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進寶走進衛生所的時候,看到佟石頭還在那兒趴著,老家夥撅得腚,仿佛一門高射炮。


    而且不止他一個,七八個手下也紛紛躺在床上。這些人沒去縣城的醫院,因為楊進寶就是方圓百裏最有名的神醫,他治不好的病,你跑到大醫院也沒用。


    衛生所的條件也不錯,各種醫療設備都有,好多設備楊招財都沒用過。


    還有一位城裏來的高級醫生跟楊家合股,楊進寶出錢,人家出力。


    “進寶來了?”發現楊董進門,佟石頭晃晃屁股問。


    楊進寶沒好氣地道:“老佟,你是不是瞧上了麥花嫂?”他的語氣很直接,單刀直入。


    “是啊,昨天我跟巧玲說了,打算讓你倆做媒,你是來提親的吧?”佟石頭屁顛顛樂得不行,覺得這事兒有希望,進寶來,一定為他跟麥花嫂提親的。


    “提個毛親!你狗曰的癩蛤蟆想吃燉天鵝,告訴你立刻打消這個念頭,立馬滾蛋!”楊進寶的話冷冰冰地,張口就罵。


    “進寶,你啥意思?我這是明媒正娶啊,按照三媒六證來的,你不樂意?”佟石頭大吃一驚問道。


    “少拿三媒六證說事兒,這件事麥花同意,我也不同意!你趕緊穿衣服走人!我這兒不留你。”


    “到底咋了嘛?人家麥花沒拒絕,你拒絕幹啥?你又不是她爹?說不定麥花嫂等著嫁給我嘞,夜兒個她親昵地拍我屁股,你沒瞧見?”佟石頭覺得狠奇怪。


    楊進寶咋這樣?我娶得是娘娘山的寡婦,又不是你媳婦,你阻攔個鳥啊?


    “總之我說不行就不行!你配不上她,快點走,要不然我就下逐客令了!”楊進寶的話還是冷冰冰地,根本不尿他。


    “楊進寶你說清楚,我哪兒配不上她了?論錢,論實力,我哪兒不如你?我會給她幸福的。”佟石頭趕緊解釋。


    “幸福個屁!你是男人嗎?一分鍾快男,你能給她幸福?再說你人品那麽臭,把她給你,那是造孽,我才不想麥花毀你手裏嘞!”


    “楊進寶你瞧不起人,我最近吃藥了好不好?老中醫說吃那種藥,時間可以延長五倍……老子以前軟秧子,現在硬將軍!以前閃電戰——現在持久戰!以前是一分鍾買單,現在絕不休戰!不信的話,你讓麥花跟我過一段日子試試?”


    佟石頭就是覺得楊進寶瞧不起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咋知道我不行?


    “總之你就是不行!立刻走,馬上走!飛刀李大哥,幫他收拾東西,他不走,安排兩個人送他走,盡快離開娘娘山……。”楊進寶刻不容緩,非要把佟石頭弄走不可。


    佟石頭十分不樂意,怒道:“姓楊的,你為啥老跟我作對?當初我跟春桃在一塊被你拆散,跟茜茜在一塊被你拆散,現在又不準我跟麥花好,你啥意思?”


    楊進寶沒搭理他,抬手一揮:“立刻送他走!馬上!”


    飛刀李一聽,衝外麵兩個保安眨眨眼,嗖嗖嗖七八個保安衝進屋,立刻幫佟石頭穿上了衣服。


    衣服穿好,然後兩個人抬一個,紛紛把佟石頭跟他幾個手下抬上車,汽車呼嘯一聲走了。


    佟石頭在汽車裏痛得嗷嗷叫,一邊捂屁股一邊罵:“楊進寶,你個狗曰的!老子跟你沒完!沒完!!”


    “拜拜,顧得白,咱倆後會無期……滾吧你?”楊進寶還衝幾輛汽車擺擺手。


    他之所以趕佟石頭走,就是怕老家夥在村裏鬧事兒,更怕他弄走麥花。


    麥花現在饑渴地很,是個男人抬手一招,她就乖乖上炕了。


    隻要佟石頭稍加誘惑,女人一定會就範,誰讓她缺男人?


    再說佟石頭有錢,完全可以滿足她的欲……望。


    可然後呢?過去三分鍾熱度,麥花必定會後悔,要死要活,畢竟老佟年紀大了,哪方麵的功能不行。女人到時候會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麥花可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幹將,飼料販運,牲口販運全靠她。


    沒了麥花,整個飼養場就等於塌了半邊天,王八蛋才會讓你騎走老子的胭脂寶馬?


    所以他不但斷然拒絕,還把佟石頭給趕走了。


    佟石頭氣急敗壞,被飛刀李帶人送進了縣醫院,不能把麥花弄到手,激起了他衝天的憤怒,對楊進寶的仇恨又加深一層。


    他拿定注意,等老子好了,一定把楊進寶弄個傾家蕩產。


    楊進寶送走佟石頭的第二天,開始為麥花嫂踅摸男人。


    他幫女人找得第一個男人,名字叫張一山,是飼養場運輸部的主管,年齡二十七八歲,高中畢業。


    這個人家裏窮,但性格溫順,吃苦耐勞,最重要的是人老實,三腳踢不出一個屁。


    可他在楊進寶的廠子裏不少掙錢,屬於悶聲幹活,發大財的那種。


    那天晚上,他領著張一山來跟麥花嫂見麵,走進了老金家從前的屋子。


    “嫂子,我給你領來一個人,你倆認識,大山哥,從前是你的手下,至今沒婚,人不錯,長得帥,瞧那胸口跟手臂,牛犢子似得,全身有力氣,隻要你答應,你倆的婚事兒我包了。”


    楊進寶叼著煙卷,示意男人坐下。


    張一山其實相中麥花嫂很久了,一直在偷偷暗戀她,可惜從前沒機會。


    從前麥花是老金媳婦,跟老金離婚以後又跟了洪亮,張一山縱然熱情似火也隻能無奈。


    現在不同了,麥花嫂又成了寡婦,完全可以跟她湊成一對。


    張一山是親自找楊進寶,要求他說媒的。


    麥花嫂吃一驚,抬頭瞅瞅張一山,立刻皺緊了眉頭:“進寶,這就是你給我找得對象?”


