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清細細感應著道庭內的變化,東方青土地之下,仿佛有大量扭曲的血肉,被鎮壓在那裏。


    道庭五色土完整之後,又有五氣循環,再加上東方青土地上紮根的小菩提,足以將其鎮壓的死死的。


    無數的樹根纏繞在那些詭異扭曲的東西上,不斷的將其當做花肥消化掉,不出意料的,隨著這倆詭異被消化,新的青土開始出現了。


    餘子清仔細感應了一下,收起了那一點輕視之心。


    真正厲害點的,靈智高的,都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前往四神朝這邊了,拉胯的才會想要在鳥不拉屎的新大陸占地盤。


    最後相比之下,可能半斤八兩,甚至更拉胯的貨色,才會去盯上不動大陸那邊。


    這讓餘子清明白,他認為的四神朝和不動仙朝,隻是有沒有承載,有沒有寶術壓箱底的區別,跟那些詭異的認知,是有極大的差距的。


    哪怕他明白那些詭異極其在意四神朝這邊,他理解的依然不夠。


    而造成這理解不徹底的原因,還是信息不足,他沒徹底明白,四神朝這邊對於那些詭異來說代表著什麽。


    而山君也並沒有說道特別詳細的細節,有很大的顧慮。


    餘子清明白,這是那些詭異,或者說是原始狀態的魔神,還沒在這條道上走出一步。


    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若是在某些細節上有完善的認知,還說出口了,就有一定的概率,會在冥冥之中給對方指出方向。


    餘子清有些不太爽,他搞出來個謎語人,是為了惡心別人的,可不是讓人來惡心他的。


    弄死這些深海詭異的原因又給加了一條。


    跟山君聊完,餘子清直接開了仙境之橋離開。


    餘子清離開之後,山君站在小院門口,向著外麵望了一眼,他伸出一根手指,離開小院的範圍,一絲微弱卻奇特的力量浮現,隨風消散在外麵。


    山君看著自己的手指,很是滿意現在對力量的控製,如此微弱的力量,他都能精細調動了,進步還是極大的。


    那一絲來自於小院內,獨屬於神朝的力量,越散越微弱,逸散出去不遠,便已經看不到,隻能微微感覺到了。


    而在新大陸的邊緣,就隻剩下一絲極為微弱的細微波動,落入深海之後,便徹底消失不見。


    一天之後,山君追更完成,又一次逸散出去一點點微弱的力量,之後每天都是如此。


    隻是三天,深海之中,便有一個詭異,在那一絲波動,消散在深海的瞬間,察覺到了。


    那詭異悄悄的飄到了深海最靠近新大陸邊緣的地方,它靜靜的等著。


    等了一天,終於再次捕捉到那一絲波動,雖然是一閃而逝,卻是如此的清晰。


    那詭異那是相當的驚喜。


    新大陸上,竟然有神朝!


    滲透到新大陸,可比滲透到四神朝那邊容易多了。


    想到之前就有四神朝的皇帝,親自駕臨新大陸。


    那這八成是有一位神朝皇帝,在新大陸劃出了一片作為神朝疆域了。


    這詭異狂喜不已,同為神朝疆域,滲透這邊相對容易太多了。


    隻要在這邊完成了滲透,利用這個結果,再反過來去滲透到那個神朝的本土疆域,就太容易了。


    難怪前麵有倆家夥登上新大陸之後就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這是已經死了?應該不會,要是死在這裏了,他們肯定會有感應的。


    那麽,這是找到了從這裏的疆域,直接去神朝本土的方法麽?


