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胡彪所擔心的那樣,後續待命的預備隊,被貨輪接引登船後,負責駕駛貨輪的林浩遠等人,發現此時的海上風浪,比先前胡彪下海時更加凶猛。


    看著不時掀起的巨浪,重重拍打在貨輪甲板上,負責駕駛貨輪的船長,也隻能建議林浩遠退回港口。強行開船又不開燈,很有可能導致貨輪傾覆,那結果可想而知。


    雖然很不甘心,可看到待在船艙,根本無法正常站立的預備隊員,林浩遠找到雷雄商量道:“雷隊長,這會海上風浪太大,強行出海貨輪怕是有傾覆的可能!怎麽辦?”


    麵對林浩遠的詢問,雷雄雖然很著急,卻知道繼續冒險並不可取。最重要的,提前一步出海的胡彪,此刻很有可能已經登島。若無意外,胡彪也會發現海上變化。


    出發之前,胡彪已經設想過幾種有可能發生的變故。預備隊無法按時增援,上島的特遣支隊便會潛伏一天。等電台架設好,再跟預備隊取得聯係。


    就在雷雄等人糾結時,天空響起的雷鳴聲,讓雷雄最終道:“林隊長,下令返回吧!狼頭身邊有一個特遣支隊,隻要小心一點,對付島上的小鬼子,應該問題不大!”


    調集預備隊的原因,更多也是為了清剿到時有可能逃竄,躲在島上的小鬼子。其次,也是為了盡快轉移島上的武器彈藥、作戰物資以及被扣押的島上百姓。


    此刻海上風浪如此巨大,相信圍州島的風浪跟雨勢更大。以胡彪的能力跟經驗,判斷出預備隊無法按照抵達預定海域,應該沒什麽問題。何況,還有電台可聯絡!


    最終返航回到港口岸邊,長鬆一口氣的預備隊官兵們,也首次感受到大海的恐怖。在那樣波浪洶湧的大海中,他們根本發揮不出任何實力,一旦落海隻怕很難活下來。


    回到岸邊的臨時營地,所有預備隊的指揮官,都盯著架起的電台。等待許久,終於看到電台閃爍起來,所有人都忍不住想歡呼。可沒一會,電台又安靜了下來。


    “怎麽回事?”


    “組長,先前收到的電波,應該是支隊長他們發出來的。隻是今晚打雷下雨,電波受到幹擾,根本無法正常接收電報。我已經試著呼叫了幾次,卻始終沒有回應!”


    聽著報務員講述的情況,劉仕興表情凝重的思索了一會道:“能接收到電台信號,說明狼頭已經成功登島,並架設起電台。電台失效的情況,他應該也知道。


    雖然我們未能按時啟程前往附近海域待命,可這邊距離圍州島也不算太遠,貨輪全速行駛一小時內,應該就能抵達圍州島。那麽,我們繼續原地待命即可。


    現在海上風浪太大,電台聯絡也受到影響。這就說明,島上的小鬼子,麵臨的情況跟我們一樣。以狼頭跟特遣支隊的能力,應該能應付接下來的戰鬥。


    讓部隊繼續待命,報務組注意加強聯絡。最好每隔十五分鍾,便呼叫狼頭一次。一旦電台聯絡恢複,貨輪立刻啟程全速趕往圍州島,到時海上情況應該會有所好轉!”


    出海之前,誰也沒料到海上情況如此複雜。好在慶幸的是,胡彪一行挑了最佳的時間登島。如果再晚上一會,估計胡彪一行也必須退回來,重新等待登島機會。


    狂風暴雨的天氣下,駐守圍州島的日軍勢必放鬆警惕。這也意味著,惡劣的天氣也給胡彪創造了最好的出手機會。那麽特遣支隊拿下圍州島,把握應該更大才對!


    確認島上的天氣,已經能影響電台發送電報,胡彪隨即調整作戰部署。趁著暴雨侵襲島上的機會,命令各作戰排,以冷兵器抹殺所有醒著的小鬼子。


    看著那些待在崗哨內站崗的小鬼子,已經偽裝成巡邏隊的特遣隊員,私下商議過後,很快有隊員提議道:“排長,以避雨名義直接衝過去,崗哨內的小鬼子肯定上當!”


    “可以一試!衝過去的時候,記得咒罵一下天氣。如果哨兵不阻攔,接近後直接將其抹殺。小鬼子的雨衣不錯,趁雨勢遮擋麵孔,一貼身便捂喉幹掉哨兵!”


    “明白!”


    “行動!”


    根據胡彪的命令,特遣支隊並非打小鬼子軍營的主意,而是打算先解決看押百姓的那些小鬼子。大雨之下,很多百姓都擠在簡易窩棚內瑟瑟發抖。


    為避免島上百姓走漏消息,同時需要大量勞力的日軍,直接將來不及逃離的百姓,全部關押到軍營附近的集中營。敢於反抗的百姓,都被其毫不留情處決。


    盡管有少數百姓逃脫了追捕,可島嶼麵積並不大,日軍又封鎖了島嶼附近的海麵跟船隻。孤身一人又欠缺工具,想逃離這座島嶼,談何容易?


