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來找茬,令萩子直接被羞辱一番灰溜溜逃走,而這位總管事上場便是坦蕩蕩的坐在首席,讓財神樓眾神側目而視。


    要說資曆,令萩子遠比紫鈴玉和玉琅要久遠,但諸神天中活得久的神明一抓一大把,相反,如果你活了千百年卻依然隻有這點成就才叫人笑話。


    矚目的,永遠是走在前麵的那幾個。


    非邑坐在角落裏,眼神從未離開那個光環耀眼的場地上,耳邊是其他神明的竊竊私語。


    “聽說這位總管事是頂了令萩子上位的。”


    “可不是,他本就是新生代,煉丹本事乃一流!”


    說起這個,在場恐怕無不敢反駁,非邑甚至還聽說了一個新鮮又令人震撼的名詞。


    ‘散仙天第一煉丹師’!


    不知為何,他聽到時心裏湧起了一陣熱血,看著那年輕背影時眼神也逐漸深沉,煉丹師?第一?


    玉琅似有所感的回頭去看,隻對上一張張陌生又無趣的神格,心下隻道是錯覺。


    因為丹坊一行的到來,原本火熱朝天的拍賣會仿佛是被投進巨石的山洪,多了些不規則的插曲。


    尤其是到仙丹開始拍賣的時候。


    “想必諸位也曾聽說,今日聲名鵲起的冰麵丹師,這位大人目前出手的仙丹總共有三種,但今日不同!”


    鍾管事不愧久經上場,說話留兩分,吊足了胃口,銳利的眼神掃過一張張興奮貪婪的神格,心裏的算盤已經打得劈裏啪啦作響。


    “首先是蓄力丹,效用不必在下多說,每瓶五粒,起拍價一萬光幣。”


    “天呐,竟然是整瓶出售!”


    眾神瘋狂了。


    那位冰麵丹師出售丹藥時向來人手一顆,多買不得,如今拍賣行竟然按瓶售賣,誰會嫌仙丹少?


    沒有!


    哐!


    敲錘開始後,台下頓時沸騰,男女老少爭相競價,聽到的聲音都是一千一千的加。


    眨眼便攀升到了一萬六,勢頭正足的時候,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壓過眾神。


    “一萬六千零一點。”


    眾神叫價的聲音橫空斷絕,有的神明倒是訥訥不平,嘴唇蠕動數下卻不敢再開口。


    玉琅的神格便是他此時心情的寫照,慢悠悠地吹冷茶水,頂開神格飲一口,放鬆的往後靠在椅子上。


    他的態度就是要告訴眾神,這仙丹他們丹坊要定了,同時,隻加一點光幣也是在啪啪打財神樓的臉。


    和令萩子比起來,這才叫挑釁。


    紫鈴玉倚在鈴鐺上看不出神情來,隻是微微飄過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原來在這裏等著呢?不過,可別小瞧拍賣行的規矩了。


    早已被安排在席位上的‘托’收到管事的指示立刻舉牌,直接一口飆到了一萬八,勢在必得是吧?反正丹坊財大氣粗出點血更好!


    誰知玉琅似乎早已料到似的,不期然放出周身氣勢,硬是將那‘托’震住,抖成篩子再也開不了口!


    兩尊三重天隔空對視,空氣忽然就緊張起來。


    “鍾管事,還不敲定?”


    玉琅頗為大氣地提醒呆愣鍾管事,一股勢在必得的豪氣油然而生。


    “咳……”中年男人正要按慣例問一問,不過心裏也知道恐怕沒有誰願意摻和這場暗鬥。


    “一萬八千零一點。”


    當少年因為處於變聲期而略微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時,眾神嘩然,紛紛看向角落裏翹著二郎腿的少年。


    議論四起。


    不過是,非邑的身份便傳開了。


    當初他在百草仙穀一役便是惡名遠揚,又有分庭賽大震四方,此時又橫插財神樓與丹坊的爭鬥,令眾神不知該是感慨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勇氣可嘉。


    不過,原因倒是可以理解。


    令萩子氣得掰斷了椅子的扶手,又是這個臭小子!


    “這位大人喊價一萬零一點,可有加價者?”


    鍾管事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官方鎮定,但實際上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果真不假!


    非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巴掌打得丹坊啪啪作響。


    “兩萬。”


    玉琅風輕雲淡的喊出一個高價。


    非邑仿佛沒有感覺到他的威壓,輕輕給腿上的黑貓順毛,“兩萬零一點。”


    “兩萬五。”


    “兩萬五千零一點。”


    數字一個一個的往外冒,眾神的心也在往嗓子眼兒上跑,準備腳下抹油溜走,生怕被卷入三重天三層的怒火中。


    到玉琅喊價了,眾目睽睽之下,他忽然輕笑一聲,“喊得倒是有底氣,不知道囊中是否足夠?”


    眾神反映過來全都怪異地看著穿著樸素的少年,區區一介地方神,連生存都是個問題,兩萬五千點光幣無疑是不菲之數。


    拍賣當然不是喊著玩兒的,若是如此還不得全亂套,因此拍賣行便立下規矩,按照天級標準,若是二重天內,拍賣品的喊價超過兩萬點光幣便要當場付清。


    玉琅為了讓他更難受,硬是忍著多喊了五千點。


    在這萬眾矚目之下,非邑無所畏懼,坦然道:“不好意思啊……”


    “哈哈,果然沒錢!”令萩子的奚落立時奪口而出。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是寄賣者,按我財神樓的規矩可以私下結賬。”


    紫鈴玉的心情儼然很好,聞聲軟玉的向眾神解釋,眼神卻是放在丹坊一行身上,意味不言而喻。


    非邑跟著亮出手裏寄賣的名牌,再補一刀。


    “還有沒有加價的?”


    玉琅端著茶水的手顫抖著,uu看書 .uukashu 茶盞都叮當作響,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價錢來。


    兩萬六。


    非邑不再喊價,什麽惹怒丹坊的後果啊、成為眾矢之的的局麵啊,現在都抵不過賺錢的喜悅。


    五粒但要就這樣賣出比平時高出一點五倍的價格!


    剩下幾瓶的時候,他仿佛就和丹坊杠上了一般,隻要是這些家夥開過口的,他勢必抬上一抬。


    關於原因大多數神明猜測是為了報下毒之仇,就連丹坊和財神樓都是這麽想的。


    而深夜,現在痛苦無比,因為從契約那邊傳來的聲音快要令他瘋魔。


    “兩萬五,兩萬,兩萬一……好多錢,好多錢……”


    麵具下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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