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瑞雅打著酒嗝，扶著欄杆搖搖晃晃走上樓梯。作為媚娃，她各項抗性都很高，一般而言是很難喝醉——但她的身體會主動迎合她的情緒，不高興時能將酒當水喝，高興時聞到酒味就醉了。</p>
“哎，「霜落泥咖」每個泥工我都點過一遍了，也該換一個新泥咖了……聽阿德拉說，大學西門那邊開了一間新的執事主題泥咖，等發獎學金就去探探險……不過【泥魚龍】的腹肌真的好棒，再點一遍應該也不會膩……”</p>
“【岩龍】可惜了，他技術挺好的，可惜死在422事件裏了……”</p>
走到三樓，走廊裏的燈一閃一閃，芙瑞雅見怪不怪摸索出鑰匙。這棟樓是七十年前建的老公寓，自動梯沒有、地暖沒有、冷氣沒有、甚至經常出現線路老化，也就隻有房租便宜這個優點，要不是房東還沒死，早就被推平重拆了。</p>
不過也快了，公寓房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獸人，過不了幾年肯定會變賣家產去研究所訂一個「抗衰老手術」。這個手術比延壽手術便宜許多，很受底層術師和凡人的青睞。</p>
等研究所拿了這棟樓，自然就會轉手跟房地產商共同開發，重新蓋一座更高更漂亮的公寓樓，就像西門那兩棟正在蓋的新樓。不過這不關芙瑞雅的事，因為那時候她早就畢業離開了。</p>
打開房門，芙瑞雅發現家裏亮著燈，心裏有些奇怪——今天上課前她沒關燈嗎？</p>
在玄關脫掉長筒靴換上拖鞋，芙瑞雅進來一看，發現有個戴著兜帽的男人坐在她的書桌前，用著她買的‘霧海’牌的「知識之幕」，喝著她放在冰櫃的強獸人甜牛奶，劈裏啪啦地敲著櫻米洛鍵盤。</p>
她養的折耳貓小弦正趴在書桌上，撅起屁股伸懶腰，然後親昵地蹭著男人的手背。</p>
這是非常標準的一居室，書桌、床、陽台、洗手間、小廚房，站在玄關就能將一切盡收眼底。</p>
那男人注意到動靜，回頭看向芙瑞雅。</p>
“歡迎回來。”</p>
“哦，我回來了。”</p>
男人繼續瀏覽光幕，芙瑞雅撓撓頭，打開冰櫃拿出一瓶冰水咕咚咕咚地灌進去，忽然胃裏一酸，衝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哇啦啦地嘔出彩虹。</p>
嘔著嘔著，芙瑞雅感覺到有人在輕拍她的後背，讓她嘔得更舒服點。三張疊在一起的紙巾遞到嘴邊，芙瑞雅下意識就接過來：“謝謝。”</p>
嘔吐完芙瑞雅也清醒許多，出來將衣服全部扔到椅子上——每個人都會有這麽一張專門放髒衣服的椅子——然後轉身進去浴室洗澡。</p>
隨著溫柔的水流衝刷身體，芙瑞雅的理智逐漸回歸。她挨著牆壁，端著下巴，感到一股濃濃的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p>
忽然，芙瑞雅眼光一寒，雙手一拍。</p>
“今晚隻去了兩次，平時都是三次的，今晚虧了啊！”她嘖了一聲：“雖然今晚點的泥工技術有點差，但好歹花了錢，含淚都要爽完啊！”</p>
洗完澡，用浴巾細細擦幹身子，特別是腋下，乳下，大腿內側，擦幹水珠這個過程讓芙瑞雅感到特別清爽。</p>
她端詳了一下前臂和小腿的白絨毛，感覺是時候要修剪了，媚娃就這點麻煩，必須經常修剪四肢的絨毛，不然太長容易出汗。</p>
芙瑞雅直接裸著出去，反正陽台窗簾都拉著，平時也沒人會上門打擾，最重要是最近天氣慢慢升溫，再加上媚娃是很容易出汗的體質——雖然她們的汗水會散發出魅惑香，但出汗很黏糊糊——保持自然天體狀態是最舒服的。</p>
跳到床上滾了兩圈，招呼一聲，小弦便從男人那裏跳過來枕在芙瑞雅懷裏。</p>