    負責看管百姓的日軍哨兵,看著突然出現在營地門前的哨兵,正準備阻攔時,卻看到這些巡邏哨兵罵罵咧咧的道:“八嘎!好大的雨,為何今晚輪到我們執哨?”


    聽到跑過來的巡邏隊咒罵,負責站崗的兩名哨兵,很快又停下阻攔的動作。那怕哨兵知道,他們應該攔下過來的巡邏隊。可他們知道,阻攔的後果很有可能挨打。


    在日軍的隊伍裏,上下尊卑很重要。普通的士兵,麵對軍官或軍曹的責罰,根本不敢反抗。相應的,高級軍官訓斥低級軍官,很多時候低級軍官也隻能忍氣吞聲。


    等幾名跑在最前麵的巡邏哨兵,衝進能遮擋風雨的崗哨,兩名待在崗哨內的哨兵,正準備敬禮時。卻看到巡邏哨兵,掀開遮住的雨衣,呲牙道:“小鬼子,爺來了!”


    話音未落,兩名滿臉驚愕的小鬼子哨兵,很快被衝進崗哨的巡邏哨兵摟在懷裏。隨著鋒利的匕首插進哨兵胸膛,被濺一身血的作戰隊員,依舊顯得毫無反應。


    直到摟在懷中的小鬼子,徹底停止掙紮,作戰隊員將其放在崗亭內。隻要不走近,從遠處看的話,隻會懷疑兩名哨兵在打嗑睡。而今晚,應該沒人查哨。


    解決掉小鬼子的哨兵,帶隊的排長隨即道:“穿著這身衣服,去裏麵選兩個靈活點的百姓出來。記住,別讓百姓懷疑我們的身份,就說有事需要詢問!”


    “明白!”


    等兩名中年百姓,被作戰排帶出關押的窩棚。看著兩名隻能拖著走的百姓,離開窩棚的排長隻能道:“老鄉,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不是壞人!”


    此話一出,兩名中年人都顯得滿臉震驚,根本不敢搭話。清楚先前那番作派,確實容易讓人產生誤會。這也說明,他們冒充小鬼子還是很像的!


    “先前把你們請出來,也是我們長官想詢問一下島上的情況。為避免驚動旁邊的小鬼子,我們隻能這樣走。等見到我們長官,你們自然就知道,我並未欺騙你們!”


    隨著兩名百姓被請到清理出來的民房,看著在屋前站崗的小鬼子,兩名中年百姓依舊難掩震驚。聽著作戰排長喊報告,他們終於有點相信,這些人似乎不是小鬼子。


    “支隊長,這是從關押營地請來的兩位老鄉。為避免曝露,我並未直接表明身份,兩位老鄉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還請支隊長處罰!”


    “沒事!你做的對,派人看好關押營地的百姓。等戰鬥打響,千萬不能讓小鬼子傷害到百姓,也不能讓百姓出來。他們受的苦夠多,不能讓他們再遭罪了!”


    “是,支隊長!”


    知道作戰排長並沒錯,胡彪換了一副親切的笑臉道:“兩位老哥,如果先前我的部下有什麽得罪之處,還望兩位老哥見諒!我們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


    “長官?你真是官軍?”


    “怎麽?老哥還是不信嗎?阿信,拖幾具小鬼子的屍體過來,讓兩位老鄉看一下!”


    待在門口站崗的警衛員,聽到這個命令,有些撓頭道:“支隊長,小鬼子屍體有啥看的?”


    或許看出胡彪跟警衛員對話,並未有什麽作假之處,其中一名百姓很快道:“長官,不用這麽麻煩,我們相信你!長官,求求你,救救我們吧!小鬼子,都是畜生啊!”


    想起日軍登島後做的那些禽獸之事,兩名被請到臨時指揮所的百姓,uu看書.ukanshu 也是滿心怒火跟心酸。看著準備下跪的中年人,胡彪趕忙上前將其扶住道:“老哥,使不得!”


    將其扶起後,胡彪很快道:“請老哥放心,今晚我們既然來了,那些畜生就一定跑不了。隻不過,我們剛上島,島上情況不太了解,還望兩位老哥跟我說說島上的情況。”


    安撫好兩位心情激動的百姓,胡彪開始詢問有關島上小鬼子的情況。根據兩人提供的數據,島上應該駐紮一個大隊的小鬼子,負責保護機場跟防禦島嶼。


    從兩位百姓口中,胡彪也聽到日軍強行把來不及逃走的婦女,全部關押到軍營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胡彪再傻也知道,那些被關押到軍營的婦女,會麵臨何等悲慘的下場!


    “警衛排,集合!老子今晚,要血洗圍州島!讓那些小鬼子血債血償!”


    穿越到這個時空,胡彪早前也碰到小鬼子欺淩婦女的事。可今晚,聽聞日軍做出的獸行,胡彪依然無法壓抑滿腔怒火。這時唯有痛飲敵酋血,方能一解心頭之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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