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誌軒還不了解葉子墨嗎?


    他還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和林菱已經發生了關係,他不幫他看著她也就罷了,肯定他串通了林菱,把她藏起來了。


    “她到底在哪裏,我懶得跟你廢話。”海誌軒皺著眉。


    他今天一趕回東江,打林菱的手機,打不通。他去她的住處,根本就沒有人,他安排的觀察著她家宅子外麵的人說,她在他離開的第二天早上起就沒有回去住過。


    他這幾天在臨江工作特別忙,就沒注意這件事。


    反正他以為有葉子墨幫他看著呢,那個女人也跑不了。


    他也去了付氏,問不到林菱的下落,他這才匆匆地趕來找葉子墨的。


    “你找她,到底是要幹什麽?海誌軒,你不會是愛上她了吧?”葉子墨正色地問。


    這話還真問住了海誌軒,他一門心思想著要征服她,根本就沒想過什麽愛不愛的問題。


    他心裏愛上的是夏一涵,她那麽溫柔美好,值得所有男人愛。


    他不會愛上那個人盡可夫的林菱,他找她,多半也是因為身體有過接觸。


    不可不承認,他對她還是很有那種興趣的。甚至在她家裏的一天兩夜,他要了她無數次都還意猶未盡。


    許是因為還沒有徹底征服,她還在躲著他的原因吧。


    男人什麽都可以輸,就是不能輸了尊嚴。


    他看上的女人,哪怕隻是看上身體,也得給他乖乖束手就擒。


    葉子墨問完這個問題,就一直在仔細地察言觀色。他是了解海誌軒的,海誌軒對夏一涵的感覺絕對沒有假。


    他對林菱的感覺也是真的,不過此時應該還主要停留在身體迷戀的層次上。


    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因性而愛,大部分時候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這也是他一定要給他們多設置障礙的原因,要是女人跟了男人以後就變的服服帖帖,很有可能會讓男人瞬間就沒了興趣,也就沒有後續了。


    假如海誌軒從海南回來就知道和他上過床的人是林菱,他當時會為林菱負責,但他內心會有種煩躁和排斥的情緒。


    現在和當時的情況,其實並沒有差太多。


    “愛什麽愛,誰都像你似的?上了兩次就能愛?”海誌軒故意無所謂地說。


    “哈哈,沒愛最好了。”葉子墨朗聲大笑,隨後看著海誌軒,又緩緩地收起笑意,認真地勸他:“海,你坐下,我跟你好好談談。”


    海誌軒就在他書房的沙發上坐下來,葉子墨扔了一根煙給他,自己也點了一根煙。


    半晌他才說:“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估計你也知道了,林菱其實是很有兩麵性的。她去休假了,走之前她跟我說,真的不喜歡你總找她。她是沒有辦法,故意躲出去的。”


    海誌軒一聽,眉頭更加鎖緊了,心想:該死的女人,我不是留了字條警告她了嗎?看來還真是沒有把她給辦老實,竟然還要躲著他。


    躲著他還不說,還要把這些話都說給葉子墨聽,這讓他的麵子往哪裏放?


    “海,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人家女孩子都把這種事看的這麽開,你非要抓著不放,有意思嗎?我看,你還是回臨江去安心工作,過一段時間就忘記了。想要女人還不容易,你勾勾手指,不是一大把,什麽樣的沒有啊。”


    海誌軒悶頭吸煙,不說話。


    葉子墨也靜默了一會兒,才又說:“當然,你要是愛上了她另當別論,我就幫你好好做做她的工作,讓她接受你的愛慕。”


