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監視我們!


    這是領帶發現的。我們幾個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沒必要龍山閣的人勞師動眾的都碼在這,畢竟不能多日無主,前兩天我和老何商量了一下,便讓他先帶著大部分人回去了,隻留下幾個機靈的小夥子和領帶住在客棧裏,有需求的時候幫我跑跑腿。


    今天下午領帶給大頭送煙來的時候,敏銳的發現有輛白色麵包車停在樓下好些時日,出於謹慎他繞了個彎過去,可沒等他走到跟前,就被對方發覺了,對方也很果斷,開車就走了,沒留下絲毫的線索。


    大頭看過來,皺了皺眉:“小辮子那些人?”


    “有可能,但也不一定,這次龍山閣全體出動,動靜搞的這麽大,想瞞過一些有心人的眼睛也不太可能,說不定是派來的探子。”我沉吟道,同時略有些擔憂的說:“如果真是他們,那就不太妙了,說明辮子男他們也逃出來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夜眼那家夥雖說被曹……曹北望截住了,但也拿到了一部分記憶,說不定比我們掌握的信息還要多。”


    “那在這監視我們是幾個意思?”大頭納悶。


    我思考一番,恍然道:“不對,估計是他們也沒拿到那個地方的位置信息,對,就是這樣,夜眼也不知道我拿沒拿到,所以他才使人過來監視,就是想斷定,我在下麵到底看到了什麽!”


    一定是這樣,當時曹北望擋下夜眼,給我爭取了時間,夜眼一定以為我拿到了真實信息。


    漢生看向我:“可以利用這一點。”


    “嗯?”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漢生的意思是就讓對方以為我們拿到了真實地址,混淆他們的試聽。


    想到這我拿起電話,給老何撥了過去,和他大概講述了當下情況,最後囑咐他,撒點自己人出去,天南地北的讓夜眼他們去追吧,隻要我們煙霧彈放的夠大,就能牽扯住他們的力量,可以給自己留下喘息的機會。


    “這幾天你們也小心點,出門的時候多注意一下,留心身邊人。”我叮囑領帶。


    他點點頭,一副酷哥的樣子,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對我道:“對了老板,我感覺客棧老板有問題。”


    我心裏一動,看向他:“怎麽講?”


    “我從小跟著師傅,有個習慣,就是在外麵留宿的時候,門縫都習慣留兩根頭發,一根在鎖上,一根在門上,我昨天回去的時候,鎖上的還在,門上的沒有了。”他頓了一下,接著說:“我檢查了一下,鎖沒壞,鎖上的頭發是給人後放回去的,應該有人趁我不在的時候進去過咱們的房間。”


    領帶住的還是一開始我們訂的那間房,原本是我和兩個人的房間。


    “小老弟你挺雞賊啊。”大頭趁護士換班,點上根煙嘬了兩口。


    領帶沒理他,看著我們繼續道:“之後我問了住在旁邊的兄弟都說沒聽到動靜,因為那層樓已經被我們包了,所以我懷疑是內鬼。趁著吃飯的時候我又問了前台的那個姑娘,她也回憶說沒看到其他人上去,隻有老板上去過--”說到這領帶臉色奇怪的有些窘迫。


    我腦海中回憶起前台的那個拽妹兒,估計領帶也是在她那受癟,便打趣道:“那姑娘還說什麽了。”


    領帶猶豫了一下,卻依舊是撓撓頭誠實道:“她說要請我看電影。”


    我愣了一下,心底不禁操了一句,重新打量身材均勻一頭短發的領帶,心道他娘的,原來那小妮子好這一口。


    大頭吹了聲口哨,打笑道:“然後呢,就管鮑之交了一下?”說著不懷好意的挑挑眉。


    領帶先是迷茫,繼而嗔怒道:“別胡扯,我沒幹。”


    “我說啥了,我是讓你倆促進一下友誼,好套取情報,你想啥呢?”大頭逗著領帶。


    “你……”領帶紅著臉幹著急。論砍人大頭不是對手,扯葷段子領帶段位差的太多。


    “好了別鬧了。”我打斷大頭的胡扯,問領帶:“後來呢?”


    領帶氣哼了大頭一句,轉頭道:“後來我偷偷觀察了那個老板,我發現他手下有功夫。”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大頭驚奇道:“你揍他了?”


    領帶已經對他閉口禪,自動無視大頭,繼續道:“我看那老頭總在後院曬太陽,就趁他不注意,把閣樓平台上晾的梅菜幹壇子都給推倒了。”


    他語氣忽然嚴肅道:“我趁他上去後,又踢倒了梯子。”


    “然後呢?”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他。


    “然後他爬下來的時候就摔了腿。”領帶一本正經道。


    “……”


    我能想象到一個七旬老人上了平台後,被領帶踢倒了梯子,他顫顫巍巍的爬下去時又因為年老無力,失手墜下摔斷了腿,這一切的背後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我哭笑不得道:“有點慘無人道了吧。”


    “因此那老板摔通了任督二脈成為了絕頂高手?”大頭忍不住嘲諷道。


    “不是的。”領帶一臉認真,“他確實摔傷了腿,但也沒那麽重,本來都要站起來了,後來又突然躺下了,我起初也是納悶,可沒過一會兒,就看見他們店裏的管後廚的那個胖子過去了,老頭指著廚師說就怨他沒及時收菜幹,自己上去收的時候才摔了腿,要扣他二百塊錢。”


    ……我咧了咧嘴,想問領帶,這種老流氓也算高人嗎?


    漢生卻忽然笑了,看向領帶問:“先聽見的?”


    “嗯。”領帶嚴肅的點點頭,“耳力及其恐怖。”


    我心裏咯噔一下,瞬間領悟了他倆的意思,同時看向大頭,他也正巧一臉驚訝的望過來,我倆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就在不久前還提到過,劉半仙的徒弟。


    當時我們在湖山工事裏就提到過,有些地方的盜洞打異常精準,在沒有地質雷達的那個時期,簡直就是奇跡,我們當時就猜測,肯定是有高人出手,猜測了劉半仙,不過他離世的早,我們便把目光鎖定在了他的二徒弟身上。


    想到這我吐了口氣,緩緩道:“看來我們都小看了這家客棧,藏龍臥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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