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公主們並未隨著梁帝離去,沒了蕭景宣和蕭景桓兩像鬥雞一樣針尖對麥芒的兩皇子,別的兄弟們的關係要好得多,平時也經常聚在一起,此番更是圍成了一桌一喝酒聊天。眼見著日暮降臨,蕭景琰還在陪著賓客喝酒,蕭景亭一拍胸口把他踹去新房,“雖說你們要兩年後才能圓房,但也你也不能不去新房呀!別讓弟妹等急了,這裏交給兄弟們了!”


    頓時皇子公主們四散開來,包括蕭景箐,都去了人群中幫蕭景琰招呼著賓客。蕭景寧本好酒,她挨著一桌桌一個個的敬酒,謝他們百忙之中趕來參加婚宴,最後她停步在常子瑜與蘇哲那一桌。


    暗黑來臨之際,九錫府開始換防,在換防那一刹那,一道黑影擦著縫隙落進了院牆之中,迅即一滾,悄無聲息的躲在了一根柱子後。幾經周折,身著夜行衣的人摸進了蕭景寧的房中。並未點燈,黑衣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裏不停,在房裏一寸寸的翻找著什麽東西,卻很細心的將翻過的地方歸位。


    而外麵換好防後,交接的人不約而同看向蕭景寧房間的方向,其中一人打著手勢指揮著,悄無聲息的在四周布下天羅地網。安嬤嬤與雲飄蓼等沒有武功或者武功不好的早已移到安全的地方。


    新房喜燭高燃,柳念在新房裏等著她的夫君,她憶著這八年來關於他的以及之前的幾次見麵。在祁王府外和林府外她見過蕭景琰幾次,每一次他身上都是抹不去的哀傷。而上次在鎮國寺,她正無助時他神奇的出現在了那裏,為她打跑了那些人,她與他終於說上了話。


    門開了,一身大紅吉服的蕭景琰站在門口,看著在喜床上坐著的,他的妻。


    扣上門扉,一步步走近,他坐在她的身旁,眼睛瞄了瞄桌上未動的飯食,執起她的手,“讓你等久了,怎麽也不吃東西?”


    “等你。”


    蕭景琰將人牽到桌旁,夾起一個餃子遞到她嘴邊,她順從的咬了一口,蹙眉,“沒熟……”


    “生嗎?”


    “生……呃呃……”柳念瞪大美眸,看著笑眼看她的人,雖然因為蕭景琰難得的笑容給迷了個七葷八素,但這時候她也反應過來了,頓時大羞,麵上紅霞如火。


    將柳念未吃完的夾生餃子塞進嘴裏,蕭景琰鄭重道:“確實是要生的。”


    見柳念羞得看都不敢看他,蕭景琰也就笑著不再逗她,為她夾上了別的菜食,待柳念吃飽後,他看著她,這是他的妻。


    這不是蕭景琰第一次大婚,他的後院也並非無人。隻是之前因為赤焰案,之後王妃鬱鬱而終,後院他就再沒踏入過,而今,柳念於他是不同的。


    他們於新婚之夜隻能待到子時,之後東宮分室,直到兩年後國喪期過百日後方能行房。子時後,自有禮官前來將太子請出新房。


    自蕭景琰正位東宮後,他吩咐了東宮專門為蘇哲、常子瑜以及三小留了房間,隻是他們從未住進去過。眼見得亥時將至,一輪彎月已爬上中天,賓客已經全部散去,隻幾個幫著招待的皇子公主還在,蘇哲與常子瑜便要告辭離去,蕭景寧抬手落在了蘇哲的肩膀上,目光卻是看向了常子瑜。


    “聽說七哥為你們留了房間,你們卻還未住進去過,是不是對他有什麽想法?”


    兩人頓時一愣,對視一眼,皆不知蕭景寧此舉何意,但看了看周圍看過來的幾個皇子,趕緊拱手道:“殿下誤會了,得太子殿下看重是何等榮幸。隻是我等既為臣屬,當自知身份,怎可僭越?”


    “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蕭景寧言辭淡淡,卻是將蘇哲的理由給堵了會去,“七哥一番好意,怎麽著你們也該住上一回,不然也太削人麵子了。”


    這時蕭景禮眼珠一轉,笑眯眯湊過來小聲附和著蕭景寧的話:“就是就是,你們不知道,景琰小時候可愛哭了,既然他專程為你們留了房間,證明他對你們十分看重,你們不住上一住,時間長了他會瞎想的,到時候萬一又哭了,這可不太好啊。”


    話是這麽說,但蘇哲和常子瑜總覺得不對勁,蕭景寧似乎鐵了心要讓他們留宿東宮。她的用意他們一時想不明白,但還是順著意思留了下來。


    蕭景箐與蕭景奕就住在宮中,離東宮很近,蕭景箐拉著姐姐想讓她也留在宮裏陪她,蕭景寧卻拒絕了,隻告訴她有點事情要處理。蕭景禮與蕭景璘是帶著王妃的,蕭景亭王妃與側妃早逝,定下的親事宇文念婚期定在明年,因此是孤身一人,蕭景寧帶著墨香,幾人一起出了東宮大門,到了朱雀門時分道,九錫府與他們不在一條路上。


    蕭景禮上了馬車,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掀開了簾子看向蕭景寧,uu看書 .ukanshu.om 夜色中雖有燈籠照著,卻也看不出蕭景寧的表情,當然,就是看得清那也是麵無表情,於是蕭景禮道:“景寧,要不六哥送你回去?”


    “六哥別管我了,和嫂子回去吧,放心。”


    言罷蕭景寧便和墨香上了九錫府的馬車,在車簾落下那一刹那,蕭景禮莫名的心慌,但馬車已經啟程,向著遠處而去。


    “景禮,你別擔心,”蕭景亭與蕭景禮王府相近,蕭景亭便與他們共坐一輛車,這番安慰道,“要真去送她,路上真要有什麽事,我們也隻能是累贅。”


    “說的也是。”蕭景禮點頭,“回去吧。”


    淮王妃疑惑道:“你們的意思,景寧在路上可能會出事?”


    “應該不會,”蕭景禮道,“我隻是剛剛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現在又沒了。”


    東宮不是後宮,皇後可以來東宮,但廢後之後,梁帝也未再立後,蘇哲和常子瑜這才敢答應留一宿。因著蕭景寧的反常舉動,蘇哲進了常子瑜的房間,想要分析蕭景寧的用意。不知何故,他們忽然想起了蕭景寧和梁帝說的梁帝把她推到台前,他們臉色同時變了。他們與蕭景寧本該是同路,但是她卻讓他們留在東宮,這意味著什麽不言自明。


    “不行!景寧絕對不能有事!”


    常子瑜站起來便要往外走,卻被兩個人堵在門口,這兩人是蕭景寧安排保護常子瑜的暗衛,“殿下說,常先生和蘇先生等天亮後再走。”


    “飛流!”蘇哲將飛流喊了出來。


    孰料飛流也不開道,“蘇哥哥,寧姐姐,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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