    他可以說了愛慕兩個字,知道海誌軒自尊心極強,是一定不會承認他愛慕林菱的。


    “愛慕?你還真看得上你的助理,我憑什麽愛慕她?一個那麽隨便的女人!”海誌軒的臉上現出嘲諷之色,他沒有說她是人盡可夫的女人,隻說她隨便,那是看在葉子墨的麵子上。


    林菱還是特別的,至少她輕易的刺激到海誌軒的情緒了。


    海誌軒平常非常沉穩,且一般不會隨便評論人,更不會對一個女人說如此刻薄的話。


    “我就知道,我還不了解你嗎?行了,你別總打擾她了,弄的她不能好好工作。我都習慣了她在身邊,她不在,我都忙死了。”葉子墨說。


    “不行!現在還不行,過一段時間,我膩了,就不打擾她了。”海誌軒語氣很霸道,就像人家是他私人物品似的。


    “你不就是不甘心,想征服嗎?怎麽,因為一己私欲,要打擾人家正常的工作生活?”對海誌軒此時的心態,葉子墨實在是太了解了。


    他曾經對夏一涵也有這樣的時期,反正就想要把她禁錮在床,哪裏都別去,最好別的男人看都別看她一眼。


    那時不會考慮對方的感受,就隻想著占有,隻想著讓對方屈服。仿佛隻有對方屈服了,才能證明自己作為雄性是有魅力的。


    海誌軒沉默不語,這時夏一涵敲門,她剛做好菜不知道海誌軒來了。


    葉子墨知道這是夏一涵敲門,她連敲門都是與眾不同的。


    他微微彎起唇角,說了聲:“請進!”


    海誌軒發現,葉子墨的表情風  騷的厲害,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來了。


    “你現在也會說請進了,不錯不錯,有進步哦。”夏一涵一邊看著玩笑,一邊進門,當看到海誌軒坐在沙發上時,她為她對葉子墨那樣的語氣說話被別人聽到而非常不好意思。


    葉子墨的臉色也有點兒尷尬,心想著這丫頭,平常在家裏這樣對他也就算了,竟讓海誌軒發現了,這回他們兩個真是半斤八兩,誰也別想有臉有皮了。


    “是一涵老師啊。”海誌軒故意說,還學著她的語調對葉子墨擠眉弄眼地說:“不錯不錯,有進步哦。”


    夏一涵的臉更紅的厲害了些,都不知道該怎麽接海誌軒的話了。


    “欠抽了吧你!”葉子墨有點兒惱羞成怒,語氣涼涼的。


    夏一涵看他們兩個好兄弟鬥嘴,也覺得很有意思。


    “吃飯了!我做的菜,誌軒,你也留下來吃。”


    “好!”海誌軒答應的倒快。


    “沒他的份兒,愛哪兒吃哪兒吃去。”葉子墨冷聲說完,摁滅了煙,起身來摟夏一涵的腰。


    “那怎麽行,都到了吃飯時間,從這裏到市區,要四十多分鍾的車程呢。”


    “哈哈,就是啊,你有點兒同情心行不行,葉先生?”海誌軒看到夏一涵,剛才討論的事情已忘了大半。


    他心情忽然愉悅起來,覺得可能他是高估那個叫林菱的女人的影響了,還是夏一涵對他的影響大吧。


    葉子墨本來也隻是說說而已,他還能不留海誌軒吃飯嗎?


    “海理事長的臉皮還真是越練越厚了,現在連蹭飯這種事都能幹出來了。”


    夏一涵不悅地給葉子墨使了個眼色,生怕他說的話讓海誌軒太沒麵子,人家不高興。


    可是一看,海誌軒竟還在笑,說:“這算什麽,再斯文掃地的事,我也不是沒幹過。我就想吃夏一涵做的菜,我就喜歡!”


    “可惜你也隻能吃她做的菜。”葉子墨很自豪地說,言下之意,她這人,就隻有他才能吃了。


    葉子墨和海誌軒你來我往的鬥著嘴,三個人便去了餐廳,管家也通知了莫小濃去吃飯。


    眾人落座後,菜  上桌,夏一涵介紹哪個菜是她做的,讓他們嚐嚐。


    海誌軒對夏一涵的廚藝讚不絕口,他說:“看看,一涵真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小子,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不然我必須把她搶來。”


    夏一涵的臉不覺又泛了紅,莫小濃心裏卻羨慕又嫉妒的厲害,心想,不就是幾道菜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她要是學了,一定比她還做的好吃呢。


