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衛國和查哈熱又給二十多個俘虜作了一次訓話。衛國說:“諸位兄弟,我知道你們都是被蒙蔽的,是在井木罕挑唆威逼下,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過錯不在於你們自身。而且你們有許多人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還錯殺了好人都什卡。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人誰也保證不了不犯錯誤,貴在知錯能改,不能一錯再錯,深陷泥沼,不可自拔。本來我們四人都是天上被貶的神仙,要在規定期限內返天交旨。但是上天的意思是,我們凡塵之事未了,還要留下繼續未竟的事業。身為仙臣,我們不敢違背天命,必須肩負起身上的責任,帶領你們建立一個人人有衣穿,家家有飯吃,孩子能上學,得病有人治,不分貧富貴賤,人人平等的國家,讓全體百姓共同過上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要想達到這個目的,光憑空想,或者嘴說是不行的,就需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發揮全部才智和力量,共同奮鬥才行。我說的這些,你們現在還未必能深刻理解。我們四個仙人現在就陪同你們一起去多哈部落,開壇請神,讓神靈來昭示下一步的行動。可以嗎?”


    “可以!”


    “若是能建立這樣的國家,不用神靈昭示,我們也願追隨仙人,”


    聽到衛國給他們描繪的美好藍圖,眾俘虜熱血沸騰,群起響應衛國的號召。他們可再也不願過這種擔驚受怕、茹毛飲血的生活。


    衛國看到自己的宣傳,已經起到初步的作用,心裏暗暗高興,如果再火上加一把油,這些個迷信的族人,就會對他的目標深信不疑。


    昨天晚上,衛國同金成鑫商議,讓他變幾個魔術唬唬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古人,讓挹婁人完全相信他們四人神仙的身份。在他們心裏神才是第一位的,隻有神的啟示,才能讓他們死心塌地地跟隨。因此,衛國煞費苦心,想讓金成鑫裝神弄鬼,就是從精神上徹底俘虜他們。


    金成鑫礙於沒有道具,很遺憾不能像在徐州那樣演出大型魔術“腰斷人身”,如果有這個能把人砍開幾塊,還能活動自如的魔術,一定能產生轟動效果。可是,現做道具來不及,隻能因陋就簡,再找兩個簡單的魔術了。金成鑫有存貨,拿來就可,並且他在這方麵也是頗有研究。


    除了唬人的魔術,這二人又商量采取東北農村跳大神的方法,進行進一步的欺騙。金成鑫不懂如何下神,衛國過去做警察的時候,曾經親自抓過跳大神的,對這一套有過耳聞,尤其對其中的台詞,他也能記個大概。


    因此,衛國讓金成鑫像電影中表演的那樣打哆嗦,表演台詞少的大神,他自己出演台詞多的二神,幫著忽悠。他倆兒暗笑:沒想到來到古代,居然還得借用封建迷信來贏得人心。無怪乎“陳勝吳廣起義”、“太平天國起義”等等農民運動,都要拿神來做文章。對付愚昧最好的辦法,就是宗教!因為說到家,古人起源的文化,就是一種圖騰文化,那種對神靈的膜拜,已在他們心中打下深深的烙印,不利用這個,你能讓他們全心全意地追隨嗎?


    經過早晨的洗腦,多哈部落二十多個俘虜已經對他們消除了敵視,完全不用再進行看護了。但為了保險起見,查哈熱還是從自己部落中,挑選二十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組成戰鬥小隊,跟隨衛國、金成鑫四人,一同前往多哈部落。


    這一行四十多人,呼呼啦啦的走進多哈部落,部落裏大人小孩兒都出來觀望。當有的人家沒有找到自己的丈夫、或者兒子之時,立刻放開嗓子,大哭起來。每次戰後,大概都會有人犧牲,這是他們不願看到,卻又無法回避的殘酷現實。但是,當他們看到活著的族人,也是在外部落人的押送之下,立時忍住了哭聲,害怕引起押送者的震怒,血洗多哈部落,他們可是經常聽說這樣的事例。


    衛國將俘虜中一個看起來有些領導能力的精幹男人叫出來,得知他的姓名叫紮罕。衛國讓紮罕將全部落人集中在部落裏的大廣場上,他要當眾開壇,舉行請神的儀式。


    衛國讓部落裏的人排成幾排坐好,都什洛帶領隨來的人圍在外側負責警戒,防止外敵入侵,或者內部騷亂,自己、金成鑫和查哈熱則走到大家正麵,開始他們蓄謀的計劃。


    衛國目視全場,指著金成鑫,大聲說道:“諸位族人,我同這位本是天上被貶的神仙,因為天機暫不能返天交旨。上天有好生之德,對你們的苦難感同身受,所以才大慈大悲,賦予我們一個艱巨的任務,率領你們創造一個人人有衣穿,家家有飯吃,孩子能上學,得病有人治,不分貧富貴賤,人人平等的國家。我說的話,你們可能不太相信。那麽,現在就請''大天王''展示一下神技,然後再開壇請示天意。”