芙瑞雅挨著流星龍抱枕，一邊揉著小弦，一邊打開光幕，刷帷幕上的學校論壇。</p>
她發現大家都在討論今晚的血月審判，什麽‘費南雪’、‘社會撫養製度’、‘以後還能不能參加市公考’，看得芙瑞雅有些懵——今晚血月審判開始的時候，她還在泥咖裏喝酒呢。</p>
打開心靈係學習組，發現大家也在討論血月審判，而且分成了‘血月派’和‘費南雪派’，在學習組裏大戰三百回合，足足999+的信息流，芙瑞雅滑上去都滑不到頂，隻知道他們在爭論‘血月二族是否有存在的必要性’。</p>
正方認為‘血月二族是社會發展的基石’，血月二族長生久視的生命是社會穩定的保障，各種術師科技也隻能是由不在乎短期收益的血月二族才能研發。</p>
反方認為‘血月二族限製了多種族聯合發展’，正因為血月二族將所有高素質人才都吸納走，所以其他種族才沒法出大學者大術師，血月二族的榮耀是建立在對其他種族的吸血上！</p>
不是，這種問題是我們學生能討論出結果的嗎？</p>
就算你們討論出血月二族不該存在，明天早上起床就能看見他們死光光？</p>
今晚大家戾氣都好大哦。</p>
難道這次血月審判就那麽精彩？</p>
芙瑞雅瀏覽了一會帷幕感覺不得勁，雙腿不自覺地磨來磨去。</p>
果然兩次還是不夠，必須得三次才行！</p>
但她一般都用視頻作為施法材料，而她的視頻都放在「知識之幕」裏，畢竟知識之幕屏幕有三十二寸，不僅畫麵更大分辨率更高，而且能保存更多更大的視頻文件。</p>
芙瑞雅的芯片型號是奇跡11，文件容量隻有可憐的10區，存儲一些重要的文件資料後也沒什麽空閑了。而知識之幕的文件容量足足有800區，芙瑞雅將遊戲娛樂全部塞進去都沒填滿。</p>
隻是知識之幕此時正被那個男人用著，芙瑞雅過去挨著桌子瞥了一眼，發現他此時正在看今晚的血月審判錄播，芙瑞雅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用。”</p>
“哦，那你先。”</p>
兜帽男人非常順從地離開椅子，芙瑞雅滿意地坐下來，熟練地打開《新建文件夾》。</p>
文件夾裏還有四個文件夾，分別是《還沒用過》、《隻用過一次》、《用過幾次》、《用過不知道多少次》。</p>
她思考了一下，現在比較急，不是探索的時候，便選擇第四個文件夾，打開一個名為《頑皮男學徒被教訓~擅長心靈催眠的媚娃女教授》的視頻，直接將進度條拖到最刺激的位置，悅耳的啜泣聲瞬間又讓她迷醉起來。</p>
就當她按捺不住，從櫃子裏掏出便攜伴侶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強烈的不對勁。</p>
為什麽……</p>
為什麽椅子暖呼呼的？</p>
就像是被誰坐暖了一樣。</p>
芙瑞雅猛地轉過頭，跟坐在床邊捧著書遮住臉暗暗偷看的亞修對上視線。雖然亞修立刻移開視線，但芙瑞雅徹底回過神來了。</p>
她露出思索的表情，豎起一根手指，如夢初醒地指向亞修：“啊，是【斬魚龍】嗎！？”</p>
“不是哦。”</p>
“那，那，你是【碧火龍】嗎？”</p>
“也不是哦。”</p>
芙瑞雅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那你是哪家泥咖的泥工？我不記得我今晚喊過上門服務啊。”</p>
事實上上門服務很貴，她最近花銷比較大，喊不起。</p>
“我不是泥工。”</p>
“你不是泥工那你為什麽在我家……等等，我剛才回來就看見你了，就算你是上門服務，也不可能有我家的鑰匙啊！”</p>
芙瑞雅震驚地躲到陽台門：“你是小偷？”</p>
