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拿了護照。”葉子墨拉回夏一涵無奈的說道。夏一涵狡黠的對葉子墨渣渣眼睛,笑嘻嘻的說道:“不是一定要出國才算散心的。”


    車子開到市區,遭遇了嚴重的堵車,夏一涵看著馬路邊上,一個七旬的老人顫顫巍巍的走在前頭,不遠處跟著另一個顫顫巍巍走路的老太太。


    老頭和老太太都穿著同款的襯衫,老頭襯衫上寫著:“如果我走失了,請找艾米。”


    夏一涵忍俊不禁,眼光投放到另一個老太太身上,老太太不緊不慢的在老頭身後晃悠,一點都不擔心老頭走在前麵,轉過身,襯衫上印著“我是艾米。”


    “在看什麽?”葉子墨湊過來笑著問道。夏一涵指了指不遠處怡然自得逗弄鳥的兩位老人,有些羨慕的說道:“能夠一起到老,一起散步陪伴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葉子墨順著夏一涵的目光看向前方,嘴角彎了彎說道:“我不能承諾會死在你後頭,不過一起散步可以現在就做。”


    葉子墨下車,拉開車門帶著笑意看著夏一涵,兩人把車子停在路邊開始沿著道路散步。


    下午風吹得夏一涵的裙子霍霍作響,兩人隨意走動,夏一涵被一個櫥窗吸引過去。


    櫥窗裏是最新款式珠寶,藍色的水晶陪著著黑瑪瑙折射出耀人的光輝。“真的很漂亮。”夏一涵感歎到。


    走到大門,夏一涵有些失望的看著停止營業的牌子,對葉子墨笑笑:“看來運氣不好哦,我們走吧。”


    葉子墨抬頭看了看商店的名字,拿出電話:“恩,李董,對,正好在你們旗艦店,想要買一個珠寶,好的。”


    掛斷電話對夏一涵說:“這家珠寶店剛好是朋友開的。”夏一涵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歡結交這類型的朋友嗎?”


    “我想更了解。”葉子墨淡淡的說道。很快就有人來開門。夏一涵買了珠寶走出店門,廣場外人來人往,夏一涵和人對撞了一下,皺著眉頭站在原地。


    “還好吧?”葉子墨看著夏一涵臉色不對,有些擔心的問道。夏一涵指了指正要上車的一個女人說道:“那天在醫院裏麵我被弄暈前聞到的好像就是這種香水。”


    葉子墨看過去,隻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女人踩著高跟鞋坐進了一輛車裏,車子很快就朝前方開去。


    “走。”葉子墨拉過夏一涵,兩人開車尾隨在女人身後,逐漸開出郊區,夏一涵看著車上信號的地方,奇怪的說道:“前麵就是陵園了啊。”


    前麵的車子突然消失在了拐角處,夏一涵和葉子墨下車,四處查看,確實沒有女人的身影,連車子也看不見了。


    “在那裏!”夏一涵朝陵園一角跑去,葉子墨擔心夏一涵受傷急忙跟在夏一涵身後。


    “奇怪,人呢?”夏一涵停住腳步四周看著,人影在這裏一晃而過,卻不見了。身後的手被拉住,葉子墨把夏一涵拉到自己身邊不讚同的說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自己一個人跑掉。”


    夏一涵順從的點點頭,指著別處說道:“那我去找一找其他地方還有沒有看見影子。”


    葉子墨搖搖頭,指著兩人麵前拜訪著新鮮菊花的墓碑說道:“她的目的可能是這個。”


    墓碑上,羅歸耀和一個女人親密的合照,女人長得很漂亮,正摟著羅歸耀的脖子。


    “羅歸耀的情婦已經死了?那那天要挾我的人是?”夏一涵看著墓碑上的女人奇怪的問道。


    葉子墨俯身拿起菊花花束,花束上還裹著包裝紙,包裝紙的底部印著一家花店的名字。


    “我想這裏會給我們答案的。”葉子墨搖了搖手中的話術。


    花店並不難找,夏一涵和葉子墨很快就在市中心找到了花店的老板娘。


    “我知道你們說誰?最近她總是來我們這裏買花給她姐姐,今天才剛走。”


    事情到這裏已經很清晰了,羅歸耀的情婦其實也已經死了,但是她的妹妹為認為是葉子墨掀翻了羅歸耀導致自己的姐姐跟著自殺,所以想要從中和葉子墨做對。


    從花店老板娘店裏出來以後,夏一涵感覺到一身輕鬆,如果隻是活人的惡作劇,那麽不需要小題大做。


    葉子墨把夏一涵送回去以後直接開車到了警局,碰到了正要出門的貝克。


    “你知道我要去找你所以你主動來找我,幫我省油費嗎?”貝克把葉子墨迎進門。


    “羅歸耀情婦的事情不需要再去調查了。”葉子墨說道。


    貝克直起身子,把文件遞給葉子墨說道:“我要去找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情。”葉子墨接過文件袋,文件袋裏是醫院大樓的平麵圖,在天台的位置被圈了出來。


    貝克指著文件袋子上的圖片說道:“清潔工說那天晚上看到夏一涵在天台是晚上十點,我們十點半的時候找到夏一涵,但是整個天台是封閉的,也就是說疑犯隻能從天台唯一的大門走掉,但是如果那個時間段出來一定會和我們碰麵,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葉子墨蹙眉,按照貝克的暗示,他想說夏一涵一定在說謊,那夏一涵為什麽要說謊偽造羅歸耀情婦的事情,在墓地的那個墓碑是不是真的?


