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麽辦,其實我早相中了他的馬,以後給咱家犁地耕田用。”老婆子也咬咬牙說道。


    反正荒山野嶺的,外麵的人進不來,村子裏的鄰居也很少來往,殺個他誰也不知道。


    於是,娘兒倆開始行動了,拿出一把鐮刀,一條繩子,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但目前時機還不成熟,必須要等到楊進寶睡熟以後,就是半夜一兩點的時候。


    所以娘兒倆等啊等,瞧著屋子裏滴滴答答的掛鍾。


    楊進寶睡熟了,根本沒有預料到危險的降臨。第一個把他弄醒的,不是大孩跟老婆子,而是小蕊。


    小蕊是半夜摸過來的,偷偷揭開了他的被窩。


    楊進寶睡得正香,身上的羊皮大襖沒了,打個冷戰坐了起來,怒喝一聲:“誰?”


    “俺。”小蕊說。


    “你是……?”男人的手已經摸向了工具箱一側的刀把子,以防不測。


    “大哥……救命啊!嗚嗚嗚……”撲通,小蕊竟然衝他跪了下去。


    楊進寶嚇一跳,趕緊伸手攙扶她:“哎呀嫂子,這是咋了?咋了嘛?快起來,現在還沒過年呢,你跪我幹啥?”


    “你真的叫楊進寶?”小蕊猛地抱上他不撒手了。


    “是啊。”


    “家住娘娘山楊家村?”


    “是。”


    “那你們村有沒有一個馬臉的人,臉上有麻子,長得跟電線杆子一樣,也叫楊進寶的?”小蕊哭著問。


    楊進寶有點懵逼,這已經是他第四次被人誤會了。


    第一次誤會,是小蕊的爹娘,今年春天,兩位老人找到了楊家村,把他按倒一頓胖揍。


    第二次是幾天前,在鳳凰山養豬場的時候,田大海問過他同樣的話。


    第三次就是今天傍晚吃飯的時候,那個大孩問過。


    中間相隔不到兩個小時,大孩的媳婦又過來問一遍,他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


    “認識啊,不過那個人不叫楊進寶,叫馬二楞,他也不住楊家村,住在馬家村,是我大舅哥啊,一直在冒充我的名字。”楊進寶沒辦法,隻好實話實說。


    轟隆!驚天的炸雷在頭頂上炸響,小蕊再次打個冷戰,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從認識馬二楞的那天起,就被他騙了。


    “你確定?”小蕊問。


    “千真萬確,我大舅哥春天就從村裏逃出去了,一直沒回,後來聽說去了鳳凰山,從哪兒出來,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你是馬二楞的妹夫?真正的楊進寶?”


    “的確是。”


    “進寶哥,救命啊……。”小蕊幹脆撲過來,一頭紮男人懷裏去了,抱上他哭得更厲害了。


    不過女人的聲音很低,盡量壓抑,擔心讓北屋的一對母子聽見。


    “嫂子你別,咋了,這到底是咋了嘛?”楊進寶趕緊推她,男女授受不親,咋是個女的就往我懷裏撲?忒沒天理了。


    “進寶哥,俺叫小蕊啊,馬二愣子騙了俺,把俺……賣了……!”女人終於說出了實情。


    “啥?你叫小蕊?田大海的表妹?被馬二楞拐走的那個姑娘?”