“不是哦，我其實是血月極主的化身，因為被仇人算計，不得已以目前的狀態留在世間。隻要你讓我在這裏住幾晚，等我恢複極主身份，就將你提拔成四翼傳奇術師，怎麽樣？”</p>
“真的嗎！？”芙瑞雅頓時衝過來握住亞修的左手，兩眼淚汪汪滿是期盼，“真的是四翼術師嗎？”</p>
亞修被她那耀眼且不加掩飾的車燈閃得移開視線：“當然是假的。”</p>
“啊？”</p>
“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收獲。讓我住幾天就能成為四翼傳奇術師，哪有這樣的好事。”看見芙瑞雅臉上露出不滿，毫無樂於助人的情懷，亞修連忙補充道：“但我可以給你一個術靈作為酬勞，怎麽樣？”</p>
“什麽派係的術靈？”</p>
“你想要什麽派係？”</p>
“心靈派係！”</p>
“可以。”亞修攤開手掌，掌心浮現出一個蜷縮著的毛毛蟲術靈。雖然是毛毛蟲，但一點都不惡心，反而令人產生由衷的憐惜。</p>
為了準備一般等價物，在最後一次虛境探索裏，亞修並沒有立刻將得到的術靈兌換成遊戲點數，而是全部存在靈魂裏，果然派上用場了。</p>
“同情術靈！”芙瑞雅一眼就認出這個術靈，雖然是心靈派係裏的常見術靈，但她現在還沒召喚出來呢：“沒問題！就這個了！”</p>
芙瑞雅伸手去拿，亞修縮手收回。</p>
“等我離開的時候再給你。”</p>
“我怎麽知道你不會反悔？”</p>
亞修早有準備，從華麗掏出一張泛著熒光的白紙：“我們可以簽訂契約，這是保險師製作的契約紙。”</p>
這張紙是他找伊古拉製作的，作為保險師，伊古拉自然具有製作奇跡合同紙的能力。</p>
亞修跟伊古拉是什麽關係，伊古拉當然是不願意的。然而亞修用的理由是「越獄時或許需要跟別人臨時簽訂合同」，或許是伊古拉沒法違背有助於越獄的請求，又或許是他被亞修煩的實在不行，最後還是不情不願被亞修白嫖了好幾次。</p>
</p>
芙瑞雅眨眨眼睛：“那……好吧。”</p>
事不宜遲，亞修馬上製定合同。合同內容很簡單，亞修這幾天可以住在芙瑞雅的家，使用家裏的工具，而芙瑞雅不許以任何方式透露亞修的存在，作為回報，亞修在離開前必須將同情術靈交給芙瑞雅。</p>
芙瑞雅站在旁邊看著亞修製定合同，雙手往內一擠，大白團兒壓出一道神聖的溝壑。用眼角餘光瞄到這般美景的亞修，差點把自己的名字寫成‘白大軟’。</p>
“你怎麽知道我叫芙瑞雅·霍伊爾？”</p>
“你的筆記本有你的名字。”</p>
“血月極主的名字叫亞修·希斯？”</p>
“你有意見嗎？”</p>
“沒有沒有。”</p>
合同製定完畢，亞修簽上自己的名字，將筆遞給芙瑞雅。</p>
芙瑞雅接過筆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什麽，看得亞修冷汗直流，但她很快就簽上自己的名字。</p>
契約生效，一道無形的枷鎖連上亞修和芙瑞雅。亞修暗暗鬆了口氣，這樣他不僅暫時有個落腳地，而且還能借用芙瑞雅的知識之幕瀏覽帷幕搜集信息，可以慢慢謀劃自己的支線任務。</p>
也幸虧他恰好能找到一個腦子不太好的女大學生，他本來都做好打算，如果自己沒法靠「觀察者之貌」這個能力白吃白喝，就立刻進行轉移，大不了這幾天睡橋洞過活，隻是調查席林教授沒那麽方便。</p>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短信詐騙嗎，堂堂女大學生居然連‘我，血月極主，打錢’這種騙子信息都沒見識過？</p>
“你其實是四柱神邪教的首領，亞修·希斯吧？”</p>
芙瑞雅抱著小弦，歪了歪腦袋，“我之前在血月審判給你投了一票呢。”</p>
