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走的。”餘飆見世外高人好使,便又搬了出來,“我相信師傅的話,他說過我命犯天煞,本渾渾噩噩活不過三十,可這日本人一來,卻有了破解之法,殺鬼奪舍,積德續命,而且此地屬陰,正好克製孩兒心中的煞氣,至於以後能活到幾時便要看我自己的能耐了。”


    餘誌勉聽說自己的兒子活不過三十,不禁麵色緊張,後來又聽說有破解之法,方才緩和下來。


    “寧信其有,不信其無。”餘誌勉沉吟著說道:“關係到我兒的性命,自然不可等閑視之,殺敵報國確也是大丈夫所為。既然如此,咱們就別留在這裏了,反倒讓飆兒投鼠忌器,施展不開手腳。你師傅既然說西南乃安定之所,那就到雲南去,你老舅在那裏,也能照顧一二。”


    “好,雲南好。”餘飆點頭讚同道:“事不宜遲,那就馬上布置,不知多長時間可以準備好。”


    “那些浮財?”張華宗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餘誌勉,“就舍棄了吧?”


    “張先生當我是守財奴、鐵公雞嗎?”餘誌勉大度的笑道:“浮財皆由飆兒處理,金銀細軟留下一半,讓飆兒招兵買馬,如此一個月便可。”


    這便宜老爹還真是夠意思,為了兒子真舍得出血呀,餘飆感激的望向餘誌勉,“出走的路線我已經想好了,先至北平,轉上海,走水路到香港,再經越南,就可以進入雲南了。”


    “不錯,這條路很安全。”張華宗說道:“各地的店鋪能賣就賣,留下幾個轉到餘家的忠心老人名下,可以做為三少爺的臨時落腳點,並且可以傳遞消息。”


    “好啊,還是張先生想得周全。”餘飆拍了拍腦袋,高興的說道。


    “還有餘家堡的糧食,反正你看上什麽就拿什麽。”餘誌勉笑著說道:“餘家在偏僻的地方有幾個藏東西的隱秘之處,現在也該告訴你了。我再找找門路,給飆兒弄個名頭,名正言順才好施展嗎!”


    “咱家店鋪那麽多,那我開個清單,讓他們收集點物資,以後沒準買不到了。”餘飆貪得無厭的說道。


    ……………………


    “春天裏來百花香,郎裏格朗裏格朗裏格朗……”餘飆哼著歌,神清氣爽的走在甬道上,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而且收獲出乎意料的豐碩。心情好,看什麽都順眼,天比以前更藍了,陽光也更明媚,連小草似乎也散發出芬芳的氣息。


    “三少爺。”幾個家丁躬身行禮。


    餘飆笑著擺了擺手,對張三毛說道:“小丫也來了,怎麽樣,當保鏢很累吧?”


    “還行,還行。”張三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走,看看這幫家夥在幹什麽?”餘飆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還是不進去了吧?”張三毛輕輕搖了搖頭,有些自慚形穢的樣子,“人家都是大學生,我,不過讀了幾本書,就不去丟醜了。”


    “這叫什麽話?”餘飆不樂意了,“大學生怎麽的,還是咱們救了他們呢,以為自己學問好,就看不起人,我看誰敢。”


    “是小姐讓我在外麵等的。”張三毛有些失落的說道。


    “臭丫頭。”餘飆瞪起了眼睛,“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收拾她。”


    “別,您這麽一弄,小姐還不得恨我呀!”張三毛趕緊勸說道:“小姐也沒別的意思,她是怕外麵的人偷聽他們說話。”


    “要是這樣還有情可原。”餘飆點了點頭,臉色緩和下來,“她不知道情況,韓小五、秦小三不都是可靠的弟兄們,還用得著你,來,跟我進去。”說著,拉住張三毛推門走了進去。


    幾位大學生正在屋子裏說著話,桌上放著一堆果皮果核,看起來氣氛很融洽。


    “哥,你來了。”餘瑩華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高興的,臉紅紅的,再加上一身淡粉色的衣服,更顯得青春可人。


    李如萍穿著白色帶小花的旗袍,露出白嫩細膩的脖頸和手臂,一頭濃密的秀發整齊攏在腦後,臉上略施粉黛,顯得清純而優雅。


    “說什麽呢?這麽高興。”餘飆坐下來,又示意張三毛坐在自己身邊。


    “隻是一些學校的趣事,三爺定是不愛聽的。”劉震敷衍道。


    “別叫我三爺,聽得別扭,叫我三哥和飆哥都行。”餘飆伸手給自己和張三毛倒上了茶水,笑著說道:“從學習上講,大學比在中學時代輕鬆的多。從管理上講,老師們也覺得你們長大了,能自立了,管理很寬鬆。而且這時候家長又不在身邊,所以自由度是非常高的。從精神上講,學生雖然比較單純,但接受事物比較快,無論好的,壞的都能夠接受,而且還有甜蜜的愛情相伴,所以非常愉快和浪漫。從多個方麵來說,大學生活無疑是讓很多人留戀的,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是一段最為輕鬆,最為愉快,最為浪漫的幸福時光。”話題一開,餘飆便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大學生活,很順暢地將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卻不知道這些話讓在座的幾位又經受了一次震動。


    餘瑩華瞪圓眼睛瞅了餘飆一會兒,疑惑的說道:“哥,你是不是偷偷上過大學呀?和我們的感受差不多嗎?”


    “嗬嗬,你哥哪裏上過大學。”餘飆趕緊遮掩道:“不過要是有機會,我還真想去見識見識,大學裏象李小姐和小妹這樣的**一定很多吧!”


    李如萍撇嘴白了餘飆一眼,朽木不可雕也,幾句話就現了原形。


    “不說好話。”餘瑩華調皮的將手裏的棗子砸向餘飆,“上大學是學習的,哪象你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哦,原來是學習的地方。”餘飆接過棗子,隨手放到張三毛手裏,笑著掃視了一圈,“那麽諸位能告訴我都學的什麽嗎?”


    劉震猶豫了一下,笑著拱手,“飆哥,我是學測繪的,可不是我想撒謊,申洋先跟您說了,我也隻好順杆爬了。”


    申洋用指頭推了推眼鏡,不滿的嘟囔道:“那就是我撒謊騙人了,當時還誇我機靈呢!”


    杜在軍沒理申洋,也對餘飆鄭重說道:“我學的是機械原理,不知道對飆哥有沒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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