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寶你……?你到底啥意思?”朱二嫂跟小慧一起問。


    她們知道小叔子傷心了,這些年,楊進寶沒有虧待她們,每個月的工資一分不少,每年的年終分紅也一分不少,全給了。


    按說,馬二楞跟狗蛋在飼養場是沒有分紅的,可楊進寶還是給了他倆頂身股,一對夫妻加起來,一年可以拿二三十萬。


    可沒人領他的情,當更大的利潤來臨,他們選擇的不是他這個好兄弟,而是錢。


    “嫂子,愣子哥,狗蛋,你們別誤會,我沒有鄙視你們的意思,真的……。


    那些股份本來就是你們的,四年前我花四千萬收購的金碧園小區,現在哪兒已經成為縣城中心了,地價翻了好幾倍,你們的股份也一直在升值,一成股份兩千五百萬真的不多……。”


    “進寶,可你哪兒來那麽多錢給我們啊?”小慧問。


    楊進寶嗬嗬一笑:“我有錢,這一點你們放心,隻要你們賣,佟石頭出多少,我就出多少,而且立刻可以跟你們套現……。”


    楊進寶的大度等於狠狠扇了四個人一記耳光,他們都不說話了。


    朱二嫂跟小慧抽搐不已,狗蛋跟馬二楞努努嘴:“還是……拆了吧,我們要錢!”


    楊進寶說:“沒問題,我立刻找人擬定合同,下午你們的錢就會到賬,過了明天,金碧園小區所有的股份,就歸我一個人了。”


    “好吧,進寶謝謝你,這些年哥沒幫過你啥忙,淨給你添麻煩了,跟你說聲對不起。”馬二楞抬手拍拍妹夫的肩膀。


    楊進寶也拍拍他的肩膀:“哥,雖然咱們的股份拆了,可還是好兄弟,你是我大舅哥,親兄弟明算賬嘛……。”


    他繼續大度,繼續寬容,在楊進寶的眼睛裏,錢比兄弟值得多。


    果然,接下來他找人擬定合同了,合同弄好,當天下午,四個人紛紛在合同上簽字,楊進寶也順利將錢打進了小慧跟朱二嫂的賬上。


    就這樣,小慧,朱二寡婦,馬二楞跟狗蛋和楊進寶徹底分開,等於自立門戶。


    晚上回到家,這兩對夫妻特別高興,樂得忘乎所以。


    有錢了,能開自己的公司了,真好!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


    其實現在已經飛黃騰達了,擁有兩千五百萬資產的人,在娘娘山屈指可數,關鍵看跟誰比。


    跟楊進寶和佟石頭比起來,他們兩家還有很大很大的差距。


    因為心裏高興,楊家村的狗蛋跟小慧辦起那些夫妻事兒更加歡暢了。馬家村的二愣子跟朱二嫂蕩漾起來也更加快樂。


    整座大山都能聽到他們兩家咿咿呀呀的喊炕聲。


    楊進寶疲憊不堪回到家,一頭栽倒在炕上,十分糾結。


    巧玲在廚房裏做飯,發現男人沒精打采,趕緊過來詢問,摸他的額頭:“親愛的,你咋了?病了?哪兒不舒服?”


    楊進寶搖搖頭:“巧玲,四水縣金碧園小區的股份,咱哥跟我拆了,狗蛋也跟我拆了……。”


    “啊?咋會這樣?”巧玲生氣地問。


    “因為他倆受了佟石頭的蠱惑,我不買,佟石頭就會買走,到時候他會一點點把我蠶食掉,最終將我趕出四水縣的地盤……。”


    “我哥恁傻?為了錢,親妹夫也要了?”巧玲一聽更加生氣了。


    “這樣也好,至少我對他們四個沒有責任了,現在擔心的是,他們四個有了五千萬,我想,此刻的佟石頭恐怕已經盯上了他們那五千萬,正在設計圈套意圖騙走。”


    巧玲說:“進寶你放心,我去找咱哥,罵他的個狗血淋頭!!”


    女人說完,將圍裙解下,領上黑虎直奔馬家村的娘家而來。


    走進娘家的時候,她哥馬二楞已經跟嫂子吃過飯,進去了東屋的被窩。


    兩口子叫得正歡:“咿咿咿,呀呀呀,偶偶偶,啊啊啊,他娘的……得勁!”


    偏趕上北屋的爹娘沒睡,院門沒上鎖,巧玲推門進去了院子。


    她沒有去拜見爹娘,反而來拍哥嫂這邊的門,砰砰砰:“馬二愣子,你給我出來!!”


