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福音，欺騙神主！</p>
先不提伊古拉和哈維這兩個從小曬血紅月光長大的泛信徒，哪怕是亞修這種毫無信仰可言的外來入侵物種，都聽得太陽穴顫抖——這簡直是在媚娃家裏手衝，被抓到就是死啊！</p>
雖然亞修至今沒見過任何神主出手，但神主對現實絕對有強大的影響力，血月的芯片，福音的福音書，歸根究底就是神主力量的延伸，隻是交給凡人代為掌管罷了。</p>
別看亞修他們又是越獄又是搞血月審判，在掌控血月國度一千六百多年的血月神主眼裏，不過是幾隻蟲子在打架，連投以注視的價值都沒有。</p>
但安楠所說的編織盛典，可是連全知織主都會親自關注，甚至會獎勵一個願望的重要活動，這重視程度跟春遊之於小學生也差不多了。</p>
在這種前提下安楠還要帶著他們幾個蟲子搞事，就相當於美洲大蠊跳臉，他們的下場大概率是在虛境煥發第二生。</p>
安楠已經做好為這群新員工做心理建設的準備，然而在短暫的錯愕後，新員工們非但沒有恐懼，反而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而且最興奮，居然是安楠十分看好的伊古拉！</p>
他耳朵紅得都有點透明，抓住旁邊亞修的肩膀，嘴角止不住地上翹：“亞修，果然跟你在一起就會被牽扯進危險的漩渦。”</p>
“這又能怪我！？”</p>
他們並非不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反而因為這件事的高風險高收益才變得如此期待……安楠揚了揚眉毛：“看來你們在原來的國度也是屬於十分危險的人才啊。”</p>
“這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安楠小姐？”伊古拉笑道：“你所需要的，不就是我們這些膽大妄為無懼生死的狂徒嗎？”</p>
“你這男媚娃別代表我啊！”亞修嚷嚷道：“而且我們這裏有三個人，也不一定全部都得上吧？我主動申請做小隊長來監督他們。”</p>
“首先，不是三個，是四個。”安楠伸手摸了摸莉絲的腦袋：“其次，雖然你們是異域之人，具備鑽漏洞的最大基礎，但能否真的欺騙福音書，還得看我的方法是否可行——參加人數越多，那我的容錯率就越高。”</p>
“雖然說可以欺騙福音書，但還是需要你們具備欺騙的基礎條件，譬如未來榜裏有一個是美人榜，那你們四個裏就隻有莉絲和博金有可能欺騙福音書……”</p>
莉絲立刻說道：“我覺得博金姐姐比我好看多了！”</p>
“亞修！”伊古拉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孩子。”</p>
“嗯，莉絲！”亞修中氣十足地喊道：“你真是太沒禮貌了，伊古拉可是跟我同一個輩分，你應該要喊博金阿姨！”</p>
莉絲捏住自己的臉，仿佛無法控製自己的嘴巴：“博，博金阿姨——”</p>
“那麽，如果有一個榜單是我們都沒資格上榜，但卻是隱藏分最高的呢？”</p>
哈維狠狠咬著手指，看著自己的福音書說道：“而且就算我們能上榜，就一定是第一名嗎？異域之人的身份或許能讓我們大概率成為回響者，但上什麽榜，成為第幾名，你不一定能準確操控吧？”</p>
“沒錯。”安楠點點頭：“但這個‘隱藏分’並非是獨立計算，而是可以累積的。”</p>
“累積？”正在跟亞修搏鬥的伊古拉微微一怔：“難道你是想……”</p>
“隻要你們每個人都上幾個榜單，那你們的隱藏分肯定是高於隻能上單一榜單的回響者。”安楠笑道：“一般而言，術業有專攻，能被一個未來榜收錄就已經代表你擁有某一方麵的卓越天賦，多榜者少之又少。”</p>
“但你們是異域之人，既然你們能欺騙一個未來榜，為何不能多欺騙幾個呢？譬如三個，五個，七個，乃至於……九個？”</p>
