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起飛時間後,富江和金麥走入頭等艙。


    每個座位之間都隔了一些距離,而座位周圍都有著擋板。


    雖然不是單間,但隱私性還有空間都比經濟艙好了不少。


    將椅子展開後,即便是富江這樣接近兩米的大個子,都可以完全伸展開。


    富江和金麥選擇了相鄰的兩個位置,金麥在前,富江在後。


    即便是坐飛機,富江也不想將背後留給別人,特別是金麥這種腦袋不是很正常,可能無緣無故就朝人背後開一槍的瘋子。


    雖然周圍沒有其他人,但富江和金麥沒有聊天,而是各顧各的。


    富江打開了電視屏幕,將耳機戴上,留出一隻耳朵,開始看電影。


    “大怪獸哥美拉的誕生”


    座位前麵置放的屏幕比一般的家用電視機和電腦屏幕大不少。


    看這種特攝片,效果雖然比不上電影院,但也還算不錯。


    電影如名,講的就是哥美拉的誕生,因為一次實驗的意外,一隻變異的小白鼠開啟了基因鎖。


    然後不斷地進化,殺戮,再進化,最後變成了如山一般的怪獸。


    “幸好那批沾了我的血的小白鼠都死了。”


    富江半眯雙眼,如是想到。


    播放途中,乘務人員送來了晚餐。


    魚子醬配鵝肝,還有烤羊肉串,餐後甜點是高級布丁和巧克力。


    外加一瓶高檔的餐後紅酒。


    這些都是免費的。


    算上富江沒有呼叫的一係列服務,頭等艙除了貴還真找不出什麽缺點了。


    吃完後,富江關掉了電影,隨手從隔斷板的空隙中取出一本時尚雜誌翻看。


    他打算補足一下自己企業的不足之處。


    當醫療,美容,時尚,娛樂圈、酒水,牛郎店,這些都組成一個相互連接的圓,那他就可以躺著數錢了。


    金麥敲了敲富江座位的隔板,“我選的怎麽樣?”


    “你指什麽?”富江挑了挑眉。


    “我點的餐啊,還合你口味嗎?”金麥聳了聳肩,“你不會以為那些菜都是晚飯時間自動送上來的吧?”


    頭等艙,是需要自己點餐的,二十四小時都提供餐飲服務。


    “還不錯。”富江點頭。


    “那就好,我一會兒讓人來收拾盤子。”金麥咧開嘴。


    他的笑容比之前看上去有誠意了許多。


    金麥這種人,說難應付那確實難應付,要說好對付也很好對付。


    隻要在情緒上不和他對著來,那就很容易收獲到好感。


    但難點也在這裏,過低的道德底線讓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會在涉及道德的時候會和金麥對著幹。


    這就會造成紛爭,然後演變成廝殺。


    乘務人員將餐具收走後,富江將座椅放倒,躺在上麵開始休息。


    從霓虹東京到墨西哥的哈利斯科州大約要飛行18個小時。


    從上飛機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富江打算先睡個十一二小時,再看個電影,時間就差不多了。


    ……


    一縷橘紅色的陽光射在了富江渙散的瞳孔中。


    渙散的瞳孔微微縮小,逐漸變得凝實。


    富江從座位上仰起,晃了晃腦袋。


    Wdnmd,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隻要我的速度和地球自轉的速度持平並相反移動,太陽就永遠不會落下!


    看了眼時間,他睡了大概八個小時,比預計的要短一些。


    富江離開座位,在頭等艙裏溜達了一會兒。


    金麥顯然比他醒的更早,或是根本沒睡。


    他的座位上擺著飛刀,子彈,拆散的槍械零件,還有槍油。


    哢噠,他將短管霰彈槍組裝好,往彈倉裏塞入兩顆子彈。


    突然,他半轉身體,將槍口對準了富江。


    富江腳步頓住,向金麥的方向瞥了一眼。


    “哈,嚇到你了?”金麥手一揚,將槍口指向上方。


    “還差一點。”富江想了想,實話道:“抱歉,我說謊了,還差很多。”


    金麥低著頭嘿嘿樂了一會兒,“很好,棒極了,我喜歡。”


    他將短管霰彈槍擱置在大腿上,“你不護理一下自己的寶貝們嗎?你對它們不好,它們就會在關鍵的時刻背叛你。”


    金麥拿起一柄飛刀,反持著刺進了座椅的把手裏,“我討厭被背叛,你呢?”