    狂喜的詭異,有點忍不住了,但他還是先回去了。


    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更強,但是靈智明顯更低的詭異。


    他雖然力量弱,權柄小,可是靈智卻更高。


    更強的詭異,雖然強,靈智卻更低,他們對於“智慧”的貪婪和需求就更高。


    先確定一下,新大陸上的疆域,到底是屬於哪個神朝再說。


    小院裏,山君聽著玉圭,喝著酒,打磨著自身的力量,感受著新的樂趣。


    這小院就是大兌神朝的飛地,神朝之力在這裏非常微弱,甚至飛地內部,還要承受著山君立身,強行拓展出一塊地方化作大艮的立身之地。


    但就因為微弱,反而更好。


    山君若是用他自己的力量去釣魚,怕是什麽都釣不到。


    那些詭異,有些是特別蠢,靈智特別低,但本能卻還是有的,肯定不會明知必死還往前衝。


    用大兌的這塊飛地去釣魚,那就有機會了。


    如今感應到,又有詭異在窺視,在滲透,山君心情大好。


    按照他以前的做法,肯定是直接抽水,嫌速度慢了,甚至會直接掀翻魚塘。


    現在他感受到,用技術和魚餌來釣魚的快樂,那是技術和智慧的碾壓,比力量碾壓還要快樂得多。


    最重要的,這裏的情況,他去抽水都沒有用的,隻有釣魚可以。


    想到之前那倆開胃菜,他沒有下得去口,也沒有嚐試著直接將其捏死,而是送給了餘子清,當真是明智了。


    那倆開胃菜,一時半會肯定是死不了,不死的話,就不會驚了窩,他就可以慢慢的釣。


    ……


    另一邊,餘子清可不知道山君找到了新的樂子,他要去東海的最東邊看一看,但又不好橫穿深海過去,隻能從四神朝陸地上過來。


    回到大兌,餘子清先聯係了老羊,問了問他的意見,要不要去大島看一看。


    老羊說不用管,要是那麽多院首,都處理不了一波波海嘯的事情,還有雲鯨也在,還有南海可是計蒙氏夫婦的地盤。


    這些要是都擋不住,那也別去了,去了也沒用。


    餘子清也覺得說的好有道理,便不在插手這些事。


    他從大兌出發,沒有去借道深淵,而是進入了大乾。


    如今已經沒有了皇帝的大乾。


    他進入乾西,就感覺到了跟大兌截然不同的氣息,這裏充斥著混亂、焦躁、暴力。


    最靠近大兌的地方,以前是人最少的,如今這裏反而是有農田在耕種,起碼今年是有的,這裏還生活了不少人。


    混亂還沒有波及到這裏,純粹是因為混亂波及到這裏,不可避免的波及到大兌邊境之後,大兌可沒有混亂,而且大兌的人也不會手軟。


    甲十四親自在甲辰城坐鎮,就沒有頭鐵的人敢來兌東鬧事了,甚至下麵的人,也會自然而然的獲得一個信號。


    都需要甲十四來坐鎮了,那必須不能手軟了,絕對不能後退一步。


    以至於,最靠近大兌的邊境地帶,甚至可能隻需要二三十裏,就進入大兌疆域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定的。


    繼續向東走去,餘子清差點都以為自己來到了曾經的夔侯國。


    烏煙瘴氣,甚至都能感覺到邪氣,證明邪道也開始活躍了起來,而且膽子越來越大。


    他路過的時候,見到了一些所謂的叛軍,烏泱泱一群凡人,跟著幾個修士遁入到山林裏,純粹是因為有本地出身的修士,回來護住了曾經的鄉裏鄉親,給他們一口飯吃,不讓他們淪為邪道的消耗材料。


    道邊枯骨偶爾能見到,林中的土墳,明顯增加了不少新的,還有一些土墳,都被人挖開了,棺材都丟在一旁。


    餘子清暗歎一聲,大乾是真的亂起來了。


    說的是大大小小的叛亂越來越多,實際上,根本沒有一個大勢力參與了叛亂。


    有極個別人,要麽是大勢力裏的叛徒,要麽就是膽大包天,在扯虎皮。


    那些大勢力,可太明白,大乾的混亂,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等到後麵被秋後算賬,那朝廷平叛,可就隻需要一個坐標了。


    吞掉一個大勢力的一切,可足夠太多人一次吃飽,朝廷也能立馬回一口血。


    餘子清在乾西轉了幾天,基本確認,老宋的情報,還有謎語人的情報,大體上都沒什麽問題,但細節上,跟乾西的混亂情況相比,還是有了些差別。


    他以為的混亂,是有很多勢力參與,實際上,乾西的大勢力,之前死去的世界墜落時,最大的倆,已經帶著洞天跑路了。


    現在他們的大隊人馬也還沒回來,隻留下一些當時不想跟著走的人,還在維持著基本盤。


    餘子清想到大兌不少人的執念,想到丁卯末年的封印裏,都有有關跟大乾交戰的封印。


    當年被大乾奪去的疆域,大兌不少人可都惦記著呢。


    老張他們雖然從來沒說,那也隻是基於現實考量,穩紮穩打。


    老張他們也想奪回故土。


    而現在,其實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大乾的老乾皇死了,新乾皇死了,暫時還沒有皇帝繼位,朝內混亂無比。


    乾西的大勢力也跑路了,是他們自己放棄了這裏的地盤。


    思來想去,餘子清給老張傳了個信,讓他們根據現有情況,準備一份,收回故土的方案。


    乾西距離大兌太近了,這裏的邪道,竟然都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實在是礙眼。


    尤其是想到深海的詭異,正在想方設法的向四神朝滲透,餘子清看那些邪道就更不順眼了。


    若是深海的詭異想要登陸,邪道邪祀,就是最直接最簡單的路子。


    而最混亂的大乾,此刻也就是最合適切入點。


    站在更高的格局上看,那就不能讓大乾繼續混亂下去,需要給大乾點壓力,讓他們內部的紛爭趕緊歇歇。


    損失一部分疆域,所帶來的國運跌落,總好過讓大乾向著崩盤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持續跌落,然後變成深海詭異歡呼的橋頭堡。