伊古拉眯起眼睛：“老實說，如果光明正大到這種地步，與其稱之為【欺騙】，我更願意將其稱為【綁架】。”</p>
“你想用我們綁架編織盛典，逼神主為了維持福音書的信譽，交出你想要的贖金。”</p>
“博金先生，你跟我一樣都屬於那種狡詐的狂徒。”安楠將紅酒一飲而盡：“換做是你，你會錯過這樣五十年一遇的機會嗎？”</p>
“哪怕對手是統馭現實的神主？”</p>
“哪怕對手是統馭現實的神主。”</p>
伊古拉深呼一口氣，臉上滿是亢奮的紅暈：“確實是無法抗拒的誘惑。亞修啊亞修，看來我又得跟你共同合作了。”</p>
亞修無奈道：“不是，伊古拉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了？”</p>
“啊？”</p>
“不然你怎麽一遇到這種明顯是坑的傳銷，第一時間就想將我發展成下線？”</p>
“但我還是不理解。”哈維問道：“既然我們如此重要，那你為什麽要講我們賣給四柱神教？你就不怕四柱神教毀滅我們這些重要棋子嗎？”</p>
“因為她想徹底收服我們。”伊古拉冷笑道：“相比起現在這種雇傭關係，她更希望我們能純粹地效忠於她。若不是她和紅帽子的演技過於拙劣，我們說不定真的會因為感激她而死心塌地成為她的牛馬。”</p>
“還有一點，就是為了這個。”安楠撥弄了一下她的新耳墜：“這就是四柱神教為了購買你們所付出的酬勞——瑪格水晶石。如果你們死了，那我也不虧，至少能獲得一個耳墜；如果你們沒死，那我就雙贏，賺到耳墜還能搶到你們。”</p>
伊古拉看向那枚價值等同於他們三個的紫水晶耳墜：“它有什麽特別之處？”</p>
“瑪格水晶石出產於波耶西亞地區燃鋼深淵深層，內嵌鋼層牆壁之中，幾乎無法開采，隻能依靠負責鎮壓深淵的部隊‘藍胡子’在特殊的情況下撿取，非常罕見，每年開采數量還不到三枚。”</p>
“嗯嗯。”伊古拉點點頭：“所以裏麵附帶了永久奇跡嗎？譬如永久除塵、保持水分、完全防曬？”</p>
“我覺得是強化術靈和奇跡效果。”哈維猜測道。</p>
“這麽稀罕，那麽應該很值錢吧？”亞修十分肯定說道：“是不是要用來換一套更大的大平層？”</p>
唯有莉絲歪著腦袋看安楠，嗚哇一聲驚歎道：“姐姐你好漂亮，有了這個耳墜就變得更加漂亮啦！爸爸你說是不是啊？”</p>
“啊？”亞修仔細端詳了一下安楠，忍不住點點頭：“確實變得非常色，讓人忍不住幻想你臉紅時的模樣……”</p>
</p>
安楠揚了揚眉毛：“博金先生，請捂住亞修的眼睛。亞修，請被博金先生捂住眼睛。”</p>
“亞修，我早就說過你的視線太過肮髒了……”</p>
“你鬆開點，我鼻子被你壓變形了！捂眼睛我自己也做得到啊，為什麽讓他來！”</p>
“閉嘴啦，沒讓我挖出你的眼睛再安個機械眼，就已經是安楠大小姐大發慈悲了。”</p>
“伊古拉你居然這就叛變了！？”</p>
哈維眨眨眼睛，愣愣問道：“所以這顆耳墜的效果是，好看？”</p>
“錯，”安楠修正道：“是讓我變得更加好看。”</p>
就為了讓你變得更好看，所以將我們三個賣給四柱神教了！？</p>
伊古拉倒是沒多少驚訝，他一邊鎮壓亞修一邊問道：“是因為榜單嗎？”</p>
“是的。”紫飛蛾撐著下巴說道：“有了這枚耳墜後，我在《阿祖拉美人榜》的排名上升到第三名，在《美人榜》總榜裏上升到第八名。假如你們死了，或者我的謀劃不起作用，那這枚耳墜至少稍微彌補我的損失。“</p>
“是《福音書》的指引？”伊古拉問道：“連怎麽更進一步都能問？”</p>
“當然不能這麽直白，但如果問‘怎麽加深心靈派係境界’、‘怎麽變得更美麗’，福音書會按照你目前能接觸的資源情況，向你給出最貼切的建議。”安楠說道：“福音書是最好的指導者。”</p>
“我剛才就一直有種感覺，這福音書聽起來怎麽像是虛境裏命運問答的獎勵？”亞修忽然說道。</p>