    富江計算著金麥需要賠付的錢款後,頓了一秒才回答道:“沒有什麽東西能背叛我。”


    說完後,他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的槍械不需要頻繁的護理,與金麥不同,他很少開槍。


    將顯示屏打開,富江找了部電影後,呼叫乘務人員點了份米飯和鮑魚,還要了冰淇淋和草莓布丁做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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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有著普通人1.倍新陳代謝速度的他,在飯食的選擇上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填飽了腹部的饑餓後,飛機距離目的地已經很近了,富江開始準備填滿靈魂方麵的空虛感了。


    ……


    飛機抵達了哈利斯科州的瓜達拉哈拉市。


    這裏是哈利斯科州的首府,也是墨西哥的第二大城市。


    在飛行中向下眺望,可以看到風格各異的建築。


    既有中世紀時因宗教信仰而誕生的巴洛克風格,也有因殖民時期而建造的法式和西班牙風格建築。


    當然,現代建築也有不少,這讓這個城市的風格看上去分外雜亂。


    就如同這裏的秩序一般。


    在機場下機後,富江和金麥離開機場,在附近的一個公園稍作休息。


    沿途中,他吃下了翻譯魔芋,暫時的掌握了世界各地的語言。


    富江坐在長椅上問道:“知道怎麽找到庫尼麽?”


    “如果是八年前的他,現在一定在查帕拉鎮上的別墅裏哈草,可能還摟著一個大屁股美女,不過現在嘛...”


    金麥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富江周身的氣氛冷了下來,“那你帶我過來幹什麽?”


    “慢慢找嘛,不著急。”金麥咧開嘴笑著道:“這裏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金麥率先走在最前麵領路,帶著富江來到一處網吧。


    “咻~”金麥吹了聲口哨,用下巴指了指網吧對麵的衣裝店,“這裏以前是一家酒吧,我最愛的酒吧,這裏能喝到全市唯一不摻水的龍舌蘭酒!”


    “所以它現在倒閉了。”富江習以為常的說道。


    大家都賣摻水的,就你不摻水,你不死誰死?


    “嗬嗬嗬。”金麥笑了幾聲,探著腦袋往衣裝店裏瞅了幾眼,左手抓了抓褲襠,無處安放的右手時不時抓向腰間霰彈槍的握柄,時不時又伸進衣兜裏。


    最後他看了富江一眼,指著網吧道:“進去看看。”


    前台處,體型發福的網管抬頭看了富江一眼,然後指了指一旁的牌子。


    500比索/時


    跟在富江身後進來的金麥掏出短管霰彈槍鐺的一聲砸在前台上。


    “多少?”


    網管臉色煞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金麥嗤了一聲,將短管霰彈槍收了回去,向富江揮了揮手示意富江跟著他。


    然後他坐在一台電腦前,等著網管解鎖。


    電腦打開後,他直接登入網站,然後搜索招聘信息。


    富江眼角微抽,“墨西哥的黑幫,都是在網上招人的?”


    “你懂西班牙語?”金麥詫異的看了富江一眼。


    “略懂。”富江瞥了一眼招聘信息上的聯絡方式和聯絡地址。


    金麥拍了拍手,“有文化,我隻懂西班牙、美國、日本語,因為我隻在這些地方混過。”


    這句話他是用西班牙語說的。


    富江點了下頭沒有表態,他覺得對於西班牙語,他還是停留在“略懂”這個階段比較好。


    查完招聘信息後,金麥大搖大擺的走回前台,拍了拍網管的肩膀。


    “什麽?”網管抬起頭。


    砰,他的臉部瞬間“模糊”,腦後噴出血霧,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蕪湖!”金麥將剩下的一枚子彈打向天花板,拉開收銀台胡亂抓了一把鈔票揣進兜裏。


    “你幹什麽?”富江轉頭看著出現騷亂的人群。


    金麥上好子彈後將短管霰彈槍收回,兩隻手放在一起快速搓動。


    “格拉巴,我隻是想請你吃一頓很棒的午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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