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兩人之間沉悶的氣氛。


    “報告!外麵……外麵……”


    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地上夜鷹的屍體,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沈鴿眉頭微皺,語氣嚴厲地訓斥道。


    那名士兵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指著外麵,結結巴巴地說道:“報告沈隊長,外麵……外麵來了一個黑社會老大,說要見你!”


    那名士兵指著外麵,說話的聲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尖銳又斷斷續續,“來了…來了個說要見沈隊長您的…”


    “說!來的是人是鬼啊,好好說話!”沈鴿看他那副丟人的樣,忍不住皺起眉頭訓斥道。


    士兵被嚇得一哆嗦,“是,是黑虎堂的虎爺!說…說要沈隊長您…您…”


    “要我怎麽樣?”沈鴿看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說要沈隊長您…親自…親自出去…陪他…”士兵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清了。


    “放肆!他算什麽東西,也配讓沈隊長親自出去!”沒等沈鴿開口,秦淵上前一步,眼中寒光凜冽,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殺意。


    “秦淵!”沈鴿拉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嗬,沈隊長,看來你身邊這位,脾氣不小啊。”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語氣中充滿了戲謔和嘲諷。


    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帶著一群小弟swagger地走了進來。他手裏盤著兩顆碩大的金珠,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壯的金鏈子,每走一步都發出“叮鈴咣啷”的響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虎爺,您怎麽親自來了?”沈鴿走上前去,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語氣盡量客氣地說道,“有什麽事,您派人來通知一聲就行了,怎麽敢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呢?”


    黑虎堂是這一帶最大的黑社會勢力,平日裏沒少給沈鴿他們使絆子。這次夜鷹的事,說不定也和他們脫不了關係。沈鴿雖然不怕他們,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沈隊長,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想你了嘛。”虎爺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著沈鴿,眼中充滿了貪婪和欲望,“聽說你今天晚上值班,我特意帶了幾瓶好酒,過來和你好好喝幾杯。”


    “虎爺,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沈鴿不動聲色地躲開虎爺伸過來的鹹豬手,語氣冷淡地說道,“我還要值班,您請回吧。”


    “別啊,沈隊長,你這就沒意思了。”虎爺臉色一沉,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我今天來,可是給你麵子,你別不識抬舉!”


    “虎爺,你這是什麽意思?”沈鴿臉色也冷了下來,語氣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這裏是軍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軍營?哈哈哈,軍營怎麽了?”虎爺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放肆地大笑起來,“在老子眼裏,這天下都是老子的,別說區區一個軍營了!”


    說著,他一把抓住沈鴿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語氣淫邪地說道:“沈隊長,隻要你乖乖地陪老子一晚,我保證,以後這青龍區,你說了算!”


    “你放開我!”沈鴿用力掙紮著,但虎爺的力量太大,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放開她?”秦淵眼中殺機畢露,一步一步地逼近虎爺,“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碰她?”


    秦淵眼神冰冷,如同看一個死人般盯著虎爺,“放開她。”


    “呦嗬,你小子還挺橫!”虎爺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囂張地大笑起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在青龍區,還沒有人敢跟老子這麽說話!”


    “是嗎?”秦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天高地厚。”


    話音未落,秦淵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嗯?”虎爺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


    “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虎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手中的金珠散落一地,手腕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你…你他媽敢…”虎爺捂著血肉模糊的手腕,疼得滿頭大汗,指著秦淵,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秦淵看都沒看他一眼,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手下敗將?”沈鴿疑惑地看著秦淵,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秦淵沒有解釋,隻是淡淡地對沈鴿說道:“你先去處理夜鷹的事,這裏交給我。”


    沈鴿雖然擔心秦淵,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你…你到底是誰?”虎爺看著沈鴿離開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怨毒和恐懼。


    “你還不配知道。”秦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了外麵。


    “站住!你…你不能走!”虎爺強忍著劇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秦淵的背影嘶吼道。


    秦淵停下腳步,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怎麽,還想再來一次?”


    虎爺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色厲內荏地說道:“你…你別過來!我…我可是黑虎堂的虎爺,你…你要是敢動我,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黑虎堂?”秦淵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放肆地大笑起來,“我告訴你,就算你大哥是天王老子,今天也救不了你!”


    說著,秦淵一步一步地逼近虎爺。


    虎爺嚇得麵無人色,轉身就想跑。


    “想跑?晚了!”