“沒錯，但虛境難得一遇的命運問答獎勵，現在隻需要花點積分就能享受相似的服務，你們是不是開始羨慕我們福音國度的居民？”</p>
亞修說道：“聽起來像是當初一直追不到的初戀，被邪惡術師批量生產成複製人偶，現在隻需要花一點錢就能租用女友重溫舊夢似的。”</p>
“……博金先生，請你……”</p>
“已經捂住他的嘴了。”伊古拉說道：“亞修你老實點，不然等下安楠大小姐就要將襪子塞你嘴巴了。”</p>
“塔~德~絲~哇~嘛？”</p>
安楠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的互動，進一步加深了對他們的了解。她沒讓亞修直接閉嘴，而是讓伊古拉代勞，就是想通過互動來獲取他們更多情報。</p>
伊古拉長相俊美，最為冷靜，舉止優雅有度，看得出在原國度也是事業有成的人物，但因為過於謹慎反而有些優柔寡斷；哈維一直在咬手指，根據換裝間的偷聽內容，他的複仇心極重，乖僻的外表下隱藏著冰冷的烈焰。</p>
唯一讓安楠看不透的，反倒是亞修。他看起來慵懶、遲鈍、隨遇而安、反抗心弱，明顯就是一個很容易被人利用的棋子，理論上應該是這三人組裏的鐵混子。</p>
但安楠記得很清楚——在簽訂契約的時候，雖然是伊古拉負責談判，哈維在旁監督，然而到了正式簽約，他們不約而同都等候亞修先落筆。</p>
最大的可能自然是他們將亞修當炮灰用，看亞修簽了沒事他們再簽。</p>
但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在麵對無法預料的未來時，他們潛意識裏都選擇依賴亞修·希斯。</p>
‘還需要多加觀察。’</p>
“不過你們也別以為我沒付出任何代價，”安楠說道：“你們可以打開《阿祖拉任務榜》看看，上麵已經沒有葬儀事務所的名字了。完成委托後非但沒有保密，反而向紅帽子告發，帶人剿滅四柱神教，哪怕我是站在道德高地上，但這種「贏兩次」的行為會大幅度降低事務所的評價，我和班戟的社會信用已經一落千丈，沒有人會再委托我們這種背叛雇主的蟲子。”</p>
“為了你們，我已經賭上了多藍之名。”</p>
她站起來，“時間不早，我也該去虛境了。早上八點是早餐時間，希望你們有一個良好的作息，博金先生你可以停下了。”</p>
“明天睜開眼睛，我們事務所的目標就隻有一個——欺騙全知織主。”</p>
說罷，紫飛蛾輕快地離去，緋金龍蜥縱身一躍跳到她的肩膀上。</p>
管家少年班戟微微彎腰，排出四個門禁卡，“這是你們的房間卡，每間房都有獨衛，櫃子裏有零食，如果還有什麽需要可以來3號房找我，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p>
等班戟離開，偷渡客三人組對視一眼，哈維率先拿走門禁卡站起來：“我要去虛境了。剛踏入時間大陸沒幾天，我幾乎沒有黃金術力儲備。”</p>
“我也一樣。”伊古拉說道：“越獄後我還沒進過虛境，都快忘記逆流金雨是怎樣的風景。”</p>
劍姬的靈魂還沒恢複好，亞修這個搭順風車的自然沒法探索虛境。</p>
不過經曆連續兩天的高強度事件——被拐賣、被獻祭、被簽賣身契、被參加高危詐騙組織——他現在也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便進入自己的房間。</p>
他推開門進去，都還沒按房間燈，就聽見門自動關上並且上鎖。</p>
這麽智能的嗎？</p>
亞修轉過頭，發現後麵有個小惡魔不聲不響跟著進來了。</p>
“爸爸。”莉絲頂著門，朝亞修眨眨眼睛：“莉絲來找你進行人生商談啦。”</p>
先不提伊古拉和哈維這兩個從小曬血紅月光長大的泛信徒，哪怕是亞修這種毫無信仰可言的外來入侵物種，都聽得太陽穴顫抖——這簡直是在媚娃家裏手衝，被抓到就是死啊！</p>
