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本家這裏出發，一直到台場那邊，大概需要兩小時左右。”
“失蹤了五個人，應該上新聞了吧？”
“如果是普通人，自然會上新聞。”坐在副駕駛的千穗理隨口道，“但失蹤的那五人，都是當地某個組的組員，他們失蹤以後，就算是警視廳的人也不敢擅自調查，記者也不敢擅自刊發消息，而是上報給本家處理。”
“那麽，這五個人去溫泉館幹什麽呢？”
“當然是泡溫泉了，你以為他們幹什麽？”
千穗理瞥了後座的路明非一眼，後者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將視線轉移向窗外飛馳而過的街道。
這一路上開車的井口紗織都沒說話，知道她心情不好的路明非也沒主動跟她說話。
但他一直都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因為井口紗織把車開得飛快，就連路怒症遇到她恐怕都要退避三舍。
不過幸好她開車的技術還是練過的，雖然是女司機，但無論是倒車還是漂移過彎都很利索，隻用了一個半小時就抵達位於東京台場的大江戶溫泉館。
路上，路明非還看到了標致性的自由女神像和富士電視台的大樓。
當然，美麗的東京灣也是一道動人的風景線。
隻不過，他此刻並不是來度假的，所以心情稍微有些緊張，沒有太多心思來欣賞眼前的風景。
但即便如此，等到了地方，路明非也著實吃了一驚。
這裏和他最開始想象中的溫泉館完全不同，更像是一座溫泉主題樂園。
走進核心的街道後，他和千穗理還有井口紗織都換上了浴衣，千穗理選擇了一件棕黃色的，井口紗織選擇了一件紫色的，而路明非則選了一件藍色的。
行走在其間，他們可以自由選擇溫泉設施，有點像是遊樂場，隻不過這裏的街道風貌據說完全還原了江戶時代，但路明非對此沒什麽感覺，他本來就不是個太有文化的人，唯一對江戶時代的了解，還是通過一部叫做《混沌武士》的動漫。
一開始，路明非還能勉強保持高冷和鎮定。
可等他走進一座男女共浴的溫泉池裏時，就再也忍耐不住，轉頭問道：
“咱們的計劃是什麽？”
千穗理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該調查的東西輝夜姬和警視廳的人都來調查過了，我們的目的是查一些他們沒有查到的情報。”
“所以，我們這是化妝潛伏偵查？”路明非恍然大悟。
或許是井口紗織的身段優美，而且麵容又是頂級的美女，看起來溫柔恬靜，所以一直都有不少人來搭訕。
然而，當千穗理有意無意地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個竹與雀標記的紋身後，四周便立刻空無一人，再也沒有人湊過來。
見到四周無人打擾，千穗理才繼續轉頭說道：
“我們兩人都是本家的熟麵孔，不太適合隱秘調查，所以這次調查的主力將會是你！”
“什麽？”路明非吃了一驚，“可我連日語都不會幾句，一個人連吃飯都成問題，還怎麽調查？”
千穗理笑道：“放心，我找了一個溫泉館的服務生，今年和你差不多大，也是十八歲，中日混血，會說普通話，這次就由她來帶著你調查，給你當向導，你記得要把這裏的方方麵麵都調查到，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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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呢？”
千穗理指了指自己：“我去調查溫泉館附近的海灣和可疑地點。”
她又看了眼井口紗織：
“紗織負責與警視廳和本地幫會的組長聯絡，了解具體情況。”
路明非撓撓頭，這計劃聽起來似乎還挺有道理的，三人分頭行動，然後晚上再集合匯總情報。
他點點頭：“明白了，那個服務生呢？”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身後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路明非嚇了一跳，轉過頭，隻見一位穿著墨綠色印花浴衣的少女俏生生站在自己身後。
她個頭不算很高，看起來一米六左右，很符合他心中嬌小可愛的日本女孩印象，她赤腳，站在他背後的溫泉水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你好。”
一見到美少女，路明非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幸虧他平時經常跟社團裏的女孩們在一起活動，千穗理、井口紗織、零、範佩西等人都是頂尖級別的美少女，這讓他對美女的抵抗力已經成倍提升。
否則換作是高中還沒畢業的他，此刻估計早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所以經過第一眼的驚豔，路明非便冷靜下來，經過幾番友好交流後，記住了女孩的名字，粉川鈴音。
坦白說，湊近了看的話，她的長相大概也就是鄰家女孩的感覺，和千穗理還有井口紗織比起來並不算是頂級的容貌，但她身上帶著的那股純真和熱情的氣質，卻更能讓路明非產生共鳴。
因為，粉川鈴音本人實在很像是從動漫裏走出來的那種女孩。
再加上她的普通話說得很好，雖然帶點東北口音，但無所謂了，反而讓路明非聽起來很親切。
