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劍遭遇殺手判官暗殺的消息,並未傳播太廣。


    些許聞到腥味兒的新聞媒體,在涉及到玉京以及隱殺兩大勢力的敏感點方麵,也都謹言慎行,沒有爆料。


    何東沉、黃虎得知消息後,都是頗為惱怒。


    不論是唐劍本身的個人價值,還是因唐劍背後那雄白羽的情報渠道,都使得他們這種原本不應該和唐劍有所交際的人物,密切關注唐劍。


    因此,何東沉所屬軍方的情報處方麵,早在之前有人於隱殺發出雇傭暗殺唐劍的訊息的時候,就已截取到了消息,而後通知提醒唐劍。


    不過軍方情報處盡管截取到了部分情報訊息,但隱殺接取任務的殺手這一訊息卻更為高級保密。


    具體接取任務的殺手究竟是誰這個情報還不曾被截取到,判官卻就已是接了任務閃電般動手,險些幹掉唐劍。


    這種行為在何東沉等人眼裏,簡直就是挑釁,太過猖狂了。


    江北軍方情報處在何東沉以及黃虎等人施壓下也迅速運作起來,調查發布暗殺唐劍任務的幕後人究竟是誰。


    這種調查,還要從懷疑對象以及隱殺兩個方麵入手。


    隱殺的方麵,幾乎是很難竊取到發布任務的客戶訊息的,因此倒是很難抱有太大希望。


    至於懷疑對象方麵,唐劍也就隻提供了一個太乙,其他與他有仇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唐劍還真是不清楚。


    況且能請動判官,並且還出得起大價錢,令判官不惜動用紫色一星因果係列消耗卡【大爆炸卡】的雇主,想一想身份也不簡單,一般的三星卡師或製卡師,都未必有這等手筆。


    這得是多大的恨,才出得起這麽一大筆錢?


    就算是太乙,唐劍也是通過夢境,才調查到對方對他抱有敵意。


    否則,若僅僅隻是對方那些朋友在網上活躍著詆毀他的這點兒情報,也很難構成對方如此不惜代價非得置他於死地的動機。


    ...


    此時,在唐劍遭受了暗殺之後沒多久,天都方麵的校方領導包括天都警方都立即找過太乙問話。


    不過很快也就排除了太乙的嫌疑,因為太乙根本就沒有注冊過隱殺的客戶訊息,並且也不曾通過第三方發布暗殺雇傭任務。


    警方和校方在給予了太乙一些小小警告後,他的嫌疑也便算是徹底洗脫。


    ...


    “那小子,竟然指出我有重大嫌疑......看來他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那個老東西還有黎華,竟然都敢出賣我?”


    坐在寬敞空寂的大宅院內,太乙臉色陰沉皺眉凝思。


    他被審訊到現在才返回,盡管擺脫了嫌疑安然無事,但這種被人背叛的感覺,卻是他無可容忍的。


    “究竟是誰,竟搶在我前麵先動手請了殺手去暗殺那小子,真是愚蠢。”


    太乙拳頭攥緊,又緩緩鬆開,平複心中怒意。


    原本,他已準備消耗曾經的人情,請人動手解決掉唐劍。


    即使他自己不出手,他也會請一個實力遠遠超過他,有著絕對把握擊殺唐劍的人動手。


    絕對要一擊必殺,不給唐劍任何翻身的機會。


    縱然這件事後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一個再沒有價值的死人,就算有些人想要追究,也基本對他無法構成太大的損失。


    最怕的就是那種打蛇不死的現象發生。


    太乙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他要殺人,那就確定一定會殺死。


    不然他就一定會選擇和別人做朋友,或者至少不是敵人。


    結果現在最麻煩的事情卻發生了。


    唐劍沒有死,反而是殺手暴露了。


    所幸並不是他動的手,否則造成這種局麵,太乙也要感到頭痛。


    然而現在,太乙也已確定,自己在短時間內,根本是不可能再對唐劍動手了。


    搶先出手的判官失手後,已令唐劍的生死現在變得很敏感。


    這個時候,再想暗殺唐劍,難度將會倍增,而且極大可能會暴露。


    就在此時。


    太乙的通訊卡突然震動亮起。


    一看通訊卡顯示的訊息,太乙立即神色微肅,接通了通訊。


    “宗主。”太乙恭敬道。


    打來通訊的人,赫然便是太乙宗如今的宗主,也即是太乙的父親太淵,卡神級的強者。


    即使太淵為太乙的父親,但太乙除了在小時候喊過幾聲爸,自太淵當上了太乙宗宗主後,就一直改口稱呼宗主,再沒喊過那一聲親昵的稱呼。


    太淵在整個聯邦,也算得上響當當的人物。


    他年輕時與太乙一樣,長袖善舞,擅於營造一種虛假的善與寬厚,實則陰險冷酷。


    昔日太乙宗被稱作一門六豪傑。


    時至今日,太乙宗就僅有兩大豪傑。


    一人是太淵,一人便是太淵的親弟弟,如今太乙宗隱世不出的太上長老謝雲。


    六大豪傑,風光的,僅有太淵一人。


    他如今更已貴為太乙宗的宗主,也收起了昔日那經常掛在臉上的溫和笑容,開始變得嚴苛。


    世人隻道太淵作為宗主,的確是該要嚴苛了。


    但很多人卻從喜歡交朋友,義氣隨和的太乙身上,漸漸看到了昔日太淵的影子。


    “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


    太淵打來通訊,就直接開問,沒有噓寒問暖,隻有低沉的質問。


    太乙垂頭,“錯在做事不夠果決,考慮太多。”


