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的派出所距離柳眉巷不遠,過兩條街就到了。


    翟警官出警的時候開了兩輛車,一輛七座的麵包車,一輛老普桑。這會倆車裏都塞滿了盧老大一夥人,司徒幾人就沒法坐了。


    翟警官說道:“要不咱們走著回所裏吧。不太遠。”


    司徒點頭道:“那也好。”


    這樣正合司徒的意,他可不想跟警察有什麽瓜葛,尤其是坐警車,能坐上警車的無非就是兩種人,歹徒或者是警官。要真是坐上警車招搖過市,那就讓這柳眉巷裏大大小小的攤販都認識自己了,要想再撿漏,那就難了。


    陸然一臉不樂意的表情,他倒是十分期待坐一回警車,這輩子下到三輪車,上到布加迪他都坐過,還真就沒坐過警車。


    司徒說道:“別這樣行不,然哥。人家所裏經費有限,再派輛車過來接咱們不得燒油啊。”


    “油費我可以不給他們嘛,我又不白坐。”陸然嘟囔了一句。


    司徒無奈道:“你當這是出租車啊,行啦,等回了京北你托關係找一輛警車,就憑你的本事,別說是坐了,開一開也會沒有問題的。”


    到了所裏,翟警官將司徒,陸然,楊勇和丫丫隔離到小單間裏麵,做了一遍筆錄。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確定了司徒幾人沒什麽過錯,而且翟警官閱人無數,也能看出來這幾位京北來的遊客不像普通人,也就沒有再刁難,讓司徒幾人賠償給了茶館兩千塊錢,便打算放人了。


    就在幾人即將手拉手走出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卻被一個派頭十足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喊住了:“你們幾個,等一等,有些是還得在了解一下。”


    陸然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怎麽還要了解?剛才不是都問清楚了嗎,還有完沒完了?”


    那中年人說道:有完沒完得我說了算,不是你們說完就完了的。


    說著,這中年人便衝翟警官以及身後的幾個小警員說道:“把他們帶到辦公室去,再重新問一遍。”


    說完,這人就拿出了手機,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上樓了。


    翟警官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不得不服從上級的命令,就又把司徒四人帶回了辦公室。


    陸然問道:“翟警官,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要屈打成招啊。”


    翟警官說道:“你急什麽,可能是上頭又有什麽新情況,你們要是沒做虧心事怕什麽。等一會了解一下,真的沒事了再走也不遲。”


    說完,翟警官也將門從外麵關上了。屋裏隻留下司徒四人還有兩個小警員。


    兩個警官也有點不知所措,剛才該問的都問了,現在也不知道該問什麽。幾個人就大眼瞪小眼的坐著。


    陸然覺這裏麵有貓膩,便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兩個警員卻說製止道:“幹什麽呢?說讓你打電話了?”


    陸然瞪了兩人一眼,自顧自的到一邊牆角打電話去了,這明顯是不把人民警察放在眼裏嗎,這還了得,這是挑釁權威,雖然兩個小警員沒什麽官職,但是一身警服穿著,那也是高人一等的,當下立馬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去搶奪陸然手中的電話。


    司徒趕緊上前阻攔道:“警官,警官,別急。我這哥哥家裏還有個自己在酒店呢,這麽晚被帶到這裏來,他怎麽也得囑咐孩子一聲別亂跑。要是孩子真弄丟了,不還得麻煩你們去找不是,你們那天眼係統也未必找的孩子,不還得麻煩你們到處跑不是。”


    小警員說道:“打電話請示我一下不就得了,我又不是不讓你打,真是不知道分寸,行啦,不許有下回啊。”


    陸然打電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從陸然的態勢來看,好像是在發號施令一樣,簡單的說了幾句,陸然便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又打開了,這次進來的翟警官和剛才那個攔住幾人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冷著個臉說道:“我是這派出所的所長,你們可以稱呼我王所長。剛才我分析了一下案情,又看看錄像還有你們打的那幾個人裏麵有三個傷勢較重,暫時斷定你們防衛過當,所以你們還不能離開,還得接受進一步的調查。把你們的身份證都拿出來。老翟,去把他們的身份證都收起來。”


    司徒急道:“我們怎麽就防衛過當了,你有沒有搞清楚。我們才是受害者,我們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不代表我們就得負法律責任。”


    王所長耷拉著臉說道:“既然你們沒有受傷,那就代表你們沒有收到生命威脅,這樣做出來的反抗就屬於過當防衛。再說了,對麵有一個門牙掉了,一個肋骨斷了,還有一個後背被燙傷了。其餘幾個小傷的我不說你們也清楚吧。”


    司徒也聽出這話裏的意思了,uu看書 .uukasu.co 明顯這位王所長在袒護盧老大一夥人,司徒幾人出手還是有分寸的,除了兩個眉骨被打開了的,其他幾人絕對沒事。門牙掉的那個,打架之前就沒有門牙,不定什麽時候鬥毆的時候被打掉的呢。肋骨斷的那個,明顯說的是盧老大,剛才司徒特意問過楊勇,楊勇說他出腳控製住了力道,頂多是腹部挫傷,司徒還是很相信楊勇的實力的,絕對不會估計錯。至於被


    燙傷的那個更可笑,明顯就是自己燙傷的自己,難道這個罪過也要扣在我們幾人身上?


    司徒問道:“那這事兒怎麽解決?”


    王所長說道:“那就得看對方想怎麽解決了,要是人家願意私了,賠償的問題你們商量,要是人家非要公斷,那就隻能走司法程序了。”


    司徒也是無語了,他看向了陸然,他希望陸然這會站起來義正言辭的說我要請我的律師來幫我辯護。


    不過陸然卻是做出了讓司徒大跌眼鏡的動作,他酷酷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言不發,將身份證遞給了翟警官。


    司徒心道,你的人脈呢?之前跟我吹的牛逼你咬著牙也得繼續吹啊,怎麽泄了氣了。


    陸然衝司徒說道:“愣著幹嘛?趕緊配合警官的工作。”


    司徒幾人隻好將身份證都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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