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龘走後,林紫走進金雁的房間,看見她正在擺弄著護目鏡,林紫進來她都沒發現。


    林紫走過去,笑道:“雁妹,又在想雲哥了吧?”


    金雁聞言,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林紫正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地回答道:“連想法你都能看出來,林姐可是精通讀心之術?”


    林紫眉毛一挑,有些酸地說道:“讀心術,倒是沒學過;睹物思人,我倒是能看得出來。”


    金雁見狀,笑眯眯地問道:“林姐過來,不是就來解謎吧,可有什麽事情?”


    林紫用手捋一下頭發,說道:“雲哥單身一人去天王府探查,我心裏很亂,想叫你一同到江邊走走,散散心。”


    金雁一聽,高興地答道:“好啊!”說著,就拿起短劍,隨林紫出門。


    由於賓館就在江邊,二人出門沒走幾步就到了江堤上,望著滾滾的江水奔逝不停,一時間心潮澎湃。


    二人沿著江邊,漫無目的地走著,說話很少,心裏麵都是放不下雲龘。


    這時,有兩個大男孩說笑著走了過來,一個聲音渾厚,一個聲音清亮:


    “那個卜算之人真是胡扯,說咱倆一百米之內就有緣份,在哪兒?”


    “哈哈,還說一人一個,撞上就是——”


    他倆兒推推搡搡,一下子撞到林紫和金雁身上,差點把兩個女人撞倒。這倆兒男孩趕緊把林紫二人扶住,不跌聲地說著“對不起”。


    林紫和金雁抬頭看去,見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奶油小生,個子高挑,都長得眉清目秀,麵似冠玉,皮膚竟比一般的女孩還要細嫩,就像現代流行的“汗國娘炮”一樣。


    其中一個稍長者抱拳躬身施禮道:“二位姐姐擔待,都怪我兩個嬉鬧,衝撞兩位女仙,小生如玉這廂賠罪。說著,他又深施一躬,


    另一個也是忙不迭地賠禮:“小生如鬆給姐姐見禮。”


    林紫和金雁本想怪罪,但見兩個男孩,彬彬有禮,頓時沒了脾氣,也都抱拳還禮。


    那個自稱如玉的星目微挑,嘴角露出一絲挑逗的笑意,說道:“剛才有個卜算之人,給我們二人算卦,說我二人百米之內就有緣份,撞上者就是。難道真應了卦象?”說著,他的眉毛微挑,像是對同伴說話,又像是對林紫二人試探。


    林紫冰雪聰明,哪會不懂這點;金雁大家閨秀,更是心如明鏡。


    林紫剛想嗬斥這兩個輕浮男子,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嗲聲說道:“公子真是好笑,哪有大街一撞就是緣份,你不怕撞到有夫之婦,白費了心機?”


    如玉聽言有門,立即湊上一步說道:“即便不能白頭偕老,也要一求露水之歡——”


    林紫小嘴一嘟,妖冶地說道:“既承公子看重,姐姐倒是願承雅意,恐怕妹妹沒膽兒,什麽都要落我之後,也難免總是拉不上床帷。”


    金雁見狀,也是嬌笑一聲,用眼角瞟了一下林紫,柔聲說道:“有何不敢,我何時落於她人之後?良宵一刻,莫要平白辜負。”說著,金雁就去挽如鬆的胳膊。


    兩個奶油小生,先是一愣,轉而如中繡球一般,樂顛顛地一人攬著一個女人的腰,向賓館走去。他們沒想到:桃花運竟是來得如此輕而易舉?


    雲龘同林紫的房間是在走廊的最裏間,金雁的房間與他倆兒的房間挨著。兩對各懷鬼胎的男女並排走著,都想有所圖謀。經過金雁房間的時候,林紫伸手飛快地捅了一下金雁的腰眼,像是點在金雁的麻穴上,金雁頓時站住難動。


    由於衛國偵破徐州采花大案之時,案中的女被害人均是被點穴製服。林紫為了免於以後遭人暗算,特意同雲龘研究過點穴功夫。沒想到她第一次使用,卻是用在了金雁身上,似乎效果還算可以。


    金雁麵露驚恐之色,身上動彈不得。與她同行的如鬆也感覺到這點。他以為小姑娘的第一次害怕,便伸手將她抱起,走進屋裏。林紫望著金雁一臉恐怖的表情,露出得意的壞笑。


    雲龘踢門而入之時,金雁一臉驚恐,仰麵躺在床上,已被剝得一絲不掛,三角地上荒草蓬蓬。而她的腳下,一個美貌的青年男子正在脫著衣服,上身都已赤裸出來,露出黑魆魆的胸毛。


    雲龘大喝一聲,飛身上前,一腳將男子蹬翻在地。然後,拽過被子,將金雁的裸體蓋住。


    倒地的男子驚恐萬狀,爬起就想逃跑,被雲龘一把揪住,狠狠地摜在地上。雲龘用腳踏住這個男子的胸口,拔出七星寶刀,指著他的脖子,喝道:“說,怎麽回事?不然我砍下你的腦袋!”


