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眾人的齊下火龍關,大家終於在四天時間裏將狗剩兒家的苞米搶收完畢,餘下三天可就清閑多了。


    華生和於薇薇看好了狗剩兒采回的草藥,也踅摸著到山上尋找可用的藥材。人家夫妻二人是專業人才,別人可插不上手。隻有狗剩兒稍微懂點,不過,他心思不在這上,他總圍著“飛行俠”獻殷勤,樂得林紫總想助他一臂之力。可是金雁儼然沒有這個意思,將軍的女兒怎會看上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即便他長得虎頭虎腦,惹人喜愛。何況,她的心仍然沒有擺脫族人的規矩,雲龘的優秀,豈是沒有文化的農民可比?大概這就叫忠貞不渝吧。


    尚文和淩雲則忙活著到後山下套。他倆兒想再發發威,給大夥套個傻麅子吃。畢竟之前,有過一次經驗,吃到好吃的,就不想撂筷了。


    雲龘做完護照後,也沒啥大事,就用找到的獸骨做了兩個魚鉤。估計這是三國時期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徹底改變了土著人用長矛插魚的狀態。因為雲龘溜達到狗剩兒家不遠的一條河裏看到,那裏的魚多得直往外蹦,漁網不敢奢望,要是有魚鉤來釣,豈不弄它個盆滿缽滿嗎?


    所以,雲龘將魚鉤套上絲線,穿在兩根竹竿上,挖上一罐蚯蚓,再拿上一個窩窩頭,帶著林紫、金雁、狗剩兒三個粉絲兒,來到河邊釣魚。


    河裏的水族,從未見過這等武器,毫無防範之心,一條條爭先恐後的上鉤,弄得幾個人手忙腳亂,光摘鉤就忙不過來。這哪裏是釣魚啊,簡直就是撿魚!


    林紫和金雁嗷嗷喊叫,全沒了淑女的沉穩,有時抓不住溜滑的大魚,還讓狡猾的家夥,趁機跑掉。但是她倆兒毫不在意,魚多的是,這條跑了,還有下條,總有貪吃的傻子上鉤。不大一會兒,大家就收獲滿滿,大喜而歸了。估計怎麽著也有二百多斤,不光人吃,大雕也會敞開肚皮,大過一把嘴癮了。


    回到家裏,可把狗剩兒爸媽驚得張口結舌,這麽多的收獲,他們可是從未見到過,光憑插魚,無論如何也不能如此的豐收,加之河裏的水流湍急,盡管河裏魚多,也是不好操作。他們驚歎:就兩把杆,短短的時間,居然就有這麽大的收獲!這都是些什麽人啊?他們所作的事情樣樣讓他們一家人驚詫,全都是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莫非他們同“大天王”和“大國師”是一夥的?


    他們不敢說,但心裏卻早已打上了問號,還是好好侍奉著,或許能借點大光。


    華生和於薇薇的一天,也是蠻有收獲,他倆兒又采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藥,眾人看著不覺得怎樣,可華生卻視如珍寶。也對,大家生病的時候,不都是華生大顯神通嗎?他所依仗的東西,不就是源於土地上的賜予嗎?


    晚上吃飯的時候,狗剩兒媽給大家奉上了一桌魚宴,雲龘他們七人加上狗剩兒家三口,正好一桌。大家把狗剩兒買回的老酒打開,一方麵慶祝雲龘和狗剩兒爹的病情好轉,另一方麵也慶祝秋季的大豐收,來個大團圓。大家好長時間沒有開懷暢飲了,有這良好的氛圍,不由得放開了肚皮。


    當然,雲龘和狗剩兒爹就沒有這個福份了,華生嚴令他倆兒不能沾酒,而且吃中藥的狗剩兒爹還得忌魚,他也隻有眼饞的份了。


    次日的一天,尚文終於有了收獲。不過,他套住的不是麅子,而是一隻小鹿。這回,林紫、於薇薇說啥也不允許殺鹿,淩雲、金雁一見,也在旁邊幫腔。沒辦法,幾個男人拗不過女人的善心,隻好放鹿歸山了。但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一周之後,雲龘一行七人,告別了依依不舍的狗剩兒一家,趕往哈爾濱,探知他們心中的謎底。畢竟他們對衛國和金成鑫的牽掛,已經勝過了一切。如果答案不是,他們也就沒有什麽記掛,直接向東,趕赴穿越的山洞。


    臨別時,狗剩兒爹媽都掉下了眼淚,一周的相處,穿越一眾給他們家帶來了很多難忘的記憶,治病救人、幫助秋收、贈予錢款,哪一樣都讓莊稼人難忘。如今倉促一別,還真有些割舍不得,狗剩兒不停地偷瞧金雁,更是惴惴難言。沒辦法,奢望終究不是現實,他也隻好作罷。