“哎，「霜落泥咖」每個泥工我都點過一遍了，也該換一個新泥咖了……聽阿德拉說，大學西門那邊開了一間新的執事主題泥咖，等發獎學金就去探探險……不過【泥魚龍】的腹肌真的好棒，再點一遍應該也不會膩……”</p>
“【岩龍】可惜了，他技術挺好的，可惜死在422事件裏了……”</p>
走到三樓，走廊裏的燈一閃一閃，芙瑞雅見怪不怪摸索出鑰匙。這棟樓是七十年前建的老公寓，自動梯沒有、地暖沒有、冷氣沒有、甚至經常出現線路老化，也就隻有房租便宜這個優點，要不是房東還沒死，早就被推平重拆了。</p>
不過也快了，公寓房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獸人，過不了幾年肯定會變賣家產去研究所訂一個「抗衰老手術」。這個手術比延壽手術便宜許多，很受底層術師和凡人的青睞。</p>
等研究所拿了這棟樓，自然就會轉手跟房地產商共同開發，重新蓋一座更高更漂亮的公寓樓，就像西門那兩棟正在蓋的新樓。不過這不關芙瑞雅的事，因為那時候她早就畢業離開了。</p>
打開房門，芙瑞雅發現家裏亮著燈，心裏有些奇怪——今天上課前她沒關燈嗎？</p>
在玄關脫掉長筒靴換上拖鞋，芙瑞雅進來一看，發現有個戴著兜帽的男人坐在她的書桌前，用著她買的‘霧海’牌的「知識之幕」，喝著她放在冰櫃的強獸人甜牛奶，劈裏啪啦地敲著櫻米洛鍵盤。</p>
她養的折耳貓小弦正趴在書桌上，撅起屁股伸懶腰，然後親昵地蹭著男人的手背。</p>
這是非常標準的一居室，書桌、床、陽台、洗手間、小廚房，站在玄關就能將一切盡收眼底。</p>
那男人注意到動靜，回頭看向芙瑞雅。</p>
“歡迎回來。”</p>
“哦，我回來了。”</p>
男人繼續瀏覽光幕，芙瑞雅撓撓頭，打開冰櫃拿出一瓶冰水咕咚咕咚地灌進去，忽然胃裏一酸，衝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哇啦啦地嘔出彩虹。</p>
嘔著嘔著，芙瑞雅感覺到有人在輕拍她的後背，讓她嘔得更舒服點。三張疊在一起的紙巾遞到嘴邊，芙瑞雅下意識就接過來：“謝謝。”</p>
嘔吐完芙瑞雅也清醒許多，出來將衣服全部扔到椅子上——每個人都會有這麽一張專門放髒衣服的椅子——然後轉身進去浴室洗澡。</p>
隨著溫柔的水流衝刷身體，芙瑞雅的理智逐漸回歸。她挨著牆壁，端著下巴，感到一股濃濃的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p>
忽然，芙瑞雅眼光一寒，雙手一拍。</p>
“今晚隻去了兩次，平時都是三次的，今晚虧了啊！”她嘖了一聲：“雖然今晚點的泥工技術有點差，但好歹花了錢，含淚都要爽完啊！”</p>
洗完澡，用浴巾細細擦幹身子，特別是腋下，乳下，大腿內側，擦幹水珠這個過程讓芙瑞雅感到特別清爽。</p>
她端詳了一下前臂和小腿的白絨毛，感覺是時候要修剪了，媚娃就這點麻煩，必須經常修剪四肢的絨毛，不然太長容易出汗。</p>
芙瑞雅直接裸著出去，反正陽台窗簾都拉著，平時也沒人會上門打擾，最重要是最近天氣慢慢升溫，再加上媚娃是很容易出汗的體質——雖然她們的汗水會散發出魅惑香，但出汗很黏糊糊——保持自然天體狀態是最舒服的。</p>
跳到床上滾了兩圈，招呼一聲，小弦便從男人那裏跳過來枕在芙瑞雅懷裏。</p>
芙瑞雅挨著流星龍抱枕，一邊揉著小弦，一邊打開光幕，刷帷幕上的學校論壇。</p>
她發現大家都在討論今晚的血月審判，什麽‘費南雪’、‘社會撫養製度’、‘以後還能不能參加市公考’，看得芙瑞雅有些懵——今晚血月審判開始的時候，她還在泥咖裏喝酒呢。</p>
