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眼角隱隱有些抽搐,轉過身繼續準備兜圈子,高湛準備抬腳繼續跟著梁帝兜圈子時,梁帝突的又停了下來,轉過身,這一次高湛倒是控製得好,站得穩穩的。


    “高湛,你說景寧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高湛笑道:“依老奴之見嘛,七公主孝順,不願陛下太過勞神,是真的願意和親南楚,為陛下分憂的。”


    “哼!去去去,就知道問你問不出什麽來……”梁帝煩躁的將高湛推開,隨即向空中問了句,“衛蕖,你說景寧這是個什麽意思?”


    話語剛落,梁帝跟前憑空出現了一人,高湛見狀知道沒他什麽事了,便站到一邊打起了瞌睡。


    “陛下,兩日前,暗司接到暗部的傳息,譽王手上的秦般若,在太仆寺的太仆後院裏安插有人,準備在七公主的生辰八字上作文章,讓七公主與南楚王子的合不上。”


    “這倒是可以,但是,景寧合不上,總要找個合得上的吧?”


    “暗部傳來的消息,原本秦般若是準備汙了七公主的名聲,譽王不同意,然後秦般若便又出了主意,讓明玉郡主聯姻,然後把七公主嫁給南宮羽。七公主對此很生氣,說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秦般若這個女人,哼,看來是為了複國把寶壓在同樣有滑族血統的譽王身上,又怕他真的是個賢明的,一步步往歪路上帶。不過這個算盤倒是打得可以,讓她做成了,譽王還真能拉來一大助力。”梁帝冷冷分析著,突然轉頭問道,“太仆寺還有別的勢力插手嗎?”


    “另外有兩股勢力,其中一股很有可能是江左盟的,另一股勢力似乎是淮王的,目的都是為了阻止七公主和親南楚,但是臣等不敢確認。”


    “看來景寧這丫頭,人緣不錯,她自己四平八穩根本不動,倒是把旁人給急得不行……”梁帝突然看到衛蕖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什麽話直接說,吞吞吐吐的作甚?”


    “是。”衛蕖拱了拱手,道:“初七那日,六公主出閣,七公主與八公主在清音閣陪六公主說話,六公主說她駙馬已經心有所屬,所以此生已經沒有了指望,她隻希望七公主與八公主以後能與駙馬相親相愛。但七公主說……”


    “她說什麽了?”


    衛蕖將蕭景寧那日的話一字不漏的複訴了下來,“她說,這點六姐不用擔心我,景寧心無所屬,倒是無所謂的。以後不管嫁了什麽人,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對我來說,沒什麽不同,也就是換個地方住而已。景箐的話,如果有機會,我會幫她留意的。”


    梁帝沉吟半晌,“如此說來,她是真不在意?”


    “想來是這樣的。”


    梁帝搖搖頭,“她倒是不在意,她明知朕根本不可能把她嫁到別國去,卻依舊在那閑閑的聽憑朕做主。這要不是譽王那邊出的要把明玉那婚事攪黃的餿主意,估摸著,她都不會讓暗部給暗司遞消息。這丫頭是不希望明玉的姻緣被壞了啊……朕得好好想想該怎麽辦。”


    “那秦般若那邊?”


    “不用管,哼,反正無論他們怎麽折騰,朕這把椅子也交不到太子和譽王手上。不過你們還是留意一些,別讓秦般若把譽王帶得太歪了。另外那兩股勢力,能夠確認的話,就確認,也不必把他們怎麽樣,記下就成。”


    “是。”衛蕖抱拳,隨後消失在了原地,好似從沒出現過一般。


    梁帝想了許久,將從衛蕖走後就自動清醒的高湛叫了過來,“去,將紀王叫來,我們哥倆好好聚聚。”


    紀王興衝衝的被高湛請到了養居殿,兩個時辰後,聳拉著臉回了紀王府。


    晚上梁帝去了芷蘿院,靜嬪侍寢。隔日內廷司下了三道旨意。


    赦太子遷回東宮,仍閉門思過。


    越妃恪禮悔過,複位為貴妃。


    晉靜嬪為靜妃。


    又隔了兩日,紀王府高調的到皇家宗廟,要求為他女兒上玉嫡,說是十八年前他與紀王妃出遊在外,結果不小心把女兒搞丟了,之後以為已經死了,便沒有上玉嫡,現在尋了回來,便死皮賴臉的要求把女兒的玉嫡給上到皇家宗廟。


    這個最新八卦立馬取締了別的八卦,酒樓說書的,唱戲的都把這編成了段子歌舞等等,把個紀王千裏尋女給傳得沸沸揚揚,紀王這個愛女如命的父親形象深入人心。大夥兒都在感歎,看紀王雖然平時愛玩了點,還把女兒都給玩丟了,但是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放棄找女兒,真的是父女情深啊。


    紀王在宗廟得梁帝的同意將女兒的玉嫡上好的第二天,便大肆宴請賓客,讓眾人為他女兒接風洗塵。


    言豫津自然不可能沒聽到這些八卦,興衝衝的抓了蕭景睿和他一起在這日拜訪紀王府,u看書 .uukanshu.om 認識認識他這丟了十八年的女兒。


    席間明頤郡主自然是出來拜見了眾多賓客一番,紀王樂嗬嗬的帶著明頤郡主認識了許多人,這一日可是賓主盡歡。


    蕭景寧也備了禮去湊了個熱鬧,在旁人沒注意的時候,竟然對著紀王笑了笑,紀王眼角和嘴角同時抽了抽,但很快就被笑容掩了去。


    待回到瑤雲宮,墨香邊為她卸妝,邊道:“想不到紀王和紀王妃如此大意,連女兒都能搞丟。”


    “誰沒個疏忽大意的時候呢。”蕭景寧是不在意,至於紀王這個女兒……父皇讓他有一個弄丟了的女兒他就必須有……隻是想不到父皇為了她,竟然丟了那麽大一口鍋給紀王背……這件事情,心知肚明也就是了,無需和他人說。


    在紀王尋回女兒沒幾日後,就到了四月,南楚的求親使團正好在金陵城門口遇見了眾人送霓凰回雲南駐守。


    就在城門口,陵王宇文暄一條毒舌把穆青給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最後繞了半天,卻是讓他堂妹宇文念與蕭景睿打了一場。於是蕭景睿莫名其妙的被挑戰了,贏了之後還被那姑娘甩下了一句是她學藝不精,不是鄂雲劍輸給了天泉劍,然後一群人莫名其妙的散了夥。


    蕭景寧看著手裏宇文暄和宇文念的資料。


    宇文暄,南楚皇六子,二十一歲獲封兩珠親王,封號陵,現年二十四歲。


    宇文念,南楚晟王之女,封嫻玳郡主,現年十八歲。


    餘下的便是他們別的資料,連他們幾歲斷奶,資料裏都寫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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