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二孩把今天的事兒告訴了進寶,進寶讓我來勸勸你。”彩霞說。


    “咋著勸?俺家的事情你知道,我不能跟二孩在一塊,這叔嫂咋能配婚?豈不是亂……倫?”小蕊有點委屈,竟然抽搭起來。


    彩霞說:“我就問你一句,稀罕不稀罕二孩?”


    “這個……?”小蕊作難了,到底喜歡不喜歡二孩呢?


    從前,她的確對二孩不錯,關心他,照顧他,可那完全是嫂子對小叔子的疼愛,不摻和半點男女感情的。


    現在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自己也不知道喜歡不喜歡。


    “那就是不稀罕了?”彩霞問。


    “不……。”小蕊搖搖頭。


    “稀罕?”


    “不……。”小蕊又搖搖頭。


    “到底是稀罕還是不稀罕?咋著想的,你說啊?”彩霞都要急死了。


    小蕊真的沒法回答,如果說這輩子隻稀罕過一個男人的話,那個人就是楊進寶。


    她擔心說出來,彩霞會抽她嘴巴子。


    任何一個女人,聽到別的女人喜歡自己男人,都會抽情敵的嘴巴子。


    她隻是在尋找依靠,當初跟馬二楞是依靠,後來跟大孩是依靠,現在他更加依靠二孩。


    依靠是迫不得已,跟情愛有關係嗎?她自己也說不清。


    “我……我……。”小蕊欲言又止。


    “你這麽猶豫,一定稀罕二孩,對不對?”看到小蕊猶豫,彩霞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沒錯,我是稀罕二孩,可他是我的小叔子,年齡還那麽小……。”小蕊終於點點頭。


    喜歡楊進寶不假,喜歡二孩也是事實,那個女人不需要男人的撫慰?那個女人不想得到應有的歡樂?


    二孩跟楊進寶比起來,絲毫不遜色,甚至看起來比楊進寶還要展樣。


    可她不敢異想天開,擔心全村的人看笑話,戳她的脊梁骨。


    “小蕊,年齡不是差距,稀罕就大膽地占有吧,沒人能說啥,誰愛說讓他們說去,自己幸福就行,當初俺也被人辱罵過是伯虎星,被全村的人孤立。


    可那又怎麽樣?還不照樣守得雲開見月明,跟進寶生活到了一塊?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鞋子穿腳上,隻有自己明白合適不合適。


    別在乎他們說啥,明天到學校,把二孩叫回來,好好疼他,等他到結婚的年齡,然後你倆就成親,好好過日子,隻要自己日子過好了,比啥都強。”


    彩霞苦口婆心在勸她,掰開揉碎,都是為她好。


    “彩霞,你也覺得我跟二孩……合適?”小蕊又問。


    “太合適了!隻有二孩才能盡力照顧你一生,守著一個寶貝,你不能把這個寶貝給別人,要自己搶回來!”


    果然,被彩霞這麽一忽悠,小蕊增加了信心,覺得自己配得上二孩了。


    就算自己再嫁人,找個男人也不見得比得過二孩。


    就算二孩娶別的女人回家,也不一定有她伺候男人盡心。


    新的婚姻是需要磨合的,可小蕊已經跟二孩磨合好了,就像一輛新摩托車,齒輪跟齒輪之間已經過了磨合期,搭配得天衣無縫,珠聯璧合。


    “好!明天俺就去學校,把二孩找回來,以後好好待他,隻要他一天對俺好,俺就對他好一天。”


    小蕊拿定主意,準備跟小叔子搭夥過日子了。


    其實這種日子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早上,女人起床,將二孩的屋子仔細收拾一遍,果然去了小學校。,


    趕到小學校的時候,二孩和根生剛剛起來,洗完臉準備吃早飯。


    小蕊二話不說,上去拉了小叔子的手,拖上就走。


    二孩嚇一跳,趕緊求饒:“嫂子,你幹啥?”


    小蕊說:“回家!回咱們自己的家。”


    二孩覺得嫂子要打他,回家後一定會笤帚疙瘩伺候。


    打就打吧,誰讓自己親了嫂子,抱了嫂子,還進去了她的身體……打死我也不喊冤。


    嫂子扯著小叔子的手從大街上走過,好多山民都在大街上吃飯,一個個目瞪口呆,驚訝不已。


    不到一個早上的時間,小蕊跟小叔子在高粱地幹那些不齒的事兒,眨眼的時間傳遍了村子的角角落落。


    大家都知道他倆好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叔嫂二人,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幹柴烈火,不擦槍走火才是怪事?


    所有的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個說:“瞧啊,寡婦嫂子熬不住了,鑽小叔子被窩了,真表臉!”


    那個說:“小蕊本來就是個浪人,前些年勾搭馬二楞,後來勾搭大孩,大孩癱了,又熬不住了,就勾搭二孩,就是表臉!”


    “多好的童子雞啊,落她嘴巴裏了,可惜了的……。”


    “那是人家二孩樂意,你心疼個啥?”