    海誌軒心裏也感慨,他愛夏一涵,這是永遠都不會錯的決定。


    她不是為了讓葉子墨對愛她一點特意做菜的,他看得出她就是希望葉子墨吃的高興,她才絞盡心思的學做菜。


    那個林菱,冰塊兒似的,怕是一輩子都沒有男人能吃到她做的菜。


    “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葉子墨頗有占有性看了一眼他女人,語氣非常認真。


    “還有呢,這個菜也是我做的,誌軒,你再嚐嚐這個,我覺得可能做的不好。”夏一涵見兩個人劍拔弩張的,還是當著那麽多傭人的麵,她忙說話岔開了他們的話題。


    莫小濃卻認為夏一涵是想要海誌軒多誇誇她,才這麽賣力地又把自己另一個菜推出來。


    她是什麽心思,夏一涵沒琢磨,隻是輕聲說:“小濃,你不是也喜歡吃豬腳嗎?豬腳美容,你也多吃些。”


    這話讓莫小濃更覺得刺心了,她什麽意思啊,吃豬腳美容,這麽土的事,她竟當著兩個帥的掉渣的男人麵說,是可以想要讓人都看不上她?


    她就說她常常口是心非,看起來是關心她,這用心多險惡啊。


    莫小濃笑著看向姐姐,不著痕跡地說:“是啊,姐,你也要多吃些,你不也喜歡嗎?你要把皮膚吃的又白又嫩,保證姐夫更愛你。”


    夏一涵不覺得莫小濃的話裏有什麽,葉子墨卻葉子墨似笑非笑地接她的話。


    “你姐怎麽樣我都喜歡她,她最吸引人的是她心地善良,善良這點是吃多少豬腳都補不成的。”


    “墨,聽說肖小麗來了,她走了嗎?來者是客,她要是沒走,也叫她一起吃頓飯吧。”


    夏一涵聽得出葉子墨後半句話是有意讓莫小濃難堪的,怕莫小濃尷尬,她忙轉移了話題。


    “她走了。”葉子墨說。


    他對莫小濃一向是點到為止,並不想多說。她怎麽也是夏一涵的妹妹,他要是說重了,到時候傷心難過的還是夏一涵,他當然知道。


    海誌軒也看出是怎麽回事了,夏一涵小臉兒上的焦急讓他的心也被牽動著,自然而然的就想要替她解圍。


    “肖小麗又放出來了?”海誌軒問。


    “嗯。”葉子墨不想多說。


    “放虎歸山啊。”海誌軒也不怕生氣,很直白地說。


    肖小麗被放,還用說,一定是葉子墨看宋婉婷的麵子。


    事到如今,他還給宋婉婷的麵子,那就是不給夏一涵的麵子了。


    當然,他是不知道小葉正恒身體的事,所以他對葉子墨的所作所為很難理解。


    葉子墨也不解釋,不說話,隻是默默吃東西。


    餐桌上一時有些尷尬,夏一涵,明白海誌軒是在為她抱不平。她是理解葉子墨的,雖然對他對孩子的過度重視她保留自己的想法。但孩子是他的孩子,他看重,她也覺得很自然。


    “誌軒,我聽說自從你去了臨江以後,臨江有了很大的改變。我也是臨江人,我敬你一杯,感謝你為臨江做的貢獻。”夏一涵舉起杯說道。


    “喝什麽酒,要敬,我替你敬。”葉子墨搶過夏一涵的杯子,跟海誌軒碰了一下,各自喝下。


    他們兩個人在葉子墨這裏時是不大喜歡喝酒的,總沒有酒吧裏的氣氛好。


    不過兩個人都知道夏一涵是想要讓吃飯的氛圍好一些,不要那麽沉悶,就跟有默契的一杯接一杯的喝上了。


    夏一涵也不喜歡喝酒,葉子墨不讓她喝,她就不堅持。


    莫小濃最先吃完離開,夏一涵怕她不高興,也跟葉子墨和海誌軒說了一聲,就跟莫小濃一塊兒走了。


    “小濃,晚上吃飽了嗎?”夏一涵不好明說葉子墨對莫小濃的冷嘲熱諷,隻好這麽說。


    “你說呢?姐,我看姐夫對我還是有意見。唉,你們要是實在不喜歡看到我,我看我還是走吧。”


    “傻丫頭,你怎麽想那麽多。你姐夫不是對你有意見,他可能是覺得你說話針對我了。別理他,他有時候想法很奇怪,男人和我們想法不同的。”


    “真的嗎?”莫小濃歎息了一聲,低聲說:“姐,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是不是不該猜測你和姐夫?”