雖然亞修至今沒見過任何神主出手，但神主對現實絕對有強大的影響力，血月的芯片，福音的福音書，歸根究底就是神主力量的延伸，隻是交給凡人代為掌管罷了。</p>
別看亞修他們又是越獄又是搞血月審判，在掌控血月國度一千六百多年的血月神主眼裏，不過是幾隻蟲子在打架，連投以注視的價值都沒有。</p>
但安楠所說的編織盛典，可是連全知織主都會親自關注，甚至會獎勵一個願望的重要活動，這重視程度跟春遊之於小學生也差不多了。</p>
在這種前提下安楠還要帶著他們幾個蟲子搞事，就相當於美洲大蠊跳臉，他們的下場大概率是在虛境煥發第二生。</p>
安楠已經做好為這群新員工做心理建設的準備，然而在短暫的錯愕後，新員工們非但沒有恐懼，反而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而且最興奮，居然是安楠十分看好的伊古拉！</p>
他耳朵紅得都有點透明，抓住旁邊亞修的肩膀，嘴角止不住地上翹：“亞修，果然跟你在一起就會被牽扯進危險的漩渦。”</p>
“這又能怪我！？”</p>
他們並非不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反而因為這件事的高風險高收益才變得如此期待……安楠揚了揚眉毛：“看來你們在原來的國度也是屬於十分危險的人才啊。”</p>
“這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安楠小姐？”伊古拉笑道：“你所需要的，不就是我們這些膽大妄為無懼生死的狂徒嗎？”</p>
“你這男媚娃別代表我啊！”亞修嚷嚷道：“而且我們這裏有三個人，也不一定全部都得上吧？我主動申請做小隊長來監督他們。”</p>
“首先，不是三個，是四個。”安楠伸手摸了摸莉絲的腦袋：“其次，雖然你們是異域之人，具備鑽漏洞的最大基礎，但能否真的欺騙福音書，還得看我的方法是否可行——參加人數越多，那我的容錯率就越高。”</p>
“雖然說可以欺騙福音書，但還是需要你們具備欺騙的基礎條件，譬如未來榜裏有一個是美人榜，那你們四個裏就隻有莉絲和博金有可能欺騙福音書……”</p>
莉絲立刻說道：“我覺得博金姐姐比我好看多了！”</p>
“亞修！”伊古拉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孩子。”</p>
“嗯，莉絲！”亞修中氣十足地喊道：“你真是太沒禮貌了，伊古拉可是跟我同一個輩分，你應該要喊博金阿姨！”</p>
莉絲捏住自己的臉，仿佛無法控製自己的嘴巴：“博，博金阿姨——”</p>
“那麽，如果有一個榜單是我們都沒資格上榜，但卻是隱藏分最高的呢？”</p>
哈維狠狠咬著手指，看著自己的福音書說道：“而且就算我們能上榜，就一定是第一名嗎？異域之人的身份或許能讓我們大概率成為回響者，但上什麽榜，成為第幾名，你不一定能準確操控吧？”</p>
“沒錯。”安楠點點頭：“但這個‘隱藏分’並非是獨立計算，而是可以累積的。”</p>
“累積？”正在跟亞修搏鬥的伊古拉微微一怔：“難道你是想……”</p>
“隻要你們每個人都上幾個榜單，那你們的隱藏分肯定是高於隻能上單一榜單的回響者。”安楠笑道：“一般而言，術業有專攻，能被一個未來榜收錄就已經代表你擁有某一方麵的卓越天賦，多榜者少之又少。”</p>
“但你們是異域之人，既然你們能欺騙一個未來榜，為何不能多欺騙幾個呢？譬如三個，五個，七個，乃至於……九個？”</p>
伊古拉眯起眼睛：“老實說，如果光明正大到這種地步，與其稱之為【欺騙】，我更願意將其稱為【綁架】。”</p>
“你想用我們綁架編織盛典，逼神主為了維持福音書的信譽，交出你想要的贖金。”</p>