“我小時候住在齊齊哈爾，和我的養父母一起，最喜歡的菜是豬肉燉粉條，最喜歡的食物是餃子。”
“啊……喜歡餃子嗎？”路明非下意識問：“什麽餡兒的？”
“豬肉大蔥！”
“我也一樣！”路明非精神抖擻，“最重要的不是餃子有多好吃，而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在一起包餃子的氛圍！”
雖然路明非是個南方人平時幾乎不吃餃子，但在吃這方麵，他還是有些心得體會的。
“沒錯！”
鈴音拚命點頭，滿臉感動。
兩人簡單幾句，就立刻消除了陌生感，變得熟悉起來，有種他鄉遇故知之感。
等到路明非回過神來，才發現千穗理和井口紗織已經離開了。
“等等，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啊！”路明非一臉懵逼。
這兩個人是不是不信任我？
她們這麽簡單交代幾句，就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他這才隱約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一個人扔在這裏了……
不過，路明非是個心很大的人，既然要調查情報，那他就老老實實地請鈴音帶他在這個大什麽江溫泉館轉悠。
踩在平整的地板上，兩邊來往的都是穿著浴衣的年輕男女，很多人都蹲在路邊的遊戲機旁邊玩一些類似抓娃娃或者是五顏六色的滾動小球類的遊戲，路明非看不太懂，他最熟悉的還是電子遊戲，而非是這一類。
路邊還有很多看上去像是麻辣拌，但聞起來卻完全是另外一種味道的小吃店，他所認識的幾個字就隻有‘茶’、‘燒’和‘水餃子’這少數幾個字。
他特意看了眼，一份‘水餃子’要950円，這是多少錢，他也不清楚，反正是旁邊的鈴音付錢，她說自己作為東道主，當然要請客。
嗯，這個女孩沒有日本女孩的含蓄，反而有種東北女孩的豪爽。
這點讓路明非很滿意，因為他來的匆忙，確實還沒來得及去銀行換錢，手機也不知道該怎麽支付。
接著，他們還在一輛人力車前麵拍了照，然而，結果卻是鈴音在前麵拉車，路明非乖乖坐在後麵。
他感覺自己完全就像是被姐姐帶出來玩的弟弟，但也沒什麽，這樣也挺開心的。
之後，路明非還被帶著去做了足底按摩，在這裏他碰到了一個身高大約一米六五左右的中年男人，竟然會說普通話，而且還是這家溫泉館的老板，據說掌握了這條街的大部分店鋪，這讓路明非著實吃了一驚。
“來東京後還習慣嗎？”男人熱情地問道。
“挺好的。”路明非訕訕道。
“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在中國留學，那個時候真的很美好，有喜歡的女孩也不敢表白，錯過了很多。”男人感慨地說道，同時看了眼路明非身旁的鈴音，“有喜歡的女孩的話，就千萬別錯過，否則會後悔一輩子！”
路明非臉色微紅：“這不是我的女朋友，其實我們也是今天才認識。”
“今天才認識就一起來泡溫泉了嗎？”男人露出一副‘算你厲害’的表情，讓路明非有些無地自容。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想起陳雯雯，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一天，想起她捧著書坐在陽光下的身影，然後再罵自己幾句，那時候的他，真是不爭氣！
“我叫勝村陽太，很高興認識你，期待下次見麵。”
中年老板走的時候，似乎對路明非很投緣，還客氣地幫他付了錢。
這讓路明非心中有些受寵若驚，然後心中又有些懊悔，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多吃一些的。
因為這裏的消費是根據手牌來的，每次消費隻要記在手牌上，最後一次性結算。
不過，因為路明非不好意思讓鈴音一直請客，所以自己也掃了幾個，打算等稍後給她轉賬。
他沒想到那個什麽陽太老板竟然這麽慷慨，大手一揮就直接幫他付了賬，早知道這樣，他應該幫鈴音也刷了的！
但他們從足療店裏走出來的時候，路明非才發現身旁少女的興致好像不是很高。
“怎麽了？你不會是又想吃餃子了吧？”路明非開玩笑道。
“沒有，隻是想起了一些其他事情。”鈴音低下頭，聲音略微低沉。
這時候的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路明非這才發覺，他們竟然不知不覺玩了一個下午。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完全忘記了調查情報的事情，單純就是在這裏玩了一下午！
“嗯，該說不愧是我嗎？”
路明非心中並不覺得愧疚，反而覺得有些感慨。
他現在也徹底明白了，千穗理和井口紗織可能是嫌棄他做事累贅，根本就沒打算帶著他，而是將他托付給鈴音，然後獨自去查案。
嗯，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好像也不錯！
路明非摸了摸自己被填飽的肚子，還有被溫泉泡的快要蛻皮的腳指頭，忍不住有些感慨。
生活……本來就該是這樣，到處吃吃喝喝，和女孩子玩鬧，拍好看的照片，打遊戲，然後睡覺。
嗯，真是美好的一天！
路明非對這種鹹魚生活感覺非常滿意，大概這就是躺平的感覺吧！
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我們回去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吧。”