    “你知道就好。你是我的兒子,我不需要你走我曾經走過的路。我曾經廣交天下,是因我勢單力孤。如今你為太乙宗宗傳,你本不需玩那些伎倆,不需在意他人想法,你隻需做你想做的事,不需顧忌他人麵子。”


    太乙眼神微閃,“太乙宗名門正宗,讚譽宗主之人如過江之鯽,我身為宗傳,亦愛惜羽翼,不願毀了宗門聲譽。”


    “愚蠢!”太淵低喝,“你真應該向老二學學,隻可惜老二沒你這般好的天賦。


    今時不同往日,有我站在你背後,有太乙宗站在你背後,隻要你不是捅破了天,對付區區一個小人物,也那麽謹小慎微,你這是畏手畏腳,不是愛惜羽翼。”


    “你說你不願毀宗門聲譽,我問你,那小人物死後,輿論是控製在他那可憐的家人手中,還是控製在我們太乙宗手裏?”


    太乙沉默。


    “此事已過,蚍蜉難撼巨木,但蚍蜉身後也有巨木支撐,既然有人已失手了,你就莫要再插手這個漩渦,專心修煉發揮你的天賦,有宗門支撐,將來你的敵人都需要仰望你。”


    太淵冷哼,驟然掛斷了通訊。


    太乙看著通訊卡,緊緊攥緊。


    太淵說得的確沒錯,作為太乙宗宗傳,宗主的親生兒子,神二代,他的確本不需走太淵的老路廣交天下,隻需我行我素、唯我獨尊!


    但太淵也不止一個兒子,而是有三個兒子。


    他太乙隻不過是占著天賦好的優勢,修煉速度極快,製卡天賦也有優勢,並且還有著屬於自己的奇遇。


    相較於老二太生,他就隻是天賦夠好罷了,太生盡管天賦不行,卻是個卡癡,修煉起來如瘋魔,竟能勉強跟上他的實力境界和製卡能力。


    如此也就罷了,太生這樣的人才,最多也就能稱得上是個勇將,還不是做太乙宗宗主的料,對太乙不構成威脅。


    然而老三太牽盡管一介女流,卻無論修煉還是製卡天賦,仍要在他太乙之上。


    對方一直跟隨太上長老謝雲修煉,各方麵能力都出類拔萃,在宗門中,也有不少擁戴者,曾經於宗傳之爭時,雙方還角過力。


    當時若非太乙廣交朋友,人脈極好,還未必能勝過不喜經營人脈的太牽。


    有那次教訓警醒,太乙自是更注重人脈交際。


    他倒是想如太淵所說的那般,放縱肆意,果決霸道,但他已為盛名所累,始終難以割舍拋棄這盛名。


    若真是拋下,為宗門抹黑,那有勝男兒之心之誌的三妹太牽,又豈會任他在宗傳這個位置上坐得安穩。


    “唐劍,你也隻是這一時的敵人,卻不配做我一世的敵人。”


    太乙長身而起,望向天邊皎月,目光黝冷。


    ...


    玉京學府,唐劍被兩名導師帶回學府後,也便安分返回了自己的住宅。


    經曆了判官的暗殺後,玉京學府校方包括玉京警方顯然也更為注重學生的安全。


    校區附近都多了很多巡邏的卡警,uu看書.uknshu 同時對於新生入學後的管理變得更為嚴苛規範。


    唐劍返回閣樓住宅,看著屋內四處滌蕩的靈媒能量,當即又動用紅卡作弊器將整個房屋內的靈媒能量吸收一空。


    紅卡作弊器內的能量,顯示增多了兩萬五千三百多。


    “果然跟我之前的猜測沒錯,我這個住處內的能量,估計是每天一填充,每次會補充進來兩萬多。”


    唐劍微微頷首。


    京字11號樓區尚且已是如此奢華,排在更前麵的玉字樓、白字樓,豈非在其中住一天,就相當於享受了十幾萬甚至百萬資源的靈媒能量資助?


    唐劍站在窗旁看了會兒遠處的樓區,眼神中像狼一樣閃爍野心般的光芒。


    半晌他才轉身返回起居室,躺在床上,意識迅速進入到夢境內,再度回顧當時判官襲殺他的經曆,調查線索......神級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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