    “嗯……進寶哥,俺受苦了……。”小蕊哽哽咽咽,終於跟他訴說了這半年來的辛酸苦辣。


    女人被馬二愣子賣過來半年多了,這幾個月她曆盡磨難,遭了老罪,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小蕊被賣過來的第一個月,大孩跟大孩娘整整把她關了二十天。


    在那二十天裏,她掙紮過,反抗過,可無濟於事。


    房門整天被鎖得死死的,窗戶也被大孩用木板釘死了,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欲哭無淚。


    眼淚哭幹以後,再也哭不出聲,隻剩下無聲的反抗。


    起初,大孩娘帶她還不錯,一日三餐照顧得很周到,都是從窗戶的入口處遞過來的。


    每次吃飯,大孩娘總是吼一嗓子:“吃飯了!你有功了,還得伺候你。”


    飯食也挺好,有時候是紅薯稀飯,有時候是擀麵條,上麵還有荷包蛋,有時候是油餅卷雞蛋。


    大孩娘就是想殺殺她的威風,給他個下馬威,磨去她的棱角,除去她的野性,好和自己兒子過日子,幫她生個孫子出來。


    小蕊想到過死,堅決不吃,絕食抗議。


    可饑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大孩娘還叫過來幾個鄰居,隔著窗戶勸她,做她的思想工作。


    “妹子啊,吃點吧,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認命吧,這就是咱的宿命。”


    在窗戶外麵勸她的人,都是村子裏的娘們,其中三個娘們跟她一樣,是被人販子拐帶過來的。


    有一個女人,二十七八歲,名字叫素娥,被拐過來十年了。


    十八歲那年,她就被人販子騙進大山,嫁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莊稼漢,還為那莊稼漢生了兩個孩子。


    素娥當初跟小蕊一樣以死相逼,不吃不喝,但是後來被那莊稼漢強製占了身子,懷了他的孩子。


    女人就這樣,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根也等於紮在了這裏,想走也走不成了。


    素娥說:“妹妹,咱女人的命就是苦,你要好好的,別想著逃走,逃走的下場不是死,就是被打殘廢。


    從前,這兒被拐來的幾個女人全都跑過,一個被打斷了腿,一個被打死了,打死以後山溝裏一扔就算完事兒,虎吃狼拉,後來屍體都沒有找到。”


    “俺不!俺就不,俺要走,哪怕死也要走!俺要去找進寶哥!”小蕊在裏麵哭哭啼啼,就是不肯就範。


    “妹子,俺聽說了,就是你的進寶哥把你賣掉的,這樣的人你還想他幹啥?秦獸不如啊。”素娥在外麵說。


    “進寶哥一定有苦衷,他會來把俺贖走的,一定會!”小蕊還挺強。


    “妹呀,你別犯傻了,天下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這就是命。”


    “俺不信命,就是要走,要逃!”


    “就算逃,你也要先填飽肚子啊,吃不飽沒力氣,你靠啥逃?吃飽了,慢慢跟他們鬥。”


    小蕊想想也是,不能跟自己的肚子作對,一定要養足精神才能逃出去,絕食的是傻子。


    於是,女人不再哭了,端起飯碗吃起了麵條,吸吸溜溜吃得還挺帶勁。


    看到小蕊吃飯了,大孩娘樂得不行,說:“素娥啊,還是你有辦法,真好!嬸子給你買糖吃,走!”老婆子拉著素娥的手誇讚不已,再次出山的時候,真的給女人買了好多糖。


    素娥是好人,沒有按壞心眼,她心疼小蕊,擔心女人跟自己當初一樣犯傻。


    走進這個野蠻的村莊,就等於走進了地獄,人是纏不過鬼的。


    小蕊開始吃飯了,以後再也不挑食,老婆子送啥她吃啥。還為她準備了便桶,吃喝拉撒全在屋子裏,隔段時間,娘兒倆進來,幫她倒一次。


    真正的災難是二十天以後開始的,那天晚上屋子的門被打開了。


    老婆子走進屋子倒便桶,大孩守在門口跟門神似得,防止她逃走。


    便桶倒完,老婆子走了,卻把大孩也關進了屋子裏。


    大孩喝得醉醺醺的,一臉的諂笑:“小蕊,其實你長嘞一點也不俊,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俺,就放俺走!你家俺還不想呆嘞。”小蕊說著過來拉門,卻發現屋門被老婆子反鎖了。


