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立棺中那具既熟悉又陌生的屍體,一個疑問漸漸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是誰將這具屍體從龍坑裏帶出來的?又是誰將屍體藏到這棵妖樹之頂的?


    我爹?


    從樹上的留言來看,不想我看見這具屍體,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曹北望,但我不確定是哪一個曹北望,或許是我不曾見過的老爹吧。


    他一直希望我做一個無拘無束的人,覺得他兒子的青春就該草長鶯飛, 肆意昂揚,或許他認為“兩不相見”就是最好的結果吧。


    不過以他神仙收官的心智,我也無法判斷,我在此地看見這具屍體,又是不是他的計算。


    我蹲在漢生身前,雙手使勁揉搓著太陽穴,開始整理混亂的信息。


    諸鬼部族通過西王母族人一直守護的大門,可以進入“海內昆侖”,等到合適時機,被後人以降仙手段複生,代價當然是拋去原有肉身。


    但在西王母族裏有一種人是個例外,他們不需要開孔天生就能降仙,不過在那次木宮動亂後,“離奇”引著秦軍殺死了絕大多數的木宮“師傅”,幾乎滅絕了西王母血脈,因此也斷絕了降仙之路。(這裏我準備回去查查,因為能調動秦軍,又幫著始皇尋找長生不老藥,這種人野史上可能會有記載。)


    自此之後的那些歲月裏,曹家背後的力量,千方百計的搜尋屍體,應該都是在尋找可以不需要開孔儀式, 就能降仙的屍體。


    五具。


    這樣的屍體有五具。


    我和漢生的“前世”,姑且這樣稱呼,兩人各占其一,“他們”在龍坑下進行了降仙,不知道為什麽,放棄了原有的肉身,放棄了傳承的意識,進入了那口“月井”,成為了兩個純粹的“人”,也就是我和漢生。


    直到被我爹和二爺帶了回來。


    我目前也隻能盤到,我知道還有很多細節應該推敲出來,但顯然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而且我思緒如麻,現在很難真正的靜下心來。


    漢生看過來微微歪頭,向我詢問:“這具屍體怎麽辦?”


    我知道他的意思,這五具屍體就是最好的容器,也是曹家人在千方百計尋找的,特別是如果能尋找到某種手段, 恢複降仙, 那麽這具屍體就是最好的“複生”載體。


    但我卻搖搖頭, 看著那具屍體沒有一丁點留戀,對他說道:“我就是我,我不想在回到他的身上,也不希望別人在利用他了,或許當初他拋棄這具屍體成進入‘月井’,就是忍受不了漫長壽命帶來所有人覬覦的目光吧,在許久的逃亡後,終於有一天他累了。我覺得這具屍體就不該留在世上。”


    我轉頭去看漢生,決定道:“就把他永遠留在這裏吧。”


    漢生微笑著點頭,“好。”


    我想起一事,用手向上指了指,下意識小聲問:“還能上去嗎?”


    他搖搖頭:“不能再往上走了,太危險。”


    “上麵有什麽?”我好奇道。


    他神情凝重的說道:“沉睡的人,比畫師還要早到這裏的先人,不能驚動他們。”


    不是不要,而是不能。


    我大吃一驚,但聽他口氣,就能猜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也顧不得多問,又指了指下麵,我們上來的時間夠久,要趕緊下去,不然誰知道那兩個惹禍精會幹出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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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下來後,大頭用非常幽怨的眼神盯著我,我被他看的毛毛的,就說:“有毛病啊。”


    大頭故意捏著嗓子說:“死鬼,幹啥去了。”


    我打了個冷顫,白眼道:“死一邊去,別惡心我。”


    領帶在一旁直言道:“頭爺說你倆上去搞事情呢,還問我二爺晚上拉屎會不會粗。”


    我皺了皺眉毛,隨即反應過來,上去就給了大頭一腳,腳下地方本就不大,他也沒法躲,硬挨了我兩腳,連忙求饒道:“哎呀,錯了錯了,誰讓你倆撇下我們自個上去,又是半天不吭聲的。”


    我拿出本子,寫到:準備下去,上麵走不了了。


    幾個人點點頭,開始收拾行李裝備,很默契,即使他們三人都很好奇,卻沒有誰開口的追根究底。


    如果有人問,我想我會考慮告訴他們真相,但現在我還準備好如何講述這件事,畢竟我自己這關也沒完全過,但我知道,不久的將來,我會和他們坦白這一切,現在就請允許我自私一點。


    收拾好行李,準備下去前,另一個問題犯了難,就是要再一次穿越那片“屍林”,那隻狐臉凶屍可能就在其中,怎麽辦?


    漢生說應該是他的血才讓那具“粽子”起屍的。


    最後我們決定速降下去。


    索性來前裝備準備的齊全,翻出所有的8字環和靜力繩,可尷尬的是繩子不夠長。


    速降與一般的攀岩,登山等用繩不同,必須使用靜力繩,這種繩子延展性近似0,不靠伸縮來吸收衝力,專門用於速將。


    我們幾個包裏所有的繩子加起來還是不夠長。


    這個時候,大頭突然一拍腦袋,說道:“等等,你們在這裏等我,我記得哪裏有繩子。”


    說完沒等我們反映過來,他已經拿著手電,向斜下方爬過去。


    雖然不知道他要搞什麽,可我放他一個人不放心,連忙跟著下去。


    大頭見我一臉迷惑的跟過來,就解釋說:“老槍,老槍的背包,你們上來的時候看見老槍沒,他身上有背包,裏麵應該有繩子。”


    我恍然大悟,不過還是拉住他,不自然的小聲道:“我靠,你不要命了,萬一碰到那東西,不久本末倒置了嗎。”


    隨後想起他聽不見,我又下來的急沒帶本子,就比劃著個狐狸臉,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他看了擺擺手,“咱不下去還不行,我大概記得他屍體的位置。”說著隨身掏出飛爪,嘿笑道:“有這家夥事兒啊。”


    我還是覺得不妥,但他態度堅決,也就沒有繼續說什麽,想著狀況不對,立即拉他走。


    我們下了一段路,下麵開始出現稀稀拉拉的吊屍,我心髒又開始突突的跳起來,那些古屍歪著腦袋,總讓我想起小時候看過的香港鬼片,嘖嘖,真他娘的恐怖。


    大頭帶著我繞了一個位置,又向下走了一段,他趴在一截粗大的樹枝上,半個身子向下探去,打著手電晃了晃,突然坐起來看向我,臉色大變:“操,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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