    這時,林紫手拿緬刀,揪著五花大綁的如玉走了進來,也一腳把他踢倒在地,冷冰冰地說道:“我已用刑審過了。因為你探查天王府,激怒了大天王,這才派來克格勃的烏鴉,來色誘報複我們。沒想到有人頂不住美男子誘惑,真同人上床了。”


    雲龘看到林紫冷冽的眼神,就已知道全部的答案。他剛想罵林紫,屠個懦夫上校帶著一夥人闖了進來,進屋之後,馬上拱手對雲龘賠笑道:“雲上仙,一場誤會。他倆兒執行任務,搞錯對象了,見諒見諒。”


    說完,屠個懦夫上校對地上的兩人罵道:“這點事也能搞錯,還不快滾!”


    屠個懦夫的隨從拽起狼狽不堪的如玉和如鬆,倉惶逃出房間。屠個懦夫上校點頭哈腰對雲龘說道:“告退,告退。”說完,也一溜煙地溜走了。


    雲龘恨恨地啐了一口,剛想追問林紫。


    林紫故作不見,看了一眼床上怒目圓睜的金雁,返身退出,臨出門還扔出一句味道十足的話:“正好她沒穿衣服,做著方便。你不嫌就行,估計已經是''二鍋頭''了!”


    雲龘心驚肉跳,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如果不是自己早來一步,恐怕金雁真的遭了暗算。不用說,林紫又被那股惡念控製了,所以才能做出如此惡毒之事。或許金雁也並非完全的受害者,隻不過是她沒有鬥過林紫而已。好在這股惡念隻是放大被染之人心裏的想法,而不是再增加新的惡念,否則,被感染之人將會變得多麽可怕!正因如此,林紫和金雁隻是被放大了妒忌之念,不自覺地開啟了互害模式,而對於雲龘則是一往情深,毫無加害之意。


    雲龘思慮:暫時絕不能再在此地逗留,一方麵借機避開金成鑫特務機構的監視和糾纏,遠離這是非之地;另一方麵也好趁機再到雙峰山查查,他總覺得那裏哪點不對?或許這次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第二天一早,雲龘三人打好行裝,開始啟程。雲龘和林紫各騎一匹大馬,金雁則還是騎雕出行。他們三人一動,賓館門口的便衣見狀,馬上飛鴿報告。但是,當雲龘他們快馬出城之後,便衣們也就無法繼續跟蹤了。


    到達雙峰山的時候,已是中午,三人在山下草草吃了幾口幹糧,便信步牽馬上山。金雁沒有步行,而是駕雕,飛上衛國的陵墓上空。


    到了山上,她發現:在衛國的墳墓前,跪著一個山裏人裝扮的男人,正在專心地祭奠。


    金雁趕緊用步話機通知雲龘。雲龘和林紫二人聞聽,加快了上山的腳步。他倆放輕腳步,來到平台下麵,將馬匹拴在山道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然後,躡足潛行,上到平台邊上,隱伏於欄杆下觀看。


    隻見那個男人一邊衝著衛國的墳墓磕頭,一邊哭訴著:“大國師啊,你怎麽說走就走呢?不是說神仙不能死嗎?怎麽你也脫不了災厄?你這一走啊,咱們天驕國一天不如一天,好日子就要被他們糟蹋到頭了!現在是特務橫行,搶男霸女,沒有了天理王法,人人自危。我要不跑,也得同都什洛和呼倫木一樣下場。大國師,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親手建立的天驕國都成什麽樣子了!嗚——”


    這個男人越說越傷心,哭得椎心泣血,悲痛欲絕,連雲龘和林紫來到身邊都沒察覺。


    雲龘直覺感到:這個男人必是大有淵源之人遲疑了一下,uu看書 .uknhu.co 還是輕輕一拍這個男人的肩膀,問道:“你可是紮罕?”


    這個男人猛地一驚,跳起就想逃跑。林紫急忙伸手攔住他的去路,金雁也從天空騎雕而下,擋住了他的另一麵出路。


    這個男人見三麵被堵,已無路可逃,情急之下,縱身就要向懸崖下跳。雲龘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他的後衣領,生生把他提回。他勢急拚命,抽出柴刀就砍雲龘,被雲龘反手一掌,磕掉柴刀。


    雲龘大聲喝道:“不要衝動,我們是大國師一道的。”


    這個男人狐疑地看了看雲龘和林紫裝束,是和大國師非常相似,隻是金雁有些不同。他眨巴一下眼睛,拷問似的地問道:“大國師最厲害的是什麽?”


    雲龘淡然一笑,回道:“一把鐵家夥,一扣手指,百米之內就得死人,對吧?”


    這個男人喜出望外,剛想答話,轉而又謹慎地問道:“那你們不是大天王派來的?”


    林紫有些不耐煩,說道:“他算老幾,能派動我們?跟你實說吧,我們是來調查大國師被害一事的。”


    林紫指了指雲龘說道:“他是我們這一行的領隊,你們的大國師叫衛國,包括你們的大天王金成鑫,都是我們隊伍裏的。”


    這個男人一聽,像個孩子似的叫了起來:“是的是的,大國師好像真叫衛國,我曾聽大天王這樣叫過。”


    雲龘一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回相信了吧,告訴我們,你是誰?”


    這個男人聞聽,撲通一聲跪下,放聲大哭道:“老天開眼了,可把你們盼來了,我正是他們要抓的紮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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