    馬二楞跟媳婦折騰得正歡暢,妹妹在外麵拍門,他嚇一跳,立刻跟朱二嫂停止了動作。


    “這是誰呀?真討厭!”朱二寡婦有點生氣,小聲問男人。


    她這輩子最討厭兩件事,第一件就是上茅廁的時候,有人跟她搶茅坑。


    第二件是跟男人愛愛的時候,有人敲門。


    “咱妹妹……巧玲。”馬二楞回答。


    “三更半夜的,她幹啥啊?”朱嫂又問。


    “不好!一定是咱們跟進寶拆股,我妹不樂意,上門討伐來了,咋辦?”馬二楞意識到了不妙。


    巧玲可不是好惹的,當初做閨女的時候馬二楞就怕她,因為這個家就是有巧玲做主。


    跟鄰居鬧矛盾,總是巧玲挺身而出,喊街罵娘,為家人討回公道。


    而且妹妹特別能幹,五月收割,秋天播種,她總是跟男人一樣提鐮割麥,搖耬撒籽,好多男人都趕不上她。


    而馬二楞總是坐在地壟溝裏抽煙,摳腳丫子。


    那時候,就是因為妹妹的彪悍,這個家才不至於挨餓。


    “馬二楞!你還是人不是人?出來啊,再不出來,我就踹門了……!”當當當!巧玲真的踹門了,將哥嫂的屋門踹得嗚嗚山響。


    “妹啊,你有啥事兒?我正在起,正在起……。”馬二楞趕緊穿褲子,褲腰帶沒係好,他就開始套背心。


    衣服剛剛穿好,當!巧玲一腳把門踹開了,叉著腰魚貫而入。


    朱二嫂沒有起,她才不怕小姑子看呢,大家都是女人,誰怕誰?該有的零件一樣不少。


    巧玲進去屋子的時候,她哥馬二楞已經嚇得抖作一團,朱二嫂卻光膀子趴棉被裏,沒當回事兒,肥碩的肩膀好像粉蒸肉,也像將要吐絲的春蠶。


    “巧玲,著急忙活的,你到底啥事兒?瞧,把俺家的門都弄壞了。”馬二楞問。


    “哥,你還有臉問?為啥要跟俺家拆股?”巧玲怒道。


    “這個……不是我要拆,是你嫂子,她非要把股份變現嘞……。”馬二楞知道惹不起妹子,於是把責任推到了女人的身上。


    “嫂子,俺家進寶哪兒對不起你倆?告訴我為啥要拆股?”巧玲叉著腰,又跟嫂子吵。


    朱二嫂晃晃肩膀,胖臉蛋子紅了,倆布袋乃子也左搖右擺,可她不服氣,也有點生氣:“巧玲啊,金碧園那一成的股份,是我跟你哥當初努力得來的。


    入股的時候有四百萬吧,你男人一直在用我們的錢發財。


    雖說這些年他給了我們不少,可我們如果有那四百萬,該掙多少錢?錢是我們的,我要回來是本分。”


    巧玲說:“你放屁!當初沒俺家進寶,你那四百萬早打水漂了,別忘了是誰陷害你們,佟石頭那老東西,把你們害那麽慘,你還屁顛顛聽他的?進寶可是你親妹夫啊?他能害你?”


    聽到小姑子罵,朱二嫂也不樂意了,恨不得從被窩裏跳起來:“巧玲你沒良心!真是嫁出的閨女潑出的水,跟誰睡覺跟誰親。


    楊進寶跟你睡覺,讓你爽了,你跟咱娘家就不一條心了是不是?錢是我們的,我們就要拿回來!”


    “朱二寡婦!你少得瑟,在這個家你就是個外人!我雖然談嫁了,可還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說不能拆,就不能拆!”巧玲當仁不讓,恨不得跟胖嫂子幹仗。


    “呀嗬!你嫁人了,這個家就跟你沒關係了,那些錢是我跟你哥共同的財產,老娘哼哼唧唧陪你哥睡這麽久,還幫他生個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說拆,就必須拆!!”


    朱二嫂開始炸翅了,現在她的身份的確跟從前不一樣。


    從前是寄人籬下,現在是一方富豪,從前是蛋都不下,現在為馬家養那麽胖一個崽子,家庭地位一下子提高不少。


    這個家早晚是她的,公婆早晚也落她手裏,她當然不尿小姑子了


    “少廢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將來真被佟石頭騙了,你哭著喊著求我們,俺家進寶也不幫你!”


    “那個要他幫?我有恁傻?會被人騙?你就是想霸占俺家的錢!”朱二嫂沒法起來跟小姑子幹仗,她還沒穿衣服嘞,被窩裏是光屁股。


    “行!既然這樣,我也沒啥好說的,從今以後我跟你家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以後你不是我嫂,我也不是你小姑子!”


    朱二寡婦怒道:“斷就斷,誰怕誰?惹急了我就不管你爹娘,他倆老了上你家住去!你來養老!”


    巧玲說:“養就養!那爹娘留下的田產跟房產都歸我,你那兒來的,回哪兒去!”


    “我憑啥走?就算沒我的份兒,俺家門墩兒總有份吧,他是你親侄子!馬家的香火,你親哥的種!”


    姑嫂二人就那麽吵起來,跟鬥眼兒雞似得。馬二楞在旁邊手足無措,勸妹妹不是,勸媳婦也不是。


    巧玲就那麽憤憤離開了,氣呼呼回到楊家村。


    從哪兒以後,她老長時間沒回過娘家,不想看哥嫂一眼。朱二嫂跟馬二楞也徹底傷透了妹妹的心。


    瞧妹妹遠去的背影,馬二楞歎口氣,責怪女人:“你幹啥?恁大嗓門?那是我親妹子,你小姑子啊?”


    朱二嫂哼了一聲:“屁!啥小姑子?就是個外人,楊進寶也個混蛋,女婿是條狗,吃了他就走!以後咱沒有這門親戚。”


    馬二楞說:“媳婦,事情要往長遠裏看,進寶早晚會幫我們的,不能得罪啊。”


    朱二嫂說:“得罪就得罪了,沒啥了不起,你還弄不?不弄,老娘就睡了……。”


    馬二楞趕緊說:“弄,弄!這就脫衣服睡覺。”


    男人二次解下衣服,鑽進棉被,抱上了女人的水缸腰。


    剛才的爭吵沒有影響到朱二嫂的興致,她抱起男人,弄起來照樣歡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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