    而站在大兌的角度上看,現在也已經是最好的機會了。


    餘子清給老張傳了信之後,就繼續向東,進入大乾腹地。


    到了這裏,雖然遠沒有乾西混亂,可這裏餘子清看到了其他的東西。


    當時的大宗門、大家族、還有利益使然的大勢力,對當地的掌控力,再次提升一個檔次。


    朝廷對於這些地方的掌控力,有了極為明顯的跌落。


    餘子清路過一座城池,就遇到了城內的人遇到爭端,竟然不是去衙門,而是去了一個家族的宗祠。


    甚至衙門裏進進出出的衙役,也幾乎都是本地家族的人,找人問了下,才知道新上任的縣令,距離此地還遠的時候,就被邪道給幹掉了。


    城池裏也壓根看不到錦衣衛的人,然後隨便一問,此地已經人盡皆知,本地的錦衣衛,一年都沒發俸祿,都去本地的上官,帶頭去搞錢了。


    餘子清瞬間感覺合理了,自從老宋走了之後,錦衣衛是越來越爛,現在錦衣衛都爛成這樣了,朝廷管不了這裏倒也正常了。


    他繼續向東,沒有去大乾都城,以他的身份,就這麽去都城,實在是有點過於囂張。


    他直接一路向東,來到了大乾東部沿海,這裏跟大乾其他地方,倒是有點不一樣。


    這邊商號勢力明顯龐大的多,不像西邊,宗族、門派勢力最大。


    沿海已經有大量的人口,向著內地乾西,第一波小海嘯,都已經掃過大乾東部沿海的大部分地方。


    隻有小部分地方,有大勢力,才舍得下血本,出動強者,護住地盤,護住城池。


    要說大乾的大勢力和強者,那應該是最多的。


    可惜,前些日子,連琅琊院的人都潤了不少,更別說這些大勢力了,遇到那種不可抵擋的大災,直接跑路了一半。


    朝廷連皇帝都沒了,朝堂上又是長期黨同伐異,就甭指望這種時候,有人能調動力量,完全擋住東海來的海嘯了。


    餘子清抵達海岸線的時候,就見海邊開始了大退潮,退潮的速度極快,半柱香的時間,海水便向著深處退了十幾裏地。


    跟著,就看到天邊一道海幕,如同拔地而起,不斷的升高。


    等到衝擊到海岸線的時候,已經攀升到上千丈高。


    千丈高的巨浪,南北綿延不知多少裏,以餘子清的目力,都望不到盡頭。


    那海嘯衝擊的速度,遠沒有修士飛遁的速度快,伴隨著轟隆隆的悶響,裹挾著偉力呼嘯而至。


    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


    海嘯衝擊出二十多裏之後,便見一座殘存的山峰,直接被一擊拍碎,被海水淹沒。


    餘子清淩空而立,向北而去,隱約聽見北方有怒吼聲傳來。


    他將目力催發到極致,向北望去,隱約看到一個巨人的影子,在海浪裏,強行擋住了那裏的海嘯巨浪。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伴隨著大地的震顫,無量水汽慢慢消散之後,餘子清便看到,綿延不知多少裏的海嘯,在那裏斷開了。


    巨浪被分割,向著兩側奔湧而去。


    餘子清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人,扒皮大老。


    整個乾東,唯一一個九階體修。


    這大老倒是個實誠人,到現在竟然還在這裏鎮守著。


    難怪乾東海岸線上,曾經不少人自發的給扒皮大老立生祠。


    一個散修沒跑路,大宗門卻卷著宗門跑路了,嗬……


    等到這一波海嘯消散,餘子清回頭望去,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被海水淹沒。


    這些地方,很長時間恐怕都廢了,怕是也別想種出什麽東西了。


    餘子清一路飛遁,遙遙看到一座城池,城池方圓數十裏內,都是看不到什麽海水的。


    這裏就是扒皮護住的那座城池,裏麵有大量的人匯聚,不但有城池原本的居民,還有大量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餘子清飛向海中,看著扒皮大老的真身不斷縮小,恢複成正常大小。


    遙遙見禮之後,餘子清道。


    “閣下真是宅心仁厚,護佑一方。”


    扒皮大老歎了口氣。


    “我隻是一個體修,這已經是力所能及的極限了,我護不住多少人。


    這裏麵不少人,都是舍棄了家園,才能在此地求得一命。


    我曾經迷失虛空,也是他們日日念叨,奉香祭祀,才給我指了一條生路。


    如今,也隻能幫他們留得一命,別的什麽都做不了。


    便是這一城之人的吃喝,我都沒法解決。”


    餘子清猶豫了一下,道。


    “閣下,不若帶他們走吧。”