打開心靈係學習組，發現大家也在討論血月審判，而且分成了‘血月派’和‘費南雪派’，在學習組裏大戰三百回合，足足999+的信息流，芙瑞雅滑上去都滑不到頂，隻知道他們在爭論‘血月二族是否有存在的必要性’。</p>
正方認為‘血月二族是社會發展的基石’，血月二族長生久視的生命是社會穩定的保障，各種術師科技也隻能是由不在乎短期收益的血月二族才能研發。</p>
反方認為‘血月二族限製了多種族聯合發展’，正因為血月二族將所有高素質人才都吸納走，所以其他種族才沒法出大學者大術師，血月二族的榮耀是建立在對其他種族的吸血上！</p>
不是，這種問題是我們學生能討論出結果的嗎？</p>
就算你們討論出血月二族不該存在，明天早上起床就能看見他們死光光？</p>
今晚大家戾氣都好大哦。</p>
難道這次血月審判就那麽精彩？</p>
芙瑞雅瀏覽了一會帷幕感覺不得勁，雙腿不自覺地磨來磨去。</p>
果然兩次還是不夠，必須得三次才行！</p>
但她一般都用視頻作為施法材料，而她的視頻都放在「知識之幕」裏，畢竟知識之幕屏幕有三十二寸，不僅畫麵更大分辨率更高，而且能保存更多更大的視頻文件。</p>
芙瑞雅的芯片型號是奇跡11，文件容量隻有可憐的10區，存儲一些重要的文件資料後也沒什麽空閑了。而知識之幕的文件容量足足有800區，芙瑞雅將遊戲娛樂全部塞進去都沒填滿。</p>
隻是知識之幕此時正被那個男人用著，芙瑞雅過去挨著桌子瞥了一眼，發現他此時正在看今晚的血月審判錄播，芙瑞雅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用。”</p>
“哦，那你先。”</p>
兜帽男人非常順從地離開椅子，芙瑞雅滿意地坐下來，熟練地打開《新建文件夾》。</p>
文件夾裏還有四個文件夾，分別是《還沒用過》、《隻用過一次》、《用過幾次》、《用過不知道多少次》。</p>
她思考了一下，現在比較急，不是探索的時候，便選擇第四個文件夾，打開一個名為《頑皮男學徒被教訓~擅長心靈催眠的媚娃女教授》的視頻，直接將進度條拖到最刺激的位置，悅耳的啜泣聲瞬間又讓她迷醉起來。</p>
就當她按捺不住，從櫃子裏掏出便攜伴侶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強烈的不對勁。</p>
為什麽……</p>
為什麽椅子暖呼呼的？</p>
就像是被誰坐暖了一樣。</p>
芙瑞雅猛地轉過頭，跟坐在床邊捧著書遮住臉暗暗偷看的亞修對上視線。雖然亞修立刻移開視線，但芙瑞雅徹底回過神來了。</p>
她露出思索的表情，豎起一根手指，如夢初醒地指向亞修：“啊，是【斬魚龍】嗎！？”</p>
“不是哦。”</p>
“那，那，你是【碧火龍】嗎？”</p>
“也不是哦。”</p>
芙瑞雅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那你是哪家泥咖的泥工？我不記得我今晚喊過上門服務啊。”</p>
事實上上門服務很貴，她最近花銷比較大，喊不起。</p>
“我不是泥工。”</p>
“你不是泥工那你為什麽在我家……等等，我剛才回來就看見你了，就算你是上門服務，也不可能有我家的鑰匙啊！”</p>
芙瑞雅震驚地躲到陽台門：“你是小偷？”</p>
“不是哦，我其實是血月極主的化身，因為被仇人算計，不得已以目前的狀態留在世間。隻要你讓我在這裏住幾晚，等我恢複極主身份，就將你提拔成四翼傳奇術師，怎麽樣？”</p>
“真的嗎！？”芙瑞雅頓時衝過來握住亞修的左手，兩眼淚汪汪滿是期盼，“真的是四翼術師嗎？”</p>
亞修被她那耀眼且不加掩飾的車燈閃得移開視線：“當然是假的。”</p>
“啊？”</p>