    陵園裏一輛車馬不停蹄的行駛,葉子墨下車來到前幾天和夏一涵發現墓碑的地方,墓碑上的菊花已經枯萎。


    看著墓碑上陌生女人的照片,葉子墨上前一步,摸了摸照片的邊角,照片的邊角很鬆,葉子墨很輕鬆就扯了下來,看著照片背後還帶著粘性的固體膠。


    手機屏幕亮起,夏一涵的短信彈了出來。“我回家了,在家裏等你。”葉子墨靜靜的看著夏一涵的短信,手指在鍵盤上放了很久,好半響才回了一個字。


    “好。”


    從陵園裏出來,葉子墨漫無目地開著車在街上遊蕩,心裏抽痛,有什麽比上自己一直都被最愛的女人耍得團團轉來得難受。


    不知不覺開到了醫院,葉子墨下車直徑走到夏一涵住的病房,病房黑壓壓的,已經人去樓空。


    打開門,葉子墨看著鋪得整整齊齊的被單,歎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月光照在枕頭上,露出了枕頭上的一角。


    葉子墨抽出書,這是夏一涵住院最喜歡看的懸疑小說,打開燈,葉子墨一頁一頁的翻開。


    ‘小獨自走到天台,給他愛的人發了一條信息,當愛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小慢慢的躺倒在天台上做出一副被劫持的樣子,善良的愛人當讓相信小,以為小被人挾持,小的第一個計謀成功了。’


    ‘為了讓他確定自己已經死了,小讓人製造了一個假墓碑,將人引導到假墓碑裏去,看著墓碑旁邊男人心痛的眼神,和墓碑上自己的黑白頭像,小留下了淚水,她愛他,但是她必須那麽做。’


    葉子墨一頁又一頁沉默的翻著,直到翻到了最後頁,頁碼上夏一涵娟秀的字體寫著一個賬戶和密碼。


    葉子墨靜靜的坐的,手機亮起,夏一涵的短信彈出來。“你沒事吧?”


    時間已經接近了淩晨,葉子墨能夠想象電話那頭夏一涵的焦躁和擔心,歎了一口氣把書重新塞回枕頭底下,走出房門,把一切隱約的真相全部都埋葬起來。


    回到葉家,客廳的開著一盞橘黃色的小燈,夏一涵蜷縮在沙發上,柔和的燈光照在夏一涵白色的睡裙上,襯出如雪的肌膚。


    葉子墨走進,夏一涵手裏還抓著手機不放,眉頭皺著死緊,葉子墨輕輕把手機抽出來,驚動了夏一涵。


    夏一涵爬起來揉揉眼睛說道:“你回來啦。”


    剛睡醒的夏一涵臉上是葉子墨常常會看到的迷糊表情,但是在表情下,葉子墨發現自己了解夏一涵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少。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夏一涵看葉子墨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奇怪的問道。


    葉子墨的手慢慢撫摸上夏一涵的腰。由腰漸漸往上,夏一涵想要躲,鬆垮的睡衣露出美好景色。


    葉子墨的手掌遊離得不緊不慢,雙眼死死的盯著夏一涵,這種壓迫感加上燈光的照射讓夏一涵無所適從。


    “不要在這裏。”夏一涵咬緊了嘴唇忍住不宣泄出自己聲音。


    葉子墨將夏一涵打橫抱起,回到房間將夏一涵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手指靜靜的描繪著夏一涵臉部的輪廓。


    夏一涵偶然抬起眼睛,看到對方飽含情欲的眼眸中似乎還摻雜著什麽,痛心?一絲憤怒?


    葉子墨的情緒消失得很快,柔和的輕撫後是狠狠的占有,葉子墨看著迷離的夏一涵,隻能用這種方式發泄自己的憤怒。


    第二天,夏一涵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九點。飯廳裏,保姆正在喂葉初晴吃飯,葉子墨正坐在桌前看報紙。


    “怎麽不叫我起床?”夏一涵伸手想越過葉子墨拿桌子上的橙汁,葉子墨猛然朝旁邊躲。


    夏一涵詫異的看著反應巨大的葉子墨,喃喃說道:“抱歉,打擾到你了?”葉子墨站起身把報紙放在桌麵上摸了摸夏一涵的頭,笑了笑:“沒有,剛才太投入了,你趕快吃早餐吧。”


    還沒等夏一涵說話,夏一涵手上的手機響起,夏一涵看了看來電號碼,想要按斷,葉子墨本來想要離開又轉回了身子。“沒關係,接吧,說不定有什麽急事呢?我先去洗手間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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