路明非望著四麵亮起來的燈光，走在充滿江戶時代風情的街道裏，這才有了幾分走在動漫裏的感覺。
“這裏最美的，其實是夜景。”鈴音悠悠道。
“確實如此。”
兩人一起並肩穿過被藍色燈光照亮的溫泉，看著蒸騰而起的水汽也被染成幽藍色，頂著頭頂的燦爛星光回到旅館。
“鈴音，今天辛苦了！”
路明非伸展了一下胳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你其實也是執行局的人，對嗎？”
就在這時，路上一直沒說話的女孩，冷不丁地抬頭問道。
“呃……執行局，你說的是日本分部？源稚生是局長的那個？”
路明非沒想到身邊這個看起來像是普通人的女孩，竟然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認識源稚生局長嗎？”
鈴音的眼裏閃著光，盯著路明非，目光炯炯。
“不太熟，隻是見過一次。”
“你們來這裏是為了調查那幾個人失蹤的事情嗎？”
“這個……不太方便透露。”
路明非雖然自認鹹魚，但也覺得自己不應該隨隨便便就把這種情報說出去，“其實，我就是來隨便逛逛。”
“我知道你和她們都不是普通人，但我，我在這裏做服務員已經兩年了，剛才……”
粉川鈴音的表情很糾結，似乎想說什麽但又說不出口，她猶豫了半天才說道：
“我有一個秘密，你想聽嗎？”
“跟我說嗎？”路明非愣了一下，連忙擺手，“還是算了吧，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話，你可以等千穗理她們回來之後再講給她們，跟我講也沒什麽用的，我可能幫不到你。”
“這樣嗎？”聽到路明非的答案，她似乎釋然了一些，“好的，我知道的事情可能也對你們有用，但也許並沒那麽重要。”
“沒關係，如果她們回來，我會告訴她們這件事的。”路明非說。
“那等她們回來後，你能告訴我一聲嗎？”鈴音低聲問，“你知道我的電話。”
“當然沒問題。”路明非點頭道。
她咬了咬嘴唇：“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說罷，粉川鈴音轉身離開，並且輕輕拉上門，腳步聲漸行漸遠。
等到她走後，路明非才鬆了口氣。
女孩的秘密，他雖然也很好奇，但終究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一來，他並不覺得自己真的是來調查案子的，就算鈴音有什麽情報，跟自己說了也沒用；
二來，他對於聽到女孩的秘密仿佛有天生的抵觸感，總有一種聽到就會惹麻煩上身的感覺。
或許是隻想當一隻快樂的鹹魚躺平，路明非清空大腦，躺在柔軟的榻榻米上，深吸一口氣，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然後漸漸沉入夢鄉。
大約到了淩晨兩點的時候，路明非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驚醒。
他有些吃驚，急忙爬起來，打開燈，然後湊在門縫處向外張望。
旅館的走廊外似乎很亂，還有人傳出驚叫聲。
他人生地不熟，也聽不懂日語，沒敢出去湊熱鬧。
又過了幾分鍾，千穗理和井口紗織推門進來。
路明非立刻迎上去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外麵怎麽這麽亂？”
千穗理臉色難看地說道：
“我們回來的時候，聽說有一個女服務生在自己的房間上吊了。”
“什麽？”
路明非臉色一白，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誰？”
“是鈴音。”
旁邊的井口紗織說。
“失蹤了五個人，應該上新聞了吧？”
“如果是普通人，自然會上新聞。”坐在副駕駛的千穗理隨口道，“但失蹤的那五人，都是當地某個組的組員，他們失蹤以後，就算是警視廳的人也不敢擅自調查，記者也不敢擅自刊發消息，而是上報給本家處理。”
“那麽，這五個人去溫泉館幹什麽呢？”
“當然是泡溫泉了，你以為他們幹什麽？”
千穗理瞥了後座的路明非一眼，後者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將視線轉移向窗外飛馳而過的街道。
這一路上開車的井口紗織都沒說話，知道她心情不好的路明非也沒主動跟她說話。
但他一直都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因為井口紗織把車開得飛快，就連路怒症遇到她恐怕都要退避三舍。
不過幸好她開車的技術還是練過的，雖然是女司機，但無論是倒車還是漂移過彎都很利索，隻用了一個半小時就抵達位於東京台場的大江戶溫泉館。
路上，路明非還看到了標致性的自由女神像和富士電視台的大樓。
當然，美麗的東京灣也是一道動人的風景線。
隻不過，他此刻並不是來度假的，所以心情稍微有些緊張，沒有太多心思來欣賞眼前的風景。
但即便如此，等到了地方，路明非也著實吃了一驚。
這裏和他最開始想象中的溫泉館完全不同，更像是一座溫泉主題樂園。
走進核心的街道後，他和千穗理還有井口紗織都換上了浴衣，千穗理選擇了一件棕黃色的，井口紗織選擇了一件紫色的，而路明非則選了一件藍色的。
行走在其間，他們可以自由選擇溫泉設施，有點像是遊樂場，隻不過這裏的街道風貌據說完全還原了江戶時代，但路明非對此沒什麽感覺，他本來就不是個太有文化的人，唯一對江戶時代的了解，還是通過一部叫做《混沌武士》的動漫。