“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收獲。讓我住幾天就能成為四翼傳奇術師，哪有這樣的好事。”看見芙瑞雅臉上露出不滿，毫無樂於助人的情懷，亞修連忙補充道：“但我可以給你一個術靈作為酬勞，怎麽樣？”</p>
“什麽派係的術靈？”</p>
“你想要什麽派係？”</p>
“心靈派係！”</p>
“可以。”亞修攤開手掌，掌心浮現出一個蜷縮著的毛毛蟲術靈。雖然是毛毛蟲，但一點都不惡心，反而令人產生由衷的憐惜。</p>
為了準備一般等價物，在最後一次虛境探索裏，亞修並沒有立刻將得到的術靈兌換成遊戲點數，而是全部存在靈魂裏，果然派上用場了。</p>
“同情術靈！”芙瑞雅一眼就認出這個術靈，雖然是心靈派係裏的常見術靈，但她現在還沒召喚出來呢：“沒問題！就這個了！”</p>
芙瑞雅伸手去拿，亞修縮手收回。</p>
“等我離開的時候再給你。”</p>
“我怎麽知道你不會反悔？”</p>
亞修早有準備，從華麗掏出一張泛著熒光的白紙：“我們可以簽訂契約，這是保險師製作的契約紙。”</p>
這張紙是他找伊古拉製作的，作為保險師，伊古拉自然具有製作奇跡合同紙的能力。</p>
亞修跟伊古拉是什麽關係，伊古拉當然是不願意的。然而亞修用的理由是「越獄時或許需要跟別人臨時簽訂合同」，或許是伊古拉沒法違背有助於越獄的請求，又或許是他被亞修煩的實在不行，最後還是不情不願被亞修白嫖了好幾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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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瑞雅眨眨眼睛：“那……好吧。”</p>
事不宜遲，亞修馬上製定合同。合同內容很簡單，亞修這幾天可以住在芙瑞雅的家，使用家裏的工具，而芙瑞雅不許以任何方式透露亞修的存在，作為回報，亞修在離開前必須將同情術靈交給芙瑞雅。</p>
芙瑞雅站在旁邊看著亞修製定合同，雙手往內一擠，大白團兒壓出一道神聖的溝壑。用眼角餘光瞄到這般美景的亞修，差點把自己的名字寫成‘白大軟’。</p>
“你怎麽知道我叫芙瑞雅·霍伊爾？”</p>
“你的筆記本有你的名字。”</p>
“血月極主的名字叫亞修·希斯？”</p>
“你有意見嗎？”</p>
“沒有沒有。”</p>
合同製定完畢，亞修簽上自己的名字，將筆遞給芙瑞雅。</p>
芙瑞雅接過筆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什麽，看得亞修冷汗直流，但她很快就簽上自己的名字。</p>
契約生效，一道無形的枷鎖連上亞修和芙瑞雅。亞修暗暗鬆了口氣，這樣他不僅暫時有個落腳地，而且還能借用芙瑞雅的知識之幕瀏覽帷幕搜集信息，可以慢慢謀劃自己的支線任務。</p>
也幸虧他恰好能找到一個腦子不太好的女大學生，他本來都做好打算，如果自己沒法靠「觀察者之貌」這個能力白吃白喝，就立刻進行轉移，大不了這幾天睡橋洞過活，隻是調查席林教授沒那麽方便。</p>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短信詐騙嗎，堂堂女大學生居然連‘我，血月極主，打錢’這種騙子信息都沒見識過？</p>
“你其實是四柱神邪教的首領，亞修·希斯吧？”</p>
芙瑞雅抱著小弦，歪了歪腦袋，“我之前在血月審判給你投了一票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