    “嗯……。”


    “可他三腳踢不出一個屁啊,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麥花撅著嘴有點生氣。


    “廢話!整天甜言蜜語就是好男人?我看你是被洪亮的甜言蜜語慣壞了,說那麽多廢話幹啥?踏實過日子不行啊?大山哥就是踏實人,保證讓你們娘兒倆好過,你倆先談談,不行再說……。”


    楊進寶說完叼著煙卷走了,給他倆充足的空間談婚論嫁。說不定自己一走,倆人就勾搭上了……哈哈,到時候好事兒成雙。


    那知道楊進寶剛剛出門,張一山就追出來,拽了他的手臂:“進寶我……怕。”


    “你怕啥?”楊進寶問。


    “我怕麥花不同意,還罵人,用唾沫啐我……。”男人顫顫抖抖道。


    楊進寶一聽就知道張一山內向,膽子小,自卑,畢竟日子窮,馬行無力皆因瘦,人不風流隻為貧啊。


    “大山哥,媳婦領進門,睡覺在個人……我隻能給你倆牽線搭橋,能不能把這隻鳥逮住,就看你自己了,我的確幫不了忙……。”楊進寶無奈一笑道。


    “進寶,那你別走好不好?在這兒給我壯膽子。”張一山哀求道。


    楊進寶眼睛一瞪:“那你倆成了,是不是也要我幫你入洞房啊?瞧你這點出息,連個女人也擺不平,明天趁早卷鋪蓋滾蛋!以後別說是我這兒的員工,老子丟不起這人……。”


    咣!抬腿一腳,楊進寶把他踹屋子裏去了,然後揚長而去。


    張一山撲進屋子,兩腿一軟,撲通!竟然衝麥花跪下了。


    麥花嚇一跳:“哎呀大山哥,你這是幹啥?不過年不過節的,幹嘛給我下跪?”


    張一山心說:王八蛋才樂意跪,這不被楊董踹一腳嘛?


    “麥花,我真的好稀罕你,稀罕你很久了,從我進廠的第一天就稀罕你,可惜那時候你是金哥的媳婦,我要是早認識你幾年就好了……。”


    張一山竟然對答如流,這些話都是楊進寶教他的,他也提前背好了台詞。


    “哎呀喂!大山哥,既然你這麽稀罕我,為啥不早跟人家表達?”麥花的臉竟然紅了,害羞起來。


    “我想靠近你,可是不敢啊。現在不同,你單身,我也單身……。”


    “行,那你坐,我去給你倒茶。”麥花趕緊忙活,給男人倒茶。


    “我不渴,謝謝。”


    “那你喝酒。”


    “不會……。”


    “那你抽煙。”


    “不會。”


    “喝水呢?”


    “自備……。”


    “不抽煙,不喝酒,你到底會啥?”


    “我就會幹活,伺候自己婆姨,養自己的娃……。”雖然提前背好了台詞,可楊進寶一走,張一山就打哆嗦,說話也結巴。


    “大山哥,你從前娶過媳婦沒?”


    “有過一個,嫌棄我窮,離婚了。”


    “喔,這麽說你是過來人了?”


    “嗯……。”


    “哪方麵……咋樣?還硬朗不?你媳婦不會因為你那兒不行,才跟你離婚的吧?”麥花一點都不客氣,首先問人家男人的功能咋樣。


    張一山當場弄個大紅臉:“相親哪兒有問這個的?”


    “廢話!不問這個問啥?以後咱倆要做夫妻睡覺的,你哪方麵不行,我不等於守活寡嗎?”麥花還振振有詞。


    “嗯……咋說嘞?一般,跟普通男人差不多。”張一山沒辦法,隻好紅著臉回答。


    “啊?差不多?那是差多少?解下褲子讓我檢查一下,驗收一下。”麥花嫂說著,竟然來解男人的褲腰帶,幫他檢查身體。


    張一山本來就老實,被女人嚇壞了,死死抓著褲腰帶不撒,一邊阻擋一邊求饒:“麥花嫂……你咋這樣?相親就相親唄,幹嘛檢查我身體?”


    麥花問:“你解不解?不解褲子就滾蛋!過來人還害臊?”


    女人說著,一下將手伸進男人的衣服裏麵,上下左右亂劃拉,撈魚似得。


    撈半天,竟然啥也沒摸到,隻摸到一粒很小的花生米,於是她歎口氣說:“質量不達標啊……。”


    被女人摸上的瞬間,張一山顫抖不已,渾身冒汗,差點暈過去。


    麥花的手剛從他的褲腰裏扥出來,男人就以一種罕見的敏捷係上腰帶,嗖地逃出她的家門,眨眼不見了蹤影。


    “咯咯咯……怪不得你媳婦跟你離婚,原來那東西還沒花生米大……回家發育兩天再來相親吧。”身後傳來麥花嫂一陣爽朗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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