一開始，路明非還能勉強保持高冷和鎮定。
可等他走進一座男女共浴的溫泉池裏時，就再也忍耐不住，轉頭問道：
“咱們的計劃是什麽？”
千穗理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該調查的東西輝夜姬和警視廳的人都來調查過了，我們的目的是查一些他們沒有查到的情報。”
“所以，我們這是化妝潛伏偵查？”路明非恍然大悟。
或許是井口紗織的身段優美，而且麵容又是頂級的美女，看起來溫柔恬靜，所以一直都有不少人來搭訕。
然而，當千穗理有意無意地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個竹與雀標記的紋身後，四周便立刻空無一人，再也沒有人湊過來。
見到四周無人打擾，千穗理才繼續轉頭說道：
“我們兩人都是本家的熟麵孔，不太適合隱秘調查，所以這次調查的主力將會是你！”
“什麽？”路明非吃了一驚，“可我連日語都不會幾句，一個人連吃飯都成問題，還怎麽調查？”
千穗理笑道：“放心，我找了一個溫泉館的服務生，今年和你差不多大，也是十八歲，中日混血，會說普通話，這次就由她來帶著你調查，給你當向導，你記得要把這裏的方方麵麵都調查到，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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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明白了，那個服務生呢？”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身後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路明非嚇了一跳，轉過頭，隻見一位穿著墨綠色印花浴衣的少女俏生生站在自己身後。
她個頭不算很高，看起來一米六左右，很符合他心中嬌小可愛的日本女孩印象，她赤腳，站在他背後的溫泉水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你好。”
一見到美少女，路明非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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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換作是高中還沒畢業的他，此刻估計早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所以經過第一眼的驚豔，路明非便冷靜下來，經過幾番友好交流後，記住了女孩的名字，粉川鈴音。
坦白說，湊近了看的話，她的長相大概也就是鄰家女孩的感覺，和千穗理還有井口紗織比起來並不算是頂級的容貌，但她身上帶著的那股純真和熱情的氣質，卻更能讓路明非產生共鳴。
因為，粉川鈴音本人實在很像是從動漫裏走出來的那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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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住在齊齊哈爾，和我的養父母一起，最喜歡的菜是豬肉燉粉條，最喜歡的食物是餃子。”
“啊……喜歡餃子嗎？”路明非下意識問：“什麽餡兒的？”
“豬肉大蔥！”
“我也一樣！”路明非精神抖擻，“最重要的不是餃子有多好吃，而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在一起包餃子的氛圍！”
雖然路明非是個南方人平時幾乎不吃餃子，但在吃這方麵，他還是有些心得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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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簡單幾句，就立刻消除了陌生感，變得熟悉起來，有種他鄉遇故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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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女孩沒有日本女孩的含蓄，反而有種東北女孩的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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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路明非還被帶著去做了足底按摩，在這裏他碰到了一個身高大約一米六五左右的中年男人，竟然會說普通話，而且還是這家溫泉館