    衛國說完,查哈熱原文翻譯一遍,多哈部落族人嘴巴張大,交頭接耳,半信半疑。難道真有這等好事降臨?井木罕曾經信誓旦旦地聲明:要帶大家過上好的生活,可是沒有幾天就先行斃命。現在這倆兒自稱神仙的男人,也是這種說辭,而且他們所描繪的更加誘人,隻有靜觀下文了。


    此時的金成鑫已被衛國舉到“大天王”的高位,他的表演成功與否,直接關係到衛國全盤計劃的實施,容不得半點錯誤。好在他以前多次習練,並加以表演,因此,此次演來也沒有緊張。


    金成鑫拿出一塊紅布,兩麵翻轉,分別展示給大家,示意裏麵無物。然後,他嘴裏念念有詞,將紅布蓋在手上,抬手向空虛抓,仿佛抓到了什麽東西,再向紅布上一按,隨之竟從紅布下麵,掏出一朵鮮花。對麵的挹婁人全都張口結舌,不知這花從何而來?


    金成鑫不斷地掏出鮮花,累計能有十幾朵,然後向對麵一拋。對麵的人伸手接住,仔細端詳,真的是鮮花呀!大家心裏開始狐疑:真的是神技嗎?


    金成鑫趁熱打鐵,右手再次向空一抓,按在紅布之上,這次,他竟然從紅布裏掏出一隻鴿子。金成鑫隨手一扔,鴿子撲拉拉飛起,在空中盤旋。


    對麵的挹婁人見狀,更加的目瞪口呆。


    金成鑫一鼓作氣,連續地虛抓,竟然又掏出兩隻鴿子,全部放飛空中。


    這一招虛空抓物,可把多哈部落族人,包括查哈熱部落族人全給看傻了!這不是神技是什麽?凡人誰能有這樣的仙術?此時,他們開始對衛國和金成鑫的神仙身份深信不疑了。


    衛國微微一笑,指著前排的一個老頭,讓他到前麵來。老頭不知所以,惶恐地走到前麵。衛國拿出一條繩索,讓他把金成鑫雙手綁上,係緊。完事後,讓他坐回原位。


    金成鑫還故意走到前排,讓大家都看看綁得如何。衛國拿著紅布蒙在金成鑫的手臂上一抖,然後閉眼默禱。一會兒的功夫,金成鑫竟然自己揭開紅布,顯然已經擺脫了綁縛。


    對麵的人眼睛睜得老大,就是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於是,大家都把眼光向剛才負責捆綁的老頭投去,意思是說:你綁沒綁緊啊?。


    老頭無奈地站起身來,用挹婁語告訴大家,他是真的把金成鑫綁結實了。有他們自己族人的證實,大家再也不懷疑他們的神功了。他們哪裏知道:金成鑫曾經練習過脫逃術,上次雲龘一眾被匈奴抓住,如果沒有金成鑫的這門絕技,恐怕就沒有今天的表演了。


    衛國見時機已經成熟,u看書.uukansh 對大家說道:“現在諸位已經親眼目睹神仙的絕技,對我們的神仙身份應該不會再有懷疑。那就請''大天王''祈天請神,昭示天意!”


    金成鑫裝模作樣,嘴裏振振有詞,隨之渾身哆嗦,像發神經一樣晃動起來。衛國是演二神的,馬上也渾身哆嗦,跳到金成鑫麵前,耳朵湊在金成鑫的嘴邊,裝作聆聽仙音。其實,金成鑫什麽也沒說,隻是小聲嘀咕:“主演是你,我隻配合”,聽得衛國隻想發笑。


    聽著聽著,衛國突然叫道:“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喜鵲老鴰奔大樹,家雀老鴰奔房簷。行路的君子住旅店,當兵的住進了營盤。十家上了九家的鎖,隻有一家門沒關。要問為啥門沒關,敲鑼打鼓請神仙。左手敲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請來薩滿指條路,這個國家是建還是不建?”


    金成鑫聽到衛國如此一問,知道再不能迷糊,必須下神了。他緊抖兩下,馬上哆嗦著回答道:“建,必須建!凡事全憑''大國師''來做主,領著眾人奔向前。”


    嗬,這家夥還挺能配合的。衛國給他封個“大天王”的稱號,他馬上給衛國回敬個“大國師”,真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啊!感情國家的首腦,就這麽神定了。


    挹婁的族人本來就對薩滿深信不疑,此時見兩仙人竟然能請動薩滿表態,更是對他倆兒頂禮膜拜,崇敬的不行。大家齊聲歡呼,一齊跪下,給金成鑫和衛國磕頭,以示臣服。


    既然薩滿都說了,這個國家要建,那還有啥說的,遵從薩滿旨意,齊心協力創新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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