    眾人這次沒敢在原來的入城口進城,而是轉道從另外一個入城口進入。金雁仍同以往一樣,將大雕安頓在離道邊不遠的大樹頂上。近幾天來,大雕在狗剩兒家每天的魚宴,已經吃得腹大肚圓,營養有些過剩,估計一周都不會饑餓了。趁此機會,它伏在高高的樹頂密葉之中,不用顧忌有人打擾,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雲龘他們七人,此時全都護照在手,心裏有底,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城活動了。


    進城後,他們在鬆花江邊找了一家大賓館住下,然後,開始逛街,想從同路人攀談入手,了解“大天王”的來龍去脈。可是,他們閑逛了半天,景色倒是看了不少,有用的情報卻是沒有得到,看來還得學學武俠小說裏的情節,到酒館裏側耳聽聽南來北往的人,都在說些什麽。


    時間已到中午,眾人找了一家掛著“江南春”牌匾的大飯店,走了進去,在靠牆角的位置坐下。飯店裏的大廳很大,大概能放三十多桌,此時已到飯口時間,吃客已絡繹不絕將各桌坐滿。而且還不斷有來客向裏走來,尋找有沒有空位。這家飯店的生意簡直太火了!


    雲龘七人每人叫了一道愛吃的菜,大家又叫了一壇老酒。雲龘眼巴巴地看著華生,意思是說:我可以了嗎?


    華生抿嘴一笑,點點頭說道:“盡管你目前已無大礙,但也不能放任,看在你多日滴酒未沾的份上,少喝兩口開開齋吧。”


    得到華生的大赦,雲龘如釋重負,拿起酒壇就給自己倒了半碗。還好,僅僅半碗而已。如果再多,恐怕林紫就該不幹了。


    這時,旁邊桌上的五個男人的話音傳來,言談之中似有很多無奈:


    “聽說東部和北部邊關,又開始不安定了。”


    “可不是咋地,剛過幾天消停日子,鮮卑和高句麗又來挑釁。如果上次''大天王''和''大國師''乘勝追擊,將他們徹底消滅就好了,省得現在又死灰複燃。”


    “''大天王''和''大國師''也不容易,各領一路出征,等到最後決戰會師之際,''大國師''卻遭暗算,不幸殉國!咱們今天的幸福生活,還不是''大國師''用生命換來的呀!一想到這點,我就想哭啊!”


    “是啊,我家都把''大國師''的牌位供上了,希望他回到天上萬事如意!”


    “哎,沒想到神仙也能歸天,或許時間到了,他就得回去,不然的話,他那麽厲害,誰能鬥得過他?”


    “可不是嘛,''大國師''可是為咱們操碎了心!你說咱們現在所享受的,哪一樣不是''大國師''貢獻的,沒有他,我們還能消停地在這裏吃飯,過去那些年也沒有過呀。”


    “是啊,孩子能上學,得病有人看,連想都不敢想呀!也不知他是天上哪路神仙,連上香都不知給誰上?”


    “哎呀,就給''大國師''上,不就結了嗎?”


    雲龘聽到這裏,已無需再問了,uu看書 .ukanhu 他們也不知道這兩位大王的來曆,看來,若想打破謎底,是非見到“大天王”不可了。


    回到哈爾濱,又能在美麗的鬆花江畔暢飲,畢竟是家鄉的味道,華生和尚文暫時忘記了衛國和金成鑫的煩惱,觥籌交錯,喝個不停。雲龘刺刺撓撓,偶爾也跟著整兩口,華生也沒阻攔,雲龘也就有些放任了。


    雖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可是酒喝多了,暫時還是可以忘掉煩惱的。他們三人吆五喝六地喝著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還有四位女人,他們到哪裏去了?


    雲龘問華生:“你看到她們幾個幹啥去了?”


    華生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一擺手回答道:“甭管她們,又不是小孩子,咱喝咱的。”


    尚文也附和道:“估計嫌咱仨兒磨嘰,出去溜達了。有你家阿紫在身邊,吃不了虧。”


    尚文的話還沒有完全落地,就從外麵,呼啦啦衝進幾十個蓋世太保,而且其中還有幾個穿便服的特務。他們各執刀劍,押著林紫四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跟大家有一麵之緣的馮·斃他曆史上校。


    雲龘幾人一看,霍地站起,剛想抽刀,馮·斃他曆史上校一擺手,陰狠地說道:“別動,你們的女人在我手上,要是不想她們屍橫現場,你們就乖乖地放下武器。我馮·斃他曆史可是說到做到。”


    說完,他一回頭,幾個將佩刀壓在林紫她們四人脖子上的蓋世太保,揪住她們四人,立刻又比劃一下,刀鋒幾乎要割到她們嬌嫩的皮膚。


    雲龘等人驚得目瞪口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們怎麽招惹上蓋世太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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