    “沒地方去了,沒地方能安置的下這麽多人。


    我也沒法貿然帶著這麽多人,去那些大勢力掌控的地方。


    他們世世代代都是靠海為生,我也不知如何做了。”


    扒皮大老沒了上次見到時的霸氣,他是真的在為這些凡人發愁。


    餘子清念頭疾轉,想到大兌南海,沿著海岸線,有不少地方,還有一些島嶼。


    而且大兌南部沿海,靠海吃海的人可不多,實在是大兌如今的生產力,根本不需要靠打漁吃飯了,不會有人吃不飽飯這種情況。


    “閣下若是能接受,就帶著沿海的這些人,去大兌南海吧。


    那裏有地方,可以足夠這些人生活。”


    “這……大兌?”


    “後續還有海嘯來襲,而且,近期邪道肆虐,東海恐有異變。


    到時候,閣下護不住這些人的。


    再者,這麽多人,每天吃喝都是一個大問題。


    沒有補給,他們隻是凡人,撐不了多久的。”


    “大兌能接受麽?我聽說大兌似是極為封閉……”扒皮自然是心動了。


    都成這樣了,就別提什麽故土難離了,能活下來才是關鍵。


    餘子清聞言,也不廢話,直接當場手書一封信,交給扒皮。


    “閣下帶著這封信,到了大兌南海之後,將這封信交給謎語人,剩下的事情,閣下就放心好了,我在大兌還是有點地位的,這點事,肯定能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話音落下,餘子清又拿出一個儲物戒指,丟給扒皮。


    “裏麵有一點糧食,絕對足夠暫時撐著了,閣下護住這些人,把需要帶走的都可以帶走,會有人來接,放心。”


    扒皮拿著儲物戒指一看,裏麵塞滿了糧食,他抬起頭,有點懵。


    不懂一個修士,沒事了浪費一個儲物戒指,塞這麽多糧食幹什麽。


    但這個時候,他可不會沒眼色的問這種問題。


    餘子清又給黑船聖徒傳了個信,讓他們開著黑船過來一趟,接點人去大兌南部沿海。


    “閣下放心好了,乾東被一波波海嘯侵襲。


    想要完全攔下綿延數萬裏的海嘯,怕是根本沒可能。


    整個乾東沿海,閣下想帶多少人就帶多少人吧。


    放心,這些人到了之後,前三年的口糧,我都給包了。


    閣下隻需要去收攏就好,能多活一個是一個。”


    扒皮不知道餘子清說的這些,到底靠不靠譜,不過他知道錦嵐山有錢,肯出資,肯定就不會不給。


    而且,最重要的,他沒得選了。


    大乾朝廷,他早就不指望了。


    最後,扒皮一咬牙。


    “好,我現在就去做,真什麽都不管,任由他們葬身此地,我於心不忍,良心難安,遠離故土,起碼能活下去,大乾朝廷,嗬,是指望不上了。”


    餘子清看著扒皮去城池裏開始分發糧食,笑眯眯的看著,沒有去現身。


    人口這東西,當然不嫌多了。


    尤其是習慣了在海上討生活的,大兌還真的有點缺。


    以後往南海發展,總是需要龐大的人口為基礎的,全指望修士,快拉倒吧。


    想了想,他又拿出一張書桌,寫了點東西,將其傳給桌子妖怪,桌子妖怪會將東西給老宋,讓老張也知道的。


    等了沒幾天,南海遊曳的黑船,抵達了乾東。


    扒皮大老親自出麵,自然一切順利,便是大乾有人看到了這些,屁也不敢放一個。


    總不能朝廷不管沿海地帶這些人的死活,扒皮求爺爺告奶奶,給找了個條活路,他們再跳出來說,不能讓他們活。


    那不是等著扒皮把他們的皮給扒了麽。


    餘子清親自跟著扒皮,帶著黑船,把整個乾東沿海都給掃了兩遍。


    向內陸延伸數百路,所有能被海嘯影響到的地方,所有的凡人,都被打包帶走。


    大乾東部,一下子就出現了一條綿延整個東部海岸線的空白地帶。


    餘子清向著東海看了一眼,忍不住一笑。


    連隻活著的雞都沒有留下……


    後麵就算是有邪祀來搞事情,勾連那些深海詭異,這裏一個凡人都沒有了,看他們怎麽搞。


    大兌。


    老張前些日子,接到了自家陛下的信,還有些激動的睡不著覺。


    收回故土,近在眼前,哪裏能不激動。


    但是跟著,他又收到甲十五送來的消息,整個人都懵了。


    自家陛下這是要幹什麽?


    收回乾西的部分故土就算了,這還去把整個乾東沿海地帶的凡人都給一鍋端了。


    這是要發動國戰,直接趁機滅了大乾麽?


    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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