無比。


    “她是男是女你不清楚麽?”


    “不過是求財罷了。”


    相對於花子玉的恐懼,蘇雲卿則要冷靜許多。


    雖說突然發生綁架這種事讓她難以預料。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在這裏怨天尤人也沒有意義,想法子逃脫才是最關鍵的。


    隻不過讓蘇雲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為何綁匪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公寓?而不是回她自己的老巢?


    她就不怕中途出什麽意外麽?


    如今受製於人,手機也被拿走,她也無法和外界取得聯係,隻能希望那綁匪隻是求財。


    破財免災在蘇雲卿看來可以接受。


    隻不過,自從昨晚之後,自己和花子玉已經一天沒有看到那人,餓的頭暈眼花不說,心中的恐懼感越發滋生。


    未知的才是恐怖的。


    若是真正的求財,那綁匪沒有任何道理不第一時間提出要求,遲則生變的道理用在哪一行都是真理。


    今天想了一天蘇雲卿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


    正想著。


    臥室外突然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聞聲,花子玉瞳孔瞬間瞪大。


    “啪嗒。”


    黑暗的臥室內,燈光亮起。


    一個帶著猙獰麵具的人出現在臥室的門口。


    燈光虛掩之中,配合上那張魔鬼的麵具,她那纖瘦的身影看上去莫名有些陰森。


    蘇雲卿當即開口。


    “這位朋友,我知道大家出門外難免遇到一些難處,相遇就是緣分,能幫的我盡量會幫一把。”


    話外之音就是,你需要多少錢盡管開口,隻要確保我們的安全就行。


    那麵具人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外賣扔到蘇雲卿的麵前,一雙沒有感情的眸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


    對上這雙狹長的眸子,蘇雲卿的心底生寒。


    一旁的花子玉早已是膽戰心驚,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忽的!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現在麵具人的手中,匕首旋轉,在她的指尖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啊!”


    花子玉猛的發出一聲尖叫。


    下一秒又瞬間捂上嘴巴。


    生怕自己的叫聲惹毛了眼前這人。


    冰涼的手指掠過蘇雲卿絕美的臉蛋,麵具人發出一聲沙啞的笑聲,對於花子玉兩人此時的害怕模樣很是享受。


    隨後她又走到牆壁前,細細的觀摩著上麵鋪滿的照片。


    強忍著心中的驚懼,蘇雲卿望著那道背影。


    自己已經主動提出來花錢消災的話,她為何無動於衷?


    如此怪異的行為讓蘇雲卿有些不能理解。


    莫非不是求財?


    那她綁架自己和花子玉的意圖為何?


    總不能是求色吧?


    雖然戴著麵具看不清眼前綁匪的樣子,不過蘇雲卿也知道這是個女人。


    蘇雲卿剛準備出聲周旋一下,結果那麵具人摘下一張照片轉身離開。


    臥室裏再次陷入了黑暗。


    隻有窗外那瑩白的雪光可以讓兩人的視線清晰一些。


    ——————


    一夜之後。


    雪勢降了許多,不過天際還是飄著如柳絮一樣的小雪。


    撐著傘,簫逸和薑清漪小小三人漫步在山塘街的街道上。


    兩側積雪堆積,時不時的可以看到小孩們在那玩雪。


    今天是元旦。


    新年伊始。


    山塘街有花燈演出,也是每年的傳統節目。


    哪怕此時依舊落雪,但是路上的行人卻是不少。


    相對於下雨,蘇州人對於下雪的鍾愛程度明顯要更勝一籌。


    況且在雪中漫步,聽上去就感覺很浪漫。


    如果是瓢潑的大雨,那就另當別論了。


    “哥,我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差不多就能去看花燈了。”


    小小依偎在薑清漪的身邊,小手用力的拍了拍紅撲撲的小臉蛋,嘴上嬌憨道。


    嗯了一聲,簫逸帶著兩人前往不遠處的一家麵館。


    吃完飯,夕陽已經西沉。


    而此時的山塘街人口更加密集了起來,寒風呼嘯而至夾雜著雪花飄落,可卻掩蓋不了人們那火熱的心情。


    天地潔淨。


    湖麵倒映著岸邊兩側斑斕的彩燈,在風的帶動下,泛起了魚鱗般的漣漪。


    一把把五顏六色的小傘相接,在雪光與燈光的相襯之中,雪夜中的山塘街猶如人間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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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py一本朋友的書,還是幼苗,大家可以收藏一下,等養肥。)


    (明天開始爆更加快劇情,請諸君務必督促懶惰的碼字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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