    她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夏一涵怎麽能不動容。


    她攬過莫小濃抱了抱,說:“沒事,以後相處時間長了,會越來越好的。”


    她們走開以後,葉子墨和海誌軒也沒有繼續喝酒了。


    吃飯的時候,海之軒維護夏一涵,外人也許看不出,葉子墨卻看得清清楚。


    這說明海誌軒對夏一涵的心意還是沒有多大改變,同時就說明了他對林菱的感覺尚淺。


    回到書房,葉子墨又對海誌軒說:“海,你還是回臨江去安心工作吧,林菱的私生活怎麽樣,那是她的自由,別去幹涉了。”


    海誌軒沒回答,葉子墨覺得他已經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就不再多說。


    “這段時間,鍾老狐狸沒有為難你們了吧?”海誌軒問。


    提到他,葉子墨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沒有,他怕是在忙著巴結李參謀長呢。”


    “上次跳舞,我看李和泰和雲裳是有那個意思,要是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你和一涵兩個人要順利很多。”


    “不管他們在不在一起,我們都不會再有問題。”葉子墨堅定地說。


    “我知道,不過還是別放鬆警惕,我看老狐狸越是不動,就越是危險,我也會幫你留意著。”


    葉子墨拍了拍海誌軒的肩膀,感謝的話就不說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海誌軒就起身離開了,說要回去陪陪父母。


    葉子墨讓管家送客,海誌軒離開沒多久,葉子墨聽到管家恭敬的聲音在大廳響起:“葉老先生,夫人!”


    夏一涵也聽到了,忙整理了一下儀表,來書房找葉子墨,一起去迎他們。


    “爸媽!”見了麵,夏一涵親熱地呼喚葉理事長和付鳳儀。


    “一涵最近怎麽樣?孩子出生了,你的生活受到什麽影響了沒有?”付鳳儀問。


    “媽,沒有。”夏一涵微笑著回答。


    “還會沒有,你這話問了等於沒問,讓人家怎麽回答。”葉浩然冷冰冰地說,臉色是嚴肅,不過他的關心也是溢於言表的。


    “爸,真沒有,子墨對我比以前還好呢,是不是子墨?”夏一涵仰頭笑著看向葉子墨。


    “好了,孩子在哪裏,我們去看看。”葉浩然說。


    “走吧,孩子在樓上。”葉子墨本想一直拖著不讓父母來,他們到底還是來了。


    他猜測,他們可不隻是來看看而已,不然他們身後也不會跟著嚴青岩和酒酒。


    酒酒和嚴青岩也分別和夏一涵葉子墨打過招呼,就跟著一起上樓。


    葉浩然一向就反對葉子墨胡鬧,把兩個女人放到別墅裏。


    親眼見到宋婉婷大大方方的在別墅裏坐月子,他就更生氣。


    “葉伯父,葉伯母,您們來了?快請進!”宋婉婷聽到他們的聲音,忙迎了出來。


    葉浩然看都不看宋婉婷一眼,邁步進門後,直奔兒童床去了。


    他不想讓夏一涵覺得他對這個孫子有多歡迎,他去看,是有他特別的目的。


    孩子還在睡著,睡的很沉,付鳳儀也跟上了葉浩然的腳步,站在兒童床旁邊,凝視著孫子的臉。


    到底是有血緣關係,她一看,就覺得很喜歡。


    葉浩然內心也說不上討厭,但這孩子是不受歡迎的,所以他也說不上喜歡。


    “小葉正恒,你看看,爺爺奶奶來看你了!”宋婉婷跟上來,輕聲說。


    葉浩然極冷肅地掃視了一眼宋婉婷,隨後沉聲吩咐:“酒酒,過來,把孩子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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