“博金先生，你跟我一樣都屬於那種狡詐的狂徒。”安楠將紅酒一飲而盡：“換做是你，你會錯過這樣五十年一遇的機會嗎？”</p>
“哪怕對手是統馭現實的神主？”</p>
“哪怕對手是統馭現實的神主。”</p>
伊古拉深呼一口氣，臉上滿是亢奮的紅暈：“確實是無法抗拒的誘惑。亞修啊亞修，看來我又得跟你共同合作了。”</p>
亞修無奈道：“不是，伊古拉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了？”</p>
“啊？”</p>
“不然你怎麽一遇到這種明顯是坑的傳銷，第一時間就想將我發展成下線？”</p>
“但我還是不理解。”哈維問道：“既然我們如此重要，那你為什麽要講我們賣給四柱神教？你就不怕四柱神教毀滅我們這些重要棋子嗎？”</p>
“因為她想徹底收服我們。”伊古拉冷笑道：“相比起現在這種雇傭關係，她更希望我們能純粹地效忠於她。若不是她和紅帽子的演技過於拙劣，我們說不定真的會因為感激她而死心塌地成為她的牛馬。”</p>
“還有一點，就是為了這個。”安楠撥弄了一下她的新耳墜：“這就是四柱神教為了購買你們所付出的酬勞——瑪格水晶石。如果你們死了，那我也不虧，至少能獲得一個耳墜；如果你們沒死，那我就雙贏，賺到耳墜還能搶到你們。”</p>
伊古拉看向那枚價值等同於他們三個的紫水晶耳墜：“它有什麽特別之處？”</p>
“瑪格水晶石出產於波耶西亞地區燃鋼深淵深層，內嵌鋼層牆壁之中，幾乎無法開采，隻能依靠負責鎮壓深淵的部隊‘藍胡子’在特殊的情況下撿取，非常罕見，每年開采數量還不到三枚。”</p>
“嗯嗯。”伊古拉點點頭：“所以裏麵附帶了永久奇跡嗎？譬如永久除塵、保持水分、完全防曬？”</p>
“我覺得是強化術靈和奇跡效果。”哈維猜測道。</p>
“這麽稀罕，那麽應該很值錢吧？”亞修十分肯定說道：“是不是要用來換一套更大的大平層？”</p>
唯有莉絲歪著腦袋看安楠，嗚哇一聲驚歎道：“姐姐你好漂亮，有了這個耳墜就變得更加漂亮啦！爸爸你說是不是啊？”</p>
“啊？”亞修仔細端詳了一下安楠，忍不住點點頭：“確實變得非常色，讓人忍不住幻想你臉紅時的模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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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楠揚了揚眉毛：“博金先生，請捂住亞修的眼睛。亞修，請被博金先生捂住眼睛。”</p>
“亞修，我早就說過你的視線太過肮髒了……”</p>
“你鬆開點，我鼻子被你壓變形了！捂眼睛我自己也做得到啊，為什麽讓他來！”</p>
“閉嘴啦，沒讓我挖出你的眼睛再安個機械眼，就已經是安楠大小姐大發慈悲了。”</p>
“伊古拉你居然這就叛變了！？”</p>
哈維眨眨眼睛，愣愣問道：“所以這顆耳墜的效果是，好看？”</p>
“錯，”安楠修正道：“是讓我變得更加好看。”</p>
就為了讓你變得更好看，所以將我們三個賣給四柱神教了！？</p>
伊古拉倒是沒多少驚訝，他一邊鎮壓亞修一邊問道：“是因為榜單嗎？”</p>
“是的。”紫飛蛾撐著下巴說道：“有了這枚耳墜後，我在《阿祖拉美人榜》的排名上升到第三名，在《美人榜》總榜裏上升到第八名。假如你們死了，或者我的謀劃不起作用，那這枚耳墜至少稍微彌補我的損失。“</p>
“是《福音書》的指引？”伊古拉問道：“連怎麽更進一步都能問？”</p>
“當然不能這麽直白，但如果問‘怎麽加深心靈派係境界’、‘怎麽變得更美麗’，福音書會按照你目前能接觸的資源情況，向你給出最貼切的建議。”安楠說道：“福音書是最好的指導者。”</p>
“我剛才就一直有種感覺，這福音書聽起來怎麽像是虛境裏命運問答的獎勵？”亞修忽然說道。</p>
