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保安將司徒身上搜了個遍,紛紛向陳金水搖頭,陳金水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小子,玩的挺深啊。今兒不給個交代這門你就別想出去了。”陳金水的話有點狠了。


    他絲毫不怕得罪司徒,因為燕城有頭有臉的人他都見過,至於這個晚輩也沒有麵熟的樣子,而且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地攤貨,也不像是哪家的公子哥。今兒他還就想鬧明白司徒是怎麽讓東子的戒指消磁的。不然以後這賭場沒法幹下去了。


    司徒不僅不著急,反而笑了:“以前也聽說過陳老板的名聲,我還不信,今天一見確實不咋地。”


    “你……”被司徒嗆了一口,陳金水的麵色更加難看。


    按說再這種地方,被陳金水一恐嚇膽子再大的人也的服了軟,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不為所動。


    司徒本來就是想找個機會帶著錢和康峰脫身,沒想著惹出這麽些是非來,看來今天想走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司徒說道:“是你的手下沒能耐,把氣撒我頭上了?你就不怕我出去給你們賭場說三道四的?”


    陳金水悶哼一聲說道:“哼,就你認識的那仨瓜倆棗的,還夠不上資格來我這賭場玩錢。”


    司徒也不想墨跡了,早點脫身,早點送心。眼珠子一轉,倒是想起了一個辦法。


    司徒湊到陳金水的身邊,拿出手機將相冊裏麵的一張照片調了出來。


    這是司徒與於蒙的外公許彥明的合影。陳金水是古玩造假裏麵的行家,肯定也對一些藝術家認識。能和居山先生這種頂尖的藝術家合影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司徒拿出了這張照片,讓陳金水別為難他。


    “你……你認識許老?難道你也是過來求我做東西的?”


    陳金水果然認出了許彥明,但是卻冒出了一句讓司徒匪夷所思的話。


    司徒覺得這裏麵好像還有什麽別的門道,當下就產生了好奇心,反而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倒是想看看這個造假高手到底想幹嘛!


    陳金水沒有再理會司徒,反而扭頭看向了白方正。


    “白老板,你為了想見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居然用這招把我引了出來。不過,你這伎倆明顯是趕不上這位小兄弟啊。”陳金水說道。


    這話更讓司徒產生了好奇,合著這白方正出老千,既不是跟陳金水是一夥兒的,反而是另有他圖。


    白方正略帶滄桑的嗓音響起:“陳老板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見你一麵實在是太難了。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一直是拒接,看來是不想見我這個老頭子啊。”


    陳金水說道:“這行裏的人都知道我金盆洗手了。”


    “但你今天能夠見我,說明我這事兒有門。”白方正不緊不慢的說道。


    “薑還是老的辣啊。走,上樓吧。”陳金水一擺手,就扭頭往外走。


    幾人都跟在了陳金水的身後,白方正則是又上下打量了司徒一番,不過沒說話,隻是覺得這麽一個年輕人也做這種行當的生意實在是意外。


    走到外麵司徒才發現,這三樓另有乾坤。通往四樓的樓梯居然有兩個,一個就是他們上來的時候那一個,另一個的樓梯居然在一個暗室裏麵,這個暗示的門隱藏在一副油畫的後麵。


    上了四樓,司徒發現這個五六十平米的房間是完全封閉的,與四樓的其他房間不互通。沒有窗戶,但是燈光明亮裝修的極其簡單,四麵白牆。不過以司徒的室內設計師的經驗,不難發現,這些牆包括底板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加了隔音棉。


    裝修雖然簡單,但是這屋子裏麵的東西可是不少。三個鐵質的鋼架,上麵擺了不少石頭做的工藝品,看樣子有些年頭了,不過意念掃過去,一點氣韻都沒有,肯定是陳金水這雙巧手做的贗品。


    地上也雜亂的擺著不少石頭做的工藝品,其中也夾雜著不少別的材質的東西。


    這些石頭做的贗品個頭都不打,最大的也就是四五十公分的高度。司徒聽說過,陳金水隻做一些小型石質古董的贗品,因為這些東西才更有銷路。太大的,市場小,而且容易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


    陳金水提鼻子聞了聞那略帶刺鼻氣味的空氣,說道:“陳老板如若真的像外界傳言的那也金盆洗手了,又怎麽會時長備著這麽多化學製品?”


    陳金水說道:“現在查得緊,不找個說辭,我怕麻煩惹上身。行了,有什麽需求說說吧。”


    白方正特意的看了看司徒和康峰,似乎覺得有外人在這不好說。


    陳金水理會了他的意思,說道:“都是行裏人,沒什麽可避諱的,以後這小兄弟沒準還得靠你提攜呢。”


    提攜司徒,白方正可沒那意思,不過,這會屋子空檔,也找不著說悄悄話的地方,隻好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圖紙,遞給了陳金水。


    陳金水看到圖紙後驚訝的說道:“侍女提燈俑?老白,這會你要玩大的啊?”


    白方正說道:“這東西是外國友人訂的,uu看書 .uukans.co放心牽扯不到你,而且,你放心,隻要東西做的沒紕漏,價錢都好說。”


    雖然這件屋子沒有說悄悄話的地方,但是與陳金水看圖紙的時候,還是用身體擋住了幾米遠的司徒的視線,不讓司徒看到這圖紙。


    不過,司徒反而不想走上前去看這圖紙,省的讓白方正懷疑。而且司徒的意念這不是吃素的,這會那圖紙早就讓司徒看了個真切。而且與圖紙在一起的還有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一個石人。一個樣貌十分可愛的小女孩,半蹲著,右手提著一個方形的小燈籠,笑的十分的開心。頭上紮著兩個發包,看服飾應該是元朝時期的。這石人雕工頗有神韻,一看就是一件不簡單的東西。


    不過,司徒覺得這石人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想了半天,司徒才想起來,故宮博物院裏麵也有這麽一件東西。


    司徒這下鬧明白了,感情這白方正之所以想找陳金水,就是想找他做這麽一件贗品。至於想幹嘛,肯定是想騙錢唄,而且聽剛才的意思是想賺外匯。


    至於剛才陳金水為什麽突然說‘你也是來買東西的’這句話,估計是因為自己剛才亮出了與居山先生的照片,既然認識居山先生,肯定是覺得我也是一位從事藝術創作或是做古玩生意的,能夠來這,而且故意將陳金水引出來,以先入為主的想法,陳金水肯定是以為司徒也要求他造假。


    陳金水和白方正小聲的交談著,司徒為了不讓白方正方案,就在屋子裏溜溜達達的看起了這些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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