    虎爺轉身就跑,卻被秦淵一把抓住頭發,像拎小雞仔一樣提了起來。


    “放…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黑虎堂的虎爺!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大哥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虎爺驚恐地掙紮著,語無倫次地威脅道。


    秦淵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不以為然地說道:“黑虎堂?沒聽說過。至於你大哥,讓他洗幹淨脖子等著,我待會兒就去會會他。”


    “你…你別亂來!我大哥可是青龍區一霸,手下小弟幾百號人,你要是敢動我,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虎爺見秦淵油鹽不進,搬出自己大哥的名頭想要嚇唬他。


    “幾百號人?很多嗎?”秦淵不屑地笑了笑,隨手抄起旁邊一張桌子,朝著虎爺的手臂狠狠砸了下去。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啊——!”虎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整張臉因為劇痛而扭曲在一起。


    “我這人沒什麽耐心,最後再問你一遍,沈鴿在哪?”秦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虎爺強忍著劇痛,眼神閃爍,試圖蒙混過關。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秦淵冷笑一聲,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拖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前。


    “你…你想幹什麽?!”虎爺看著麵前堆滿了垃圾的垃圾桶,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秦淵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將他的頭按進了垃圾桶裏。


    “唔…唔…”虎爺拚命掙紮著,卻根本無法掙脫秦淵的鉗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垃圾淹沒。


    “怎麽樣?想起來了嗎?”秦淵鬆開手,語氣冰冷地問道。


    “咳咳…咳咳…”虎爺從垃圾桶裏抬起頭,滿臉都是惡心的汙穢物,頭發上還掛著幾根爛菜葉,狼狽不堪。他一邊咳嗽,一邊驚恐地看著秦淵,像是在看一個惡魔。


    “我…我說…我說…”虎爺終於崩潰了,一股腦地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沈…沈隊長被我大哥帶…帶走了…就在…就在城郊的廢棄工廠裏…”


    “你大哥叫什麽名字?”秦淵冷冷地問道。


    “黑…黑虎…”


    “很好。”秦淵拍了拍他的臉,語氣森然地說道,“如果讓我知道你敢騙我,後果你自己清楚。”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巷子,隻留下虎爺一個人癱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夜色深沉,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城郊的方向疾馳而去……


    黑虎,青龍區地下世界的土皇帝,此時正坐在一張搖搖欲墜的辦公桌前,手裏握著一個廉價的玻璃杯,杯中的劣質白酒隨著他的動作劇烈晃動著。


    “大哥,那小子下手太狠了!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怕是要廢了!”虎爺捂著打著石膏的胳膊,哭喪著臉,添油加醋地向黑虎哭訴著秦淵的“暴行”。


    黑虎不耐煩地灌了口酒,抹了抹嘴,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別嚎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把你腿卸了呢!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到我黑虎的地盤撒野,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大哥,你可得為我報仇啊!那小子不僅把我打成這樣,還口口聲聲說要來收拾您呢!”虎爺見黑虎不以為意,心裏更加著急,隻能繼續加碼。


    “收拾我?”黑虎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仰天大笑起來,“就憑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老子在這青龍區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大哥說的是!那小子就是個愣頭青,估計連槍都沒摸過,等他來了,咱們…”


    虎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了。


    “砰!”


    倉庫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木屑橫飛,塵土彌漫。


    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走了進來,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看到他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眼睛。


    “誰是黑虎?”


    秦淵環視了一圈倉庫,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個坐在辦公桌前,一臉囂張的男人身上。


    “我就是,你小子就是虎子說的那個…”黑虎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淵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震懾住了,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你就是綁架沈鴿的人?”秦淵一步步逼近黑虎,語氣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


    “綁…綁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黑虎心虛地躲閃著秦淵的目光,結結巴巴地說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秦淵冷笑一聲,閃電般出手,一把掐住了黑虎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咳咳…你…你想幹什麽…”黑虎被掐得喘不過氣,雙手徒勞地抓撓著秦淵的手臂,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沈鴿在哪?”秦淵語氣森然,眼中殺機畢現。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黑虎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強撐著不肯鬆口。


    “嘴還挺硬啊。”秦淵冷笑一聲,手上微微用力,“哢嚓”一聲,黑虎的喉骨瞬間被捏碎。


    “大哥!”


    “你…你竟然敢…”


    看到這一幕,倉庫裏的黑虎幫小弟們頓時亂作一團,有的驚恐地後退,有的叫囂著衝向秦淵,卻被秦淵輕描淡寫地幾下放倒在地,哀嚎不止。


    秦淵隨手將黑虎的屍體扔到一邊,環視了一圈倉庫,卻沒有發現沈鴿的身影。


    “說,沈鴿在哪?”秦淵抓住一個還沒來得及逃跑的黑虎幫小弟,語氣冰冷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大哥…大哥他…他把沈隊長…”


    那小弟話還沒說完,秦淵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回頭看向倉庫深處,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嗬嗬,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秦淵眉頭一皺,這聲音……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脂粉氣,卻又陰冷得像條毒蛇。他猛地轉身,看向倉庫深處那片黑暗。


    “嗬嗬,秦隊長真是貴人事忙,連我黑蛇的場子都敢闖。”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從陰影中款款走出,黑色緊身皮衣勾勒出她火辣的曲線,烈焰紅唇像是嗜血的信號。她手裏把玩著一把匕首,刀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黑蛇?”秦淵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你是黑虎什麽人?”


    “你說呢?”黑蛇掩唇輕笑,媚眼如絲,卻掩蓋不住眼底的狠厲,“你說,我要是把這倉庫裏裏外外都翻一遍,能不能找到你那位小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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