    “屁!還不是嫂子整天在小叔子麵前搔首弄姿?引誘他?小蕊那麽浪,才不會把二孩這塊肥肉送別的女人嘴巴裏。”


    總之,她們對小蕊的評價就是一個字:浪,浪,浪!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浪打浪,五十浪裏格浪裏格浪裏格浪……。


    那些譏笑她的女人大多是因為眼紅。


    首先是小蕊在飼養場裏的職位高,工資高,比所有女人都強。


    楊進寶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讓她當經理,還把祖傳的飼料配方傳給了她。


    她也一定跟楊進寶有一腿,倆人說不定折騰多少回了。


    碎嘴的娘們比不過小蕊,就詆毀她,說她跟男人亂搞。


    可小蕊卻滿不在乎,就那麽拉著二孩招搖過市。


    回到家裏,她把二孩拉進家門,咣當上去門閂,進去了東屋。


    然後女人扭身出去了。


    二孩以為嫂子要打他,不是找笤帚,就是找棒槌,瞬間嚇壞了,撲通!跪在了地上。


    可讓他驚訝的是,小蕊再次進來的時候手裏沒有棒槌,也沒有笤帚疙瘩,反而是一床被窩。


    小蕊問:“二孩你跪下幹啥?”


    二孩說:“嫂子,我夜兒個太衝動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小蕊啞然失笑:“放心,我不打你,也不會罵你,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心稀罕嫂子?”


    二孩說:“是!天荒地老,滄海桑田,再過一萬年我還是那句話,稀罕嫂子!這輩子都稀罕,下輩子也稀罕……!”


    “那就行了,從今天開始,嫂子跟你一塊住,咱倆晚上睡一塊,想咋折騰,隨你……!等你過去二十歲,咱倆就成親。”


    “你說啥?要跟我同……居?”二孩好像沒聽明白。


    “是啊,咋?你不樂意?”小蕊問。


    “樂意,樂意,嫂,你咋就想明白了?”二孩不知道是驚是喜。


    “想不明白也要明白,從夜兒個開始,我的身子是你的了,心也是你的了,同一個屋簷下,你早晚還會撲過來,兩邊來回跑太麻煩,幹脆住一起算了……。”


    小蕊的話很直接,行動更直接,被子已經抱了過來。


    二孩受寵若驚,起初以為在做夢,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刮子,覺得疼,這才相信是真的。


    他沒有興高采烈,沒有手舞足蹈,沒有樂得找不到北,而是驚訝,感動和震撼。


    這一刻,嫂子是他的,以後也是他的,倆人再也不用分開了。


    很快,那種感動和激動就化成了衝動,他控製不住,又把嫂子抱在了懷裏。


    這一刻,他不再害怕,小蕊也沒有掙紮,一男一女的身體跟心靈再一次撞擊。


    滿園春色關不住,此時無聲勝有聲,抱上就身不由己了,他的嘴巴再一次親過來,吻過來。


    等不到二十二歲了,一天也等不了,一分鍾也等不了,那種焦躁跟悸動很快讓他倆粘合在一起。


    小蕊的長睫毛跟羽毛扇似忽然兩下,就變成一隻溫順的貓,縮在了男孩的懷裏。


    二孩把她整個人體當成細薄的瓷器來撫摸,貪婪地感受,如願以償了。


    小蕊也抓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從上麵劃到下麵,又從下麵滑到上麵。


    以後,不用在無可奈何裏得到那點滿足,偷到那點樂趣,完全可以明目張膽地摸,親,抱。


    四片嘴唇盡情地品嚐親吻,那種甜蜜從嘴巴一直甜到心裏。


    四隻手也在對方的身上不斷劃拉,左邊轉到右邊,如同在石頭縫裏找蛐蛐。


    二孩大膽地把小蕊按倒在了炕上,又大膽地扯去了她的衣服。


    衣服除去,小蕊的脖子依然是黑的,兩腿是黑的,可肩膀卻白得像要吐絲的春蠶,肚子也粉蒸肉那樣白。


    女人的身體立刻變得像十月烘爛的柿子,任憑他隨便。


    二孩的吻從她的嘴唇上下來,腦袋填滿了她的頸窩,繼而一路向下,吻向了她的胸。


    小蕊輕輕顫栗了一下,可仍舊沒有反抗,反正準備把一切都交給他,啥都是他的,對於他私人的產物,他當然有權利隨便。


    不但如此,她還感到一種得勁,從裏到外地得勁,從身到心都如願以償地得勁。


    於是,她同樣抱上了他,兩個人啃過來咬過去,恨不得你吞了我,我吞了你……。


    寂靜的鄉村小院裏傳來一聲呢喃的呼號,就這樣,二孩一生隻有一次的東西讓小蕊拿走了,也是他心甘情願奉獻。


    這一次他有了經驗,沒有慌張,也沒有急促,按部就班,一點點學會了做男人。


    從現在開始,他是個真正的男人了……半個小時以後,二孩得到了滿足,小蕊也得到了滿足。


    暴風驟雨過後,一男一女還是情不自禁抱在一起,你擁著我,我纏著你。


    早上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過來,映射在兩個身體上,二孩覺得,這是他生命裏的第一束陽光,溫暖,濕潤,卻有著真實的暖意。


    不知道過多久,小蕊說:“二孩,咱倆又作孽了,你哥就在那邊,他知道了一定會心痛。”


    二孩說:“哥這輩子再也醒不過來了,知道咱倆好,他不但不難過,反而會高興。


    因為你有人照顧了,我也有人照顧了,這是最好的結局,就算他死了,也會泉下瞑目……。”


    小蕊說:“可他能甘心?萬一真的醒了,咱仨的關係該咋著相處?”


    二孩說:“那咱倆就去北屋,當著他的麵拜天地,以後就是真正的夫妻了,這樣,就算他以後醒過來,也不會怪咱倆。”


    “你真的要跟我成親?”小蕊問。


    “是,當著我哥的麵,我答應照顧你一輩子……。”


    於是,兩個人開始穿衣服了,衣服穿好,手拉手走進了北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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