“沒錯，但虛境難得一遇的命運問答獎勵，現在隻需要花點積分就能享受相似的服務，你們是不是開始羨慕我們福音國度的居民？”</p>
亞修說道：“聽起來像是當初一直追不到的初戀，被邪惡術師批量生產成複製人偶，現在隻需要花一點錢就能租用女友重溫舊夢似的。”</p>
“……博金先生，請你……”</p>
“已經捂住他的嘴了。”伊古拉說道：“亞修你老實點，不然等下安楠大小姐就要將襪子塞你嘴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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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古拉長相俊美，最為冷靜，舉止優雅有度，看得出在原國度也是事業有成的人物，但因為過於謹慎反而有些優柔寡斷；哈維一直在咬手指，根據換裝間的偷聽內容，他的複仇心極重，乖僻的外表下隱藏著冰冷的烈焰。</p>
唯一讓安楠看不透的，反倒是亞修。他看起來慵懶、遲鈍、隨遇而安、反抗心弱，明顯就是一個很容易被人利用的棋子，理論上應該是這三人組裏的鐵混子。</p>
但安楠記得很清楚——在簽訂契約的時候，雖然是伊古拉負責談判，哈維在旁監督，然而到了正式簽約，他們不約而同都等候亞修先落筆。</p>
最大的可能自然是他們將亞修當炮灰用，看亞修簽了沒事他們再簽。</p>
但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在麵對無法預料的未來時，他們潛意識裏都選擇依賴亞修·希斯。</p>
‘還需要多加觀察。’</p>
“不過你們也別以為我沒付出任何代價，”安楠說道：“你們可以打開《阿祖拉任務榜》看看，上麵已經沒有葬儀事務所的名字了。完成委托後非但沒有保密，反而向紅帽子告發，帶人剿滅四柱神教，哪怕我是站在道德高地上，但這種「贏兩次」的行為會大幅度降低事務所的評價，我和班戟的社會信用已經一落千丈，沒有人會再委托我們這種背叛雇主的蟲子。”</p>
“為了你們，我已經賭上了多藍之名。”</p>
她站起來，“時間不早，我也該去虛境了。早上八點是早餐時間，希望你們有一個良好的作息，博金先生你可以停下了。”</p>
“明天睜開眼睛，我們事務所的目標就隻有一個——欺騙全知織主。”</p>
說罷，紫飛蛾輕快地離去，緋金龍蜥縱身一躍跳到她的肩膀上。</p>
管家少年班戟微微彎腰，排出四個門禁卡，“這是你們的房間卡，每間房都有獨衛，櫃子裏有零食，如果還有什麽需要可以來3號房找我，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p>
等班戟離開，偷渡客三人組對視一眼，哈維率先拿走門禁卡站起來：“我要去虛境了。剛踏入時間大陸沒幾天，我幾乎沒有黃金術力儲備。”</p>
“我也一樣。”伊古拉說道：“越獄後我還沒進過虛境，都快忘記逆流金雨是怎樣的風景。”</p>
劍姬的靈魂還沒恢複好，亞修這個搭順風車的自然沒法探索虛境。</p>
不過經曆連續兩天的高強度事件——被拐賣、被獻祭、被簽賣身契、被參加高危詐騙組織——他現在也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便進入自己的房間。</p>
他推開門進去，都還沒按房間燈，就聽見門自動關上並且上鎖。</p>
這麽智能的嗎？</p>
亞修轉過頭，發現後麵有個小惡魔不聲不響跟著進來了。</p>
“爸爸。”莉絲頂著門，朝亞修眨眨眼睛：“莉絲來找你進行人生商談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