的老板，據說掌握了這條街的大部分店鋪，這讓路明非著實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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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臉色微紅：“這不是我的女朋友，其實我們也是今天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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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想起陳雯雯，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一天，想起她捧著書坐在陽光下的身影，然後再罵自己幾句，那時候的他，真是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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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音，今天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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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也是執行局的人，對嗎？”
就在這時，路上一直沒說話的女孩，冷不丁地抬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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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沒想到身邊這個看起來像是普通人的女孩，竟然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認識源稚生局長嗎？”
鈴音的眼裏閃著光，盯著路明非，目光炯炯。
“不太熟，隻是見過一次。”
“你們來這裏是為了調查那幾個人失蹤的事情嗎？”
“這個……不太方便透露。”
路明非雖然自認鹹魚，但也覺得自己不應該隨隨便便就把這種情報說出去，“其實，我就是來隨便逛逛。”
“我知道你和她們都不是普通人，但我，我在這裏做服務員已經兩年了，剛才……”
粉川鈴音的表情很糾結，似乎想說什麽但又說不出口，她猶豫了半天才說道：
“我有一個秘密，你想聽嗎？”
“跟我說嗎？”路明非愣了一下，連忙擺手，“還是算了吧，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話，你可以等千穗理她們回來之後再講給她們，跟我講也沒什麽用的，我可能幫不到你。”
“這樣嗎？”聽到路明非的答案，她似乎釋然了一些，“好的，我知道的事情可能也對你們有用，但也許並沒那麽重要。”
“沒關係，如果她們回來，我會告訴她們這件事的。”路明非說。
“那等她們回來後，你能告訴我一聲嗎？”鈴音低聲問，“你知道我的電話。”
“當然沒問題。”路明非點頭道。
她咬了咬嘴唇：“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說罷，粉川鈴音轉身離開，並且輕輕拉上門，腳步聲漸行漸遠。
等到她走後，路明非才鬆了口氣。
女孩的秘密，他雖然也很好奇，但終究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一來，他並不覺得自己真的是來調查案子的，就算鈴音有什麽情報，跟自己說了也沒用；
二來，他對於聽到女孩的秘密仿佛有天生的抵觸感，總有一種聽到就會惹麻煩上身的感覺。
或許是隻想當一隻快樂的鹹魚躺平，路明非清空大腦，躺在柔軟的榻榻米上，深吸一口氣，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然後漸漸沉入夢鄉。
大約到了淩晨兩點的時候，路明非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驚醒。
他有些吃驚，急忙爬起來，打開燈，然後湊在門縫處向外張望。
旅館的走廊外似乎很亂，還有人傳出驚叫聲。
他人生地不熟，也聽不懂日語，沒敢出去湊熱鬧。
又過了幾分鍾，千穗理和井口紗織推門進來。
路明非立刻迎上去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外麵怎麽這麽亂？”
千穗理臉色難看地說道：
“我們回來的時候，聽說有一個女服務生在自己的房間上吊了。”
“什麽？”
路明非臉色一白，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誰？”
“是鈴音。”
旁邊的井口紗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