    “可我不能放你走,你是俺家花錢買來的,整整五千塊啊,還浪費了那麽多糧食,別管咋說,你也要為俺家生個瓜,結個籽。生出兒子啥都好說,生不出兒子,這輩子你別想離開了!”大孩一邊說一邊向她靠近。


    “俺才不跟你生兒子嘞,你滾!滾啊。”女人嚎叫起來。


    “嘿嘿,進了這個家門你就是我媳婦,一定要跟我睡覺,今晚我不走了,咱倆一塊睡!”大孩說。


    “你妄想!敢碰俺的身子,俺就死給你看!”小蕊趕緊躲閃,不讓男人靠近。


    可大孩是男人,力氣太大了,小蕊那麽瘦,男人撲過來把她按倒了,壓在了炕上。


    女人開始掙紮,奮力呼喊,兩隻手又抓又撓,抓了大孩一臉血道道。


    “你個臭彪子!還跟我動手,去你娘隔壁!”啪!一記耳光抽過來,男人的巴掌打得她眼前發懵,亂冒金星,小蕊差點暈死過去。


    接下來,大孩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噝噝啦啦扯開了她的扣子,女人前胸的潔白展現出來。


    經過二十多天的保養,小蕊變得白多了,也豐滿多了,兩個圓圓的白麵饃鼓鼓冒起,又圓又大,讓人垂涎欲滴。


    大孩做夢也想不到,小蕊別看臉醜,身段竟然這麽妖嬈,那肚子跟麵團似得,小腰也好像擀麵杖。他有點把持不住,張嘴巴吞了過來。


    “啊——!”小蕊發出一聲慘叫,被男人咬得好痛,做出了最後的掙紮。她抬腿就是一腳,直奔男人的下麵。


    上次用的是剪刀,刺男人手臂上好幾個窟窿眼,大孩二十天沒碰她就是因為在養傷。


    傷剛剛養好,又中了女人的連環飛腳,命……根子倒黴了,差點被女人踹得死機。


    “我的那個親娘嘞!”大孩中招了,痛得呲牙咧嘴,捂著下麵蹦躂了三蹦躂。


    “娘,你快來啊,不好了!”大孩竭斯底裏呼喊起來。


    “咋了,咋了?”大孩娘聽到兒子的呼喊,趕緊開門從外麵衝進來。門打開,她瞅到兒子在呲牙咧嘴。


    “娘,她……打我。”大孩開始跟娘告狀。


    “啥?小浪蹄子又跟你動手了?瞧我咋著拾掇她!”大孩娘仔細一瞅,兒子哪兒被踹腫了,立刻勃然大怒,飛身上炕,抓起小蕊的頭發就撲打。


    一邊打一邊罵:“你個小筆燕子,小浪蹄子!死性不改,老娘教你怎麽伺候男人。”


    兩巴掌抽過,她又拔下胸口的大針,在小蕊的身上刺。


    這次,小蕊做好了準備,抄起一根雞毛撣子跟老女人搏鬥,倆女的打在了一塊,弄得滿屋子雞毛亂飛。


    “你個死老婆,俺就不跟你兒子做媳婦,就不陪著他睡覺,你們全家都去死!死一戶口本!”


    女人的野性再次被激發出來,老婆子竟然不是對手,被小蕊用雞毛撣子敲腦袋上好幾個疙瘩。


    “媽隔壁的,竟然打俺娘,你去死!”大孩在旁邊氣壞了,抄起一把凳子,光!砸在了小蕊的後背上。


    “啊!”女人一聲慘叫,爬炕上不動了。


    “兒子,她不行咱就硬來,我幫你按著她,你把她身子給占了!”老婆子給兒子出主意。


    “好!”大孩答應一聲,把昏迷的小蕊剝光了,女人白生生的身體在燈光下閃出一片燦爛。


    然後大孩把自己也剝光了,老婆子抓了小蕊的手臂,不讓她動彈,大孩就那麽抱上女人的身子,在暗夜裏把她占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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